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次叙述

　　我拿出准备好的录音笔，点了两杯冰咖啡，她继续她的叙述。
　　“何奔所说的撞见水老师送耿碧驰回寝室，我没有亲眼看见也没有听说过，所以我不做评价，想必也是无稽之谈。这个作者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他和耿碧驰有竞争关系，而且还总是处于下风，所以才会恶意诋毁耿碧驰。耿碧驰和水老师走的比其他同学近一些，但是也仅限于学业交流罢了，就像我之前说的，耿碧驰很努力，她知道学习是她的唯一出路，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她不知道没听懂的知识多问问老师怎么了？不正常吗？总不能说你不懂你也不问你就是清高，别人问了就是图谋不轨吧？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水老师很忙，忙起来睡得比他的学生还晚，哪里有时间还专程送一个相貌平平的耿碧驰回寝室呢？
　　“毕均来找我问结婚相关的法律问题倒是却有其事。她和她男朋友是没有血缘的远房亲戚，所以从小玩到大她都喊他表哥，他都喊她表妹，实际上没有什么伦理上的矛盾。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造地设，结婚也是好事。我当时的男朋友正好是学法律的研究生，也算是熟人，简单的询问一下也再正常不过。后来她幸福的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别提多美满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汤仲分手时我也只是象征性的多安慰了几句，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选毕设导师可愁死人了，像是一夜又回到了高考填志愿的那个时刻。你要是能考个700多分，报个清华北大，怎么报都不会有风险；你要是只能考个400分，就想办法报个2本的好专业，也会活的很不错；最纠结的就是考了5，6百分上下的，你说你想去清华北大吧？有机会，但是你怎么知道今年的分数线是在你成绩之上还是之下呢？如果一旦差那么一点，去了蓝翔学挖掘机，你说冤不冤枉。但是你直接报一个差点的学校你有不甘心，如果成绩出来发现你的分数刚好高过清华北大分数线，你说后不后悔？（我后来感觉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还是保留了她的原话。）
　　“左右为难之间我选择了不去冒险，安安稳稳的做完这个毕设就好。最终的结果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过毕均的那个失误也没有那个恶劣啦，最后也证实只是虚惊一场，并不是统计错了，只是毕均之前出过不少小错误，这回她比较谨慎，在群里确认了一下，就让某些人把这个事情放大了。
　　“最后看着群里有人煽风点火，发表一些不负责的言论，耿碧驰就给匿名功能关掉了。再那样下去毕均就要疯了，而且影响也实在不好。
　　“何奔说我有一天晚上彻夜未归，这简直就是妄想症晚期。我从上大学开始，就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即使是我前男友过来玩，也是他很晚坐车回去，从来没有在这边住过。我和他出去旅行都是分房住，极特殊情况下，仅剩一间房也是分床睡，何谈和汤仲一夜潇洒呢？可笑，大写的可笑。后面我那些画蛇添足的解释就像是承认了什么一样，所以现在我什么都不多说。何奔的那些推侧也被自己不停的推翻，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还有毕均和水老师那一幕也一定是这个“何奔”妄想出来的。妄想的毫无逻辑可言。你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或者说在某个区域是公众人物，你会名目张胆的约自己的学生吗？勾肩搭背，卿卿我我，为老不尊，成何体统。既然他能混到公众人物这一步，他要么就是一清二白，要么就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即使是有再多罪恶的事情，也不会让你一个小人物说撞见就撞见。所以这种事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起码“何奔”的描述是妄想的。
　　“之后又是窃听，又是推理的，真的以为这是在搞谍战吗？无中生有之事我不想去反驳，因为不存在的事情没有办法去反驳。
　　“之后何奔是去实习了，也很正常，不出国不考研不转行还能干嘛？工作呗，实习的重要性只有出了学校才知道。我因为班上的任务比较多，所以没有去实习，有公司联系我，我也给一一婉拒了。这也是我后来比较后悔的一件事，不提也罢。
　　“后面的钥匙风云也是夸大其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互相提醒了几句而已，大家都是同学，怎么会撕破脸互相埋怨？那段时间大家都很忙，谁会闲着没事在群里当长舌妇？那些阴谋论听起来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何奔睡眠很好，从来不会失眠或者被梦打扰，她更不会去讨论什么梦，什么意识，什么鬼压床。后面大师的答疑解惑环节更像是在传播迷信，真是的超然于凡尘俗世之外。我们这等“俗人”还真是没法与之为伍呢。
　　“手机型号截图我一无所知，虽然他们确实用的是苹果，但是也是和我用的同一型号，不存在什么最新版手机，当时的最新款手机，对她们来说真的是望而生畏，所以这本小说倒是更接近于幻小说的范畴。
　　“何奔养过多肉，养过小仓鼠，但是她什么时候养过狗呢？还一下养两条？哪来的精力去照顾它们？她是个连蛇都不怕但是唯独怕狗的人，怎么会去养狗？遇到狗都会躲远远的，怎么还会被咬呢？所以这根本不会是何奔写的，这恐怕算是一种拟人吧？
　　“后来的四级准考证事件也是确有其事，但是毕均并没有不作为，或者故意逃避，最后也确实是辅导员助理的问题，毕均也积极的去帮助同学拿回准考证，功过相抵，也没有必要抓着不放了。群里确实有几个居心叵测的人匿名弹劾，毕均当真了，还跟我哭诉，后来我们几个好朋友也劝了她，打消了她退出的念头。
　　“最后这件事不也不了了之了吗？所以哪些居心叵测之人也就是凑个热闹。如果真要弹劾，你们为什么不推举出个能够胜任的人呢？再说了谁是谁的蛔虫？谁能明白耿碧驰想的是什么？揣摩别人的心思一套一套的，但是看清自己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预备党员也是耿碧驰应得的，你别管她有没有拉票，美国总统大选不拉票选民怎么会选他？再说了耿碧驰担任团支书这么多年，处处以身作则，险胜你汤仲你汤仲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呢？
　　“后面优秀毕业生选举才真的是谍影重重，汤仲暗地使诈，用莫须有的罪名去激怒耿碧驰，然后瞒天过海，使大家都蒙在鼓里，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最后的优秀毕业生不是我，是程艺馨，这是怎么回事以后再说吧。
　　“后来我和何奔也确实有些不愉快，不过毕设之后就和好如初了，不存在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故事，与之相反的是，汤仲确实和他的组员分道扬镳，相忘于江湖。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小说写大五上学期花费了13章，而下学期，时间距离现在更近，反而只写了3章，这真的很奇怪。这要不就是他忘记了，或者就是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编不出来。亦或是，两者兼具。这，就之后再给你说吧。
　　“我在重申一下，我和汤仲是清白的。我也不怕别人说什么越描越黑，清者自清。而且现在也才毕业5年，小说中哪些未来的幻想我就不去评价了。”。
　　她整理了一下坐姿，喝了口咖啡，接着说：
　　“那么，现在想必你也知道了这本小说是谁写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