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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半城之门 / 第7章 梦与现实

第7章 梦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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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看着被砸坏的门窗,她无心看任何一眼,在开门前犹豫了刹那,密码输到一半却又弃站在了那里,含着泪眶双手抚动起脸颊,良久后才重新输着密码进门。
  身心疲惫她,此刻根本就不想管这些令人糟心事情。
  尽管窗户的碎玻璃渣子屋里一地着,但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涟漪,依旧跟平常一样,很有仪式感的做了顿烛光晚餐。
  她放好做好的食物后坐了下来,拿着刀叉看着客厅周边的几块破碎玻璃,她张着嘴屏着呼吸闭着眼,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眼中却流下了浸着泪,她试图快速的调整好心态,有气无力的吃了几口。
  但实在没有心思硬塞,只得最后端走了。
  转眼间脱下外套便进了浴室,沐浴洗漱完坐在镜子前进行简单的保养。已是子时,穿着宽松的禅修服的她,并未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拿着批衣顺着楼梯往下,走到了楼下往左边一间房内。
  房门设计得很特别,门上是彩色的宇宙图,在打开那一霎那,可以看到房屋里头椭圆形的设计。随着门的开启,屋里正中间摆着的心形香烛,也都在一瞬跟着亮了,随后窗帘也逐渐的自动关上了。
  冥想的音乐自动的开始播响了起来,远处精油的熏香,也被启动着,散发着烟雾缭绕的迷朦感。
  门关上时,灯的余光,射向两侧边墙壁上挂着的几幅空性且极具深邃内意的画上,这一幕让这空灵而简单的房间里,多了一丝舒适和静秘。
  如往常,走进房间不禁闭起眼,垂着沉重的表情安静的站着,像是在跟内心做祷告一般。
  余秒之后,才走到熏香机跟前,闻着精油的香味,脸上的表情逐渐开始缓和了。配着不同的心情,她闻着香味,走上香薰机旁边调整着精油,往里头加入了3滴从旁处精油格中,选出的檀香精油。
  接着才走到了心形蜡烛中间的一块圆形瑜伽垫上,在那铺着的白色毛毯上坐了下,智慧手印于双膝之上,闭眼散盘着开始了冥想。
  今日的回忆所带给她的心里震撼和激荡,这一刻还在她的脑海中盘桓着。
  被折磨了好多年,好不容易被教会了认真,但到最后才发现,还是不停的在最初的那个圈子外面兜兜转转,缝缝补补,竟了了,又高看羡煞着当初的天真和洒脱。
  而今天似乎她才意识到,其实比起这些已知的痛苦,那些显而未显的痛,似乎才是最折磨人的,仿佛她愧对了很多最亲的人,让她生却又让她死了一般的反复着。
  冥想结束后,她回到卧室准备拉上窗帘时,看到一个人影从她家门口方向出去了,那人叉着腰,看了看周边破了的两块玻璃,黎韵从他的大概身形看出了,那正是谭子默。
  短短矗立的几秒里,她质疑着谭子默的举动。
  但见着床头柜上快12点的时钟指向,她毅然决然的拉紧窗帘。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谭子默正是从她家门口走出去的。她反锁住了房门,戴上眼罩和耳塞,安然的睡下了。
  门外的谭子默,面带喜悦的坐在她家门外的岩石台上了,拿着手机,看着黎韵在家的一举一动。显然似乎每个房间的角落都安装了摄像头,以至于他都能把镜头,切换自如的看着黎韵做的所有事情。
  保安对他的熟来熟往早就了解清楚,他是这片地的开发商之一。所以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着,就连巡逻时,还不忘隔空问候一番。而认真的谭子默,连看人家一眼的机会都不曾给出。
  出酒店的俞深,刚跟罗总告别着。临行离开,他还被罗总拉着一顿的埋怨:“人家好不容易肯给我们面子,怎么着你也得陪到最后吧?唱歌、洗浴不是早就说好的吗?怎么回事,你这是?”
  “我是真的不行了,你也知道最近接连几天都熬大夜,真是受不住。你在他身边陪他也是一样的,毕竟你是公司的支柱和代表,若你都代表不了,我这样的去十个都不顶用。就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是最体贴的。下次,下次,我一定作陪!”
  “哪有那么多下次?你就给我戴高帽子吧!算了算了,我找其他人,你赶紧走吧!”俞深的奉承话却也起到了作用。
  “就知道你最体贴下属!”俞深摆手作揖答谢着。
  好不容易逃脱,他上车直接拿过助理那里的他的手机:“还没有电话吗?”
  “没有。短信也没有!”助理回答后看着他翻看着微信,抢先说着。
  “去她家!”
  “这么晚?她估计都睡下了!”
  “所以要赶紧啊!”俞深红着脸颊,那酒精还在体内发酵着。
  “你刚不是说难受吗?”
  “所以才要去看她啊!”俞深说完得意着即将见她的那份心意。
  “也是,估计恐怕也就只有她能治你的一切难受了!”看着车子启动,助理玩笑着。
  车子到达之后,俞深便让他们先回去了。
  “你一个人行不行?”
  “要不你留下?”
  “你一定又会很晚,算了,我还是回去吧!不行,我还是得陪着你,万一又被人抓拍到了,可怎么是好!”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到明天天亮吧!!”俞深一副要开车门的样子吓唬他。
  “知道了,知道了,我走就是了。但还是得防着点自己才行!”
  “你回不回?”助理一听,赶紧开车疾速的离开了。
  还未到黎韵家门口,远远里,俞深就看到了她家灯光竟无一盏亮着。虽然想到她已经睡下了,但他还是往前走近着。
  刚走到侧边的时候,看到她家窗户都破着。看向的第一眼,他紧张的心悬在喉咙处,担心黎韵一定是受伤了,由慢走开始大步飞奔着。刚赶到正门口,看到门沿处坐着一个身影,手上拿着手机在看着什么。
  “你是谁?在这干什么!”俞深走近开始警惕了起来,一副俨然要上前抓贼的样子。
  “俞深?”谭子默起身伸出手问候,因为手机里头的内容还不确定他是不是看见了,做贼心虚的他紧张的问着。
  “你到底是谁?”俞深看出了他的紧张,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领。
  “别误会,我是黎韵的朋友。”他把手机放到口袋,举起双手投降的样子看向俞深,示意他对他产生不了伤害。
  “朋友?她的朋友我都认识,但我并未见过你!”
  “谭子默,我叫谭子默,白天我们在她公司楼下照过面!当时我旁边的那位,就是她公司下边的艺人谭宸。”
  “刚刚对不住,还以为你是······”俞深这才想起这张熟悉的面孔,上午确实是有过一次擦肩,他深深道歉着。
  “她睡下了!”俞深准备去敲门时,他开口说着。
  “你怎么知道?”俞深将正要敲门的手悬在空中停住了。
  “我看着她家灯关上才在这坐下的,你也看见了,这玻璃!”
  “怎么回事你知道吗?”俞深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机,继续坐了下来,他转身问着他。
  “她爸妈砸的,我只是路过,刚好睡不着,就在这里坐坐。你来这干什么?”谭子默抛出自己的理由,好洗清他的嫌疑,来打探俞深的心思。
  “她爸又来找她麻烦了?那,她没事吧?”俞深转身又看着门,急不可耐的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想要进去看看。
  “她没事,她爸妈偷砸的!抽吗?”谭子默看向俞深,递给他一支烟。
  “不了!受伤了吗?”俞深想继续敲门,又怕打扰她的休息,看着楼上她卧室的方向,最后坐在他旁边开始着急的问着。
  “没有。你喜欢她?”谭子默抽着烟,转头问着他,在微弱的路灯下,那双脸孔,依旧看得出来十分的严肃。
  “是啊,但又有什么用,她并不钟意我!”他看着前方叹着气。
  “是嘛!”谭子默眼角带着笑容,露出了眼尾的纹路来。
  “你住这附近吗?大半夜在这。”
  “哦,我,对,我就住这附近。”谭子默的笑容有些尴尬,因为他的谎言。
  “真好!”俞深羡慕着,也要了根烟。
  “今后怎么打算?”
  “什么?”俞深被他的话问得毫无头绪。
  “她不喜欢你,你今后什么打算?”
  “哦,你说这个啊。我也不知道,且看吧!但我知道我是不会放弃的!”俞深叹气着。
  “她不适合你!”
  “是吗?也许是吧,我知道我配不上她!”
  “有自知之明就好!”谭子默的那根烟抽完了,拍着他的肩膀,起身拍了拍屁股处衣服上的灰尘。
  “我先走了!但这里,估计还是得要有人看着才行!”
  “嗯,我知道。我会待到天亮的!您慢走!”俞深站起来笑着看着他的离开。
  “怎么才能配得上你呢?”俞深掐断烟后,拿起手机看着相册里黎韵的照片,里头不是他和黎韵在一起拍戏时的搞怪合影,就是他单独保存的黎韵的一些海报,和她微博上发的存照。
  他一张张的细细看着,脸上的笑容挂上去之后便再没有放下来过。那酒后泛红的脸,在这微弱的灯光下,竟像是半夜盛开的昙花一般,惊喜动人着。
  谭子默离开后坐在车里跟张秘书打了个电话:“你怎么办事的?你知道她爸妈今晚过来砸了她家玻璃吗?”
  “实在是抱歉,明天我亲自去找他们!”
  “明天?”谭子默语气加重着。
  “不,我这就去!”躺在床上的张秘书,赶紧起身慌不择乱的穿着衣服。
  “我不想再听到这些烦人的相关消息!”
  “是,不会有下次了!”张秘书从房间出来后,听完谭子默那边的电话挂断声,拿起手机开始打着电话,脚步迅速着向前迈去。
  早上7点半的时候,过往有车子和行人的流动,俞深靠在门口的台阶上睡着了。听着门口处车子按喇叭的声音,他才惊醒过来。助理小丁正从车里下来了,往这边走着。
  “佩服你,熬一晚上!看今天的拍摄可怎么办?”小丁走上跟前埋怨着,看着他睡眼朦胧的表情。
  “还好,我晚上在这睡了好久!”俞深伸了伸懒腰。
  “拉倒吧,估计你就只能安慰安慰自己,你看你这黑眼圈深得!”助理乐呵呵着。
  “真的?”俞深紧张着,拿出手机要看,却又担心惊到还在安睡的黎韵。
  “她家这是怎么了?”助理打探着周围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
  “你声音小点!”俞深上前闭着他的嘴。
  “你今天记得帮我盯着点,我已经预约了,上午会有人过来修。”俞深说完就开始打着喷嚏。
  “但是上午我要去一趟安县的,估计怕是来不了。”助理解释着,又听见俞深打着喷嚏。
  “冻感冒了吧?一晚上待这,也不知道敲门进去休息一下!”
  “哪里是冻的,你知道前些天一直熬夜。本来熬夜抵抗力就会下降。”
  “我又没有怪她,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解释什么。”小丁开始打趣着。
  这时谭子默正从远处走了过来,俞深迎上前去。
  “还没走呢?”谭子默先开口着。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
  “你今天没有别的事吗?”
  “怎么了?”
  “我找人今天过来修理玻璃,但是没人盯······”
  “我可以盯着!你不是要忙吗?赶紧去吧!”谭子默摆手笑着,看着这位自认为对自己威胁不大的俞深,接受着他的功劳。
  “那好,就拜托你了!”俞深鞠躬表示感谢着。
  “赶紧走吧祖宗,再晚就来不及了!”小丁看了看手表上的时候,催促着,见俞深道谢完,拉着他便上车了。
  夜里黎韵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有谭子默。他们在一家电影院附近吃完饭后,往电影院的方向走去,她笑着追着他,跟着他屁股后面推搡着他的背,催促着他让他快点跑,嘟嘴卖萌说着:下雨了、下雨了·····
  那种恋人般嬉笑追赶的温馨画面,让人很是觉得温暖和眷念,言语的撒娇里,连回想都是充斥着恋爱的浪漫感。
  可梦中醒来,她却只记得这个画面,其他的竟也全忘了。这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快乐,竟第一次让她很想待在梦里不要醒来。闷头想接着下面的梦境继续,却怎么也没有睡意。
  看着时钟已经快八点了,起床拉开窗帘,再次看到谭子默还在外边的台阶上,他竟然靠着那台阶睡在了那里。
  那一刻她愣住了,拉开窗帘的速度竟也慢了下来。她似乎被温暖到了,昨晚的梦,本就让她把和他的距离拉近了点,现在又看到这一幕,怎么不令人感动。想着楼下的玻璃,他定是为了守着她家才这么做的。
  她在自我幻想中矛盾着:说不定那个人并不是谭子默,也说不定是哪个宿醉的路过酒汉。她走到门口打算开门想问个究竟。可毕竟也不熟识,如此冒昧倒是显得轻浮自作多情了,况且他熟睡着,前去打搅也确实不太妥。她便又折身,头也不回的径直上楼去了。
  醒来刷牙时,脑海还在想起梦境和门外的面孔。不断责怪着自己的脑子,认为一定是昨天碰见的缘故,或者心里怕是想要有个归宿的原因。
  无奈的是梦,竟然难以改变它突然的出现,潜意识也是,什么人它都能够让他进来翻出你的内心进行照照,进而好鉴定你的需求,然后醒来,让你把脸伸出来自己打打。
  也确实是,一穷二白的,不想想怎么努力,却尽在幻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自我讥讽着此刻的内心独白。
  整装待发准备出门的黎韵,打开门之前还费心的想了很久,该怎么跟谭子默打招呼。最后从复杂的话语中摘减精要为:早上好!
  却没想到,最后连这句话都没用上,门外并没有谭子默身影。
  锁上门的那一刻,她特意支付了保安一大笔费用,还再次电话确认了修理的人下午赶来时间,之后才放心的出了门。
  白天黎韵去到公司依旧跟昨天一样的安排。上午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中午吃完饭之后也便没有什么其他的安排了。
  这几天原定的活动也全部取消了,现在的她每天倒能落得清闲了,可越是清闲,却让她越发的焦虑着。
  以前是忙碌得不行,总想要休息,哪怕半天都是好的,现在是休息了,又开始着急没有充实的工作,收入自然是令人头疼。
  饭前看着办公室大家忙碌的身影,无事可做的她看着大家的行色匆忙,想要上前去帮忙,被大家问着:“黎姐,这两天没有行程安排吗?”她只得顾左而言他的回避着问题,后来便不再去那些身影里头了。
  回到办公室的她,给小倩打了一个电话:“在干嘛?”
  “我休息了哦,这两天你没有任何行程安排。”
  “哦。”
  挂断电话的黎韵,失望着,翻着苏琳的电话,犹豫着,最后打了过去:“这两天忙吧?”
  “还不是天天这样。怎么了?”苏琳无心着,旁边还有人问她选哪张作为海报,她不耐烦的说道:“这张!这种小事还要问我吗?”说完后听电话那边没有声音,苏琳接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哦,没,没事。那你忙!”
  “除了明天,最近都没有什么活动。若闲不住的话,不妨往好处想想,趁此好好休息一番!我这边确实有点忙,就先这样了。”
  “嗯,你先忙!”黎韵挂断了电话,脸上露出了点喜悦,嘴里笑说着:“明天有活动。”
  中午吃饭的点儿,她刚出办公室门口准备去吃饭,被两个酒店人员的送餐折返了回来。这是俞深特意定的爱心午餐,看着两个酒店人员讲究的摆放,她站在办公室门口,缓缓放下包,想拒绝可都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摆放好了,如果有什么不合口味的,期待您的指出,我们就在门外。”配送员,面带微笑的鞠躬说起。
  “谢谢,但不必等了,你们先回去忙你们的吧!”
  他们走后,黎韵坐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十几道菜。
  可口美味的饭菜却让她有些感概:“原来,我在他眼里这么能吃啊?”此时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
  “还合你的口味吗?”俞深温暖的询问着,此时的他在化妆室卸着妆,面前放着刚刚小丁递给他的盒饭。
  “我从来都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竟然这么的能吃。”黎韵准备盖上一些菜。
  “绝对不是,我是觉得这些都是你喜欢的,想都让你尝尝。”俞深配合着化妆师。
  “可是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太浪费了。”
  “也是,一个人吃饭确实没有多大的食欲。要不你叫上办公室的同事陪你一起吃吧?菜若是不够我再点一些过来。”俞深才发觉自己思虑不周。
  “别别别,够了,够了。”
  “那行吧,听你的。”俞深傻笑着,化妆师却在一旁羡慕着,看着那张帅气的面孔和关怀下的话语。
  “你这样让我很有压力啊!”
  “我还害怕你会拒绝呢。”
  “我是差点拒绝了。”
  “那件事情······”俞深说不出口那失败的餐厅之行。
  “都过去了。”黎韵并不想深说。
  “还在生我的气吗?”
  “是啊,生气着呢。”黎韵嘟嘴开玩笑着,这一幕的斗嘴像极了情侣间的小拌嘴。
  “那怎样你才原谅我呢?要不罚我连续给你送一年的美味饭菜?或者,一辈子也可以。”
  “不想跟你贫了。”
  “好好好,遵命。”俞深欣喜黎韵没有按照以往那样,说出绝情的话来。
  “你吃了没?”
  “还没,也快了不过。”他不想说出自己在吃饭,怕她觉得他要忙而挂断。
  “那你赶紧去吃吧。”
  “我还想着多跟你聊一会儿呢!”此时化妆师已经离开了。
  “那,估计饭菜得凉了。”
  “哦哦,对对对,那你赶紧吃吧,多吃点!”
  “嗯。谢谢了,下次我回请你!还有你······”黎韵想说生日那天的礼物,下次见面给他。
  “我怎么了?”
  “哦,你赶紧去吧!”黎韵咽下话。
  “好啊。”俞深高兴着。看着挂断电话后,黎韵发过来的食物的照片和感谢的话语,让他的心更加的荡漾着。
  黎韵叫来了办公室的几个还没吃饭的同事,一起吃着饭。俞深笑着看着电话和手机屏保上黎韵的照片,笑得合不拢嘴,好一会儿才开始打开简单的饭盒,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黎韵在办公室看着大家吃得不亦乐乎,她却成了服务人员一般,高兴的服务着大家,帮大家倒水,准备纸巾什么的。看着其乐融融,热闹非凡的办公室,她的心情莫名的变得高兴了起来。她拍下了这张框景,发给了俞深,还附了一句:“谢谢你!”
  中午吃完饭后,黎韵出门了一趟。从税务局出来后,她就在车里坐着了。她坐在楼下的车里,不用去公司的她,此刻竟也不知道去哪。焦虑的心让她没了方向,开始打开车子,却又熄火着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最后,她开着车子,漫不经心的在城市的马路上缓慢行驶着,路过天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昨晚的梦境,那个地方似乎在这附近不远。
  她打开手机,搜索着附近的州极酒店,开车去到了导航所在的位置。
  她把车停在酒店的门口,走到了天桥对面的电影院门口。却被眼前的一幕惊诧万分着,梦境与这里的一切,竟丝毫没有不同。酒店、对面的电影院、电影院门口的停车场、停车场处门庭拐角被人撞过的痕迹······
  她站在那里恍惚着,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还有那梦境中,推着谭子默后背的地方······
  她拿下墨镜,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她甚至害怕这也是她的梦境。
  “我真的和他来过吗?”黎韵不停的转身,看着四面八方的一切样子,希望从中能找出那与梦境不同之处。
  她害怕这是真的,一遍遍望着这些相同的场景。她不敢再看,甚至像是害怕别人看出她的心理一般,低下头戴上眼镜,慌忙的跑向车内,连坐下想的时间都不留给自己,慌乱的驾车离去了。
  下午回到公司时碰到了谭子默,黎韵刚进公司门口,看到谭子默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拿着一本杂志在看着,望着黎韵进来她笑着站起准备往过走去。
  黎韵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她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如风一般的往前快速跑开了,甚至连谭子默在背后叫她,她都假装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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