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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半城之门 / 第67章 深沟之内

第67章 深沟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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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山而建的3层别墅里,近有40000平,一切应有的设施在这里尽数汇聚着。
  怕黎韵想不开,黎韵出院的前一天,谭子默亲自去别墅把家里的尖锐之物全然收藏了。连泳池内的水也放干了。
  自谭子默在病房告诉她俞深目前的处境后,这压死她的那根稻草就彻底无力了。
  渐近抑郁,对一切失去新年的她,每天不言不语,恍惚失神着。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想知道,她现在身处何地。
  每天无论黑夜白昼,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坐在地板上望着窗外的远方。
  一个多月以来,都未曾说一句话。下人纷纷在背后议论着她的聋哑,要不是碍于协议她们早就都想将这些曝光出去,好挣得一笔不菲的费用。
  谭子默对她现在的状态极其不满意,本想带她出席活动,好给他赢得筹码,如今只能天天询问保姆关于她白天的日常了。
  现在的她,就算在白天,下人都会跟她保持至少一两米的距离。否则一不小心挨触到她的身体,哪怕只是轻轻地沾一下,她都会抱头蹲地大声尖叫。
  整栋楼在谭子默没回来时,尤其安静,静得连方圆几里,树林里鸟儿的叫声都能够清楚明白的听见。
  最近谭子默开始以俞深面前的不幸,不断的刺激她,竟也让她有了想逃离这里的意识。
  但靠她如此的体力和状态是永远都逃不出去的,这是她在再一次趁着黑夜,大家入睡换班时候的再次逃脱失败后的想法。
  门设置了她的面容禁止,只要是她从那里路过,警报器就会响彻整座别墅。周围高墙下的电丝防网,本就令她无处可盾,可如今的门也成了压倒她希望的最后一根草。
  最折磨她的还不是逃不出去,是每到傍晚时分难以入眠的时刻,连逃跑的想法都生生掐灭了。
  坐在窗台边上的她,身边永远有个隔着3米远打着呼噜的保姆依门而睡,且门外还有个拿着钥匙靠在门口睡着的保姆。
  二楼下正对着她窗前下的草坪,有两个保安24小时都盯着阳台处黎韵的一举一动。
  床头的那本《圣经》,每到她从静悄悄的阳台,转躺至床上时,她都不自觉地会往上看那翻开一页,今晚翻动的一页是51页‘雅各的死和埋葬’,这一页是保姆睡前坐在她床前讲的,每日一篇雷打不动着。
  她躺下后,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眨着眼。这里的一个多月里,那些让她自我折磨和逃避的记忆一点点拼凑着。
  想起和谭子默曾经的点滴,那温情和爱意的浓烈,往日当糖一样的珍藏如今却让她抓狂着。
  起初,她像疯了一般,想起那些过去时,就大喊大叫,甚至是撕扯、砸摔东西。
  面前这本《圣经》就是谭子默当时买回,还特意专门找了一个信徒跟在她身边,每天在她抑止不住脾气时,就像做法事一般,在角落里安静的念着里头的章节。这方法倒也慢慢管用了,现在她几乎不再无缘无故发脾气了。
  夜深时也总是她最难眠的时候,偶尔能睡着的日子,却也总在梦中被不愉快的事所惊醒,最近出现的频率更甚。源于谭子默对她的霸凌不成造成的频繁辱打。
  每一次被拉开那撕扯破的衣服,誓死不屈里,总会遭到谭子默的殴打。也因此还经常被谭子默辱骂:“装什么清纯,我们又不是没有过!”“你是不是还想着以为能跟俞深能跟比翼双飞?”“你以为你这样就清白了,你的过去是如何都抹不掉的”······那些个话语不断在她的耳边涤荡折磨着,每一次的强烈爆发,直戳心底,毫不留情。
  起先她是流泪挣扎,尖叫着醒来,如今则是出着满头的大汗,同行尸走肉般在平静中醒来。
  身上的淤青,总在她蹲抱着手臂,和着睡衣滑落到肩膀时显露着。随着谭子默每次的到来,而增多着,每一处泛着青红的淤青,新旧重叠着。
  衣服遮挡不到的地方,却恰到好处的没任何伤痕,这让看见的下人们,总说她疯了、每多一处伤痕就被拿出来‘以她今天又自残了’来当做话题,好炫耀她们第一时间知道讯息,当做是做了好人,通知大家要当心着点。
  而实际上每当那个时候大家对她,却比之前更加的冷淡了,吃喝都懒得管,要求就是她不出门,不自杀就行,其他就当是被她拒绝,光明正大地偷懒放假了。
  原本最害怕每周的星期一、星期三、星期五和星期六,这些谭子默会准时来这的时间。现在却每天都害怕,因为谭子默的时间不固定了。
  往日每次谭子默要来的那天,从下午开始她就精神紧绷莫名的开始紧张起来,躲在角落里坐着,或者反锁着门坐在门后。但都丝毫没作用,依旧阻止不了被欺凌的下场。
  最近的她总在半夜时坐在床前畏缩着,盯看着外面院子的灯光,担心那突然亮着一闪一闪的车灯,或按着喇叭驶过来的车,那是她绝望的起点。
  似乎跟小时候父母吵架前的吼叫千般无二。这一切就像是绕不过去的门板一样,循环着以不同的方式回到自己跟前。
  现在的黎韵尽管明白那些无谓的挣扎,但还是摆脱不了夜幕降临时的哆嗦敏感,连任何人都进不得她身前。
  每是从深夜至凌晨,直到确定那车子不会来,她才敢稍稍放松那紧张的身心。
  只要心中有甜,任何苦都不会那么痛了。这么久,唯一能让她支撑下去的是与俞深的那些甜蜜过往。
  每每这些总能在她那无所谓里,透露着一丝丝的希望:“果真,爱情就像是一杯醇酒,越沉后劲儿越猛烈,越让人醉生梦死!”
  在黎韵满眼是泪的回忆里,那自言自语、脱口而出的话,却也不自知着。
  酒甫会所里。
  远远望去就能看见它与周边店面的不同,灯光闪烁,色彩斑斓交杂门外,那些个疯疯癫癫从里头出来的男男女女:撒娇、亲昵、嚣张、奴颜······丑态百出,尽显人态。
  昨上午有个比俞深后进来的小弟让他洗内裤与鞋子,众人在宿舍的洗澡房内,看着起哄,等待着看他笑话。
  没想到这么久以来,俞深第一次反逆着自己的行为。
  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的让人垂涎三尺的肌肉。每一处肌腱都是那么的发达紧致,亚麻的休闲裤和鞋子装扮的俞深,在人群中总是如此的夺目。
  当时那比他还瘦小的小弟,竟因让他洗内裤与鞋子而没得到回应后,抢着想要摸他肚上的八块腹肌,被俞深一招过肩摔,就将他快狠地摔倒在地,半天起不来了。
  铁子手下的几人知道后,在谨慎下将他围起,以前一直任他们欺负的面前这个人,突然这么强有力的反抗,是他们难以预料的。
  铁子仗着人多,以他闹事要收拾他为由指挥着人。
  人多在练过的人跟前并不会占任何优势,俞深那英姿飒爽,几个回合,就轻松躲过7人的拳脚。
  洗手间里的毛巾、肥皂、沐浴露都成了俞深的武器,被他运用到了极致。最终让他们一个个摔了个底朝天不说,还摸着尾椎骨喊着疼痛难以自起来。
  铁子想要上前过招,跃跃欲试,但看到地上鼻青脸肿喊叫的人,只好骂着他们蠢货废物,竟也拿俞深不得。
  在俞深捡起衣服往门口方向离去时,他还以为俞深是要对付他,闭着眼道:“散了,多大的事!”还不忘下意识用手挡着脸,见俞深夺门而出,却又背后骂道:“看我不收拾他!”
  有厌恶铁子众人嚣张的几个小弟,看到刚刚俞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时刻,激动得不得了,都暗自鼓掌,露着笑容替他高兴着。
  俞深在酒甫会所工作也有一个半月有余了,从一个月前到会所开始陪酒的第一天起,他就开始故意的把自己打扮得邋邋遢遢的。
  就在刚刚俞深被强逼着又喝了一瓶酒,随着他笑着倒端起空酒瓶再次朝大家展示时,众人的欢呼声变得更加大了,纷杂的声音早已盖住了此时脸上的悲伤之情。
  旁边对俞深勾肩搭背穿着体面有档次的胖女人,见他喝完酒后迅速的亲了他一口,之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大笔钱塞到他手里。
  见他没说话,也没紧握感谢的样,立马脸上露出了不悦:“怎么是嫌给得少了?就你这样酸臭的人,我不介意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给我摆脸了?”
  “哪里话哪里话卢总,他是今天不舒服。”旁边跟俞深一起的小陆连连坐到卢总和俞深中间,把钱拿起往俞深的手中紧紧塞着,挨着他的脸咧嘴笑着,龇牙说道:“怎么回事,被他们看见又该受罚了。赶紧笑笑!”
  “真是扫兴!”卢总见俞深并未说话,她站起,准备扬手过去打他,却被中间的小陆拦住了:“卢总,看在我小陆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次吧,他也不容易,你看一大明星沦落为此是吧,你就理解理解他!”
  “那也是,姐妹们,拍张照片上传到网上吧?想必他那些粉丝肯定很感兴趣!”卢总说话时,有人早已按了音乐的暂停键,以至于房间没有那么吵闹。话刚尽,那五六个人开始啪啪啪地,踊跃跟着掺和拍起照片来。
  “来,尽管拍,到时我也顺便发个文章,贴上几位的照片,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们的老公能不能受的住!”俞深挪动到显眼的位置,摆着姿势配合道。
  “你神经病吧你!”说完卢总和另一个女子,拿起酒瓶一人一下朝着他的脑袋愤懑地砸了过去。
  俞深头上的血,随着伤口当场一道道地流了下来。
  “姐姐,他今天失恋了,心里有气,你们就多包涵包涵,保证下次不会了!”小陆抢手抽过桌面的纸巾,刚抽出一张被卢总按住了,还横了他一眼,他只好乖乖把手收回,笑看着卢总,生生地斜眼望向自哼自嘲的俞深。
  “失恋?这种人会有人爱?真是活该!”另一个龅牙女子,一边说着,嘴里的口水一边往外喷着。
  “不会有下次!这次我就要让他滚蛋!”卢总发飙了,端起一杯酒就下咽了,下巴一坨的肉随着咕噜咕噜音跟着晃动着,那圆滚滚的肚子透着衣服依然看得到那酒入肚之后的松胀。喝完,她怒目横眉的指向还在坐着的俞深。
  “对不起,对不起,卢总真是对不起了!刚听服务员说这边发生了点事。都不是什么大事,你先消消气,这样,我让阿情给你道歉好不好?”铁子哥的双手合十在胸前的走近,打破了僵局,他低头连连应着歉意。
  “我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你就让他跪着跟我道个歉,再磕三个头,这事就算完了!”卢总就近旁边的位置坐下。
  “阿情,你听到没有,还不赶紧过来!”铁子大声吼着。
  小陆拉着俞深起身,生猛硬拽的朝向铁子哥那边。俞深走过去,准备朝门外走去,却被铁子的一个眼神,随后被几个伙伴押到了铁子跟前,旁边两个小伙一人一脚把他踹跪在地。
  “我呸,这种人还敢威胁我们,要告诉我们老公,你们就是这样保密的?”
  “是我们的错,他没有这个胆,各位美女尽管放心!”铁子哥说完,头微微仅朝后转动了一下,众手下便明白什么意思了,两个人按稳俞深后,另一个人朝着俞深的脸甩了几个耳光。
  “卢总,你看这样还满意吗?”
  “满意什么?他为什么不张口道歉?”卢总气势如虹的笑着看向铁子哥之后,连立马的阴沉了下来。
  “给卢总道歉!”铁子哥转身向后看着俞深,但是此时的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反应。
  铁子见状,一脚飞踢到他胸前,再次凶狠地发着话。几脚下来俞深除了傻笑外依然毫无反应,任凭铁子如何生气都没用。一旁的小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埋怨起他的不变通。
  “你手下的人这么不听话,看来你这做得不到位啊!要不你就替他跪着给我道个歉算了!”卢总站起,围着铁子转了一圈后,用指尖戳着着他的心脏处,笑说完众姐妹也随即捧怀大笑了起来。
  这话一说完,铁子让人放掉了俞深,大家把俞深扶押至后方的办公室方向。
  铁子走到卢总跟前,冷笑道:“我跪?我怕你是消受不起!从来我的手下都是我自己教育,今天本看在你老公蔡总,也算是给足了你面子。相互之间各自退让一步相安无事就算了,还打起我的主意来了?我看你们是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铁子嗤之以鼻地说完后,酒瓶跟着摔落入地,随即进来了十几个威武的男士,进来后他们便关上了门,围住了房间内卢总等一众人。
  “干什么你们?”
  “你们来这干什么?不是找乐子吗?现在我出钱给你们免费找乐子啊!”说完几个彪形大汉往她们跟前走去。
  “你们敢!”卢总大声吼着。众人围着卢总抓着她的衣袖。卢总见走到身边的人,闭眼尖叫着。
  “你觉得敢不敢?”说完他们开始毫不手软地近前为她们粗暴地更衣着,而铁子则在一旁笑拍着视频。
  卢总见铁子拍着视频,起先还用威胁以作反抗,后来知道无用直接跪地乞求原谅了。
  “想必你们的老公很喜欢这么精彩的片段吧?”房间里狼藉一片,而铁子淡定地坐在沙发的中间,飙着烟,笑看着掺杂着尖叫声的视频。
  “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那样!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衣衫不整的卢总跪在地上朝着铁子跟前挪动着步子。
  铁子理都没理,踩着她的手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烟灰,离开了房间。一出房间后就对旁边的手下说:“给她们老公一人发一份!”
  说完铁子把手机交给了身边人,之后走到了俞深被押送的房间里。
  铁子特意叫了四个手下准备一起去收拾俞深,一众人骂骂咧咧,大摇大摆地踢开办公室的门。一进房门,看到谭子默举着带血的拳头后,众人吓得抖动着腿,哆嗦着低下头,瞬间鸦雀无声着。
  此时的俞深已被打得鼻青脸肿。
  铁子见谭子默停下来,呼哧着气。
  站在后头的秘书已搬了一张椅子在谭子默屁股后方,谭子默看都没看地坐下。
  铁子依旧低着头,诺诺连声地说着:“谭,谭谭总来了。”说完后,站在角落跟个木头一般不敢动一下。
  就在俞深被押进办公室时,他就见到谭子默的腿翘在办公桌上,闭眼似乎在等着他的进入一般,在门被打开那一刹,他连眼都没睁,仅露着邪恶的笑来。
  俞深上前,挣脱开两边押着的人,几步并一步地朝向谭子默,一拳挥到了他脸上,嘴里还不住地骂着谭子默王八蛋。
  “很好!”谭子默吐了一口血,笑不可仰地说着。
  此时门口那两个人见俞深闯祸了,快速跑到谭子默跟前死死地按押住了俞深。
  众人想要一顿揍,却被谭子默吩咐,最后把他绑在了椅子上,并嘱咐其他人出去。
  谭子默对着绑在椅子上的俞深一顿胖揍,直到拳头上碰满了血,累得气喘吁吁他才扬拳犹豫着。
  而张秘书他们没在门口,去到了旁边,才被铁子几个人撞开了门。
  坐在椅子上的谭子默抬头望向铁子等人,那不可一世憎恨的眼神瞬间流露了出来。铁子望着张秘书鞠完躬要出去才明白他的意思,吓得他们连滚带爬地往出赶着。
  “听说你很能打,怎么,现在是出不了手了吗?”谭子默恨不过又上前一拳,甩动着手,念叨自己劲儿太大了,累得又坐在了椅子上抽起了烟。
  “终于肯露面了!”俞深别向一边低头的脸抬起咧嘴笑着,那声音的低沉浑厚,丝毫没因为挨打而失去磁性和沉稳。
  “着急找我?”谭子默扯下桌角布,包裹着手,扬起一角的嘴角早已再三哼哧不屑着。
  “就这么怕我?竟背后捅刀子不说,还要以签卖身契来设计!没想到你一世英名,就是靠这么龌蹉的方式得来的!”俞深噗嗤一笑。
  “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都对我俯首称臣了,你觉得我会在乎你一个小小蝼蚁的攀咬吗?”谭子默见他的话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狞笑着。
  “小小的蝼蚁?小小的蝼蚁也能值得你如此的在乎和算计吗?”俞深伸出脖子,试图靠向他,他担忧的躲避,可被俞深的讥笑,停住了躲闪的身子。
  “从来,都没经我同意动我东西的人,都没一个有好下场的!”谭子默把身体靠向椅子的最后端,抬头傲慢地望向他。
  “你以为让我到这个地步我就会服从你了?”满脸是血的俞深依旧泰然自若着等着他接下来的挨打,但见他坐起,他思绪却开始没那么平稳了,摇晃着身子想要站立,但怎么也站不起来。
  “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如何?这代价可还满意?胆大包天,我的东西你也敢碰!我辛辛苦苦培育了她那么久,拔掉了她周边所有的那些野草,我还没忍心摘呢,你倒好,抢先一步了!黎韵她只能是我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告诉你,我没砍断你的双手双脚,算是对你格外的仁慈了!”
  谭子默像是有着双重性格一般,神气十足地说完后开始歇斯里底了。顾忌到他刚才的晃动,还一再检查了一遍绳子的结实度。
  “你说你爱她?那为何以前还会抛弃她!”俞深也不再挣扎了。
  “你不要跟我提过去!”谭子默却随着俞深厌恶的话题,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俞深见他如此的愤怒,竟再次笑起。
  “是受不了别人提及你过去的不堪样吧?靠着送女人得到今天的一切,怎么,是还在干那种勾当,还是说打算把黎韵也送给你上边的人?”俞深话一说完,几拳就落在了他那满脸的笑脸上了。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俞深的笑容随着话语的说完而僵硬了。
  “你不要觉得你爱她,你知道我在她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吗?上头的人早就想要她了,是我,把她从虎口当中拔了出来。事业也好、生活也好、感情也罢,这么多年背后为她付出的点点滴滴,大到事业决策、小到生活用品,要论爱她,我比你更有资格!”谭子默抓着他的衣领,大声怒吼着。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什么要让她爸那么折磨她?”俞深义愤填膺着。
  “看来还是小瞧你了,这你都知道了!他爸不如此,我怎么有机会一直帮她,她又怎么会努力到拥有现在的一切?说到这里你也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在背后的推波助澜,就凭你也能认识她?”谭子默胁肩谄笑着继续。
  “她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想抛弃就抛弃,想留住就留住的?你把她当什么了?”俞深听完,那深邃的眼光瞬地无神了,哑然失笑着。
  “她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连一个自身都难保的人,还有心思管别的闲事?看来,你是在这里过得太悠闲了!”谭子默起身,顺脚踢翻了那张他刚坐过的凳子。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听你的了?”
  “你猜,上次碰她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
  “我不想知道!”
  “看来你这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的意思了!听说,这一个月让你上场,几次你就给我搞砸了,怎么是觉得自己有脸了?还是已经活腻歪了?你可要搞清楚,这些损失都是从你的利息里加的,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在你毫无没价值时,可得让你爸妈负责了!上个礼拜我们已经替你去好好看了他们二老,诶,别这么激动!放心,他们都过得很好,每天晒晒太阳、溜溜狗、养养花的,日子过得好不潇洒。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他们你的现状呢?或者把他们接过来,好看看你每天如此辛劳的工作?哦,突然忘了好像这中间你回去过,听说还跟他们撒着谎,说你现在混得不错,且还很忙是吧?对,也确实是,每天是很忙!”谭子默站在他的跟前,怼着他的脸一脸奸容哈哈地说着。
  “王八蛋!有本事你冲我来!”
  终于,俞深激怒了,沙哑声下的他,开始猛烈的摇晃着凳子,却倒地不起。
  “哼!不服我?你认为你能怎样?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谭子默脱了外套挂起,挽袖把倒地的他扶起,笑里藏刀着。
  “我说过不许你伤害他们!”俞深再次想要用力挣脱开,可没一丁点的用处。
  “怎么你是当我人傻钱多啊?还是,你希望我现在就直接跟你父母他们索取?”
  “你答应过不会伤害我父母!”
  “那前提是你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办事!进了我这里还想要随心所欲,怎么,这么些年连最基本的规矩都没学会吗?”谭子默抓着俞深的脸颊,用力地掐完放下后,喊了一声:“拿进来。”
  门外的下人便把手机拿进,递到他跟前,看着被人绑着的父母,那每一句求饶的声音,令俞深撕心裂肺着,他拼命的想要跪下,连带着椅子摔倒在地,却还奋力挣扎着,流泪开始跟谭子默认错。
  “我错了,希望你能放过我父母,以后你吩咐的事,我都会去做的!”
  “这就对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放心,我会让他们好生的照顾你父母!从今以后,你只要好好听我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他们,相反你若有任何反抗,别说你了,你父母的下场你看着掂量!对了,还有黎韵,你以后最好把她从你的脑子里彻底忘掉,我和她过得越好,你们一家就团圆得越快,你的父母呢,也会更加的长命百岁!永远记住:她的事以后跟你没半毛钱关系!明白没!好好工作,努力的还债!”谭子默说完还不忘提醒他的债务,用手拍打着俞深的脸。
  谭子默手上的血迹还未擦除,张秘书就已拿起挂钩上的衣服给他披上了。转身打门后,他在众人的低头哈腰中笑逐颜开地离开了。
  房间里,留下被绑着的伤心欲绝的俞深,和议论着他是非的众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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