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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深情地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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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来临,吕、罗二位姑娘都要准备回家过年,这让冬季本就冷清的茶馆瞬间面临关闭的危机。暑去寒来,陈羽钧已经无法割舍这个小店了,他不能让它失去生命力,于是他想到了陈羽寻。
  “老弟,寒假回家帮我看下茶馆吧!”
  “不去,我这边还有点事。”
  “行吧。那你也别在学校待太长时间,我给罗菲说好了,让她把钥匙先交给你保管,你拿了钥匙她好早点回家。”陈羽钧知道自己弟弟的软肋。
  “好吧,我明天就回去。”陈羽寻被说动了。
  其实在上次见面后,陈羽寻与罗菲就一直保持着联系,毕竟旧情难忘,时间一长两个人的感情也渐渐升温,彼此清楚,距离情侣也就一层窗户纸的距离。但那一声表白,却依旧难以开口,两次失败的感情经历让罗菲对恋爱有了抵触,保持暧昧才是一种进可攻,退可守的策略。对于陈羽寻来说,他不是不敢,只是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表白,他曾写过一首《临江仙》的小词送给罗菲,词云:
  江水迢迢寒去,入冬细柳低垂。朱楼清夜遇风姿。眉弯桥上月,妆浅雪中梅。
  几度无踪寻觅,重题彩笔新诗。断肠不恨雁飞迟。巫山何是梦,红豆满春枝。
  罗菲自然是看不懂这首词的意思,只觉得红豆、巫山应该是表示相思、爱情的意思。她表面笑陈羽寻是老夫子,背地里偷偷地将这首词发给了陈羽钧,她听韩晓说过陈羽钧是爱好诗词的人。
  陈羽钧看到后先问罗菲是谁写的,因为不同关系的人写出的诗词可能传达的意思就不一样。罗菲想了一下,还是撒谎说是她舍友的男友写给舍友的。于是,陈羽钧开始对这首词进行了翻译:
  入冬以来,江畔的柳树低垂着,江水散发着寒意流向远处。一个冷清的夜晚,我在一座华丽的楼上遇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姑娘,她的眉毛像桥上的弯月,她的妆容像雪中的梅花,美丽动人极了。
  自那一晚相见之后,我几经寻觅,却再也没有遇见她。于是我开始写着相思的诗句,想着以后能送给她。只不过,让我断肠的不是没有送信的大雁,而是这宛如巫山的邂逅却再难实现了。等春天来了,我的相思像那结满红豆的春枝,该如何寄给意中人呢?
  罗菲看到陈羽钧的翻译似懂非懂,她大概猜测出羽寻也在纠结,不过她已经不在意了,一切随缘。
  回到家后的陈羽寻,第二天便约罗菲去茶馆见面了。他本想去学校帮罗菲拉行李,却被罗菲拒绝了。
  冬季的早上,太阳努力地散发着白光,不过依旧照不暖冻僵的大地。罗菲宣布了妥协,换上了新买的羽绒服,一双黑色短靴刚好没过脚踝,裤脚露出约十公分的小腿,显示着南方姑娘最后的倔强。她一手拎着提包,一手拉着行李箱出现在了茶馆门口,陈羽寻正在门前等她。
  “哇!这么早你就来了。”罗菲向羽寻打招呼。
  “也是刚到。来,给我吧!”羽寻上前接过罗菲的行李。
  门开了,两人进屋后简单收拾一下。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之后关闭了房门,阻断了冷空气的进入。
  “几点的高铁?”陈羽寻问道。
  “11点多。”
  “怎么过去?”
  “打车。”
  “我送你吧!”
  “好啊。”罗菲爽快地答应。
  “你一个人在这不寂寞吗?”罗菲对正在吧台烧水的羽寻说道。
  “我也不管,关门就好了。”
  “这可不好,羽哥会不开心的。”罗菲说道。
  “他不开心关我何事?再说我一个人在这能干嘛?跟阿姨聊天?人家也就干这几天就准备回家过年了。”羽寻双手撑在吧台苦笑道。
  “在这坐坐挺好,安静惬意。”罗菲坐在了茶桌旁看着窗外,眼中有些不舍。
  “那就听你的好喽。”羽寻表示了认同。
  “水开了,想喝点啥?”
  “我来吧。”罗菲笑着走向吧台。
  她从剩余的存货里,拿出几个红枣,洗净去核后用开水泡在茶碗中。又对着各种袋泡茶一顿翻找,用鼻子挨个闻了闻,最终选了一种带有甜味的花果茶,用开水冲泡待用。之后,她拿出一小罐密封好的茶叶,得意地说道:“哈哈,这可是我的独家配方。之前我请羽哥喝,他非要喝绿茶,真是没有口福哦,今天就便宜你了。”
  “这是啥配方?”羽寻问道。
  “你先喝完再说。”罗菲说着就冲好了两个半杯,用花果茶分别添满,再用汤匙取了少许泡好的枣水,瞬间一股浓厚的香气散发出来。
  “有点像咖啡的香气,还有淡淡的枣香。”羽寻闭着眼睛吸着茶香。
  “你小饮一口尝尝,注意烫。”罗菲充满期待地示意。
  羽寻吹了吹,轻轻尝了一口,伴随着喉结的蠕动,一股香甜的味道充满了口腔,同水温一起慢慢温暖着胸膛。他一脸享受地说道:“太美妙了,这样的味道像是开在温室中的花朵,又像是冬天的阳光。”
  听到羽寻的夸赞,罗菲开心的像个孩子,“慢点喝,不要喝太快。本来是秋天调制的,我也是临时想到用枣香和花香加糖调一下,”
  “太棒了,你当时是怎么想到调这款茶的?这会大卖的。”
  “这就别问了,就这一款,以后都不会再调了。”罗菲神色黯淡下来。
  “啊?好吧!”羽寻猜到了,那时候罗菲还在恋爱期。
  “等开学回来,我一定调出比这更好的茶。”罗菲自信说道。
  “为我?”
  “啊?”
  “哈哈哈,没事。”羽寻看着罗菲微红的脸颊,继续说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是什么?”罗菲充满期待。
  只见羽寻拉开羽绒服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了一条蓝白相间的围巾,已经被他在胸口暖热了。“别动,我给你带上。”
  罗菲配合着伸出脖子。
  羽寻将围巾套在了罗菲的脖子上,然后撩开她的头发,让温暖的围巾紧紧贴着她的皮肤,然后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
  “你会系吗?”罗菲红着脸问道。
  “不会。”羽寻双目含情地望着她。
  “真笨,看我……”
  不等罗菲说完,陈羽寻便紧紧抱住了罗菲。“我一直在幻想各种场景,给你一场足够浪漫的仪式。实在抱歉,我控制不住地想你。罗菲,我喜欢你。”
  罗菲双手抱住他,算是无声地回应。她也曾幻想过,并且准备了各种各样令人感动的宣言,不过,她发现在这一刻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与之前杨文旭盛大的告白场面相比,这样的方式显得是多么的草率。
  她眼含泪水,收紧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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