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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晨看着那猫腿踢门,毛茸茸的,很是可爱,忍不住笑了一下。
粘着药膏的手抖了一下,冰凉的指腹刮着他手心的伤口,一丝疼痛和痒意。
尘弦之心微颤,一把收回了手。
谢大晨半蹲着身子,疑惑地看着尘弦之,还没包扎呢,把手藏着做什么?
谢大晨刚想说什么,又看了看尘弦之的脸,这人…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滴嘟——
【恭喜宿主,攻略对象好感度加10,请宿主继续努力哦~】
??怎么突然就加了,她方才做了什么?
520,现在尘弦之的好感度一共是多少?
谢大晨很好奇,毕竟系统并不是时刻都会提醒的,它也会偶尔摸摸鱼……
【520系统为您服务,系统正在计算,系统故障,发现未知错误,正在维修中……】
“……”
又故障了。
你别叫520系统了,改叫404吧!
谢大晨一头雾水,她拿过布条,又将尘弦之的手捉了出来,不小心又碰到了他的伤口。
天,又碰到伤口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她刚才是不是太粗暴了…
谢大晨下意识地抽回手,一脸愧疚。
“尘弦之,手疼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再消消毒…”
尘弦之唇畔扬起一个笑容,干净得不容亵渎。
“再用力些…”
?
谢大晨脑子有根弦咔嚓断了,突然接不上主机了。
再…再用力些??
果然…很尘弦之…
如此,独特乐趣。
谢大晨刚开口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尘弦之那温顺的模样,又闭嘴了。
谢大晨决定自动忽略掉那句话,消了毒才又缠上布条。
尘弦之突然觉得受伤很有意思,这个人这么细心对待自己,说话都温柔了。
“把衣服褪了。”
谢大晨又换了一盆清水,放在了桌子上。
她双手拧着帕子,等待着尘弦之自己动手。
……
尘弦之依旧很是温和纯良的模样。
他似乎饶有兴致,二话不说,就把外衫褪了。
谢大晨何许人也,早些年学画画素描,人像,还是其他什么,她都画过。
无论再见到什么,都是绘画素材,内心早已毫无波澜,更何况只是一个背部?
“还有中衣。”
谢大晨手里拿着帕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尘弦之,这比例,完美,画出来一定很惊艳,以后的绘画参考了。
“你倒是毫不避讳。”
尘弦之低头笑了笑。
“不避讳,不避讳,赶紧褪吧。”
“……”
她方才的语气是不是有点那啥?
尘弦之手指微勾,一条红线套上谢大晨的手腕,他语气蛊惑,“你…在想什么?”
谢大晨机械地答道,“快褪吧,尘弦之,帕子,快干了。”
尘弦之笑了笑,正要收回红线,谢大晨突然又机械的开口了。
“纯情男,”不要啊,不要说出口呀!谢大晨死死和自己的嘴做着斗争。
别再说了啊喂!
尘弦之笑容都诡异了好嘛?!他一脸期待的模样,很吓人啊。
尘弦之感受到谢大晨嘴咕噜咕噜,上唇咬着下唇,似乎在压制着什么,淡淡的血腥味,皮好像破了…
尘弦之觉得有意思极了,怕什么,他有那么可怕?
红线立即收回,后面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谢大晨长舒了一口气,惊魂未定。
“嘴破了?”
谢大晨一脸劫后余生的模样,她摇了摇头,“不碍事。”
尘弦之褪下中衣,谢大晨又重新拧了一下毛巾,垂下头,认真地擦拭着血迹。
背上除了那一道新伤,还有很多陈年刀痕,这人如今如此强大,想必曾经也是受过不少伤。
那斑驳的疤痕里,有鞭伤,刀伤,似乎还有被针扎过的痕迹。
谢大晨的手猛地顿住了,她抬头看见了那肩骨上的钉子。
这是…什么?
谢大晨眼底难以形容的诧异和震惊,随即转为愤怒,谁干的?她眸中盈盈水光,死死盯着那长钉,似乎要从中看出一个洞来。
为什么会有钉子?钉在人的身上。钉在了骨头里,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怎么下得去手的?
谢大晨想起这人总是笑吟吟的模样,多么纯澈的一个人啊,她鼻子突然一酸,眼睛也红了。
尘弦之,你曾经,究竟是过的怎样的日子啊……
“怎么了?”
尘弦之语含笑意。
谢大晨快绷不住了,她轻轻擦拭着血迹,尽量缓和了哽咽的声音,“没…”
她垂下眸子,压下心疼带来的泪水,掩饰道,“就是一想到这伤是因为我,我就…”
尘弦之顿了一瞬,“不疼。”
他侧眸很是温和。像消融的冰雪,融化人心。
尘弦之,二傻子,你这么厉害,谁还能欺负你吗?我帮你打回去啊。
谢大晨又涂了膏药,眼睛有些模糊,又用袖子擦了擦。
尘弦之手勾着红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大晨哭了?她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尘弦之闭着眸,他眼睛看不见,其它感官就更加敏感了。
他能听出谢大晨呼吸的变化,手也比之前擦拭得更加轻柔了。
尘弦之心里烦闷,有些少见的不知所措。
“尘弦之…”
谢大晨手迟钝了,肉眼可见的颤抖。
血迹擦拭干净后,那些痕迹更加清晰地暴露出来,很多,有很多钉子拔出来的痕迹。
每一处都深入骨头里,留下痕迹斑驳。
“嗯?”
尘弦之虽然不解,但还是闭眸含笑,睫毛染上红烛暖意,似真似幻,如何看都那么温和易碎。
谢大晨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亦不知自己是处于何种身份。
她不属于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她终有一天会离开。
到时候尘弦之还是一个人吗?
谁会细数他身后的伤痕,谁会去了解他的过往,谁会一直护着他,一直陪着他?
“为什么喜欢吃糖呢?”
谢大晨拿过药膏,手指间微颤地涂抹着伤口。
“糖?这个啊…”
尘弦之嘴角勾着笑意。
他似乎无限怀念,却又露出很是古怪的表情。
“那是我第一次拿剑,只需一招便割了那人的喉咙,鲜血溅到我蒙眼的白纱上,那人咽气前,一直捉着我的手不放,硬塞给了我一颗糖。”
“她最后唤了我一声,阿弦,我儿。”
谢大晨药瓶蓦然落地,她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尘弦之绕着红线,低头浅笑。
说不出的诡异。
“我有记忆以来,便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只知道我流浪了很久,然后遇到了秦无双,也就是我的师父。”
尘弦之提到师父二字时,似有古怪与厌恶之意。
“她告诉我,饿死的疯狗、贱种生的孩子,想要活下去,就要习得术法替她杀人,无论是谁。”
“那把银剑是她赠予我的,我也是用那把银剑,亲手杀了她。”
尘弦之似乎依旧那么温顺,语气也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