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普通的一天

　　清晨，伴随一声公鸡的打鸣，远处山顶之上散发出微微的亮光，再继续在床上挣扎了两个小时之后，太阳晒到了屁股上，在杨悦芯喊了一声吃早饭后，程玉懒懒散散的起床了。
　　程玉的父亲程旭是幼稚园财务会计，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幼稚园工作，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程旭为人严肃，身材较瘦，个子还算高，平时都较少开玩笑，只有在和朋友喝酒聊天的时候偶尔笑笑，大多数时候都不苟言笑。母亲杨悦芯几年三十多岁，为人温柔，持家有道，家里有什么一般都是听程旭的，可以看出来年轻的时候也很漂亮，是那种小家碧玉的类型。杨悦芯是外地丹马镇政府食堂的员工，大多数时候都在单位工作，在程玉放假的时候会请假回来一些时候，照顾程玉，因为两地距离也不是很远，更多的是过节放假这些程旭带着程玉一起去看她。这几年程玉都是跟着父亲一起生活，每年杨悦芯回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带一些好吃的和东西，程玉特别期待每次母亲回来，不只是因为想念妈妈，还因为小县城见识的东西不多，每次母亲从外地带回来新的东西程玉都会十分高兴和好奇，每一次杨悦芯带回来的东西他都记得清楚。
　　程家住在幼稚园二楼，除了一楼的教室，教师公寓一共有两层，每层四间住户，程家就在二楼往里数第三间。早上吃完早饭，程旭就让程玉去把圈里的鸡放了出来，幼稚园周围都有墙围起来，不用担心鸡会跑掉，因为教室修在中间，在教学楼前面修建平地用来进行平时幼儿的活动，在教学楼后面有更大的空间，教师公寓从楼房一侧的楼梯下来，在楼房另一侧有一个通道通往后面的平地上。后面的平地也有一块平地用于背面教室的活动，用时向外一点还有一块空地修建了一些幼儿玩乐的设施，用于做游戏和活动。因为有些设施较高，为了保证安全，幼稚园在有设施那块地种了草坪，还有一些花台，而现在放假没人，程旭就把养的四五只鸡放出来到后面的草地上去。
　　这是程玉比较喜欢的一项活动，动物对于人来说，实际上是简单明了的，程玉很多时候还是喜欢跟这些家禽玩耍。因为鸡是基本没有记忆力的，就算养了这么久，每次放出来到了时间要收回鸡圈的时候，这些鸡还是不认人，它们只认自己的窝，谁去都是见了敌人一样到处跑，不过路走多了，它们倒把回去的路认到了，稍微赶一下就可以从后面平地绕过来回到二楼的鸡圈，有时候甚至会自己跑回来，除此而外它们还认声音，每次程玉家里喂鸡的时候都会喊着，“咕咕咕”的声音，在外面的时候这样叫它们也会过来，不过有时候还学的精了，跑过来的时候会看看你手上到底有没有食物，要是有还投在了地上，它们就跑过来吃，要是见你没食物，还停那里不想过来了。对于这样简单的形式，程玉很喜欢，不同于养猫养狗，久了会产生很深的感情，这些鸡长大了是会宰来吃了的，家禽不对主人产生感情，让程玉没有什么负担，不过他还是不忍心自己去宰，这些工作都是程旭来做的。程玉的邻居罗家养了一只猫，他很多时候也跟着一起养，有了感情之后猫会经常自己跑到他家里来溜达还会跟人亲近，所以程玉对于猫是有感情的。但是鸡就不会这样，所以程玉没事还喜欢去惹这些鸡，把它们撵的到处飞，这就像模拟了一种单纯的追猎与猎物的关系，程玉每次追到这些活蹦乱跳的鸡时，它们发现没路可跑之后都会停下来，双脚弯曲，翅膀微微张开，显示出主动投降的样子。当时华夏国有一栏节目叫做人与自然，讲述很多自然界的动植物以及规律，程玉一家人都喜欢看，因此程玉知道这种追猎状态下追猎者的野性，其实对于人来说，内心深处是有野性存在的，只不过随着文化的发展，这种原始的冲动被渐渐淡化，程玉也一样，但是因为时常追赶这些鸡，使得程玉的内心始终有着淡淡的野性在其中，有时候这些鸡跑的太刁钻老是抓不到，程玉甚至会有些抓红眼，变得不善思考，只想着抓住这些鸡才肯罢休。这就是一种本能的体现，不过这些都是很短暂的，因为绝大多数的生活都是在人类社会之中，所以连程玉自己都没有发觉，对于他来说，这种原始的冲动要比一般人要强烈一些，只不过平时都深埋的内心，因为没有必要表现出来，所以跟平时也没什么却别。
　　在将鸡赶到后院之后，躺在一个滑梯上面晒了会上午的太阳，然后往回走打算做作业，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罗天拿了一个洗脸盆从家里走出来。罗家是程玉家的邻居，因为在最边上，索性就利用宽敞的走廊修了一个瓦房，而因为走廊的宽敞，在上面幼稚园还修了两个洗刷池，分别供两户人使用。罗家也有两兄弟，这个罗天是弟弟，今年15岁，正读初三，是那种一看就是较为有型的帅哥，个子比程玉要高一些，身材也要装一些，眉宇间给人的感觉看上去平平淡淡的，但是稍微了解他的人便知道，这人就属于那种静不下来的主。罗天为人沉稳，处事冷静，但因为经常玩耍程玉这人冲动起来有时候也很疯狂，经常提出一些大胆的举动，不过因为她妈妈在幼稚园教舞蹈、组织活动等，爱好一些艺术上的东西，长期耳濡目染，使得他也有些感性，总有很多让程玉理解不了的想法。可能是因为家里人将主要精力放在了他哥哥罗宇身上，罗天也不善于学习，因此成绩不是很好。他哥哥罗宇今年17岁，为人要成熟许多，因为长期学习眼睛有些近视，带着眼睛，成绩优秀，算是他们幼稚园里面最有知识的一个人，许多他们园里的玩耍活动都是他提出来的，因此才被公认为大哥。
　　见到罗天要去洗漱，程玉上前去说道，“天哥，昨天跟江阳江星去他家后面的竹林修了一个窝，巴适的很哦，有时间一起去看下嘛，昨天你跟罗宇哥都没来，今晚上有时间没？我们几个想开晚会了，还有几天就开学了，我们就没时间再一起耍了。”，罗天闻言说道，“恩，我空了去找江阳带我去看看，晚上我有时间，我哥不清楚了，我等会去问问他，等开学我们又要忙着了，确实没时间了，今晚大伙一起耍。”，程玉闻言点头道，“好。”，罗天也点点头，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然后程玉便回家做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