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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虚张声势么?
看着谢班迪的笑脸,楚朱路不敢去赌。
在蛐蛐的死斗中,他能轻易一掷千金,为了掩人耳目,他也能花上重金去请杀手,但在涉及到自己姓名的时候,他却只敢缩起头来,祈望对方的怜悯。
“立刻让你的杀手们停止一切行动!”姬离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楚朱路连忙答应道:
“好,我马上就这么做,等你打完电话之后,在他的眼前,我会立即宣布一切委托取消的!”
“我希望你能守信。”
但是,“杀人未遂”的过节可不是这样轻易就能消除的。
“我不需要你的钱,也不想要你的烂钱。”
“现在,跟我讲讲细节,你是怎么联系到杜氏家族那种杀手团伙的?”
姬离想要确认在整个过程中地下蛐蛐场是一个怎样的身份,如果连‘高老大’本人都想趁机干掉姬离的话,那他就必须小心了。
“……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么?”楚朱路试探性地问道。
“别想着说谎哦,其实我会测谎术,只要察觉了你说谎,手上会不自觉紧绷的,说不定枪就走火了,当然,只有五分之一概率。”
谢班迪的警告立马打消了楚朱路撒谎的打算,他不再考虑是非,毫不犹豫地讲起了实情。
身为官二代的他,被家里抱以了厚望,但是他的哥哥总是抢占了所有的……
“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或者亚当夏娃创造人类开始讲起呢,让你回话,没让你骗同情!”谢班迪毫不犹豫打断了对方企图开始的回忆。
在楚朱路的惊恐中,他扣下了左轮手枪的扳机。
“啪。”
空的。
“接下来概率上升为四分之一,比起赌博来说,打不中的概率还是很高。”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楚朱路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
“我因为蛐蛐场卷入地下赌博借高利贷被你撞见,为了事情不被暴露给父亲所以选择了杀人灭口,熊奎是杜氏家族的联络人之一,我通过他获得了‘杜老六’的联系方式,让熊奎把你引到方便的地方刺杀。”
“够简洁,这不是会好好说话么,怎么刚刚就不行呢。”谢班迪用枪管轻轻拍了拍楚朱路的脸。
“……”感受着枪管冷冰冰的温度,楚朱路不敢反驳。
“……”电话对面的姬离也无语了:
“就这?就因为这么大点儿屁事你就决心要杀了我?你把人命当什么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听到姬离的话,楚朱路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他反而怒斥道:
“你这样没有家教的人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生长在优秀家庭中的人有着怎样的压力!我们这样的人天生周围就都是精英,一旦落后就会被人歧视,污点更是一点都不能有,如果这种下流的事情被我父亲发现了的话,我一定……”
啪!
“诶呀,手滑了,好在不是拿枪的手滑了呢~”谢班迪摇了摇手,而楚朱路的脸上则多了一个掌痕,“刚刚你是不是说到了家教,大概是这点让我觉得很好笑吧,哈哈哈。”
“……”姬离吐了一口气,“把电话给你眼前的人。”
“好。”楚朱路这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了,直接将手机交给了谢班迪。
“喂喂喂~”
“死亡纠正者对这种情况有处置的权限么?”姬离冷静地问道。
“当然……没有啦,你以为咱们是什么人啊?视人命于草芥的杀手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死亡纠正者这个职位就好像是夜间行事的隐秘警察,是以保护人类为目的的,当然不可能随意糟践生命。
“那,走法律程序呢?”
“谋杀未遂么?那样的结果不够重吧,而且一走司法程序许多你努力隐藏的东西就要被暴露出来了,如果他请的律师够厉害的话或许还能脱罪,用点‘毒树之果’的手段就行了,或者把罪状都推给杜氏家族,让他自己从主谋变为被迫的胁从犯身份……所以说我才讨厌法律程序啊。”
所谓的‘毒树之果’,是指以非法手段获得的证据不管用。
姬离沉默了,他想到了自己三年前父母去世的时候,自己就是因为请不到好的律师放弃了官司,接受了调解。
“那……死纠队的做法呢?”
“队长的话会给他暗地里的严重警告,然后事情就翻篇,潇潇的话会坚持司法程序,我的话……”谢班迪转过头声音刻意放低:
“在死物面前,谁都有出手不及的时候。”
姬离听懂了。
如果在死物狩猎的时候‘不小心’放死物逃到这里,他们又‘恰好’行动的不及时些,就会出现‘意外’。
“这是……错事吧。”
如果先前对杜马的那枪打了出去,他现在可能就不会迷茫,但现在的他,也没做好成为杀人者的准备。
“被发现的话记过,被查出来就记大过,平时干活勤恳些,将功补过就好了。”谢班迪的语气似乎无所谓的样子。
“有没有能让他受到教训但又不至于死的方法,让他记住一辈子自己做过的错事。”姬离问道。
“……原来如此,你一定是那种相较于死刑更倾向于劳改的人吧。”谢班迪看了眼瑟瑟发抖的楚朱路,“依你,宝贝儿~”
“……”
本来是很严肃的时候,姬离突然就被打乱了心态:
“算了,用巩队长的方法吧,你让他联系杜氏家族撤销委托,给他点警告就算了,估计他也不会敢再干类似的事了。”
“好好好,谁还没点儿天真幻想呢。”谢班迪说着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回给了楚朱路:
“你知道你该做什么吧,快点干,这次先不杀你了。”
“好,好,好。”楚朱路看着仍握着枪的谢班迪,害怕地问:“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儿呢,有点节操。”
……
“喂?”
“停止行动?不好意思……现在这事情已经变成私人恩怨了。”黑色轿车上的杜老六挂断了电话,重伤的杜马就像是给杜氏家族脸上刻下的伤疤,是羞辱。
杜马那个蠢货竟然还不知好歹地到处宣传!
不把这个耻辱消除,它就会成为永远刻印在杜老六身上的伤疤,让他在族内其他人眼前抬不起脸面。
“有些人总以为有钱就能掌控一切……真是愚蠢。”杜老六点了支烟,把车窗降下了一个缝隙,让烟气流出。
而在车外,杜牛带着两个打手小弟正悄悄跟着一个年轻的女生。
那人正是姬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