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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顾毅捂着鼻子，鼻血直流，他赶紧扭头看向窗外，免得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小美女发现顾毅的异样，坐直了身子，对着顾毅的脑袋不停挥扇。
“呐，你瞧这鬼天气多热？都有人流鼻血啦！空姐，空姐快来看看呀！”
“没事没事！”
顾毅即使捂着鼻子流着血，依然能闻到小美女身上那股薄荷香味。他仔细一瞧，原来小美女的嘴里一直在嚼薄荷口香糖。
“空姐，这里有人流鼻血了呀。”
“哎，我说了没事儿。”
小美女的嗓门极大，惹得全机舱的人都关切的看着顾毅。
空姐赶紧走了过来，着急地问道：“先生，你是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没有。”顾毅摆摆手道，“你给我弄两张餐巾纸就行了。我是沙鼻子，动不动就会流血，不用紧张。”
“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和我们说呀。”
“谢谢关心。”
顾毅点点头，始终捏着鼻子。
没过多久，空姐就送来了纸巾，顾毅撕了两张塞住了鼻子。
小美女关切地看了眼顾毅，“你是中暑了？还是被太阳晒昏了头？”
“没有，真没。”
顾毅摇摇头，是个人都不可能说自己是因为看美女太过激动而流鼻血了。
“好吧，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及时和我说。”美女主动伸手道，“我叫陈超，你怎么称呼？”
“顾毅。”
“你好，你叫我超超就行了。”
顾毅与陈超握了握手，陈超扭过头，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颗口香糖递给顾毅。
“你要吃吗？”
“呃……不必了。”
“是嘛？那我自己吃啦。”
陈超张开嘴，也不把嘴里的口香糖吐掉，直接就吃掉了新的口香糖，她也不管顾毅听没听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口香糖的薄荷味。”
“哦。”
“就连杜蕾丝我都选薄荷味的。”
“噗——”
顾毅的鼻血又一次狂飙，冲掉了鼻孔里的纸巾。他赶紧拿出一块新的纸巾，堵住了狂喷的鼻血。
陈超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兄弟，你真的没事吗？”
“没……没事。”
“瞧你这样子，一定是处男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处男就像白衬衫上的口红印。”
“你这比喻真不错。”
“没办法，有时候才华就像跑肚子拉稀，裤子一脱就喷出来了。”
顾毅惊为天人地看着陈超，他怎么也没料到一个如此貌美如花的“文静”姑娘，为什么总能嘴里冒出让人眼前一黑的奇妙比喻。
陈超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
“呐，你能给我签个名不？”
“签名做什么？”
“我这个人每次坐飞机、坐火车的时候，都会和邻座的旅客交朋友，然后让他们在我的笔记本上留下一个签名。”
“你就不怕遇到什么坏人？”
“嗯……也遇到过几个脑子有问题的，不过他们都没办法伤害到我。”
“为什么啊？”
“因为我很厉害啊。”
陈超弯曲着手臂，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
这个姑娘看上去才二十几岁，应该和自己是一个年纪，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股自信。
顾毅接过纸笔，在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你。”
陈超接过笔记本，在顾毅的签名旁边记下了时间地点和飞机班次。
顾毅活了两辈子，见过无数怪癖，但陈超这个怪癖顾毅还是第一次看见。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我也不知道。”陈超耸耸肩说道，“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意义。”
“我猜你一定是个富家小姐。”
“为什么这么说？”
“只有闲得没屁事儿的人，才会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哈哈，你说得有道理。”
陈超哈哈一笑，起身要把行李放在头顶，顾毅赶紧站出来帮忙。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陈超的嗓门有些粗，如果不是她面容姣好，光听嗓音顾毅还以为她是个男人。
“你是做什么的？”
“我吗？”顾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还在读书呢。”
“这么巧，我也还在读书。但是，我已经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养活自己了。”
“真的吗？”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做什么养活自己的？”
“好吧，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一个作家。”
“哦。”
陈超望着顾毅，感到有些意外，她扭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顾毅，眼睛闪烁着诧异的光芒。
“你干嘛？”
顾毅眼睛下意识地往陈超领口一瞥，又赶紧收回了目光——原来这姑娘穿的是黑色的内衣。
“再看？不怕又流鼻血吗？”
“呃……”
顾毅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他发现自己根本应付不了这种性子的姑娘，自始至终他都被陈超牵着鼻子走。
可能……
难道，这都是因为陈超给自己的第一印象太炸裂了？
“我发现你不仅是个处男，还是个死直男，一点都不知道怎么聊天。”
“怎么说？”
“和你说话，你只会哦哦哦，干什么？你是台复读机吗？”
“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好问的。”
“怎么会没什么好问的呢？一般人知道我是作家之后，都会顺嘴问一句我是写什么书的吧？”
“我觉得我没必要问。”
“为什么？”
“不管问不问，尴尬的都是你，所以不如不问。”
陈超瞪大了眼睛，有些意外地看着顾毅，“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