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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有一起交通事故比较蹊跷，陈钰是目击者，他在事故发生后，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我就想来问问看你，他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有哪些细节你可以帮忙提供一下的。”张成透露了一点点消息。
“并没有，他只是说他看上了女孩，但完全不敢追。你知道他的，不是说不自信的事情了，我一直觉得他有些自卑。当他和我说看上这个女孩的时候，我估计十有八九那个女孩儿基本是明示了，我明天急着飞美国找个八音盒，这事你多帮帮忙。”陈家驹很自信，知道陈钰最多算卷进事件里，就算有嫌疑也很快就能摆脱的那种。“如果你真有什么很困惑的地方，不妨尝试相信一下小钰的判断。”
“行，我会留心的。”说罢张成挂断了电话，对杜劲松说道。
“陈家驹说没什么问题。我再去和陈钰聊聊。我总觉得，陈钰知道些什么。不然为什么呢。”
“杜局，张队，那个肖鹤云的好像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开始说什么循环？”叶倩推门进来。
“哦？这样，你让江枫再去审审肖鹤云，给点压迫力，叶倩你去审李诗情，问问她关于循环的事情。注意方式方法。”张成亲自挑战陈钰。
肖鹤云，监控中看着挺激动的，心理防线挺一般的。
李诗情，这个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心理还挺有韧性的。
至于陈钰，这就是个领头的啊，即使是张成，也不愿意直面这种级别的选手。
并非不行，而是是太累。
更何况，陈钰，他曾经听陈家驹说过，他身上的一个特点。是审讯人员特别难受的特点。
……
“陈钰是吧。我看了下你们前面记录，大概是没什么问题。”张成佯装翻了下笔记“不过这个你的那个伙伴啊。李，李诗情是吧。她有和我们说一个关于循环的事情。这个事情，你知道吗？”
“肖鹤云说的吧。”陈钰闭目养神“诱供不合规吧。”
“哦，对，肖鹤云，你对这情况很了解啊。”张成并不在意陈钰的夹枪带棒。
“还好，也只有他会这么说。”陈钰睁开双眼“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炸弹。”
“靠声音判断啊。我听到炸弹的声音。”
“也是，家驹他带着你也出过不少现场。”张成点了点头。“对了，李诗情是你女朋友吧。”
“我……女朋友……还……还不算吧。”一向镇定的陈钰有了些迟疑。
“别人小姑娘说你是她男朋友，你怎么就不承认了呢。男人嘛，大胆些。”
陈钰脸上有些红润。
他是在讹我吧，别人小姑娘才那么短时间怎么可能就看上我了。
是骗我的吧。
“这点应该不重要吧。”陈钰呼了口气。
张成有些遗憾。这本来是个机会的。
“所以你对循环是怎么看的？”张成准备换方向了。
“你信这个吗？”陈钰冷静的回答。
“为什么不信？”
“这不科学。”
“我如果说我愿意信呢？”
“你愿意信，你上级领导愿意信吗？”
闻之，张成语塞。不免有些尴尬的看向监控。
“那你有什么好奇的？”张成反问道。
和李诗情一样确认炸弹存在性？张成正在暗自琢磨
“她，真的有说我是她男朋友？”陈钰纠结了好久问道。
“额……”张成有些意外。“是。”
“怎么可能呢……”陈钰几乎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棘手了。张成咬了咬嘴唇。
换人，换江枫试试陈钰，自己去问问李诗情关于循环的事情。
……
“怎么样。”杜劲松看着铩羽而归的张成等人。
“肖鹤云比较简单，我估计他知道的都说了。”叶倩说道。
“我看了下肖鹤云的审讯记录，李诗情说的基本和肖鹤云所说的一致，哪怕是在循环这件事上，两个人的说辞也能基本合得上行。”张成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似乎在想些事情。
“循环？怎么，小姑娘给了你一些别的证据？”杜劲松抬头看了下张成。
“她准确的指出了我右手有伤这件事，但是我肯定我之前没见过她。”
“那你就信了？”
“和陈钰说的一样，我信不信不重要。”
“可是师傅，这也太扯了吧。”一旁的江枫忍不住插嘴道。
“信不信不重要，如果你装作相信它，可以获得更多的线索，为什么不呢？”张成摇了摇头向江枫解释道。“性子别太急。陈钰那边有突破吗？”
江枫闻之，咬牙切齿道“我就没见过这么难对付的人，师傅，这个人绝对有问题。你和他说的所有话，他都充耳不闻。我感觉我就在对牛弹琴。”
“你看你又来了，是不是还准备动手啊。真动起手，你还不是他对手呢。”张成眉头微皱。
“我真……这没有，这没有。”江枫刚想答应下来，发现一旁杜局的脸色不太好。
“陈钰这个人，家驹说他有点自闭，他可以把自己完全封锁在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里，他曾经关在小黑屋里12个小时就和没事人似的。对审讯人员来说是个挑战。我本来想换你上试试效果，不过现在看起来效果一般。”张成看着监控画面中，如老僧入定般的陈钰。
“所以，我们现在组织力量，攻坚陈钰、”杜劲松最终拍板。“另外，准备药检。”
“药检结果出来前，派人去询问肖鹤云李诗情所有的细节，那想起什么算什么。有关重要的细节可以去派人核实一下，比如李诗情不是说去过医院嘛，就问问她关于医院的细节，百密终有一疏。”
“对了，派个人去给肖鹤云，李诗情送点吃的，时间也挺晚了。就和李诗情说，陈钰那么把事情揽掉了，女孩子重感情，你多给说说死亡人数状态什么的。”
“肖鹤云，这样，做药检的时候把李诗情带出去做，让肖鹤云看到。看到一眼就行了。”
张成针对性的安排了一下。
“现在是组织考验我们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