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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政希浊县任教,午夜引发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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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天的联络疏通,王毕这位大财主终于把县里的官府给打点好了。第一次为王家大公子办事,王毕非常尽心尽力,按照王政希事先的要求,把其安排在县里最有名的书院学堂里当教书先生。
  虽然王毕自己也想不明白堂堂王家大公子,为何愿意屈尊降贵到书院里教学生,但只要是为王大公子效劳,不管是何目的,他都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天,王毕带着王政希来到书院门口。早得到通知的先生们已迎在门口,还有好些听闻王大公子要来的学生们,都挤在先生们身后,想要一睹王政希的风采。个个激动得死劲儿踮起脚尖,要知道在这偏远的县城,能够见到曾经是当朝最大的其中一个士族公子,对于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书生来说,是极大的荣耀。
  他们很多人是当地的豪门贵族子弟,也有许多寒窗苦读的寒门士子。凡是天下读书人,皆以王家为榜样目标,可见王家在读书人眼里的分量。
  王政希抬头看了看牌匾上的四个大字:淡泊书院,心里不由得冷哼了一句:“若是真的淡泊宁静,这帮书呆子就不会拿王家当圣人了。”
  “我等在此恭候王公子驾临,不胜荣幸。淡泊书院能有王公子的加持,当真是蓬荜生辉呀。来,里面为公子备好了接风宴席,请公子赏脸入内品尝。”
  一位六十多岁老者上前主动搭话。王政希看那老者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颇有几分王奇山的风骨,心想这书院果然是个实行计划的好地方。
  王毕见王政希正在大量这位老者,没等他发问,就赶紧在一旁介绍道:“公子,这位就是书院的院长,是当地唯一的举人。”
  “原来是院长大人,政希这厢有礼了。”
  王政希恭敬地行了一礼,那老者却激动得老眼昏花,双手哆嗦地扶起王公子,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使不得,使不得。真是折煞老朽了,公子,快请入内。”
  于是,在一众儒生的簇拥下,王政希进入书院内接受众儒生的朝拜。
  王政希在淡泊书院任教的事情,很快就在整个浊县传开了。县城里所有的读书人都跑来淡泊书院,只求得见王家大公子的气质文化。更有无数的少女慕名而来,希望能够得到王政希的青睐,哪怕是一眼,只一眼,这帮少女们就能被迷得神魂颠倒。很快,淡泊书院的围墙和门槛就被踏破了。
  慕容绝看到王政希的影响力如此之大,就放出消息,要在书院的广场上开坛讲学,宣将儒学要义,传授经世治国的道理。整个浊县的书生和少女们都沸腾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都城江陵,皇宫内却是一副忙乱的景象。
  大殿内传出女子撕声力竭的叫喊声,陛下和皇后娘娘焦急地等在殿外。从大殿的侧门,时不时地有宫女端着浸满血水的铜盆,产婆在殿内不停地吼道:“用力!用力呀殿下!用力!”
  不多时,里面女子的叫喊声忽然停止了。太医和产婆从大殿里出来,望着万分焦急的陛下和皇后娘娘,满头大汗地言道:“孩子的肩膀都出来了,可惜胎位不正,公主殿下有气血两虚……只能……”
  “只能什么?你快说呀!”
  陛下急得脖子都红了,太医和产婆互相对视了一眼,自己说不下去,只好示意让产婆来说完他没说出口的话。
  “回陛下,公主殿下失血过多,再不做抉择,恐怕孩子性命堪忧啊。请陛下做主!”
  陛下绝望地看着红色的殿门,想冲进去陪在自己姐姐身边,却被皇后娘娘和韦公公给拦住了。产妇生产之地,过于污秽血腥,皇帝是不能踏足的。
  “清宁,你说怎么办,该怎么办?”见自己无法进入殿内,陛下转身拽住皇后娘娘的胳膊,慌张地问道。
  皇后娘娘无奈地看了一眼太医和产婆,鼓舞勇气说出了那句话:“陛下,母亲和孩子,我们只能选择保一个,别无他法。”
  “不!不,朕绝不!里面趟着的是朕的姐姐,你要朕怎么抉择?!啊?”
  “陛下,不如臣妾去问问公主殿下的意思吧。”
  “清宁,你是知道她的,她肯定会选择保孩子的,只是朕舍不得皇姐。”
  李宏暄少有地在众人面前落了泪,双手缓缓地耷拉着,脑袋靠在了皇后娘娘肩上,似乎并不顾及身边的下人,也忘记了自己是个九五之尊的天子。
  皇后娘娘用手轻轻拍着李宏暄的后背,没有说话。她清楚李宏暄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出抉择,只是自己内心不愿意接受放弃皇姐的现实。她在等他的情绪平复,等他做出一个天子应该做出的决断。
  “既然孩子是皇姐最大的心愿,那就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这个孩子!若有差池,朕绝不清饶!”
  李宏暄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让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是兰惠之前的遗愿。他多么希望姐姐能亲眼看见自己的国家富强繁荣,希望余生能够与姐姐相伴,希望善良坚强的姐姐能够开心快乐……
  大殿内,兰惠面色苍白,嘴里含着一颗红枣,意识微弱。产婆凑到兰惠耳边,耳语了几句,兰惠便微微一笑,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牙齿咬破红枣肉卡在枣核上,借此发出最后一股力量。
  “哇~哇~~”
  产婆抱着满脸血丝的婴儿,从大殿里出来。李宏暄看着眼前邹巴巴的孩子,缓缓地接过了襁褓。
  产婆和太医一同跪在地上,叩行大礼道:“恭喜陛下,喜得小公子。”
  身边的宦官宫女们也纷纷跪在地上,叩头行礼道:“恭喜陛下,喜得小公子。”
  皇后娘娘伸手扒开襁褓的边缘,好让孩子的脸蛋儿露出来。清宁笑着对李宏暄说:“陛下,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这孩子可怜,有一半的皇室血脉,就赐李姓吧。”
  李宏暄用手逗弄着孩子那肉嘟嘟的小手,却被那小手给紧紧抓住,怎么拽都拽不出来。李宏暄觉得奇特,瞪大了眼睛看向清宁。清宁也被这孩子的力气给震惊了,无论怎么掰孩子的手指,那只小手依旧牢固地锁死在手指上。
  “就加……李福力吧。”
  “这个名字好,福泽深厚,力大无边,将来一定是个出色的将军。”
  “朕一定会把他培养成最出色的将军,守护我李唐江山!”
  如今有了这个天生武魁,陛下再也不用担心无人取代周家的地位和权力了。
  第二天,江陵城就举报了隆重的下葬仪式。兰惠虽下嫁给王家,但陛下念及亲情,仍旧以皇室规格举行葬礼。按照兰惠生前的遗愿,葬于王家祖坟陵墓中,与王政希的衣冠冢合墓入穴。
  在陛下眼里,王家不足挂齿。若不是兰惠遗愿如此,他一定会把皇姐葬于皇家陵园的。
  就在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离开王家祖坟后,一个少年将军的身影,出现在王政希夫妇墓碑前,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那名女子脸上围着一条黑色绸布。
  仇复拿出从海棠树下挖出来的海棠酒,倒在黑陶酒杯里,一杯撒在泥土里,一杯举过额头,一饮而尽。
  “对不起,您的恩情我始终没有机会报答。愿来世您还是我的亲人,我愿永远侍奉您。”
  仇复又磕了几个头,便与婉灵一同走出了陵园。
  在回府的路上,一轮月牙泛着寒光挂在天边,周围萦绕着几团乌云,水气使月光变得更加模糊。
  婉灵一路无话,就这样默默地陪着仇复。两人回到庭院,坐在凉亭下,一人手里抱着一坛海棠酒,开怀痛饮。
  千里之外的浊县城外,王政希一身玄衣斗篷站在漆黑的竹林中。不多时,一只夜鸦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王政希的肩膀上。得知王政希的夫人兰惠殿下因难产而亡,慕容绝的嘴角冷冷地向上翘起。
  心里感慨这一对苦命鸳鸯,被皇室错点鸳鸯谱,都不得善终。不过另他喜出望外的是,李宏暄这个皇帝仍然没有忘记要利用李福力来对付整个周家,看来不需要自己费力煽动人们对周家的忌惮,只需抓住周家的把柄,就能一步步让周家失宠于李宏暄。
  慕容绝放出好几只夜鸦,遍布整个浊县,到处搜罗寻找周家的把柄。
  是值子时,一个壮汉摇摇晃晃地走在街道上,手里提溜着酒坛子,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小花……嘿嘿,你等着我,兵哥……嗝,兵哥这就来找你……嘿嘿……”
  这个壮汉步履蹒跚地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很粗鲁地用酒瓶子砸在木门上,嘴里喊着:“开门!快开门!”
  屋里人原本睡下了,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有人来敲门,男主人披着外套,提着一盏油灯睡眼惺忪地出来开门。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一直纠缠自家女儿的那位将军,男主人不高兴地回绝道:“谢将军,这夜深了,我们都歇下了,您明日再来吧。”
  “不成……爷今日就得……见到小花,嗝……”
  一听对方又提自家女儿的名字,更气不打一处来,再次拒绝道:“谢将军,我们就是平头小老百姓,高攀不起您。这漂亮姑娘有的是,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不行!我、我非小花不娶……你、你让我进去,我要见她!”
  男主人不让,那壮汉借着酒劲,一把将人推开,摔倒在地。那壮汉也不理会摔疼在地的男主人,径直就进了里屋。正好撞见刚起身的女主人,女主人见那壮汉无理闯进百姓家中,开口就朝着壮汉泼骂。那壮汉不耐烦地又一把推开了女主人,掀起布帘,就进了里屋卧室。
  看着坐在塌上一脸惊恐的小花,那壮汉一改刚才的蛮横,轻轻放下酒坛子,痴笑地缓缓靠近小花,竟渐渐爬上的床榻。
  女主人跑到院里扶起摔倒在地的男主人,两人踉跄地冲进卧室,看见壮汉竟然爬上的女儿的床榻,一时急火攻心,抄起靠在墙边的木棍,冲向壮汉。
  “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没成想木棍落在那壮汉的脑袋上,竟然被生生震断。男主人愣住了,没想到那壮汉的脑袋竟这般坚硬结实,连木棍都打得断。
  正在迟疑间,那壮汉被这一棍子给惹急眼了,回头起身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男主人的胃部。男主人直接被踹飞出去,跌撞在墙角根,口吐鲜血,被活活踹死了。
  女主人见自己丈夫被活活打死,更是徒手冲上来要跟壮汉拼命。结果壮汉伸手一巴掌打在女主人脸上,直接把脖子给打断了,女主人也倒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
  小花眼看着自己的爹娘被打死在面前,精神受了极大的刺激,叫喊着爹娘,却不敢下床靠近那壮汉。
  “终于安静……嗝,嘿嘿,小花,兵哥来咯……”
  那壮汉再次爬上床榻,流着口水缓缓靠近小花,将小花逼到了墙角。小花被吓得眼含泪水,却不敢说话,身体在墙角蜷缩着,手里紧紧抓住被子遮挡住身体,一双恐惧的眼睛盯着面前的这个禽兽。
  “啊——啊!救命!救命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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