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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苦境:单锋主宰未 / 18琐事

18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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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手吧!”
  任平生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动手?你让我动手我偏不动,哎嘿,就是玩儿……”
  映云骞此时还在忙着感悟新的剑境,本来他也没有要为映朝阳报仇的想法,来此反倒是为了招揽任平生,自然不会杀了这位隐流单锋右派硕果仅存的宗师。
  过了许久都未感剑刃临身,任平生疑惑地睁开双眼,却见十二道纯然剑气扑面而来,剑气入体,却是不伤他分毫,直走十二经脉,疏通气血,护卫脏腑,封锁肆虐的九霄霎寒之气。
  “你不杀我?”
  任平生有些惊疑,因为寒伤被压制,他也恢复了行动力,于是盘膝而坐,开始调息回气,辅助对方剑气压制寒伤。
  “我所在的万堺朝城如今正和幽都交战,只要你加入我所在的儒门势力,护我之道,过往恩怨便一笔勾销,我还可以将极单锋和魔单锋剑法交给你,如何?”
  映云骞提出了一个任平生无法拒绝的条件,任平生也没多思索便选择了接受,只是有些迟疑地说道:“如今我功体遭受寒气侵蚀,即便此次能够压制平息,以后恐怕也发挥不出一半的实力,对你而言没有多大帮助吧?”
  “这个好办!我自有办法解决你功体的隐患。”
  映云骞在任平生身后坐下,双掌按在对方背上,真气如江河一般奔涌流入对方体内,依靠分化合成的天赋将任平生的九霄霎寒之气尽数转化为性质温和的普通元气。
  “你是如何化解九霄霎寒?我找遍苦境都没有找到治愈寒伤的方法!”
  任平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今天被惊到的次数已经够多了,但只有这次让他的脸色都不淡定了。
  “呵呵,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哂。”
  系统是映云骞最大的底牌,他可不会把这种秘密分享给别人,哪怕是枕边人都不行,万一变绿了呢?岂不是遗祸无穷!
  任平生也是听出来对方的意思,不再追问这种隐秘,而是如释重负般地说道:“多谢了。”
  于他而言,能让他痛苦的只有过去天剑老人的背叛以及九霄霎寒所带来的寒伤,这二者可以说就是同一件事,在那之后不停折磨着他,成了他唯一的心事。
  如今与映云骞一战了结了过往的恩怨,又解了体内的寒伤,任平生忽觉一身说不出来的轻松,如果可以不成为对方的打手,而是去当导游,那就更好了!
  “嗯?你不会伤好了之后跑路吧?”
  察觉任平生有异样的心思,映云骞不由出声警告,他为了招揽任平生可花费了不少精力,自然不愿意被当做冤大头。
  “那怎么可能,我还要向你学习剑法呢!”
  “???”
  映云骞看着对方的眼睛,心想是不是应该把剑谱分成数份,至于当年的真相,他还是决定隐瞒,免得任平生又想不开自废功体,那他就白忙活了。
  “虽然没了九霄霎寒,你恢复后反而会变得更强,再学会极单锋和魔单锋,我相信你也会找到我如今的这条路。走吧,回儒门。”
  映云骞环顾四周,梧桐山如今已经是满目疮痍,曾经的万堺地标已经不复存在,带着任平生在外围找到了儒门乐队后,这才回到驻地。
  连续两场大战,消耗掉海量真气,绕是映云骞根基深厚,也需要好好休息用来回气,当然,服用补气丹药也是一种选择,只不过比较奢侈,补气丹药一般是打持久战的时候使用的。
  说自己根基深厚其实也不太准确,比起一页书那样的老前辈来说完全不够看,一页书动不动数百甲子上千年的根基,自己的年龄还没人家根基一半高呢!
  不过圣司的根基应该是比较接近一页书的,虽然他表面上只是和自己齐名,但其实他是儒门老前辈了,只是驻颜有术,看起来显得年轻罢了。
  任平生的根基也和圣司差不多,他们大了自己一辈,比他们更大的就是一页书、三教创始者以及九天玄尊了。
  至于邃无端,算是圣司那一辈的人物了,其实单锋老祖邃无端也算是苦境的顶尖人物,可惜身中剧毒自封了上千年,再出山的时候不仅年龄大了身体条件差了还平白少了别人数百甲子的根基,打不过别人也很正常。
  既然映云骞已经参悟到极致纯然剑境,自然不会让邃无端继续荒废武功,毕竟大家都是儒门中人。
  “只要若要让单锋老祖为自己所用,还得好好筹谋,我记得他的母亲席断虹如今身在西武林,倒是可以用救出邃无端作为条件来收买此人和圣司。而且圣司若是和任平生一起学会极致纯然剑境,那我们单锋剑一脉的力量又将更上一层楼。”
  映云骞心有定计,便在安置好任平生后召来圣司,三人来到儒门驻地后山的练功坪商谈。
  墨倾池还是第一次见到任平生,所以直接开口问道:“映云骞,这位是?”
  “他是隐流右派宗师,苍茫行者任平生,你应该听说过他。这位是墨倾池,隐流魔派的剑者,也是我儒门公认的圣司,是君子风的开创者。”
  映云骞为二人做了介绍,任平生很快便理解了现在,做出一副礼貌自然的样子说道:“久闻儒门圣司之名,原来圣司也与我单锋剑一脉有渊源。”
  “说是儒门圣司,却有名无实,我已经厌倦了儒门某些人的做法,所以出走游历,就当我是一个普通的儒门之人便好。”
  “圣司倒是谦虚,不过即便儒门令人心寒,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却是无辜的,圣司不惜刺杀尊主也要挑起战端,不正是为此么?依我看,你墨倾池倒是实至名归的儒门圣司!”
  墨倾池闻言眼神一凛,脸上隐隐露出杀气,向映云骞质问道:“在外人面前谈及此事,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要误会,任平生可不是外人,从今往后,他也是我儒门的一份子了,而且我们三人分别代表着隐流单锋剑的三种流派,你不觉得这是个合练单锋剑的好机会么?你应该还记得你的挚友邃无端吧,或许在练成三种剑境之后你能找到他的线索也说不定哦。”
  “你怎么知道此事?”
  “单锋老祖邃无端,别人不知道,我们这些在云归山壁研究剑痕的人又怎会不知道呢,总之,只要你和任平生能为我做事,我就可以将单锋剑法传授给你们二人,未来我们打败幽都,便去寻回邃无端。”
  “我已经答应过你,不想再重复了。”
  “嗯……若是如此的话,墨倾池应下了。”
  “很好!”
  映云骞将自己总结的极单锋、隐单锋、灭单锋剑法整理成册交给二人,再留下含有极致纯然剑境的铁碑,这才离开后山练功坪,来到上下的一处院落。
  “怎么样,想通了吗?晏夫人。”
  映云骞看着正抱着婴孩一脸发呆的晏辰羲,出声提醒自己的到来。
  晏辰羲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惊觉,扭头看向来人,眼睛却是有些泛红。
  “兄……兄长,能不能换一个条件,道门也还有我的孩子,而且潇然也不会因为我们母子而去做这种事情的。”
  “很好,我本以为你会为了这孩子假装答应我又或者是愚蠢地拒绝我,没想到你还真的去思考了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其实这只是我临时想出来的考题,为的只是考验你的心性,你不用当真,现在你已经完美通过了我的考验,以后便是儒门的人了。”
  “这真的只是兄长的考题么?”
  “你觉得呢?”
  映云骞和晏辰羲的眼睛对视几息,这才真诚地微微一笑,晏辰羲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眼中畏惧之色逐渐消散。
  “这是儒门的武学筑基功法,你可以看看,以后可以在儒门驻地任意活动,有事情就找我和醉雨旸。”
  “好的……”
  映云骞见晏辰羲还是有些害怕自己,不禁皱了皱眉头,收起了笑容转身离开,直到离开房间,他才在心中暗自说道:“应该是糊弄过去了吧,还是说她真的被我之前的话吓着了?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再使用阴谋去对付崇玉旨这些人,希望晏辰羲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不过刺杀掌教的事情说出去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顶多是让崇玉旨有所防备而已,无伤大雅。”
  映云骞现在是真的没有利用忘潇然的想法了,因为他如今已经脱胎换骨,手下又有剑非刀、任平生和墨倾池这样的助力可以动用,不必再去让一个不靠谱的外人冒险行刺了。
  从醉雨旸那里得到玄真君和太真君回归的消息,映云骞前往探望,发现太真君虽然面容枯槁,身体内的毒素却是已经完全祛除,而暗自救他与玄真君的照世明灯却未现身,映云骞更加怀疑二者间的关系了。
  “太真君,多亏你和玄真君护送蒙昧圣卉,详情你应该听玄真君说了,幽都已经暴露了他们的狼子野心,此战我们又有十足把握,这些都多亏了你们啊。”
  映云骞没有说尊主康复的事情,太真君也知道要保密,所以只是谦让地说道:“应掌教也是,若是当时听从你的意见不让其他的道友入内,或许就不会触发陷阱,免去路上的这些痛苦,一想起荒芜禁窟的经历我如今还有些后怕啊。”
  “不知太真君是如何脱离险境的?”
  “呃……这个……”
  “是有高人相助吧,当时我看到玄真君时也见过一位提着竹编织灯笼的道门高手将幽都魔尊拦住,想来他应该也不会对太真君你见死不救。”
  “不错,此人是我的故交好友,只是他不方便出面,所以还请应掌教不要和外人提起。”
  “明白。”
  映云骞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觉得这事情太过巧合,如果照世明灯只是你的故交好友,早不出来晚不出,偏偏等到你失踪的时候再出来救人,还是荒野之上,是不是不太合理?
  当然,如果说照世明灯真的有未卜先知之能,能够预测未来,那就另当别论了。可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既然他能未卜先知,为啥连自己的弟子都保不住?
  左想右想太真君都像是照世明灯用来接触玄真君的棋子,映云骞最终还是决定不在他眼前干坏事,免得以后一直被他惦记。
  回到儒门,映云骞察觉到一丝魔气残留,仔细辨认后发现是劫烬鬼后所留,心中有些惊讶。
  “幽都的高层都不怕死的么,敢进入万堺朝城,更神奇的是她居然成功进出了,还没被守卫发现……”
  映云骞来到流苏晚晴的住所,刚一推门便看到此女鬼鬼祟祟地走来走去,见到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吓得一抖,肯定是想做坏事心虚了!
  “刚才有幽都的魔物来过?”
  “没……没有!”
  “老实做完每天的功课,不要参和大人的事,你把握不住。”
  “你!哼!本小姐早就做完今天的份了。”
  “哦?是么,那今天就加倍吧!”
  映云骞又找来一份儒门筑基武学,正好实行全面发展的教育方针。把书籍放在桌上后他就离开了,只不过离开前还喊来隔壁院子里的剑非刀监督流苏晚晴练功。
  “魔鬼!我才不要学他给的基础武功,我要学师兄你的绝招。”
  “晚晴,不要任性,既然加入了儒门,这些基础都是必须学习的。”
  流苏晚晴看着眼前一摞的基本功法,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映云骞的浓浓恶意,然而在剑非刀的注视下,她又不得不一页页翻开,照着书上的习练。
  现在退出儒门还来得及吗?流苏晚晴不由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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