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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半城之门 / 第64章 无一能顾

第64章 无一能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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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韵起身,用最决裂的话说出了她对谭子默的恨意和不可原谅。
  本以为谭子默会收敛,但他却更加变本加厉着。
  想过去强行占有,被黎韵以死相逼而抑止住了。
  谭子默吃了个闭门羹,只得和软着打算另寻计谋。
  好在他时刻留有一手。谭子默从衣服口袋掏出一张借条,关于黎韵她爸借款的字据。
  她爸在黎韵拍戏期间,借了高利贷连本带利四千万,被人忽悠着投资房产,结果与他合作的人卷款携逃,不见踪迹了。
  为了弥补那大缺口,她爸又到处借资填补窟窿,现在雪球越滚越大,已经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住的。
  扬光他妈这几天已躲避到了扬光那里,她爸前两天也已被人抓走狠狠收拾了一顿,到今天还是谭子默派人解救将其出来的。
  不光是她爸,就连扬光如今也因为他妈过去而遭受牵连。
  学校昨天也受这件事的影响。停课了。傍晚,扬光只得辞职带着他母亲离开了。
  现在对方执意要找扬光算账,他们以父债子偿为由,下午扣押了扬光。
  要不是谭子默放话,不许人动黎韵,不然黎韵和她现在这个家就不是这样完好无损了。
  谭子默有模有样地说起着这一切,黎韵这才拿出手机开机,查看手机的通话记录,确实满满都是未接来话,与她爸的求救短信。
  “多少钱?”黎韵怔在那里,冷冷道。
  “已是你无法承受的数字了!”
  “他怎么有这个能耐借这么多?”
  “你就是最好的名片,他不需要自己有多能耐!”
  “他爱如何如何,跟我无关!”黎韵说着气话,但内心早已发颤,毕竟扬光也受到牵连了,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可能对你来说的困难,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只要你开口……”谭子默点到为止并未再说下去。
  离开后的谭子默一脸地欣慰,上车后他打了通电话,吩咐人让黎父过来道歉。
  黎韵坐在浴缸里,水龙头内流出的水,已淋湿了她下穿的衣裙与环膝处的发梢。那脸颊,随着水的哗啦啦,早已也是泪如雨下了。
  面对眼前的糟糕,以及得知俞深是为她才放弃的一切时,这个罪魁祸首的她才真的心颤胆寒了,痛到大声地尖叫着。
  回到公司后的俞深,本以为是找他签署解约协议,不曾想是面对一众人对他地刁难指责。此刻的他,面对审判席上所有人对他事业不上心的指点与想要解约地为难之意,他不想多跟他们说一句废话。
  他的心像是瞬时被凝固了一般,看清了现实,满脑子都是谭子默对他的一番说辞。看着眼前一张张蹬鼻子上脸,巴不得把他撕碎了地嘴脸,他在内心自问自语着:“是啊,现在的我,又如何能给她幸福呢?我又哪里有什么资格去争!”
  想到这里,他起身拿起衣服离开了,留下一众坐看他笑话的人,在面面相觑着。
  到达黎韵家门口的俞深,坐在车内,看着黄昏下的霞光,在自我嘲笑地调侃着。
  他用头撞着方向盘,试图让自己冷静,但依旧没能让他内心的痛减少丝毫。
  看着她家大门的开启,屋内却半晌都没动静。下车的他杵在那里,在他打算临走前把门关上时,心里又开始忧心起黎韵来。
  屋内依旧毫无动静,害怕黎韵出什么意外的他,最终急慌慌地跑向了楼上。
  见房间没人,他更加地笃定了那份担忧。
  他满屋子跑着,喊她的名字却仍是无人应。
  最终,他把目标锁定在上锁的洗手间处。
  他慌张地撬开了洗手间的门锁,闯进,只见黎韵着衣靠在浴缸旁,已闭着眼。
  临靠门口放着的一把水果刀,让俞深那紧张的心更加是提到了嗓子眼。大步朝前,嘴里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他仓皇地把她抱出浴缸后,放到了床上。边喊着她边摸着脉搏,好在是有呼吸,身上也并无伤口。满身的酒味,让俞深才定下了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来。
  他抱着她的头失声痛哭着。在一阵激动地抚摸下,俞深含泪笑道:“谢谢,谢谢,谢谢你还活着!”
  他闭眼帮她换去了湿身的衣服和床单,又吹干了头发。
  一切忙完,却已是凌晨了。
  担心黎韵醒来胃难受,又特意给她做了些养胃的粥和汤,放到了保温锅里。
  洗手间的浴缸和相关的衣物,都已整理好了。
  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黎韵,他这才回了助理之前打进的几个电话。
  临离开时,他在桌前写了张字条:照顾好自己!我想你~对不起……
  这张字条,最后被简单的:“照顾好自己”所代替。
  第二天。黎韵醒来后坐在床上,努力回忆着断片的事。
  看着床头柜上的字条和自己身上被换的衣物,黎韵失声痛哭着。她抓紧那张纸条贴放在胸口,直到纸条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黎韵下楼吃着俞深煮的粥,一边吃着一边落着泪,想拨打着俞深的电话,但每次拿起却都没了拨出去的勇气。
  吃完饭后的黎韵换好了衣服,准备回家,打算先想尽办法救出扬光再说。
  可还未待她走出门,就听到了急慌地敲门声。
  随着敲门声一声声地追促,她上前迎开着。
  “对不起,我求求你救救我家扬光吧!救救你弟弟,我在这里求求你了!”一开门,门前扬光妈妈突然地跪地,吓得黎韵往后退了两步。
  “你这是做什么!”黎父将手中的烟吸完最后一口后丢在地上,顺嘴吐了口痰,清了清嗓子。
  “都到现在了,你还装什么人五人六的!”扬光他妈甩开黎父的手,涕泗滂沱着跪地不起,朝着她爸说完又拉着黎韵的腿,复乞着。
  “别在这丢人现眼的,有什么进去说!”黎父直接进屋了。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她依旧一把鼻涕一把泪着,跪地不动。
  黎父一进屋就开始打量着房子,往厨房和客厅看了看,问道:“这房子现在值多少钱?”
  “不值钱!”
  “是怕我吃了还是咋的?不值钱也值几个钱吧?”黎父小声地嘀咕着,不敢大声说出来。
  “已经卖出了。”黎韵在厨房准备烧水。
  “那就是有钱了是吗?”她爸突然开始有些兴奋,激动地说着。
  “卖了,跟你能有半毛钱的关系吗?”黎韵并未理门口跪着的人。只见身后跪着的她,最终也起身跟着进屋了。
  “你来就是为了房子的?上次回去我说过什么你们忘记了吗?过去的事情……就凭我们间的陌生,你还有脸来找我?”黎韵说完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却被他爸拦住了。黎韵明明想要帮忙,但着实气不过她爸的这份嚣张跋扈。
  “再怎么样,你都改变不了你是我女儿的这个事实!”
  “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都是我不好,当初有眼无珠看上了这么个王八蛋,苦了我们母子一辈子……”扬光她妈再次跪地乞怜着。
  “我这么个王八蛋?”
  ……
  黎韵坐在沙发上听着两人地争辩着,越听她开始越难过。
  才明白,虽然她爸在她小时犯的错误。当时的欠债已让他没了人样,本以为扬光她妈有家底,好想着不再让妻女受要债的欺辱而改变现状。没想到扬光她妈也是跟他一样一穷二白,他也是被骗了而已。
  后来在黎父离家后几天打算回家时,却知道了扬光妈妈的怀孕,决心留下照顾她。
  可这一照顾便是两年,后来孩子大了,更是不能回去找黎韵她们母女了。
  在外漂泊很多年,一身苦历才把扬光养大。可随着年纪的增长,事业也不断受打击,到处受辱不说,也不得不逼迫他放弃一切,甚至是自尊。
  放弃,让他再次打入原形,而心中不服输的劲儿可又不曾改变,总想证明自己还有用,并不是一无是处。
  为了在黎韵面前证明可以帮上她,可越证明越陷入惨境,越凄厉越不愿放弃,才造就了现在除了脾气没一处优秀的他。
  怕扬光她妈总提及的要离婚,他才这么多年不待见黎韵,可也把黎韵抵在前头,以让扬光他妈看到希望,好留下来陪在他身边。
  虽总跟黎韵要钱时凶狠无比,可也磨灭不了他内心害怕黎韵对他的再也不待见。所以才想控制住她,让她不得反抗。
  实际上,他也几次三番偷偷背着扬光他妈去黎韵拍戏现场。每次见黎韵的辛苦,心里就越发想要折腾出些成绩。只是不曾想,都是些浪事。
  黎父知道扬光他妈一直很不喜欢黎韵,从起初见面的反对开始,到此时此刻也还在厌恶着黎韵。
  在她心里她儿子扬光与黎韵都是黎父的孩子,而黎韵比扬光却大有能力得多。这种无形中的较量,让黎韵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也是为何黎父总在扬光妈妈前,装出对黎韵的凶狠的所在。以此好把黎韵控制在手心,从而让扬光他妈觉得,未来有钱且还有希望,而选择留下作陪的。
  “总拿离开说事,你要离开就离开,看我寻不寻!”黎父被扬光他妈再次的扬言威胁而懊悔过去,指着她道。
  黎韵早已心软下来,对于他们地争执,却也很是厌倦了。
  “不,不是的!我们不是来打这房子的注意的!你爸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平常没少在我跟前说你的不容易。”扬光母亲又开始把话题要扯向救助扬光的话语中。
  见黎韵不高兴,扬光的妈妈赶紧接话着,开始用力地踢着她爸的脚,这一脚下去后,她还不忘把他拉住说道:“我们最近反思了,确实是对不起你。你爸这次来是跟你道歉的,被人抓去的两天,他也受了不少折磨,也算是明白了那些虚无缥缈的钱财名利。他是想要跟你和解,想要以后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希望你能看到这么多年,他也是不容易的份上,就原谅他!你放心,你妈的墓,我们过几天等事情一解决了,就去,一起去祭拜!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当初年轻不懂事所犯下的罪!”
  黎韵沉默着,情绪被这突然的举动和话语给惊吓着往后再三退了退。
  “你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了?你的帐还想不想还了?”黎父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见她爸如此,扬光他妈急眼了,大声呵斥完,丢下背包,一脸嫌弃着毫无作为的丈夫。
  扬光他妈再三要跪在黎韵跟前,被黎韵一再躲开了。她费心解说谭子默可以救这一切,只要黎韵开口并答应嫁与他,那以后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有着享不尽的荣华。
  黎韵斥责着,并未答应,只道会想办法救出扬光。可扬光母亲并不相信,还扬言她若不从,就死在这屋子里的话以作威胁,硬生生不让黎韵出门。黎韵解释不了任何,只得忍着他们的恶行。
  夜渐微,灯渐明,却照不见黎韵那在苦痛中挣扎的心:以为忍着忍着就好了?以为受着受着就能被人接受了?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哪怕被至亲的人刺上千刀万刀、奄奄一息着,可再次遇见,还是一样学不会那个‘保护自己’的词······
  “你真的有办法救出扬光吗?”傍晚,站在窗台的黎韵给谭子默打了通电话。
  俞深的生父周生病情已突然接近正常,就连往时走路都靠轮椅的他,如今竟也能下地了。
  这阵子,他生父周生与洪谷二人都忙于替俞深扫清未来继承事业的障碍。
  而此时的洪谷正向吃着早饭的周生禀报着,关于俞深目前国内事业和感情上的危机。
  “正好,这两件都要解决的事,竟碰到一起了。那就再帮他一把,让他断得更彻底一些!另外把他身份相关的,在来这之前都更正过来。”周生放下筷子,挠着两鬓斑白的发丝,徐徐道出。
  “好的。不过,我们插手怕公子到时候会承受不住。”站在旁侧的洪谷俯伏道。
  “若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住,那他也不配坐这偌大家业的主人!只管吩咐人去做!”周生放下碗筷,拿起餐巾布擦着嘴,转而起身。
  “好的!”洪谷伏头弯身送着周生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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