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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乱世清贫逢喜事 无奈妖魔祸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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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朝末年,朝堂腐败、恶政当道,统治阶层更是变本加厉的收取各种名目繁杂的赋税,导致百姓民不聊生疾苦不堪,九州群雄为了反抗元廷恶政,纷纷揭竿而起,逐渐形成了星火燎原之势。
  就在天下各地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时,在华夏南方群山环抱中有座小镇却从未被战火波及,那就是“灵溪镇”,而说起“灵溪镇”就不得不说起此地流传已久的古老传说。
  相传上古时期,天帝游访人间,因醉心于此处的山川秀美,十分不舍离去,便在山中留下了一块具有神力的宝玉护佑此地山川百姓,久而久之,那宝玉化器为灵,成为了守护此地的“玉山神”。
  从此,不论天下如何征伐朝代更替,此地却始终安静祥和,而那座让天帝也流连忘返的大山,也被后世称作“怀玉山”,山民们有在山中修建了一座“山神庙”,世代香火供奉不断。
  初到此地之游人,都以为怀玉山是因盛产玉石而得名,其实不然,怀玉山除了生长些草药、林木和一些猎物售卖外,却从不产玉石,但“玉山神”已成了当地历代百姓的心中之神,加之千百年来的宁静祥和,更让人们坚信“玉山神”的存在。
  灵溪镇原本只是个三十余户的山民小村,并未被官府认定为镇,故而没有驻扎官府的人,如今常来此地最大的官,就是山下乡镇上一位姓邵理正,但大多只是来收税游玩,从不过问此地百姓生活。
  而在大宋年间,这个村寨里出了个进士,着实让此地红火了数十年,后来经过了百余年的经营,让原本的小小的村寨变成了小有规模的镇子,再加上怀玉山清澈甘甜的溪水款款而来,环绕着小镇依依不舍,形成了舒适宜人的小镇子,故而当地百姓习惯自称为“灵溪镇”。
  灵溪镇大多以采集草药为生的镇民,还有几户世代居住于此的猎户,其余便是以游怀玉山为名的开的客栈、售卖玉石饰品的小商铺。当然,随着游人增多,也促生了玉石小作坊在此地营生。
  灵溪镇最有名的家族姓郎,其家族掌事者叫郎世忠,原是个读书人,也是那位大宋进士的后人,在蒙元执掌天下后,郎家因不愿入朝为官,就在当地做起了药材生意。郎世忠为人善良又懂得营生,逐渐成为方圆百里有名药商,但镇民们仍习惯称其为郎员外。
  这一日,正是郎员外独子的大喜之日,高大的朱漆门庭上挂着喜庆的红灯笼,院里院外更是站满了前来道贺的乡亲邻里,就连在学堂读书的儿郎,也逃学赶了回来凑热闹,此刻正躲在院外的大树后面探头探脑,生怕被家中长辈们知晓。
  随着娶亲队伍归来,喜乐和鞭炮声应声而起,乡邻们纷纷簇拥着主家来到门外,郎员外更是身着大红喜袍,满面红光地迎候着新人的到来。
  热闹声引起了大树后两个学童的注意,一个虎头虎脑十三四岁少年探出头来,指着娶亲队伍兴奋地高喊道:“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随即一把从树后拽出个清秀少年,拉着他迅速钻进了迎亲的人群中。
  那虎头虎脑的少年姓“崔”名“五生”,是世代久居此地的猎户家孩子,因在家中排行老五,故依元律起名为“五生”。后入了学堂,先生嫌其顽劣不守规矩,便以孔夫子“知者乐水,仁者乐山”改名“崔知仁”,大概是希望他知山顺水,做个顺应天命之人吧!
  而那位清秀少年,也就是本故事的主角,此时看上去只有十来岁,姓“吴”名为“伯宗”,小名叫“天佑”,别看他年幼,却是个天资聪慧且十分懂事的孩子。
  天佑和父亲原非本地人,在他很小时,父亲便带着他迁居于灵溪镇,而为了营生,父亲又在镇子最西头开了家很小的玉石作坊,虽然收入微薄,倒也可勉强维持生计,天佑的父亲为人低调且对天佑家教极严,故而很快融入了灵溪镇。
  作为灵溪镇很少且年纪相仿的两个孩童,崔五生和小天佑从小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只要镇子中有什么新奇之事,崔五生总是第一时间找到小天佑,一起凑热闹。
  这一日,为了赶上郎员外家迎亲大喜,崔五生硬是顶着先生和家人的责骂,将小天佑从学堂中拉了出来,紧跑了数里山路,这才赶上了新娘落娇这一幕。
  “二年哥、二年哥”,就在迎亲的人群紧盯轿门时,五生挤到了前排,从人群的夹缝中探出脑袋,朝着娶亲队伍挥舞着手臂叫喊着。
  未待那叫“二年”的青年男子转过头来,娶亲队伍中另一位相貌秀美的少女却闻声望了过来,朝着五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他急忙缩回了人群中。
  “五生,你姐姐好像生气了!”天佑躲在五生身后,颇为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有二年哥哥在,姐姐不会打我的,等婚宴结束后,就算挨一顿责骂也无所谓”五生嘿嘿一笑无所谓地回道,说着又拉着天佑向郎员外的院落中走去。
  郎员外家的庭院十分宽阔,但今日因接待婚宴宾客,将平时之物堆砌在墙角,于是五生便拉着天佑找了个藏身的角落,一屁股坐了下来,有些疑惑地说道:“不知道二年哥哥看见我俩没”。
  过了好一会儿,五生正要探头寻找二年所在,却见其已经来到了两人近前,有些不悦地责问道:“不是说好了,学堂放学后再来吗,你们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嘿嘿!”五生厚着脸笑道:“我们不是也赶来看新娘子么!”。
  二年洋装生气在五生头上拍了两下,便从怀里掏出两个厚厚的纸包,递给五生和天佑,叮嘱道:“快吃吧!别再让四凤再看见了,若被她发现收拾你俩,我可不管了”。
  “嗯、嗯!”五生似乎知道纸包中是何物,嘴手并用地接过一个纸包,急不可耐地打开,露出了香气诱人的炸鸡腿,不管不顾地大口啃了起来。
  这时,庭院中再次传来了众人的喝彩声,二年看了看众人又回头叮嘱道:“你俩就在此处待着,等会忙完了,我再给你们弄点别的吃”说着,转身向人群中走去。
  小天佑看着五生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住不咽了口水,才将纸包轻轻打开,闻了闻香喷喷的鸡腿,却又重新包好,揣进怀中。
  这时的五生已将鸡腿啃了个干净,嗦着手中鸡骨头,疑惑地看着天佑:“你怎么不吃啊”。
  小天佑小心的摸了摸鼓囔的衣衫,咽了口水道:“我现在不饿,等会再吃”。
  五生似乎明白了小天佑的想法,有些不舍地丢下了手中的鸡骨头,用包鸡腿的纸擦了擦手道:“没事,等会二年哥哥还会送吃的过来的”。
  就这样,两人躲在角落里殷切期盼着二年哥再次出现,可过了好一会儿,却并未再见二年过来,而外面也突然安静了许多,两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五生便又拉着小天佑从角落偷偷向外探去,这才发现,此时的庭院里多了许多身着官府的人。
  只见那为首的官袍男子二十七八岁模样,一色紫罗质孙服,腰缠乌犀角带板,面无表情的地站在众人中间,而他身旁的瘦高短须的稍长男子,则身穿绯罗袍,腰跨斩马刀,冷冷地巡视着众人。
  庭院中前来贺喜的乡邻们未见过如此官家阵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在那瘦高短须男子的注视下低首不语,但小天佑看得出,似乎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和五生躲在角落里同样不敢吱声。
  一时间,原本喧闹的庭院变得冷冷清清,好在郎员外亦是见过世面的,立即走到为首的官袍男子近前施礼道:“几位官爷登门,郎某未曾远迎,失礼了”。
  可那为首男子并未开口言语,郎员外只好走到那位瘦高短须男子近前,再次躬身施礼道:“今日犬子大喜,还请几位官爷赏脸,喝杯喜酒”。
  郎员外的家人闻言纷纷起身,将主座全都让了出来,自己则退到了一旁。
  “你就是济世药铺的掌柜郎世忠?”那位瘦高男子转过身来,冷冷的开口问道。
  郎员外躬身回道:“正是在下”。
  瘦高男子再次打量了郎员外一番,声色俱厉地继续问道:“按朝廷律法,严禁擅自聚集,若有不从者,从处官司严肃纠治,你等既举办婚宴,可否取得批准公文?”。
  郎员外微微一顿,对于朝廷律法,他自是知晓门道,可谁会临场查验批文?只好应声道:“回官爷,婚嫁均已经过县衙批准”说着,其家眷赶紧取来批准公文呈了上来。
  那瘦高男子看也不看,郎员外家人只好将批准公文交予随行而来的里正。里正本是此地的乡绅,前几年捐了这么个差事,虽然不属朝廷命官,但在乡里百姓眼中仍旧是官。
  且郎员外今日喜宴批文就是他经手办的,自是知晓批文盖章齐全。但时至此刻,也只好接过文书再次查验了一番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躬身向那位瘦高男子回道:“回蒲大人,婚嫁、宴请批准文书齐备,并无不妥”。
  “嗯?”瘦高男子闻言,明显不悦的嗯了一声,他转过头环顾四周,冷冷的扫过众人,恰巧望见了躲在角落中的天佑和五生,其目光只是稍作停留,便不再理会的转过头去。
  虽然瘦高男子并未在意,但他这冷冷的一瞥,却让年幼的天佑心中咯噔一声,急忙退回了角落,紧闭双目,不敢再望向那人,可过了好一会,那怪异的眼神却始终挥之不去。
  那眼神有种异样的颜色,冷冷的,和常人不一样——天佑忽然明白了那眼神的怪异之处。
  曾经,父亲向天佑讲述过当下世事,偶尔提及长得漆黑如碳、牙齿雪白的外族之人、还有长着金发长鼻、蓝色眼睛的异族人,但在年幼的天佑眼里,人不可能长成那样。
  可是刚才那瘦高男子的一瞥,却在天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高鼻深目,毛发卷黄,眼眸泛着淡淡的蓝色,虽不像父亲说的那般怪异,想来亦是父亲曾提及的异族之人。
  想到此处,小天佑的心里“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这倒并非是父亲言语有多恐怖,而是小伙伴们最近私底下议论过,这附近来了一个和人一样吃人怪,长着红毛、蓝眼,已经吃了好几人。
  虽然,天佑对小伙伴的言语不以为意,但在今日喜宴上这番不速之举,分明是有不好的事发生,于是他深吸了口气,思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庭院中终于不再安静的可怕,也逐渐传来言语之声,五生时不时地向庭院中探望,并未出现可怕的事,小天佑这才敢跟着小心翼翼地向院外探了探,他发现院中的众人正在说着什么,并未有人把守门口,便要拉着五生偷偷离开。
  可是五生不着急,他要等那些官府之人离开后,再去找他的二年哥哥,小天佑拗不过五生,只好趁着众人不在意的时候,顺着墙边偷偷溜了出去。
  离开了郎家庭院,小天佑一直跑到了那颗大树后,才敢偷偷回眼探看了看,才发现庭院外不远处还有好几个严阵以待的士卒兵马,吓得他头也不回地一路飞奔而回。
  当小天佑推开自家的庭院大门,看见庭院中父亲忙碌的身影,并无任何事情发生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整了整衣衫背包,放慢了脚步来到父亲身边。
  在小天佑记忆里,这个家只有父亲和自己,虽然他也曾问过父亲,为何自己不像其他孩童那般,有母亲疼爱,有兄弟姐妹陪伴,可父亲却告诉他每个家都不一样,只要父子一心,这个家就会是最温暖的家,而父亲也确实很疼爱天佑,这让天佑依然感到很幸福。
  且在小天佑的眼里,父亲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的父亲,不仅手艺极巧,会做许多好吃的,又能做许多新奇的物件,尤其是那些普普通通的石头,在父亲的斧凿下碎石飞舞,不一会就能现出生动的形态,小天佑时常将那些石雕小动物送给玩伴,也总能得到小伙伴的赞叹。
  小天佑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仿佛忘记了刚才在郎员外家经历的那一幕。
  “今日回来的为何如此早?”父亲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小天佑,便再次专注手中的事。
  小天佑看的入迷,正在想象着父亲手中的石头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时,突然听见父亲的问话才缓过神来,将逃学路上,早已编排好的说辞心虚地说了出来:“额!先生说他今日有些私事,提前交待了些课业,就让我们先回来了”。
  “哦!”父亲闻言稍作停顿后,看了眼天佑便继续忙碌着手中的事,而小天佑也明白,自己撒的这个谎,父亲只是并未深究而已,他有些歉意地站在一旁,看着父亲的脸上、身上都沾染了石屑飞沫,像是苍老了许多,心中一阵温热,急忙将怀中包裹拿了出来。
  “佑儿,有事吗?”父亲停下手,发现天佑捧着个纸包裹站在一旁。
  “这是二年哥哥在郎哥哥喜宴上给的,天佑吃过了,这是给您留的!”小天佑捧着纸包裹,手心感受着包裹上传来的温存,抿了抿嘴唇,将包着鸡腿纸包递了过去。
  父亲看了看小天佑稚嫩的嘴唇,知晓他撒了谎,笑着开口道:“今早,你朗伯伯今早已差人送来了喜食糕点,爹已经吃过了,还有一些给你留着呢,就在内屋的桌子上”。
  小天佑回望了眼卧房的门,有些犹豫,只听父亲继续道:“去吧!吃完继续读书”。
  小天佑这才乖巧地收起纸包裹回到里屋,果然见桌案上放着个礼盒,于是放下背包小心地打开礼盒,一股糕点的酥香飘了过来,都是他平日极少吃的糕点,忍不住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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