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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零也不以为意，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古灵精怪的，人又聪明，总能时不时地给他弄出点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的事情出来。
顺手把餐盒扔进垃圾桶，袁零走了出来。
“什么事啊？”
袁洛没急着说话，而是先把他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才小声说道：“我打听过了，小公主还是单身呢，而且局里好像也没人追求她，不过外面好像有不少追求者，他爸还给他安排过相亲，但是都被她拒绝了。我觉得你有戏。”
袁零越听脸色越黑，玩笑开开就得了，怎么还当真了？
“你从哪打听的？啊？你能不能消停一点，不要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有这个时间干什么不好？你但凡认真一点，什么事干不成？”
“哎呀，我现在和她是朋友了，朋友之间聊聊天嘛。再说了，给我找嫂子怎么就无聊了？你的眼光我严重怀疑，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袁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毕竟自己上一个找的人不仅背叛了自己，还把自己送进了监狱。
“而且我跟你说，”袁洛的声音又低了一点，“她是真不错，家世好，性格好，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身材还好，而且关键是屁股大，以后肯定能多给我生几个外甥。”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想什么呢？”
“哎呀真的，她平时穿的衣服都是那种宽松的，不显身材，我刚刚仔细看了，身材好到爆炸，绝对是你喜欢的那种。”
“不是，我怎么就喜欢那种了？哪种啊？”
“哎呀你们男的还不都一样，喜欢胸大腰细腿长的。”
“不是，重点不是这个，我都被你绕进去了。重点是我们不可能。我也没这个想法。”
“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
袁洛仔细打量袁零，从上看到下有从下看到上，半晌，才犹豫地问道：“哥，你不会是坐了几年牢，改变取向了吧？”
袁零气得一巴掌就朝袁洛脑袋上扇了过去：“你这小脑瓜子还有没有点正常人类的思维？”
袁洛机敏地一闪身就躲了过去，随即开溜，边溜边说道：“真的，哥，你考虑一下。就这样啊，我先去打探情报了。”
袁零倒也没追过去，他知道袁洛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是担心自己还没有忘记那个人，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帮助自己。
无奈地摇了摇头，袁零回到了郑飞的办公室门前。
此时，郑飞正在打电话，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已经空了的饭盒。
袁零一愣，这是什么神仙速度，自己就是说了几句话，这就吃完了？饿狗扑……不是，饿死鬼投胎啊。
袁零见状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不过走的时候还是听到了一耳朵，郑飞应该是在给以前在派出所的战友打电话，托他找防空洞。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那些在基层干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民警，对辖区可谓了如指掌，就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们不知道的。
虽然如此，可是袁零对于能够抓住这个觊觎自己脑子的“厨师”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有一点他没说，他其实认为“厨师”最有可能躲藏的地方应该就是房车露营地，可惜，就算自己和他擦肩而过也不大可能能认出来，他的所谓的特征绝对是假的，故意漏给警方看的，他就是要扰乱自己和警方的视线。
袁零有一件事没说，他之所以把自己的猜测告诉郑飞，不是为了帮他破案抓人，而是为了把人逼到另外一个地方--洗浴中心。
这可是个好地方，不查身份证，可以洗澡、吃饭、睡觉，监控还少，简直不要太完美。
当然，前提是“厨师”的面部特征是假的。
打定主意，袁零便开始找袁洛。
找了一圈，才发现这丫头正和高灵聊的正欢，也不知道本不熟悉的两个人怎么就成了朋友，还有说不完的话要聊，这女人间的友谊啊，真是搞不懂。
搞不懂就不搞，发了条消息告诉袁洛自己有事先走，就离开了警察局。
袁零开着车，一路就开到了本市最大最豪华的一家洗浴中心。
这家洗浴中心，开了有二十几年了，历经数次装修，现在可谓金碧辉煌，设施好，服务全。号称只要你提要求，他们都能满足。
这么一家店，想干净那是不可能的，全市都知道。可就算如此，还是屹立了二十几年不倒，可见老板背景之深。
和前台小妹交代了一声：“告诉你老板，就说袁小子来访。”说罢，就脱了鞋进去泡澡了。
简单冲了一下，袁欢坐在大池子里，舒服地要呻吟出声。
泡了十几分钟，袁零觉得身上有些刺痒，叫了一个师傅就开始搓灰。也就是现在天气还不怎么冷，时间也还没到夜生活开始，没什么人，要不然的话估计得排队。
搓了一会，袁零就感觉搓灰师傅换人了，这个力道，这个技术，直接降了不止一个档次。
袁零眼都没睁开：“老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搓灰的人手一顿：“就知道瞒不过你。袁小子，你运气好，我刚好在附近，要不然你且等着吧。说吧，跑这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打打你的秋风？”
“你可拉倒吧，你都出来一年多了，这还是第一次来找我吧？你说说，就在一个城市，你也不想着来看看我，你就不怕我生气了把你赶出去？”
“身份不一样了啊，我现在和那边走的近，总来找你就是给你惹麻烦了。”
“狗屁的麻烦，我还怕麻烦？”
“行行行，你要不怕麻烦，回头我就住你这了，住他个十天半月的，还不付钱。”
“住这可以，多长时间都行，可不付钱是怎么个意思？你那么有钱，还在乎这点小钱？感情归感情，钱还是要付的。”
“你就这点不好，这些年赚了这么多，怎么还这么抠呢？”
“废话，我赚的多花的也多啊，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翻个面。”
袁零听话的翻了个面，这才睁眼。
“老张，你这老得有点快啊，你才40多吧？怎么白头发就这么多？”
“操心的命，我干的什么你还不知道？”
“是啊，是操心。谁能想到，道上赫赫有名的张哥，居然是个警察呢？”
一旁的搓澡师傅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自顾自地收拾着东西。
老张，张奉，46岁，原名张奋，18岁因打架被警校开除，后混迹于大街小巷，一度吃不上饭。后成为了一名搓澡师傅，在给一位大哥搓澡时遇到刺杀，救了这位大哥一命，得到赏识，从此平步青云，10年后这位大哥被抓，他成了新的大哥。
他的事迹道上可谓无人不知，可是，谁能知道，他居然是卧底呢？
“可说是呢，卧底这事真他妈不是人干的，更别说干几十年了。”
“你也算是传奇了，卧底卧成老大了。对了，说正事。刚发生的案子听说了吗？”
“那个吃人的家伙？”
“嗯。”
“听倒是听说了，可是，这和你没关系吧？”
“这人就是冲我来的。”
“冲你？”
“嗯，想吃我脑花。”
张奉：？？？
愣了一会，努力把事情理解清楚后，张奉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且越笑越大声。
“袁小子，碰上这种人，你也没辙了吧？”
“这就是个神经病，想吃我，还提前通知我，吃就吃呗，吃之前还要比试一下。”
“就是这种神经病最难搞啊。这两年我也暗中打听过，这人好像和道上的人没什么瓜葛，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正常的，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不被抓。不过，既然他惹到我头上了，那就不能怪我了。”
“怎么，你要抓他？专案组可是明天就到了。”
“他们指望不上，还是得我自己来。我分析了一下，他很有可能出现在你的地盘上。”
“我地盘？你是说洗澡？”
“对，这人是个厨师，而且自诩高明，那么在卫生方面就肯定会很注意，即使没有洁癖也差不多。”
“不对吧？厨师还有干净的？”
此时出现在张奉脑海里的，是一身油污，工作服几个月不换看不出白色的厨师形象。
“你说的都是小饭店的厨师，那都不能叫厨师，那就是个师傅。他这种人，视厨艺为艺术，而且还是吃的艺术，绝对爱干净。”
“那也不对吧，我这人来人往的，他就不怕暴露？再说了，现在在哪不能洗澡啊，随便开个房间就行。”
“他既然能在专案组手下躲几年，那么一定是一个及其谨慎的人，那种有摄像头还登记身份证的地方他是不会去的。而且，那个郑飞，找到了一个疑似他抽过的烟头，那烟可不便宜，可见他对生活品质是有要求的，绝不会随便找个地方。”
“所以你就找我来了？”
“对啊，整个城市的高端洗浴，可都在你名下。”
“行吧，你让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