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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天看着闻路睡觉的模样,一直跃跃欲试,想伸手去摸。而谢大晨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偏了偏头,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见尘弦之靠在不远处的一棵桃树下,正在剥着糖。
“……”
嗯?尘弦之难得没有大开杀戒,而且他看起来好温顺纯良啊。
谢大晨就这么看着,一时看呆了。尘弦之真好看,一袭红衣,满树桃花,此景甚是如痴如醉。
尘弦之剥了糖,感受到那一股强烈的注视,原本含笑的唇,突然渐渐展平,笑容消失了。
……
谢大晨有些愣然,尘弦之怎么突然变了脸色。
“谢大晨,休息一下我们接着去打副本,走完剧情,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唉,我家猫还寄养在宠物店,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傲天天用手拍了拍谢大晨的肩,以示友好。同是天涯沦落人,以后就是难兄难弟,相互扶持,争取早日回家。
“谢大晨,你知道这本书的剧情吗?”
谢大晨向后退了两步,与傲天天拉开一些距离。她又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向尘弦之看去。
“不知道,你知道吗?”
谢大晨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她又看了一眼尘弦之。
只见那人手里拿着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转了一下手腕,将糖打了出去,一只鸟惊得掉了下来,在地上瑟缩着钻到草里去了。
闻路假寐,心里说着尘弦之的潜台词,小子,靠的那么近干嘛?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
“……”
谢大晨额头瞬间冒出些许冷汗,尘弦之这会儿应该是恢复了……
傲天天皱了皱眉,“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主角。”
傲天天打开纸扇,突然掩着半张脸露出探究的神色,“你一直在盯着看的那个人,可是本书的大boss,也是我走剧情的最大阻碍。”
闻路的耳朵动了动,似乎有小虫打扰到它睡觉了。
谢大晨心猛地提了起来,傲天天作为主角,必然是与反派势不两立的。
“我必须干掉最大反派,才能回家。”
傲天天拿开纸扇,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谢大晨,那神情少有的认真。
谢大晨沉默片刻,她腰间还别着她为尘弦之创造的佩剑,佩剑旁挂着一个荷包,布面绣着青莲,看着有些干瘪。里面的糖全都抓给尘弦之了。
“尘弦之不是反派。”
谢大晨突然开口道,她手指轻敲剑身,微眯着眼笑了笑。
傲天天手抵着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嗯,原剧情在变化,很多事情也说不定。”
太吓人了有没有!谢大晨刚才好像要吃人,那笑容毛骨悚然的,手还一直在剑上敲,太恐怖了。
“喵呜…”
闻路两只猫爪抓到脸上,伸了个懒腰,两脚一跳,稳稳落地。
谢大晨突然想尘弦之了,她抱起闻路,就往那树下走去。
“大晨,你去哪?我们再聊会儿。”
傲天天觉得自己还有好多话没说完,在这里遇到老乡真是不容易。
谢大晨还没回答,闻路甩了甩尾巴,似乎有些不耐烦。
“阿姐去找小弦之啊,你跟来干吗?你没发现跟你一路来的人不见了吗?”
小…弦之?傲天天转头四处看了看,清霜不见了?好像都没注意到……
那个原主的第一个大老婆,没了。
谢大晨皱了皱眉,她四处望了望,只看到尘弦之靠在树下勾着红线玩,再没有见到其他人。
清霜,她去哪儿了?
这乱坟岗本是诡异的地方,一个人行走,怕是会出事。
“阿姐,你之前消失不见,尘弦之散尽大量灵气去寻你,怎么都找不到,最后灵气外泄严重,他才发了狂的,你不要怪他。”闻路竟然开口帮着尘弦之说话了,这两人之前还水火不容的。
“我知道。”
谢大晨摸了摸闻路的脑袋,走到尘弦之跟前,傲天天则跟在谢大晨身后,亦步亦趋。
尘弦之似乎有些走神,待谢大晨靠近,一股血腥味儿从鼻间传来。
“受伤了?”
尘弦之一把拉过谢大晨的手,眉头紧皱,他嗅着那气味,这手腕受的伤似乎还不轻,流了很多血。
尘弦之只记得他失控时的零碎片段,他好像…咬了谢大晨,但是记忆很模糊。
谢大晨顿了一下,她看着尘弦之偏头回忆的模样,心下了然。尘弦之捉着她的手,那手如玉般冰凉,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傲天天闻言看向谢大晨的手腕,那上面有些血迹,似乎被什么咬破了,他之前竟然没有发现。
“我…刚刚自己不小心弄的。”
谢大晨又放软了语气,似有安抚之意。
“尘弦之,不疼的。”
尘弦之手握的紧了些,像一条毒蛇盘在上面,他闭眸浅笑,语气有些轻,“撒谎。”
“为什么?”
尘弦之唇边勾着笑,他的心好像中了一种毒,总是莫名的心悸,慌乱,一听见那人的声音,便狂跳不止。
傲天天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转身向四处望了望,便去寻找清霜了。
“我把你的剑弄丢了,这是我新给你做的,你拿着试试。”
谢大晨转了话题,将腰间的淡银色长剑取下,那墨色剑鞘旁挂着一个小狐狸吊坠,旁边还有几颗铃铛。
尘弦之立在风中,身子很是单薄,他睁开眼,突然很想看她一眼,可是眼前总是一片黑暗。
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那笑起来的模样,是不是和桃花一样柔软。
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奇妙,莫名的慌乱与心悸。
尘弦之凑近谢大晨,乌发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脖颈,谢大晨觉得有些痒,便要用手去拂开那头发。
不料尘弦之一把抓住谢大晨的手。
?
谢大晨心猛地一颤,突然抓她手做什么?
尘弦之的手很是冰凉,从手腕不经意间滑上手掌,再一翻转,手指有些交缠。
然后谢大晨就看到尘弦之将她的手放在了尘弦之自己的头上。
“……”他在干嘛?
??
“原来是这样啊…”
尘弦之勾着唇想通了似的低声笑了,他没有太多惊讶,神情一如以往。
“嗯?”
尘弦之又在脑补什么?他想通了什么?
谢大晨手放在尘弦之头上,这人是什么意思?是想自己摸摸他的头吗?
谢大晨这么一想,便顺着头发摸了摸,很丝滑。
“我想要你的手。”
尘弦之扬起一个笑容,他终于明白了,他之所以会觉得心安,在这人面前不设防备,甚至有些依赖,都是因为这手的原因,它很柔软,摸着很让人舒服。
“……”
谢大晨沉默片刻,有些无语。
“要我手做什么?”
尘弦之接过那银剑,拔了出来。
谢大晨眉心都有些跳动了,尘弦之你为什么又开始了?
“不知道…烦躁的时候,可以用它顺顺头,感觉会好很多。”
谢大晨手发泄似的在尘弦之头上乱抓一通,尘弦之,你又开始变态了吗?
“那你…切?”
谢大晨挑着眉,看二傻子一样看着尘弦之。
她谢大晨可不怕,毕竟自己刀枪不入。
尘弦之拿着银剑,比划着,突然又犹豫了。
不对,好像又不是因为手,若是换成别人,尘弦之会觉得厌恶至极。
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觉得只要是关于谢大晨的,都很让人舒心。
不止是手,头发、声音、笑容、背过他的肩膀、她的发带,都很让人平和。
得到这些,谢大晨会受伤,他虽然很喜欢疼痛和鲜血,但是他却不想让谢大晨那样。
谢大晨不想再和这人继续讨论手的问题,她用嘴撕破一块袖子,再轻轻套在手腕上,遮住那咬痕和血迹。
“剑怎么样,拿着可还称你心意?”
谢大晨粗糙地包扎着伤口,嘴里咬着布条,艰难的打着结。
“上面的铃铛我很喜欢。”
尘弦之突然抬手解下发带,乌发倾泻,此人更加温顺纯良了。
他轻轻拉过谢大晨的手,将那粗糙的布解开。
一阵涟漪掠过心尖,悄悄惊起波澜,谢大晨心跳有些快。
他拿出药膏在谢大晨的手腕上轻轻涂抹,有些苍白瘦削的指尖,就和这人一样,看似单薄疯狂,实则温柔浸骨。
他抽出手,又展开发带,一圈一圈细心的包扎着,十分有耐心。
“小狐狸,是打算养好了再切吗?”
谢大晨抵着下巴,歪着头温和的看着尘弦之。
嗯,他耳朵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