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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十四年烽火狼烟 / 第十九章 新兵营营长的战机

第十九章 新兵营营长的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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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夜色,山峦成影,押运队伍启行。
  胖长官琢磨完雪佛兰轿车,顿时觉得自己那膘肥体壮的宝马不香了。“中尉,跟我去后勤部,明天师长会安排你见习,留这里你明天别说师部,军营都进不去。”
  “医生兄弟,等下去后勤部,那边条件相对好点,明天去军部医院报道,军部医院那几个医生是砍手剁脚的货,生病的士兵还需要送地方医院去,丢人啊。”这医生不简单要重视,看那手术器械箱就知道,玲琅满目,泛起的光泽,除了“贵”还是“贵”。
  “恩……学生兵,你被后勤部征用了,明天开始上午跟着我学习,下午跟警卫营训练。”明面上卖太子爷个好。
  “就这样吧……”吩咐把几份行李让士兵带走,一溜就坐进轿车等“太子爷”他们做司机开车了。
  这就没了,还有我和田芽子呢?我忙给太子爷打着眼色,不是一起的吗?
  “留这就留这啊,你和田芽子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我们得空就过来看你们,好好学,保命的,开不得玩笑……”太子爷知道但不好明说,军队不可能让一起的,抱团是大忌,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会适当的拆分融入军队,军队才是一个抱团的整体。
  大家惜别再会……
  望着远去的轿车屁股,一股扬起的灰尘,渐散成片,清风拂过,淡去不现,终无不散的宴席,惆怅不舍……
  ……
  身旁蹭过来个丘八,中等身材,行走之间与常人不同,笔挺刚硬成一种习惯,军装显旧还算干净,脸色黯黑不好猜年龄,眼底布满红血丝,一脸脏胡子茬,手上满是老茧,那勉强挤出的假笑露出了黄板牙,让人瘆的慌。
  “干哈……”心情顿时更糟,想退伍带田芽子回家了。据说不干了退伍,自己跑就是逃兵,逃兵军法是枪毙,不知道的是退伍还要长官批。
  “我……我是你营长……”倒霉的,被新兵蛋子鄙视了,让堂堂营长情何以堪。师长要爱兵如子,这子还有师长爷爷护着,不让打,管教子的会不会吐血三升师长爷爷毫不在意。手掌是握了松,送了握,暗自神伤,谁让自己背呢,到这里来做奶妈呢。
  “营长?”不知道不懂什么是营长,反正看架势是长官,这军队一样的穿着,兵与长官也分辨不出来啊。“营长大人好,田芽子,过来,见过长官。”
  “不要叫大人,没那叫法,叫营长或长官都可以,记着啊,别出去给我丢人。”昨休沐,与自己带的弟兄几个去城里一通吃喝,一通胡混,晚上一起找个大通铺小赌到天亮,手气好心情好,近来难得好心情,不破功,不生气,不骂不打。
  “长官好。”田芽子忙掏出香烟,用那顺太子爷的叫什么破来着的打火机给黑脸长官点上。
  “嘶……恩,去找地方先住下,嗯……”困的不行了,睡觉去,谁有空理这新兵蛋子,看他们什么都有,就懒的管了。
  我与田芽子看黑脸营长走了,没人搭理我们了,把东西左搂右抱的带上,去找人打听在哪住,后勤长官特意留下的几箱子弹几把枪也懒的管了,军营还能把东西丢了啊,明天再问谁收了去,应该是有人保管的吧。
  后来才知道黑脸营长,廖长官,很早就是师长部下,跟着老长官敢打敢拼,慢慢升到主力团的营长,平常时候主力团跟着警卫营一起戒卫师部,也算师长眼下人。
  几月前,休沐日,小酒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上菜的老板娘热情风骚,让食客们揩点小油打情骂俏,难怪满堂客人生意挺好。不知是是酒喝多了还是山西老陈醋是否也醉人,手不自觉的也过去掐了一把那左右摇曳,忘记自己那杀人的手有多大力气,老板娘捂着肥臀泪珠涟涟:“乃刀货,脏头脏脸的二流子,膈应人欺负俺……”
  “嚷个别人摸得,我就摸不到,半掩门的还矫情上了……”这就怒了,喝蒙圈把话顺嘴出溜惹祸了。
  “活不了啦……当家的,你个干饭的,快来啊……”恼羞成怒的哭天呛地。
  几位同僚和部下喝成酒蒙子总有那种还算带了脑子的,怒气变一身冰凉,打着眼色,连拉带拽,心底发寒,直叹要完犊子,那是丢下饭钱,不顾后面追着怒骂的与看热闹的撒丫子就跑啊。
  西北军时军纪就是严明的,若有违纪者,绝不宽恕,一定受到军纪的严惩。前几年,张自忠师长有位远房堂弟张自遂,调戏妇女,被张师长亲自下令军棍20,关押半月,去职驱逐,毫不姑息。这万一被算成调戏妇女、道德败坏、行为不端、扰乱社会秩序的坏分子,就得玩完。
  小城新闻,总会传播话题,军纪处的冷冰冰军规与事实差别也难判,只能上报。
  张师长对这倒霉催的也无语,一众同僚帮忙求情,好话说尽,主意建议一堆,不罚不行,怎么罚才是关键。一团浆糊下,师长圣裁,军棍40,滚去新兵营。
  主力团的营长,变新兵营的营长,最最悲催的是改编的二十九军,是满编的军队,新兵营只有编制单位没有兵,空营,近期没有招兵的需求,更穷的没条件去招兵,哭的眼泪水都没有了,撒泼打滚才让放给他几个亲兵老部下,家底装备更不用想,几人抬走一挺水冷马克沁重机枪是最后的尊严,重机枪组的兵都没要到带走,悲催到姥姥家哩。
  廖营长开始还努力想办法,做各种打算谋划,给老弟兄画大饼鼓舞士气,慢慢的,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起浑浑噩噩,一起混吃等死,没得盼头。
  战机,稍纵即逝,突兀的出现。
  今天新兵营来了几个新兵,在新兵营还留下来了两个,不一样,大不一样,好兆头啊,还有“钱力”,新兵蛋子还能翻出我廖大营长手心,把握“战机”是必修课,这还能抓不住?
  第一次接触虽然被鄙视了不咋顺利,廖长官还是决定自己不与“钱力”斗气,向“勾践”老兄弟学习,自己被自己感动不已,决定明天开始训练自己的两个兵,那几个走过场的要不要一起训是个问题,两个兵不成排、不成列是更大的问题,在问题中沉沉睡去。
  新军营,新兵营,月朗星稀,我与田芽子两兄弟还在讨论留下还是回去,讨论明天退伍回家要种几亩地。
  此时……
  日军第2师主力已占领吉林,今天,东北军HLJ洮南镇守使张海鹏在谈条件,快要投敌,此时,鬼子正在大摆筵席欢庆着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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