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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晨提脚便要跑,奈何自己背上还靠着一个尘弦之,根本就跑不动啊!
“尘弦之,我们被包围了,你快别睡了!天哪,他们居然还有拿着菜刀的?”
谢大晨向后退了几步。
“那屠夫刚杀完猪?这会儿也过来了,别睡了!太重了,跑不动…”
“……”
尘弦之慵懒地抬起头,手指不经意间掠过谢大晨的发梢,他低声笑了笑。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饿了吗?”
他嗓音微懒,是刚醒来时还带有的倦意……
谢大晨额头都冒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他们现在正被人包围,要被砍了!
“吃糖吗?我想起我怀里还有几颗。”
谢大晨“……”
毁灭吧!我累了~
不愧是你!被人围攻着,想的却是她饿不饿,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无关紧要,也不感兴趣。
那群人死死盯着这两个看似你侬我侬的男女,那穿着淡青色长裙的少女,正背着那红衣魔头,两人低声交谈,画面称得上岁月静好。
就是压根没有把他们这群喊打喊杀的人放在眼里。
“……”
“兄弟们,那魔头我们还砍不砍了?”
一个人提着长刀,疑惑地挠了挠脑袋。
“砍!怎么不砍?这个魔头杀了我们多少兄弟,绝对不能放过他!”
“可是我们打不过他…他太强了…”
一个拳头砸向那人脑袋,“这还没打呢,就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我们仙门各派,江湖有名的侠士都在这里,他还能跑得了?”
拿着菜刀的屠夫,瞄了瞄那一袭红衣的尘弦之,他此刻手里拿着糖,闭眸轻笑,微微低下头,将那糖纸细细剥开。然后又喂向了那女子。
那女子想用手接过,尘弦之笑了笑,似乎说了什么,那女子面色瞬间都黑了,一脸欲要赴死的模样。然后就见到尘弦之,心情愉快的,亲手将糖喂到了她的嘴里。
“……”
屠夫的刀都快收不住了。
想必周围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这是一种共识,来自汪汪的愤怒。
“这魔头我们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但是……”
之前在客栈说话的白衣男子开口了。
此人是白云山大弟子,原掌门白风的徒弟,白鹤启。他的师父被尘弦之重伤,经脉尽毁,疏忽之时,一小妖偷走了他师父的金丹,至今仍昏迷不醒。
那日尘弦之闭眸含笑,手里的剑滴着鲜红的血,他说,要帮其寻回金丹,再当面摧毁,彻底断了白风的生路。
白云山,白云仙尊,尘弦之。
人人得而诛之。
“倒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法子……”
白鹤启一袭白衣,领口绣着淡蓝色的纹路,眉眼周正。
“什么法子?”
有人问道。
白鹤启手持长剑,望着前方一袭淡青色长裙的女子,“那个人,你说他会在乎吗?”
………
尘弦之又剥了一颗糖,谢大晨觉得牙疼。太甜了,晚上吃糖对牙齿不好,容易长蛀牙。
她又用手抵了抵脸颊,太甜了,“不吃了。”
尘弦之手停在半空,又微偏头,长狭净澈,一把长刀突然向他砍来。
他勾了勾手指,一团黑气化作蛇的模样,缠上那人的脖子,刀蓦然落地,一阵窒息,那人用手扯着那蛇,怎么都碰不到,那雾却像活了一般,死死缠着,直到人窒息而亡。
谢大晨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人,这人就这么死了…?死了?!
好像就在一瞬间,尘弦之就把他给……
杀了?
谢大晨后背一阵冷汗,她从未见过如此场景,她是一个社会好青年,遵纪守法的好咸鱼。
一阵轻笑声。
“怕我?”
尘弦之笑容诡异,谢大晨明白了,她攻略的这个对象,恐怕是个大反派……
攻略他,一不小心就会把命玩儿脱的那种。
身为一个咸鱼,当然是保命最重要!命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谢大晨讪讪一笑,转头便要跑,反正自己有系统给的道具,别人也伤不了她。
滴嘟——
【520系统检测宿主有逃避意念,请宿主原地不动,检测宿主即将面临真实伤害】
???
什么?什么叫做真实伤害?
“你在害怕我。”
尘弦之手指又挥了挥,周围的几个人都被黑雾吞噬折磨而死,他眉目微挑,眼尾泛红。
他很喜欢慢慢折磨猎物,然后看着他们一点点绝望崩溃,尘弦之觉得那是一种有趣的方式,他很兴奋。
甚至可以说是骨子里都带着疯狂。
“……”
谢大晨怕啊,太害怕了。腿都打颤了。
她就是个画画的,每天在公司摸鱼,下班后接点稿子,日子就这么过着。
“我…”
谢大晨看见尘弦之又动手解决了几个小可爱。她扯出一个职业微笑,应付甲方时的那种。
“从未见过如此,狂拽酷炫d炸天的人士,很荣幸认识你。”
谢大晨又干笑两声。
“尘弦之,你就是我的神!我信任你!”
一把剑自尘弦之手中飞出,直逼谢大晨的咽喉,救命啊!要砍人了!
谢大晨抬腿便要跑,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那剑倏然停止,离谢大晨的喉咙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猜…猜对了,还好没跑。
谢大晨腿软,差点没站住倒了下去。
“妈妈,我想回家…”
剑锋微转,刺向谢大晨身后欲要偷袭的人,一声惨叫声落地。
谢大晨惊愕地看着她身后倒地的人。
“过来。”
尘弦之手指勾了勾,一道红线正要套住谢大晨,白鹤启长剑出鞘,斩断了那线,一把拦过那人,用刀抵住她的脖子。
“……”
“这位大哥,你抓错人了。”
谢大晨满脸黑线。
“我就是来抓你的。”
白鹤启剑抵着她的脖子,寒光乍现,多么锋利的刀刃。
“你没看见他刚才要杀我吗?”
谢大晨小声说道。
白鹤启摇了摇头,见尘弦之似乎杀得正欢快,根本没空管他们这里。
谢大晨的命与他而言,似乎不值一提。
“我的判断不会出错的,能从他这条没人要的疯狗手里活下来,还毫发无损的,我可活久见了。就你一个。”
谢大晨听着这话就不舒服了。
“你说谁疯狗呢?!”
白鹤启愣了一下,他殊不知这人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尘弦之一身红染了鲜血,他手微顿,偏头“看”了看谢大晨的方向。
“尘弦之啊,不就是一条没人要的疯狗吗,你不是说他方才要杀你吗?你还护着他?”
谢大晨无语。
“他爱玩,我陪着他玩关你什么事?他要是想杀我,早就动手了。还有,谁说他没人要了,说话那么难听,建议你回去多漱漱口!”
白鹤启额头一青,剑抵得更深了,奇怪的是,那脖子似乎刀枪不入,根本没有半点损伤。
“你这人,跟着他有什么好的,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大晨实在听不下去了,虽然自己确实有些怕尘弦之,但是还真听不得别人说他坏话。
毕竟也是有了共同经历生死的革命友谊,随便还加上背了自己一路的劳动成果。也是她在这边交的第一个朋友。
“你管我?”
白鹤启嗤笑一声,“你怕不怕死?你现在跟着他就要被我杀死,配合我杀掉他,你就能活,你选择一个。”
“这就是你们所谓正道人士的做法?”
谢大晨无所谓的说着,“也不过如此。”
“看来你是死也要向着他了?真是笑话,尘弦之这种疯狗居然也会有人关心,真是…难以置信。”
我有道具,我怕什么?
我刀枪不入。
尘弦之立在血泊中,身体微僵,那些话落在耳朵里,此刻背影落寞又单薄,他微侧眸,双眼睁开了。
“看来我真的没抓错人,你看尘弦之,他竟然睁眼了?!你这条命留着,还有用,正好可以牵制他。”
白鹤启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谢大晨眼睛瞄着那剑,想拿我威胁尘弦之?那可错了,我可不是一般人。
我刀枪不入。
“你做梦。”
谢大晨猛地推开剑,那人惊诧间,索性持剑一把捅向谢大晨的背部,一阵反弹,那剑碎了……
真刀枪不入!
尘弦之闻觉气息不对,持剑往谢大晨那边赶去,红线还未放出。失神之际,身后一持剑男子趁机砍了尘弦之一刀,刀上猝了毒。他背后立即渗出了许多血液,伤得不轻。
那单薄的身姿愈发单薄了。
谢大晨又一脚踹开了那人,飞出去好远,“大力士”诚不欺我。
“尘弦之,你怎么了?”
谢大晨见尘弦之步伐有些不稳,就向自己倒来。
“你叫什么名字?”
尘弦之突然道。
谢大晨一脸担忧,这个时候还问什么名字啊?
“你受伤了,先别说话。”
尘弦之睁着眼,轻笑着,那双眸很美,很干净狭长,似净澈的山泉,枝上最艳的桃花。
“我怕不知道你的名字。”
尘弦之语气越来越弱,谢大晨焦急地喊着他,他却好似没有反应。
“谢大晨!我叫谢大晨。”
那人轻声嗯了一声,便没有声响了。
“你别睡啊,尘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