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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春节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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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舟到了镇上,母亲也早早的骑着电动车在路边等候,外面很冷,不像大城市里有着高楼大厦能够稍微抵挡住寒流,那些刺骨的风像刀子一样划过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像针一样穿过厚厚的棉袄扎在骨头里,透过车窗,沐舟一眼就到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母亲,哪怕现在毕业工作一年没回过家,但母亲的身影永远刻在自己脑子里,哪怕是背影,作为儿女的我们也能一眼认出。
  车子缓缓靠边,母亲抬起头看了看车前面的南京→如皋的标识,期盼的看着车门,哪怕沐舟电话里头说了大概几点到,但堵车导致到达时间一直都不准,母亲也不清楚大概几点到,怕沐舟早到了在路边等着急了,索性早早到了在这边等。沐舟隔着窗户像母亲招了招手,母亲没注意,还一直盯着车门看,当满眼的希望快要变成失落的时候,沐舟的身影出现在了车门处,没有过多的话语,母亲只是问到:“路上赌时间长了吧,赶紧回家吧,你爸昨天也到家了,今天去南边包工头家结算今年的工资去了,估计我们到家他也应该回来了”母亲拎过行李箱跟背包熟练的放到电瓶车前面的踏板上,递过随身带着的挡风棉袄给沐舟披上,坐上电动车,行驶在回家的乡村小路上,不得不说国家的政策还是相当好的,村里基本上到处都修了水泥路,加上农村的道路本来就四通八达的,看准方向怎么走都可以到家,相当方便。
  镇上到家也就十几分钟,南通应该是方言最多的地方了吧,就算不是之一应该跑不掉,毕竟十里不同音是沐舟的亲身经历,沐舟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怎么说,老早之前这里还是按组划分,每个组都有自己的土地庙,哪怕是现在改组设村了,但各组的土地庙一直保留着,春节祭拜土地庙的习俗也从未断过,祈福保平安的同时希望来年有个好收成。沐舟就是在各处土地庙的鞭炮声中到了家,除了穿过田间小路去土地庙祭拜的人,虽然家家户户庭院的大门都开着,但沐舟没看到几个人,这个点估计都在自家院子里贴春联准备年夜饭了吧。
  回到家,沐舟父亲还没回来,倒是家里的那条像永远长不大的小灰狗摇头晃脑的跑了过来,围着沐舟一阵跳来跳去,这小东西,这么长时间没见,居然还认得沐舟,其实这种情况在农村很常见,好像它们有一种天生的直觉,认为这就是自家人。沐舟给唐暖报了个平安,得知唐暖才到泰州附近,猜得不错,沐舟到家唐暖估计才走了一半,问了问唐暖有没有不舒服,得知一切都好的沐舟放下心开始忙家里事情,已经快90岁的爷爷奶奶身体还健朗,爷爷坐在门口抽着水烟笑着说到:“沐舟回来啦”,坐在井边的奶奶拿着手里择了一半菜的菜说到:“我孙儿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沐舟看着奶奶满手泥巴,也不嫌弃,过去接过来放到盆里压水洗,洗好的菜直接丢在井边晾晾水。此时沐舟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赶紧过来先吃点垫垫肚子,晚饭不会太早,饭跟菜给你保温着呢,有你最喜欢的爆炒肥肠跟红烧排骨”沐舟确实饿坏了,回来的时候唐暖怕晕车吐没怎么吃,沐舟也只是简单吃了点垫吧垫吧肚子,一路上没觉得饿,现在到家了还真有点饿了。扒着米饭,吃着那熟悉的菜,别提多满足了,哪怕后来跟唐暖结婚经常吃唐暖妈妈烧的菜,也不如自己妈妈烧的好吃,这可能是每个人内心深处对母亲的牵挂吧。
  吃过饭,门前走两步消消食,看到远方一辆电动车往这边驶来,沐舟老家前面是一片农田,田里此时种的都是小麦,这个时候骑车电动车还往这个方向来的不出意外是沐舟父亲回来了,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熟悉的声音传来:“吆,我儿子回来了,啥时候到家的”沐舟看着脸庞黝黑的父亲回到:“到家一会儿了,刚先吃了点”沐舟父亲心情似乎不错,想必是看到许久没见的儿子,又或许是今年包工头把今年的帐都结清了,不像往年结不清甚至拖到来年,这对于常年在外务工的父亲来说这一年都不是圆满的。父亲把车子直接骑到装满粮食的车棚里,里面除了妈之前骑的那辆还有个大电动三轮车,那个车还是沐舟爷爷买的,本来想着年纪大了三轮车蹬不动了弄个电动三轮车去田里干活也是不错,可是当真买回来骑了一次之后再也不敢骑了,毕竟那么大年纪了,这些东西也学不来,再说了,沐舟爸妈跟奶奶也不放心他骑,十里八乡老人骑电动三轮车摔伤的事情也常有发生。所以这车一般只有农忙了去田里拉粮食或者赶集买东西的时候才用。父亲停好车,顺过充电器给车充电。“时间不早了,老规矩,我来大扫除,你贴春联”父亲拿起晾在杆子上的围裙边系边说到。
  “好嘞”沐舟干劲十足的回道,父亲找来竹竿,竹竿那头绑上扫帚,开始对楼房屋檐下的角落打扫,其实也不脏,主要是把一些蜘蛛网扯掉,掸一掸意思意思,掸去去年的不好,迎接新的一年。沐舟这边也没闲着,搬来还是盖房时父亲打的梯子,不得不说父亲的木工手艺还是可以的,这么多年了,梯子依然稳得很。沐舟站在梯子上,端着一盆水,拿着清洁球擦拭着墙上瓷砖上去年的旧春联,沐舟奶奶已经在熬粘春联的米糊,大家分工明确忙着过一个好年。等沐舟将春联贴完,唐暖也发来消息,已顺利到家,着实堵的不轻,唐暖家在前几年就搬到镇上去了,房子靠近车站,回家到也方便,沐舟还有事情要忙,没跟唐暖聊太多,嘱咐她好好休息,晚上一起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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