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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就说嘛！小时候你抓周的时候拿的是一只毛笔，你果然就是要吃这一碗饭的！”
“儿子你等着，妈妈给你烧点好菜，给你补补脑子。”
顾毅签约，顾毅的爹妈比顾毅还要开心。
他们一口一个大文豪，一口一个大才子的叫唤，惹得顾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顾毅，你写的小说叫啥？我要去看看。”顾军坐在顾毅身边，掏出了手机。
“嗯，在幻想中文网。”
顾毅帮着顾军下好了APP，顾军立刻抱着手机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他坐着看了一会儿，大呼过瘾，赶紧在朋友圈里发了个图。
顾毅有些不好意思，拉着父亲说道：“老爹，我签约的事情就别说出去吧？”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这不是在帮助你宣传嘛，到时候有更多的人看你小说，你赚得稿费也越多，不是吗？”
“行……行吧。”
自从顾毅签约那天起，顾军和何佳秀二人的推销工作就没有停下来过。
何佳秀出去买个菜都要和菜摊老板推荐儿子的小说，顾军去厂里上班，见人就说自己儿子抓周拿毛笔的故事。
更令人开心的是，顾毅去医院检查身体时，医生发现顾毅的癌细胞已经停止扩散了，病情正在逐渐好转。
顾毅知道，这一切全都拜系统所赐。
听到这个好消息，顾毅一家开心得连觉都睡不着了。
全靠父母二人不遗余力地推荐小说，顾毅的小说刚刚入库，就已经收获了一百个收藏。
顾毅点开后台，查看了一下数据，小说的完读率居然只有百分之三。
这说明一百个人里面，只有三个人才看到了小说的最新章节。
“唉……”
顾毅见此现状，不由地叹了口气。
父母虽然帮了不少忙，但最终起到的效果实在不怎么样啊？
100个收藏，只有三个是正儿八经在看书的。
说不定，这三个人里有两个是他的父母，剩下的一个很可能是他的编辑。
唉……
这就是亲戚朋友吗？
恐怕这些人收藏小说，也都是碍于面子吧？连看都不看，那干嘛还要收藏呢？
“嘀嘀嘀——”
正在顾毅感到郁闷的时候，他的责编孜然给他发来了一个串消息。
孜然：你是不是浪了？
顾毅：什么叫浪了？
孜然：就是自己去贴吧论坛发帖，求收藏小说之类的？我看你的小说收藏很多，但是完读率非常低呀？
顾毅：并没有，是我的父母一直在向他的朋友们推销我的小说。
孜然：以后千万别这么干了，你要知道一个道理，熟人是八成都不会看你的小说的。
顾毅：？
孜然：你知道大刘吧？
顾毅：知道，一个特别出名的科幻作家。
孜然：大刘的作品那么畅销，可是他的老婆孩子却从来没有看过他的作品。作家和读者需要有些距离，这样才有神秘感，他们才会去读你的书。
但是，当你和作家比较熟悉之后，你对他的作品就未必那么有兴趣了，所以你的亲戚朋友才根本不关心你写的什么书。
哪怕你以后出名了，他们该不看还是不看。
加油，你的作品非常出色，相信自己，一定要继续坚持创作啊！
你可是我最看好的一个作家了。
顾毅：谢谢鼓励。
顾毅听到这话，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一切交给天意吧！
自己只需要努力就可以了，他相信《武破苍穹》是一部优秀的作品，爆火只是早晚的事情。
……
一个星期后。
《武破苍穹》已经累计更新二十万字了，按照顾毅的码字速度，再过一两个星期就能达到上架的标准了。
今天，陈冬冬打开自己的编辑后台，发现顾毅的更新速度一骑绝尘，几乎没有哪个作家能有顾毅勤奋。
顾毅突然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其内容让她感到有些沮丧。
顾毅：我现在已经累计十万字了，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给我上一次推荐位啊？
孜然：别着急，今天我就会把你的推荐位上报的。
顾毅：哦，那麻烦你了。
陈冬冬关掉聊天框，手撑着桌面深深地叹了口气。
整个办公室里，陈冬冬是唯一一个支持顾毅的，自己的师傅、组长都不认为《武破苍穹》有什么市场价值。
她上个星期就为顾毅申请推荐位了，可是组长草莓始终都不愿意批准这个推荐位。
对于网站来说，广告推荐位是非常宝贵的。他们都是优先留给那些买断的小说，绝对不可能留给《武破苍穹》这种只能签分成合同的垃圾小说。
因为，如果买断小说亏钱，网站也得亏钱，所以对待买断小说网站绝对不会吝啬推荐位。
分成小说就算不赚钱，网站也不必付稿费。如果赚钱了，网站就当捡了漏子，如果没赚钱，网站也没什么损失。
这种隐形的潜规则，陈冬冬也是在最近才弄明白。
陈冬冬坐在电脑前，持续不断地审稿，她发现自己自从看过《武破苍穹》之后，就再也看不进去其他小说了。
“冬冬，拿上笔记本，我们要开例会了。”
“好。”
陈冬冬叹了口气，拿着纸笔奔向会议室。
今天她一定要为《武破苍穹》争取来一个推荐位，不然自己怎么对得起顾毅呢？
会议室里坐满了第四组的编辑们。
组长草莓坐在最前面，网站总编猫哥居然也在草莓身边旁听。
草莓对着笔记本，报了一下下周的推荐位安排。
“《山海传》周一到周三，移动端推荐位，新书上架。
《武破苍穹》周一到周三，网页端推荐位，二级页面，新书入库。
……”
什么？
《武破苍穹》居然只能拿一个网页端推荐位？
而且还是二级页面？
现在还有谁在网页端看小说？
这网页端的二级页面能有什么流量啊？
“等等，草莓哥，我有话说！”
陈冬冬替《武破苍穹》打抱不平，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