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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强朝着身后挥了挥手。
一群扛着摄像机和话筒的记者爬上了楼，在这群记者的身后，居然还有徐长青和钱通两位大人物。
徐长青经常上电视，赵立春一看见徐长青，立刻就傻掉了。
“徐……徐长青老师？真的是你吗？”
“你好。”徐长青挥了挥手，“请问顾毅在吗？”
“在……在呢……”
赵立春让到一边，颤巍巍地伸手指向身后。
顾毅坐在餐桌前回头一看，郑国强屁颠颠地走到顾毅面前。
学生坐着，校长站着。
“你就是顾毅同学吧？”
“啊，怎么了。”
“今天江省电视台准备来采访你，你现在方便吗？”
“嗯……方便吧。”
顾毅父母二人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他们看着那些正在调试机器的记者，怯生生地问道：“等等，不好意思问一下，你们说要采访我的儿子是怎么回事儿？”
“咦？二位还不知道吗？”
记者愣了一下，看向父母二人。
“顾毅是今年的高考状元啊，他还是今年唯一一篇高考满分作文，那首三行小诗就是他写的。”
“高考状元？”
“他不是交了白卷吗？”
“交白卷？交白卷怎么可能当状元呢？你们听谁说他交白卷了呀？”
父母二人齐齐看向赵立春。
赵立春赶紧挥挥手，支支吾吾地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也是道听途说的。”
记者双眼发亮，她隐约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什么新闻线索可以发掘。
摄像师已经调好了设备，将镜头对准了顾毅的父母。
“您二位就是顾毅的爸爸妈妈吧？不知道我们能不能采访一下顾毅？”
“当然可以，顾毅都同意了，我们也没意见。”
父母终于从刚开始的震惊之中恢复了过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激动和欣慰。
——他们的儿子居然是高考状元？那首一题三解的小诗，居然还真的是出自他之手？
记者们将镜头对准顾毅。
顾毅慢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小小的客厅里，突然多出了好几个人，这让顾毅多少有些拘谨，他直勾勾地看着记者的眼睛，默默等待对方开口。
“你好，你就是顾毅同学吧？”
“是。”
“你的作文得了满分，并且获得了全国人民的喜爱，请问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这是我的荣幸。”
“刚刚我听说，你们学校有人说你交白卷，这是怎么回事儿？”
“嗯……可能是个误会吧。”顾毅挠了挠头，“你也知道，我的高考作文只有三行字，同学们看见我的试卷空下了一大片，当然会觉得我交了大白卷。”
“好吧，那你当时为什么会想着写这样一首三行诗呢？”
“怎么说呢？创作这种东西就跟撒尿一样，水喝多了，憋不住就要尿出来，挡都挡不住。”
“噗嗤——”
摄像师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郑校长他们也被顾毅的奇妙比喻逗乐了，纷纷捂住了嘴巴憋笑。
记者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我们得知，你今年的数学也得了满分，请问你平时是怎么学习数学的？”
“嗯……主要是老师教的好吧？”顾毅挑了挑眉，指着赵立春说道，“你瞧，那是我的数学老师。我都毕业了，他还上我家来家访，可是非常敬业了。”
突然，摄像机镜头对准了赵立春。
赵立春突然挺直了腰板，冲着手心吐了口吐沫，擦了擦刘海。
“赵老师，方便接受一下采访吗？”
“可以可以，没问题……”
赵立春咧开嘴，笑得像一朵花似的，他差点都忘记顾毅刚刚见到自己的时候都说了什么话。
眼见记者终于不缠着自己了，顾毅终于松了口气。
他好奇地看向郑国强还有他身后的两个陌生人，问道：“校长，你今天来我家……就是为了带记者过来吗？”
“不，不是的。”郑国强笑着说道，“其实我过来是为了给你介绍两个人。”
“谁呀？”
“这位是来自北院的徐长青教授，这位是来自清院的钱通教授。他们过来，是想和你聊一下你上学的事情。”
“哦，你们好……”
顾毅的父母听到这话，也赶紧跑了过来，站在顾毅身边，与徐、钱两位教授寒暄问好。
徐长青看着顾毅，越看越喜欢，她拍了拍顾毅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孩子，你说说看吧，你是想上北院，还是清院？”
“呃……要不少钱吧？”
“瞧你说的。”顾军轻轻敲了敲顾毅的脑袋，“你爹虽然没钱，学费肯定还是能交的起的。清北两院都随你挑了，老子还会在乎钱？”
听到这话，钱通立刻站了出来。
看看顾毅这居住环境，顾毅家庭肯定不富裕，这不正是好机会吗？
“顾同学，只要你来清院，我们学费全免，并且每年给你十万块的奖学金。”
“真的吗？”
“北院也一样。”徐长青笑眯眯地说道，“其实，我们北院的文科水平要比清院高多了，你以后肯定是想往文科发展对不对？不如来我们北院吧？”
钱通站了出来，不甘示弱地说道：
“顾毅同学，你知道我是谁吧？我是文学泰斗冰江先生的大弟子，冰江先生看见你的三行诗之后非常喜欢，他说自己愿意收你为关门弟子。”
父母二人的下巴已经快掉地上了。
钱通和徐长青的名字谁没听过？
这二人代表着清北两院，全国最顶级的学校，都在抢着要顾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敢信啊？
咱们老顾家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不？
顾毅摸了摸下巴，一时间难以抉择。郑国强赶紧冲了上来，轻轻推了推顾毅的胳膊。
“顾毅，冰江先生能收你为徒可是一辈子的荣耀啊，如果我是你，我就去清院了。”
“这样吗？”
徐长青听到这话，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钱通把冰江都搬出来，那就跟动用了核武器一样，徐长青手里可没有对应的底牌可用了。
顾毅想了一会儿，看着钱通问道：“我拜冰江为师，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
有什么好处？
这孩子果然是疯了吧？
你看看钱通现在的地位，难道还不知道有什么好处吗？
郑国强闻言，赶紧捂住了顾毅的嘴巴。
“不好意思钱教授，孩子年级小。”
“哈哈，没事没事。”钱通朝着顾毅挥了挥手问道，“那么你是愿意来我们学校了？”
“嗯……大概吧。”
“好吧，如果你真的愿意来我们学校，必须答应冰江先生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冰江先生认为年轻人不宜出名太早，在你求学的这段时间里，你不能太过注重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