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试

　　明月城中悦来酒楼中说书先生说的事基本也没有多少人放在心上，可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整个明月城都开始疯传关于明月公主的事情，有说没有公主妖孽之姿冠绝天岚大陆，有说公主美若天仙若非皇族之人必定绝色榜榜上有名。有说下月初一起十五止的武试就是为庆祝明月公主十八岁寿辰所办。甚至更有人说武试夺魁者将与公主赐婚……不一而足，有愈演愈烈之势，却不见官方有何回应。许是默认，许是根本不在意无稽之谈，更或者是因为下月武试岚国各州各郡青年俊杰齐赴明月城无心理会这坊间谣言。
　　岚国每四年一次的武试，第三十六届岚国武试。往届武试夺魁者都必定进入军中，除沙场战死之外无不成为岚国军方要员，就比方说十六年前的武魁付辉就已是当朝一品大将军，领兵十万据守常断山永乐关。
　　岚国武试，每四年一届，岚国十八州及下辖四十六郡三十岁以下男子皆可报名，初选最低要求后天中期境界，各郡分别入选百人，复选各州筛选五十人。十八州外加京城和军方共一千入选者汇聚京师。
　　天岚历1056年六月初一辰时。
　　岚国，明月城，玄武门外禁军校场
　　“押注，押注各州头名赔率一赔十，次名一赔十五，三名一赔一百……“
　　“听说今年晋州头名陆励修为已达先天，一招阴阳手炉火纯青志在武魁啊！“
　　“那算什么，咱京城的俊杰进前十的哪个不是先天，哪个没有独门武技！“
　　“可是，锦州，青州，韩州，魏州每届都有强者啊，就是付辉将军就是轻舟的，上届第二的景原也出自魏州，上上届的武魁李木也是韩州之人，锦州更是出过四届魁首……”听着旁边的人吹嘘着各州俊杰，一个短打打扮的青年忍不住说道。
　　“你是不是京城人啊，怎么总涨他人威风，你身为京城人的优越感哪去了？”
　　“我凤州的。”
　　“找打是不是，要不要武试开始之前，咱俩先去练练。”
　　“不打，我还要参加武试呢，可不想因为你这战五渣失去资格。”青年一边说一边朝着旁边赌场走去，“我押凤州第五十名易洛一千金币，赔率多少？”
　　“一赔一千，你确定是押易洛，不是凤州头名易寒。”
　　“我押易洛，因为我就是易洛，不可以吗！”
　　“可以，稍等。”
　　巳时，校场北侧，谎称城门一侧战鼓骤响，一千禁军挥动鼓槌一曲破阵鼓终了，只见城楼之上一位身披金甲，腰别宝剑的将军站了起来。浑厚铿锵的声音响起：“肃静，今日为我大岚武试第三十六届，由我司徒朗主持现宣布规则武试十场对决，初一至初三为初试淘汰赛三场选一百二十五人赐勋爵；初六至初八为复试淘汰赛三场十六强赐男爵，十一至十四为会试仍为淘汰赛，十四决出武试魁首赐子爵，十五圣驾亲临为胜者册封。规矩就三条：一，出界或认输即为淘汰；二，不可故意伤及对方性命；三不可施毒，不可舞弊，。但有违背，严加处置，其中违背最后一条者抄家诛族。吉时已到，各位俊杰凭号入场，自有军士接待。“
　　武试虽然说越往后名次越好，可是相对主考官司徒朗来说却是越在开始越为忙碌。初试三天，首日就要五百场战斗需要留心，校场上遍布五十座擂台，每座今日都要进行十场各有手下先天看顾，倒也可以稍有闲暇看看这千位青年俊杰。“只盼这届武试不出什么大问题就好。
　　初一夜，皇宫，御书房
　　“朗儿，武试初试首日，可有合你眼缘之人？“
　　“禀父皇，晋州陆励，锦州冉勇，青州齐泷儿臣看来皆可。“
　　“回去吧，朕累了。“
　　初二夜。
　　“朗儿，武试初试次日，可有合你眼缘之人？“
　　“父皇，军中李可，兰州魏田，凤州易寒皆可。”
　　初三夜。
　　“父皇，随州张翰，克州王錦，靖州赵秦皆可。”
　　……
　　初七夜。
　　“父皇，京城……”
　　“不用说了，朕知道你要说的是谁，这七日，朕第五次问你武试魁首，你次次不一，次次为州试第一。大岚开国至今二百余年，武试也已第三十六届，你可知获武魁者有几人为州试头名？你可知有几人为州试三甲？朕告诉你，只有一人，六十四年前先帝参选武试，获京师头名，武试武魁。仅此一例，可知为何？”
　　沉默少许太子，武试主考官司徒朗抬头看着皇帝：“孩儿明白了，藏拙！且待我明日答对。”
　　“回去吧！”
　　初八。巳时。武试校场已只剩下四座擂台，今日为三十二进十六，共十六场战斗，每擂四场。太子司徒朗站在城头俯视城下四座擂台，却又显得比前几日更专注了一些。
　　“甲擂第一场，晋州陆励对克州韩遂，入场各自选取兵器。”
　　只见一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壮汉身穿灰色劲装拱手道：“晋州陆励，先天初期，晋州州试头名，承让。”
　　另一选手身穿白色袍服登上擂台却又甩下外袍又从擂台一侧选了一把单刀，“克州韩遂，先天初期，克州州试名次第三十九，州试就一个资格而已，五十名以内足矣。”
　　说完二人相隔三丈，相视而立，却有一丝火花在之间燃烧。
　　“比武开始。”
　　裁判一声令下，却见二人各自摆出起手式，脚下却纹丝未动，细观却姿势却稍有变动，二人眼观对方却又时而闪烁。
　　突然，陆励向前一窜，长拳蓄力，直对韩遂中门，而韩遂也是前冲一丈有余，左单刀侧砍，二人刀随人走，拳打空门。激斗缠打起来。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好教你知道我的厉害，阴阳手第六式烈日当空。”陆励后撤一步施展看家本领阴阳手，招式未出，擂台上就已飞沙走石，台下虽有结界隔护，却也让观众骤觉凉风在背。
　　“武技不是你这样用的。”韩遂边说边上前一步，手中单刀随手一扔，“疾风拳法，六十三式，哥哥给你从头演示一遍。”
　　只见陆励招式尚未发出之时，韩遂近身双手化拳连挥瞬间百十拳影映入陆励眼帘。拳拳到肉，一拳下去陆励倒退一步。
　　百二十拳后，韩遂打完收工之时，陆励仰头倒下擂外。
　　“你输了，晋州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