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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昊抬头仰望,只见头顶石柱倒悬,参差嵯峨,只是两人武功低微,无法跃高一探究竟。柳芷沅道:“这洞顶之上,倒是可能会有藏匿之处,但是离地太高,我们上不去。要不明天我们跟赵叔叔、窦叔叔他们商议一下,再将这里好好搜寻个一番。”
朱昊嗯了一声。两人便沿来路返回。山洞中寂静无声,只听见两人嗵嗵嗵往前走的足音回响。走到半路时,朱昊突然觉得脖子里黏糊糊的,他伸手一摸,在火光下一看,手指上竟然沾满了鲜血。他大吃一惊,猛然抬头往上看,却见顶上岩壁黑影一闪,一个黑影像一只巨大的蝙蝠凌空扑来,朱昊大惊失色,急忙将柳芷沅奋力往前一推,接着便扭身欲向左前方奔去,不料那巨大黑影倏然降落着地,身影一晃,一只大手隔空抓向朱昊。朱昊只觉得脖颈一紧,“啊”的急呼一声,双脚腾空,竟被人拎转回来。
柳芷沅被朱昊大力一推,不由自主得便向前踉跄急奔出去七八步,手中的灯盏跌飞了出去,骨碌碌地滚出去了老远。柳芷沅听见朱昊惊呼之声,心中大惧,忙回头一看,却不见朱昊踪影,立时花容失色。
柳芷沅大叫道:“是谁?”声音颤抖,掩藏不住心中的恐惧。“嘿嘿……”只听见一串嘶哑的笑声,从那个黑影发出来,笑声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恨意。
“是秦凤阳!”朱昊一听这笑声,瞬间便醒悟,这黑影正是逃脱隐匿的秦凤阳,真是万万想不到,他居然躲在了藏功洞内。
“臭小子,真是冤家路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秦凤阳嘶哑的声音,透出刻骨的仇恨。
朱昊暗叫糟糕透顶,落在了秦凤阳的手中,接下来可是凶多吉少。他脑子疾速运转,盘算脱身之策。
柳芷沅叫道:“秦凤阳,你不要乱来,你若是敢动昊哥哥半根毫毛,就算你逃走了,纵横谷绝对不会饶过你,楚门的众多弟子也不会放过你!”柳芷沅声音虽大,但是可能这里离洞口还有较远距离,是以并未传到洞外,惊动陈广等人。
秦凤阳右爪如铁,紧紧扣住朱昊,从黑暗处缓缓走向前来,灯火映照之下,只见他衣衫破烂,胸口和膝腿处血迹斑斑,头发蓬松,脸色惨白,虽然才几日不见,但是已浑无当初衣冠楚楚的贵族公子模样,好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一般,他露出阴森的笑容:“哈哈哈,老天有眼,让你们撞到我的手上。我若是杀了你们俩,人不知鬼不觉,又有谁会知道?”
朱昊陡然提高声音,大喊道:“你若是杀了我们,守卫在洞口的陈广等人不见我俩出去,定会发觉有异,只要禀报赵左使等人,定会封锁整个栖霞山,围困藏功洞,届时你岂不是无处可逃,一样无法活命。”他故意大声,是想让洞外的陈广等人听见。
秦凤阳冷笑数声,道:“你以为陈广不见你俩出来,会去禀报赵遇龙吗?”
朱昊一愣,想到自己被擒,说话动静都不小,可是洞外却全无反应,他原本以为是陈广等人未曾听见,此时听秦凤阳这番话,他马上醒悟到,陈广等人定是与秦凤阳是一伙的,所以秦凤阳才会胆大包天地潜藏在这里,也怪不得到现在外头都没有人进来察看究竟。
朱昊道:“想不到,你如今已成丧家之犬,却还有党羽暗中为虎作伥。”
秦凤阳道:“我在楚门经营数十年,岂能没有留有后手。我苦心孤诣,谋划数年,眼见就要大功告成,却想不到,最终竟然葬送在你这个混蛋小子手中!”他说到最后咬牙切齿,右手之力突然加大,朱昊感到脖颈一阵收紧,剧痛无比,快要透不过气来。
柳芷沅见了大急,叫道:“你快放手,你要是杀了我们,明日楚门中人发觉我俩失踪,定会寻来,到时你插翅难逃。”柳芷沅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知道明日楚门中人未必能寻至此处,陈广等人定会帮着隐瞒掩藏。她不禁大是悔恨,没有在出来之前跟师父或娘亲知会一声。
秦凤阳松开手,左手连点朱昊身上数处穴道,朱昊跌倒在地。秦凤阳到不是真的怕了柳芷沅所说的话,而是他此刻其实并无意取两人性命,只因这两人落在他手中,活着比死去更有用处。若将两人当作人质,要挟楚门,估计无有不应。他知道朱昊和柳芷沅两人都不会武功,是以也一点都不担心他们能逃走。
朱昊心知自己暂无性命之忧,秦凤阳定然是想以自己和柳芷沅的性命换取逃命。朱昊道:“你虽然诡计多端,自以为算无遗策,如果运气好一点,还真有可能得逞,可惜老天并不帮你。所以你要怪,就应该怪老天爷。”
朱昊怕刺激他,便故意寻找话题,引开他的注意:“你暗中下毒害死柳门主,又为争门主之位,连施阴谋诡计。你设下埋伏,在通天江暗杀曹经天、窦天德和张云松是真,而在大盘山杀刘百刀是假。你勾结江门之人,暗杀俞劲草三人,按理俞劲草等人职级不高,你没有必要杀他们,但是你却花费心机,故意制造刘百刀身中大六阳神掌的假象,将怀疑引向江门,从而掩盖你暗杀曹经天等人的真相,我说的是也不是?”
秦凤阳厉声道:“不错,可惜曹经天三人命大,竟然被人所救。否则,他们三人一死,赵遇龙支持者势力大损,再也无力与我争门主之位。”
朱昊道:“我其实一直有一个疑惑。刘百刀身中的‘大六阳神掌’应该确属是真的,那么你难道真的勾结了江门?那刺杀曹宗主等人的那伙人,又是什么来头呢,难道也是江门之人吗?可是,如果你真的勾结了江门,按理你们是同伙,为何又一口咬定这两起暗杀都是江门所为呢?如果你真的勾结了江门,为何后来那日在天凌山的内乱中,江门却似乎并未参与呢?”
秦凤阳冷笑道:“臭小子,你的问题有点多,我为何要告诉你?”
朱昊却不以为意,道:“你暗杀曹经天等人的算盘落空,第一次门主之争时,你和赵左使出现势均力敌的僵局,你当时已与刘安山结盟,为何当时不发动武力逼宫,却要同意柳夫人传达的柳门主遗言,邀请我师父前来调停处置呢?这其实对你未必有利。”朱昊娓娓道来,却像是在帮助秦风阳复盘整件事的经过,总结其中的得失,其实是希望从秦凤阳口中揭开其中尚悬而未决的疑点。
秦凤阳道:“我若是武力夺位,只能得到元气大伤的楚门。与其如此,我不妨等一等,即使黄冠老人前来,我也做好了充分的安排,赵遇龙必败无疑。”
朱昊道:“你说的是你安排吴大风诬陷赵遇龙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