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如此复杂的关系

　　张小娘生下孩子之后，徐老夫人于是便留在了杭州过年，没有返回京师。张小娘道：“老夫人，小娘没事，能经得住颠簸。”徐老夫人道：“小娘你受的了，可孩子受不了。所以听我的咱们就在这边过年。小姊怎么说只是个妾，而小娘你才是正室。按理也是小姊带着孩子来看你。哪能你带着孩子去看她。”张小娘道：“小娘一开始也是妾室，没什么不一样的。”徐老夫人道：“你娘卢氏怎么说也是个大家小姐，和我们家幼娘从小玩到大的。所以你这个孙媳妇我是一开始就喜欢的。”卢氏道：“我就是个家道中落的穷小姐罢了，连个丫鬟都没有。幼娘姐那会还有涟漪姐陪着她。”徐幼娘道：“”
　　我们家开裁缝店的钱还是姐姐卖了自己的嫁妆换来的。要不姐姐你那么心高气傲，怎么可能会委身给一个厨子。卢氏道：“不知道是谁，放着好好的侯夫人不当，偏要诈死去当小绣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徐幼娘道：“我……”卢氏道：“幼娘姐你是真的爱上了侯爷。看来我也得让我们家小娘对建略动心了。”张小娘心里想，诈死或许是个好办法。可以让自己逃离这里。可自己又能逃到那里去了。要不只能改嫁别人，然后生好多孩子。或者出家当尼姑。难道我张小娘就没有别的路可走吗。就在这个时候，徐元娘扛着张小瑛走了进来。张小娘看到张小瑛昏睡着，被徐元娘放在了一张空床上，紧接着张小素和张小桂也被扛了进来。张小娘的心一下子凉了，妹妹们也被她们控制了起来。自己根本就插翅难逃。卢氏道：“她们怀上了没有。”徐元娘道：“回姨娘，她们都怀上了。”卢氏道：“元娘你辛苦了，今年的分红给你多一成。我的这些女儿可是让我这个当娘的操碎了心。索性把她们都嫁出去算了。”张小娘心里想，娘她还有多少秘密没有人知道。她给元娘姐姐的分红又是什么。看来娘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她究竟是谁。她想干什么。看来自己只能是要不顺从命运，要不自能去死。徐幼娘道：“春梅姐，我女儿这都快成你女儿了。”卢氏道：“元娘本来就是我生的，只是后来过继给你了。小娘又不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张小娘心里想自己怎么会遇上这么厉害的娘和这么厉害的姐姐。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卢氏和张小娘道：“小娘你是娘最疼爱一个的孩子。娘永远不会害你的。你就在这里好好陪你的几个妹妹。”说完卢氏就打晕了张小娘。卢氏随后就和徐夫人一起出了屋子。
　　张小娘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苏姊正躺在她的身边，她们两个盖着同一张被子，张小娘又望了望外面，张小素和张小瑛睡在一张床上，张小桂和苏嫣睡在一张床上。张小娘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件外衣。张小娘心里想自己几个是被软禁起来了。张小娘走到张小瑛的床前，张小瑛这个时候已经醒了，清澈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泪痕。张小瑛看见张小娘在她床边，道：“姐姐，小瑛对不起你。元娘姐拿迷烟迷晕了我们几个。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中衣。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姐姐你相信我。”张小娘道：“小瑛，都是姐姐不好。没有能力保护好你们。”张小瑛道：“姐姐，一开始我也想打掉这个孩子。可是我的手脚都把绑住了，嘴巴也被堵上了。等我能动弹的时候，肚子已经很大了。”张小娘道：“小瑛，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了。你就安心的把孩子生下来。就算你们一人生一个加上我和你小姊姐的孩子，咱们六个人照顾九个孩子，忙得过来。光你姐姐自己一个人就生了三个孩子。”张小瑛道：“小瑛给姐姐添麻烦了。”张小娘道：“你们怀的又不是外人的孩子。我先替建略纳了你们几个。毕竟谁让我是正室。你们都是我的妹妹。”张小瑛道：“夫人你什么都知道了。”张小娘道：“我不能再装聋作哑了，小冬，小秋，小夏，小春她们的悲剧不能再重演了。如果我心细一点，她们也不会被人害死。”张小瑛：“夫人，那你打算怎么办。”张小娘道：“如今建略虽已是世子，但还是缺乏军功或者大的表现作为依靠。而其他的几个嫂子看起来对候夫人的位置没有兴趣。实际上背地里早就都起来了。现在京城大家小姐的和小姐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基本都死了。现在也只有我身边的苏姊还在人世。看来她们安插自己人的速度还挺快的。让苏姊做妾，其实是夫人为了保住苏姊。”张小瑛道：“大夫人安氏，二夫人罗氏，三夫人傅氏。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大爷和三爷是小徐姨娘所生。而二爷是大徐姨娘生的。只有四爷是夫人亲生的。最得侯爷和老夫人的宠爱。”张小素补充道：“其他的几个爷就更不的宠了。五爷是兰师傅生的，而六爷是咱大姐姐生的。七爷八爷是小姜姨娘生的。”张小娘道：“看来你们这几个丫头知道的还不少。”苏姊道：“四夫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了。”张小娘道：“我决不会让小冬白死的。我一定会给她报仇的。但我们目前实力太弱，只能坐山观虎斗了。安氏依托的是她当内阁副首辅的爹给她撑腰，所以连侯爷都要让她爹三分。而罗氏则是老夫人的侄女，有老夫人护着她。傅氏则是徐暖姑姑的女儿，纯粹就是为了亲上加亲。所以说安氏最不安分。我之前只见过她几次。没想到她却对小冬她们姐妹几个下了毒手。”张小素说：“小冬姐姐因为跟姐姐说了句话，就白白丢了性命。”张小桂跑了过来，和张小娘道：“姐姐，小夏姐姐她死的太惨了，我亲眼看到的她被人摁进水里淹死了。”张小瑛道：“小春姐姐受不了妹妹们疯的疯，死的死。最后自溢了。姐姐，如果今天妹妹们都死了，你会不会赴小春姐的后路。”张小娘道：“小秋，这些年委屈你了。”张小瑛道：“小秋不委屈，只要能给姐姐们报仇就行。娘对我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委屈的应该是小素。还要一直叫我一个外人姐姐。”张小娘道：“小秋从娘认了你做她女儿那天开始，你就是我张小娘的妹妹。再说小冬她只是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张小素道：“小春姐，失忆的明明是你。”张小瑛道：“小春姐还活着的事怎么能到处乱说。”苏姊道：“姐姐，小夏让你们担心了。”张小素道：“夏姐姐，原来你还活着。”苏姊道：“小冬妹妹，你也活着。”张小娘道：“小夏，小秋，小冬，原来你们都活着呢。那小春不是白死了吗。”张小瑛道：“姐姐你乳名叫什么。”张小娘道：“小春啊，有什么问题。”张小瑛道：“姐姐你就是小春姐。你自从自溢被救下来以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张小娘听后沉默了很久。
　　苏姊道：“那我找到的那具尸体是。”张小素道：“姐姐，你是把谁家的姑娘认成我了。”苏姊道：“那姑娘有可能是真正的苏姊，所以我才会以苏姊的身份继续活下去。”张小瑛道：“希望苏姑娘她能下辈子投胎到个好人家吧。”张小瑛然后就觉得自己肚子疼。张小素说：“苏姑娘这不就投胎到你家了。姐姐你生了女儿就叫她徐姊吧。”
　　张小瑛很顺利的生了个女儿，张小素生了个女儿。张小桂也生了个女儿。张小娘对妹妹们生的孩子都非常喜欢，分别取名叫徐梅，徐兰，徐菊。张小娘为了试探一下大夫人安氏的态度。于是让紫兰把张小瑛她们生下孩子的消息传回了京师。同时也对来历不明的东西和人加强了警惕。张小娘至今也没有忘记就是安氏的丫鬟嫣兰伪造了她上吊自尽的假现场。张小娘记得那是她十一岁生辰那天，她那个时候有些身体不舒服，然而那天她喝完药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回了自己家里。张小瑛道：“我的傻姐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寻死。”张小娘道：“妹妹，刚才发生了什么。”张小瑛道：“姐姐你上吊了。”张小娘道：“我张小娘竟然会去上吊。”张小娘记得那个药就是小夏熬的。后来徐家说小夏是畏罪自杀。而也是那天，张小素见到小夏被人摁进水里淹死了。而杀了小夏的那个人正是嫣兰。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的小冬失踪。张小娘心里想可这个嫣兰已经死了，我那天在船上看的那具尸体就是嫣兰。现在可真是死无对证。现在则完全就是敌暗我明。张小娘心里想，元娘姐又是如何知道小瑛她们的藏身之处。除非元娘姐跟她们穿一条裤子了。自己跟元娘姐无冤无仇，元娘姐为什么要害自己。
　　苏嫣一脸懵然看着周围的一切。她也在隐隐约约中听到听到了张小娘她们的对话。苏嫣和苏姊说：“小夏姐姐，我姐姐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苏姊道：“小嫣，我虽在五年前侥幸逃过一劫，但那些人并不打算留我一命。于是就请我去喝茶，而你姐姐于是便替我去赴死。我也是一年多前才找到她的尸体。”苏嫣道：“我的姐姐啊，你怎么这么傻啊。”苏姊一把搂住了苏嫣道：“傻妹妹，小夏姐姐以后就是你姐姐了。”张小娘道：“小夏，你知道娘有多担心你吗。这么多年也不回家看看，咱两可是双胞胎姐妹。”苏姊道：“是四胞胎姐妹，小秋和小冬和咱两也是同一天出生的。”张小瑛道：“二姐，咱们姐妹多年不见，姐姐你一见面就直接把我给敲晕了。”张小素道：“三姐被敲晕有可能是个意外，但姐姐肯定是故意敲晕我的。”张小桂道：“姐姐……”张小素张小瑛苏姊张小娘一起道：“四季闭嘴。”张小桂心里想四季是谁啊。苏嫣道：“四季姐姐，咱两不跟她们说。她们是四胞胎姐妹。”张小桂道：“小嫣，四季是谁啊。”苏嫣道：“四季是姐姐你的乳名，只是姐姐的这个乳名不常用。”张小桂道：“姐姐她们怎么会这样。”苏嫣道：“大姐，咱们才是亲姐妹。大姐，我，小晓，小玉咱们几个是亲姐妹，只是娘当时遇到了危险，所以就把大姐抱给了她的姐姐。咱娘叫卢夏桃。”张小桂道：“小嫣，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呢。”苏嫣道：“娘她们也是姐妹四个，大姨春橘，娘夏桃，三姨秋苹，四姨冬梨。”张小桂道：“那我弟弟元为是怎么回事。姐姐们平时对我也挺好的。”苏嫣道：“我的傻姐姐，你是顶替了原来的张小桂。真正的张小桂早死了。你的真名叫苏姊。”张小桂道：“我张小桂活了十几年没想到原来我就是欺世盗名之辈。”苏嫣道：“姐姐，如今娘也回来了，你也该回家了。”这时一位中年女子带着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走了进来，一把抱住了张小桂道：“小梅，娘让你受苦了。”张小桂道：“姨娘，您真是我娘吗。”卢夏桃一把挽起了张小桂的裤脚，露出了脚腕上的梅花刺青。卢夏桃道：“小梅，你自己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连袜子都没穿。”张小桂道：“难道这个刺青能证明我的身份。”苏嫣道：“姐姐的刺青是梅花，我的是兰花。小晓的是竹子，小玉的是菊花。所以我们的名字是苏小梅，苏小兰，苏小竹，苏小菊。而大姨娘家里是张小春，张小夏，张小秋，张小冬。”张小桂道：“难怪我以前那么不受待见，原来我不是她们的亲妹妹。”张小娘和张小桂道：“我不管你是小梅还是小桂或者是小姊。你永远都是我妹妹张小桂。小冬她刚才话说的有点重。姐姐给你陪个不是。”
　　吃饭的时候，张小素坐在了原来张小桂的位置上，而张小桂却和她的几个妹妹有说有笑的。原来的苏姊没想到竟然是她的亲二姐，自己却一下子成了家里最小的妹妹。而小桂却成了她们家里的大姐。张小娘说：“小冬，其实你做的也没错，小梅她终究还是要回家的。必须得有人做这个恶人。不过小梅和我们共侍一夫，以后还是一家人。”苏姊道：“如果没有紫兰姐姐拼死护住咱们，咱们姐妹几个恐怕早没命了。”张小瑛道：“其实小紫兰她就是紫兰姐姐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