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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半城之门 / 第19章 雨中的片景

第19章 雨中的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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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雨滴打到她额头,她才幡然,怔着,从回忆中惊回过来。
  “这不是上次那个梦吗?”黎韵心里暗暗着。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画面更加的清晰,连车子的牌号:风AZM709和出收费口岗亭处收费女性的面孔都清楚的出现了。
  黎韵愣在那里出了神,直到大雨倾盆到她身上,她才惊着往屋内跑去。
  “你刚刚在那站着干嘛?真是白让你先下车了!”进门的思思看着黎韵衣服的打湿,气恼道。
  “不知道,最近很是奇怪!”
  “说来听听。”思思拍着衣服上的雨滴,漫不经心地问起。
  “还是先点菜吧,好饿啊!这家的沙拉味道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等会你尝尝!”
  饭桌上黎韵和思思两人在相互调侃谦让着给对方夹菜。
  “嗯,味道还真是与众不同,圈粉了。”
  “确实是吧!”“我最近买了些书,过几天就到了。”
  “突然买书,是要苦读求识吗?认识你这么多年,就没见你拿过书。让我好好瞧瞧,这还是你陈思思吗?”
  “瞧不起人吧你!这次出趟国,才发觉才能是多么重要。那些出口成章的人,确实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是一般人不能比的!”思思追着往事的画面,用力揉捏着手中的餐巾布。黎韵伸手前来安慰,她才笑着借口手抽筋了。
  “看来是被打击了一番啊!不过能想到改变,也是很大的进步!你网上买的是哪方面的书?要不要给你推荐下?”
  “什么打击!是我甩的他!”她囫囵着喝了一口水,呛着咳嗽了两声。
  “好好,你甩的别人!说说你的书!不是畅销榜吧?”
  “就是畅销榜啊,不都是这样吗?挑?那还不得累死!”
  “好吧!改天等书到了过去帮你挑挑。我个人倒是觉得有年代感的书更有韵味,内容也更值得人多番回味。”看着思思碗里最后一口沙拉,黎韵叫上服务员再点了一份。
  热闹的氛围,被桌上黎韵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黎韵还未拿起来看,思思抢先拿起看着显示屏上‘俞深’两个字眼,她不怀好意地看向黎韵将手机接听了:“喂,亲爱的。”
  思思佯装着黎韵的声音做腔着。
  “你真是······”黎韵赶紧抢过,但被她快速躲闪掉了。
  “唉,亲爱的,找我什么事吗?人家现在在外面正吃饭呢!好想你啊!”那怪腔让她自己都装不下去了,憋着笑把手机还给了她。
  “没劲,在我面前少秀点恩爱啊!”还完手机还不忘对着手机处叮咛笑话着。
  “不好意思啊,刚刚是思思,开玩笑的话,别当真。找我什么事啊?”
  “嗯,听出了。原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接了你那个剧本,本想着晚上有空一起碰碰,聊一聊。没想到你已经吃上了!”俞深没忍住心中的喜悦,看了看手表上接近六点的时间。
  电话那头温柔的话语,让对面的思思都听得受不了,啧啧几声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嗯。”黎韵想起刚刚与思思谈论的那番话,要跟俞深说及交往的事。但此刻看着思思往前走时,还不忘对她使着鬼脸,于是并未及时开口。
  “我给你买了几箱你喜欢的海鲜,但你人不在,那我等下就放到门卫这里吧。回来时别忘了拿。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俞深拿着手中的蛋糕,从她家走到了岗亭处,放好了海鲜。
  “总是买这些,这心意,真是不好受领。”
  “就,因为我自己也想吃来着。”
  “你哪里喜欢吃海鲜了?我明白你的心意,谢谢,允许我下次给你买些什么,不然真是会过意不去。”
  “不用不用,千万不要。”看着手中的蛋糕,他再次折返到岗亭,临走还不忘嘱托着他们一定要放好。
  “礼尚往来嘛,还是要的。”
  “那,以后再说吧。你最近什么时间有空呢?”
  “剧本吗?”
  “不是,叫上袁亦一起聚聚。”
  “还,不知道。不过应该都不太忙吧。”黎韵怕俞深知道了她工作上的事情。
  “我的电影······”
  “哦哦,对,你的电影上映了是吧,必须得恭喜你啊,那时间一定会空出来的。”
  “好啊。”
  “嗯。”
  “你爸妈没······”
  “没有。谢谢你。”她害怕再次提及尴尬,想到父母,内心对他的那份心意,瞬间被不堪的现实收回了。
  “我······”两人异口同声着。
  “你要说什么?”黎韵以为俞深会再次表白,那她便会顺势答应。
  “没什么,只是想说,那,那你吃饭吧。”
  “好。好。”黎韵失落着。
  “我们,交往看看吧?”黎韵开口了。
  但那边‘咚’的一声后,就是俞深几番跟人道歉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小丁喊着俞深,罗总让他回一趟公司。
  “你刚刚说,我们什么?”被人撞掉手机后的俞深,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追问着,生怕错过了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平稳的句子里尽显尴尬,却也尽显着没说完的遗憾。
  “哥,你快点过来!”小丁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催了!”电话那头的俞深回着小丁。
  这时,思思从洗手间回到了桌前,拿纸巾开始擦手,摇晃着身体点着头,用那邪魅的眼正望向黎韵。
  “我来说!”思思近前已拿过电话。
  “手机没电。晚点我······?”俞深虽着急地抢说着,却依旧没能说全整句话,电话就自动挂断了。
  “哥,不好意思今天忘记充电了!”看着盯着手机生闷气的俞深,小丁看向车内显示镜,俞深那抓狂找充电线的表情,低头道着歉:“抱,抱歉,充电线红姐借,借走了。”
  黎韵与思思两人看着手机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低头吃菜的黎韵,其实遗憾着内心的想法未能让俞深听见,口中的菜,咀嚼了半天都未能下咽。
  “电话挂了就没精打彩的!我是不是耽误你们约会了呢!”思思拿了壶茶坐下。
  “约会?你看我有那个福分吗?自由的天空不是谁都可以走得进去的。”黎韵双手托着下巴,沉郁的表情满脸。
  “真是搞不懂你,明明两情相悦却非要让彼此受尽折磨。”
  “如果能无所顾忌,我一定会嫁给他。但在现实面前,面对一片片被扯下的遮羞布,就不得不低头。其实我也想了很多关于我们之间这些年的种种,对他,我似乎很久之前就动心过。但每次想要走近时,总会发生些令人无奈的事,我实在是没脸面对他,不知道为何内心总出现自己配不上他的念头。”
  “哪有配不上一说!你多优秀啊!当然除了你的家庭以外。”
  “也许冥冥之中我们就注定无缘吧,不然也不会如此。”那杯酒下肚,似乎也无法吞尽她的失落和认命。
  “有些事情该放下就放下吧。不堪的时光谁都会有,不必负重深深。”思思按住她正倒着酒的酒瓶按,认真地看向她的脸,那颓废似乎她也能感同身受一般,话语逐渐的柔情如水了起来。
  “这些我都想过,可真的面对他,我还是没有足够的自信。有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跟过去的什么有关……”
  “他不需要你的自信,只需要你靠在他肩膀就行。余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你相信我,不要让自己后悔和遗憾!”
  “好,试试?”黎韵看着她手中的酒杯,淡淡地一口喝完,壮着胆。
  “不是试试,是往前勇敢地走出去!”
  “最近脑海中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记忆闪过,说实话,随着我对过去的执着,它就越发的强烈。之前是某个零碎的画面,现在是一整片。”黎韵想起思思在停车时,脑海中的那些画面。
  “又逃避!”
  “我知道了!这顿酒后,明天醒来,我就开始跟他说明心意!拿你真是没办法!”黎韵给她倒了杯水笑着。
  “为什么是明天呢?现在不行吗?即时行动!”
  “他手机没电。再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当面清楚地跟他讲明心意才好吧!”
  “也是,反正也就一晚上而已!说好的明天行动哦!”
  “知道了!”
  两人的晚餐一直持续到深夜。当出租车停到黎韵小区门口时,她随即想起俞深的心意,下车去到了门卫室。
  她询问着门卫,俞深放着的东西,可门卫纷纷说没人任何东西。黎韵确定再三后,才离开,想着一定是俞深,顾着打电话忘记放了。
  实际上是谭子默带家具回到别墅去时,正撞见了放东西的俞深。他打听才知道,俞深给黎韵准备的东西。出于嫉妒,他让秘书解决了这件事情。秘书给了一笔钱门卫,便把东西拿走并扔进了垃圾桶。
  黎韵回到家门口,刚打开院子的门准备进去,谭子默的脚步声就从她身后传了过来。
  “这么晚才回来呢?”谭子默手中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礼盒。
  “嗯。”黎韵并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多嘴地问着他怎么这么晚在这里。她看完一眼身影后,继续开门往里走着。
  “今天的热搜,处理得还算满意吗?”眼见着黎韵就要走进去,且并未打算理他时,他着急着,步伐也跟着迈动了。
  “热搜?”黎韵想起白天小倩说的话,才明白原来真的是他。
  “早上出门我答应你的。君子一言九鼎,说到必定会做到!”看着黎韵转身,他看出了希望,上前走到她跟前。
  “很感激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真的很感谢!想必这件事情你也一定花了不少钱,还请你说一下具体数目,我会尽快凑齐给你。还有,我并非是你口中的那个人!希望你不要因为误解而做一些让你自己受损的事!”
  “不不不,我不是要你感谢。这是我心甘情愿想要做的!”
  “我刚刚说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
  “我明白。但是······”
  “那就好。谢谢你!钱到时候我会送到你们公司的!那我就先进去了!”黎韵说完,闪电般的速度进门后并及时地关上了门。
  “好。好。”谭子默虽不愿,但还是勉强地说着。手中的礼物伸向前方她背影的方向,见她决然地关门,又不得不眼巴巴看着手中的礼盒,慢慢地收回。
  看着大门的关闭,他往前殷切地走上了无用的两步,不舍全在那手中打开的礼盒中,望着那块玉石,心中万千的话语都化作了那抬头看向整栋别墅的细思之中。
  黎韵洗漱完后,尽管很晚,但她还是回到了冥想室打坐定禅了一会。
  在整个禅坐中,她都是心神紊乱的,脑海不断浮现着俞深对她点点滴滴的好。
  越想越难以抑制内心的情感,起身拿起手机便给俞深发了一条讯息:很谢谢你对我这些年的点滴付出!其实我并不是石头,所有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感在心里。如同夏日里的细雨,在久久炎炎之下,整个身心也是浸透着的。但其实,我,也一直喜欢着你!上次在餐厅的话,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并非什么演戏,也许那天我就该答应的。但也没关系,这迟来的答应,想必你也不会介意的,对吧?如若你说那真的是戏,那也请你换个以我为主的剧本,接着演下去吧。
  发完信息后,黎韵看来又看,想要等待着他的回信。
  她尴尬得不敢看短信,假装接着打坐。可内心地牵挂还在手机上,喜悦着他如何回复自己。
  “他一定是忙去了,小丁不是说罗总找他吗?”良久之后,她开始替他找着借口。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等到他的回复。
  “看来自己是个笑话了,估计那天那番话就是他的一场戏而已!自作多情了!”
  “那又如何?我追他不行吗?”她开始焦虑着,整个房间都是她来回游荡的身影。
  最终回归失望的她,放下手机,脑海像过电般,一连冒出这些天那些个莫名的记忆。
  好奇心使然,让她打开手机开始搜索着:找回记忆的办法;出现莫名其妙的记忆······
  没找到不说,出来的还都是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让她觉得越来越不可思议,甚至都不敢继续搜下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机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复。
  她躺在床上翻覆着,脑海中浮现出俞深为她挡开记者样子。点点滴滴的过往,开始浮现在她的脑海,她索性开始分析起他们之间的故事来。
  他对她的好是出于本心,还只是朋友间的关心?几次三番不顾及自身的工作前往帮助自己,甚至冒着生命危险解救自己,那些重重,又令她开始放宽心了。
  可想到他的初恋,虽然他说对人家无感,也保不齐人家对他的死缠烂打。毕竟初恋占据一个人内心的位置,还是无比之大的。
  杂乱的思绪遍布满脑,最后只得放下所有的偏见和杂念,删掉信息。哪怕辗转难眠,也还是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第二天快到中午时,黎韵还因头痛未起。却没曾想,被门外的喧哗和打砸声给吵醒了。
  她拿下眼罩,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着着睡衣就下楼了。
  还没到门口,就见几个彪形大汉砸开了她家的大门,门都被当场卸倒在地了。这进来的一众人,像是土娃娃进城一样的稀奇,摸完客厅内的摆设,就开始站在客厅中间打量着这栋房子。
  “房子还算不错。”六个人中,带头叉腰的那个,中指上的大金戒指,和脖子处厚重的金项链。随着他抚摸头发时,那耀眼一同的晃动夺人眼球着。
  “哥,我们这样硬闯,不合适吧?”站在他旁边,留着边分的年轻小伙,见到楼梯上的黎韵,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小声在他耳边提醒着。
  “有什么不合适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况且砸门也是经过她爸同意了的!你就是黎韵吧?”
  “我是。你们是谁?”黎韵才从损坏的门中惊过神来,眼光锐利地看向那些人。可扶着楼梯上把杆的手,还在微微颤动着。
  “来,你下来得正好!从今天起,你可以搬出去了!”他手中拿着一张收据晃展着。
  “你们到底是谁?”黎韵看着上前咄咄逼人的气势,威武不屈着。
  “呦,这脸蛋,真是不错啊,明星就是不一样哈兄弟们!”前边带头大哥一句话,后边几个兄弟都跟着哈哈大笑,开始围绕黎韵打量着。
  “还想报警?”看着黎韵拿起手机,旁边的瘦个子抢了去,丢在了远处的地上。
  “你想干什么?”带头大哥抓着黎韵的手腕,把她拉到了客厅。放手时,那一把推搡,让黎韵差点摔倒。可恰巧不巧,被身后的胖子眼镜男给一把抱住了。
  “美人还动手了?呦,这是生气了!”眼镜男被她挣脱开的一巴掌,打到脸上而谄笑着,惹得众人嘲笑不止。准备上前再去搂抱她时,被带头大哥给止住了。
  “先说正事,免得别人说我们欺负人!”带头大哥孟建坐在了沙发上,众人也都开始安静了,歪七扭八站着、坐着、靠着的人,都开始安分了。
  “你爸去年在我那里借了200万,加上利息已经400万了。这是字据。他说让我过来找你,这房子嘛,也还说得过去。你看吧,你和这房子,今天总得抵一样!”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
  “这字据就是凭证!本来打算把他一起带来的,没想到刚把他带上车,他估计是没见过这阵仗,当场吓尿了。”
  “你说说,我和我兄弟就这么可怕吗?”
  “他人呢?”黎韵依旧在搜寻着。
  “当时把他给踢下去了。”孟建说完还模仿着她爸那窝囊样,惹得众人,人仰马翻的笑着。
  “要美人吧大哥,这拉到我们会所去,往那一站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眼镜男媚笑着,走到黎韵跟前再次动手动脚着。
  “别碰我!”黎韵怒吼,拼命擦拭着眼镜男触摸过的地方。
  “怎么,是嫌我脏啊?”眼镜男的脸色瞬变,铁青的脸上那瞪着的眼珠,仿似要将那透明的镜片瞪破一般。
  “他为什么会借款?”黎韵看向那张借条说着,孟建把借条交到她手中。
  “还能有什么?”黎韵的话刚说完一个小弟随口说着,却被孟建打了他一嘴巴:“嘴欠!”
  “赌博本就是违法行为!我国相关法律也明文规定,禁止赌博,在明知对方借款用于赌博还出资相借,这中间产生的债务会视作无效债权,并不会受法律保护。我想,你们应该清楚吧?”
  “有知识就是不一样哈!”“你说得是有道理,可我说是赌款了吗?可明知界定:债务人借款是明示因赌博借款,并且在借条上写清的。可是这借条,想必你也看清楚了,上边可曾写明?况且我们也不知道你爸借款是用作什么,不是吗?”孟建笑得前仰后翻,但表情却是狰狞的。
  “既然如此,那就等到时候,对你们的起诉吧!”孟建拿回借条,黎韵态度强硬着。
  “起诉?好啊,起诉!听说你是公众人物,到时候连同律师费和赔偿费一起,恐怕要告到你们倾家荡产、名誉扫地不可!钱也不多,趁着能解决时,最好不要让它复杂化得好!毕竟,你也一定不想拿你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去赌吧?都说和气生财,我们也不求别的,这房子抵押就尚可!”孟建摸了摸沙发前茶几上的灰尘。
  “这房子已经卖了,你们打不了它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你们就去找他!”
  “怎么,你们这是要相互踢皮球?当我孟建好欺负是吧?警告你,如果你不想他们有事,劝你最好今天乖乖还钱!”带头老大孟建笑里藏刀着,脸色霎时突变。
  “你不要觉得能威胁我!要不我们法院见,要不,你给我7天凑钱的时间。”
  “大哥,看来她是没听懂啊!”
  “那你去教训教训她!”孟建站起,把嚼在嘴里的槟榔吐在了地上,还用脚踩了又踩。看着眼镜男对黎韵的走近,接着他便往阳台方向去了。
  “好的大哥!”眼镜男色咪咪地笑着,抱起黎韵就往房间去。黎韵没挣脱掉,一次就被拳头打在了脸上,拼死挣扎的她摔倒在地,被眼镜男和一众人拳打脚踢着。
  直到黎韵不能动弹时,眼镜男才把她抱起,色眯眯地往房间走去。
  孟建对于这一系列的举动,头连转都没转。他打开了阳台的门,站在阳台,闭眼面带笑容地呼吸着周边的新鲜空气,嘴里还幻想着住进来后的如何布置。
  黎韵撕心裂肺地挣扎,被他们一众视为笑话。
  正当黎韵被带进房门去的霎时,门外几辆车子的疾速刹车响声,震动了客厅和阳台处的其他几人。
  孟建扭头准备前去瞧时,七八个西服着身的人,下车后以风驰电掣之速,跑向了大门口处。
  孟建站在阳台拐角处愣瞧着带头前边的人,那戴着的墨镜扔下后的谭子默,俨然令他有几分面熟。他这才从悠悠然中分出了几分紧张,朝向了客厅。
  旁边有人掉着队,跑去捡着谭子默扔下的眼镜。
  “你谁啊?”孟建见人多,气势一下子输了一半,朝着刚一走进的谭子默问道。
  话毕,就被谭子默一拳打在了脸上。
  这一拳,打得令孟建的脚步颤颤悠悠着,还未等站稳,接着就被谭子默身后的人,一阵教训着。
  谭子默连一秒的多余逗留都没有,直奔向了黎韵被带进的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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