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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较场试探实力 ,婉灵色诱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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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的选手们都屏住呼吸,现场鸦雀无声。
  赵翼通过听觉初步判断婉灵所站立的位置后,毫不犹豫地放出了第一箭。
  箭羽在空气中滑出一道漂亮的轨迹,羽毛被风震动得‘咻咻’作响。婉灵左脚向右平移一步,抽箭搭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从容放出一箭,箭头正好击中对方箭身,‘吧嗒’一声,两支箭同时落地。
  “好!”场下观众激动得喊出声来,觉得赵翼与婉灵不相上下,这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赵翼听到落地声,嘴角微微抽动,再次搭上一箭。这次赵翼没有选择平射,而是将弓箭角度抬高45度角,瞄准天空中飞来的几只大雁,射出了第二箭。
  婉灵也听到了大雁的叫声,感觉到对方的这一箭并没有朝自己这个方向而来,猜到对方很可能射向了大雁。她果断再次搭箭,朝空中射出一箭。
  两人的箭同时射中了其中一只大雁,只听得‘啪’的一声,大雁掉到了地上,身上交叉贯穿着两只箭。
  在场的观众们都看呆了。都说“中原人射马,北胡人射雁。”这两人不仅射雁,还能盲射。最要命的是,婉灵还能凭声音判断出对方射的是哪只雁,已经不能简单用恐怖来形容了。
  赵翼暗中赞叹道:“有意思,我喜欢。”
  接下来,两人摘下黑绸,赵翼就和婉灵在较场上运动起来,快速穿梭于障碍之间,相互对射。
  赵翼虽然不熟悉地形,但耳力的确极佳,好几次箭羽都擦身而过,差一点点就要被对方咬上一口。婉灵从始至终都应对自如,最后两人突然间停了下来,弯弓对射。两只箭快速地无限接近,‘叮’的一声,两支箭同时落地,箭头对着箭头,没有须臾偏差。
  赵翼露出难得的笑意,单膝跪在地上,向婉灵行礼道:“在下心服口服,此生能得遇知音,死而无憾。”
  “快请起身。本将军喜爱你的才能,有缘比试一场,必成江湖佳话。”
  台下的观众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一个劲地鼓掌叫好。
  仇复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较场来了,趴在树下偷偷看了老半天,真是比看书还精彩。看到入迷时,直接站起身来,手脚并用地为婉灵呐喊助威,忘记了自己原本偷看的心思。
  后面陆陆续续又有几位勇士入选,都身怀诡异绝技,叫人目瞪口呆。太阳下山了,婉灵与剩下的选手们一同吃过大锅饭后,继续选拔考核。
  冬秀下午就到了军营,只是没见着小姐和仇复,把裙子和鸟笼留在军帐中,便独自返回城中。
  眼看快到一更天了,兵部尚书提醒婉灵该休息了,这才暂停考核,安排未参加考核的选手们在营中住下,明日再接着考核。
  第一次在军营中夜宿,选手们多少有些激情未了,都挤在大通铺间,三五成群地闲聊扯淡。
  “说不定这是我在营中住的唯一一晚。回家后我可以跟村里人嘚瑟,自己亲眼看见周将军那不凡英姿,让他们羡慕去吧。”
  “是呀,能和偶像睡在一个军营里,死了都值了。”
  “哈哈哈,瞧你那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将军有了一夜情呢,哈哈哈......”
  “不许你玷污我女神......”
  婉灵回到军帐,看到了桌面上的裙子。只是鸟笼却不见,估计早被仇复那小子拿回自己帐中去了。
  抚摸着柔软的料子,婉灵心生一计。等她的白虎队组建完成,这条裙子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只是婉灵的笑容有些奸诈,看来又再给手下的士卒们出幺蛾子了。
  第二天五更一过,婉灵便穿好戎装,让人把熟睡中的选手们叫醒,起身吃饭。
  “这可是周将军营中的早饭,我得把包子留起来,万一落选了,回家还能留个念想呢。”
  “是呀,回头,我得跟我儿子说,他老爹曾经跟周将军一个饭锅里盛粥呢,还要告诉我儿子的儿子,孙子的孙子......”
  婉灵见这帮人磨磨蹭蹭地,喝个粥吃个肉包,还带细嚼慢咽地,直接拍桌子怒吼道:“他奶的,都磨蹭什么呢!让你们吃S了还是怎么着哇,赶紧吃!半个时辰后较场集合!”
  这一嗓子,把这帮大老爷们儿给吼蒙了。愣了半秒钟,才齐刷刷地低头,稀里哗啦地往嘴里塞。心里不断地暗示自己,给自己催眠:这是一朵霸王花、河东狮吼、带刺的玫瑰,嗯,越狠越香。
  又花了一天时间,所有人才考核完毕。婉灵从来没这么难受过,除了几个得用的妖孽之外,其他人都是来干嘛的。
  有一位选手,拳头打着打着,就捂着肚子说,早饭包子吃多了,肠子痛,让人给抬到军医处扎针去了。还有一个,在台上不停地冲婉灵憨笑,耳根子红得跟辣椒似的。婉灵对视了一会儿,一拳头打在鼻梁上,那人就流着鼻血,被人拖下去包扎了。
  最离谱的是,有个选手看着实力不错,婉灵跟他过招,还没到几十招,从怀里飞出来一个包子。婉灵看着手里被捏碎的肉包,肉汁淌得一手都是,那人还不舍得婉灵扔掉,非要用纸包回去供着。
  当然,婉灵想都不想就把那人给淘汰了。脑子进S了吧,考试还随身带吃的。难道打仗的时候也随身带肉包,拿包子当暗器?
  花了一天时间,选拔总算是结束了。婉灵倒在塌上,想着以后再也不监考了,比打仗还要劳心劳神好几倍,可得好好补补觉。
  这时,军帐门帘被拉开一角,露出个小脑袋瓜儿,缩头缩脑的。
  婉灵一看就知道是小仇子,躺着没好气道:“有什么事儿,进来吧。“
  “嘿嘿,好姐姐,我看你还没睡着,就过来问问你。”
  “快说,说完了我好睡觉。”
  “我、我、我想跟他们一起训练。”
  “嗯?你是说跟我的白虎队一起训练?”
  仇复的脑袋点得跟那啄木鸟钻洞似的。
  婉灵支撑起上半身,想了想,说道:“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练兵最是严酷艰苦,我怕你受不了。”
  “不会的,我就是把牙咬碎了,也会坚持到最后的。”
  “行,那你...后天过来吧。”
  “姐姐,为什么不是明天?”
  “因为......明天,姐姐要......整蛊他们,你是我弟弟,就不欺负你了。”
  “嘿嘿,姐姐一点儿都不像个正经的将军,倒像是那街头的混混,痞气得很。”
  “小仇子,你懂什么。这军营里什么人都有,我要是压不住他们,这群爷们儿还不得造反呀。你放心,我绝对不弄死他们。”
  婉灵伸了个懒腰,一个哈欠之后便翻身拱到榻上,闭目睡觉了。仇复笑着为她盖上毯子,自己则坐在地上,头倚榻边,跟着安心睡去。
  次日较场上,12位勇士排列在较场上,等候将军的训话。
  “欢迎诸位加入周家军,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本将军账下,精锐中的精锐,名叫白虎队。“
  仇复站在婉灵身边,听到自己也是白虎队的一员,瞬间腰杆儿都挺直了,昂首挺胸,频频点头。大家见面前的小男孩儿极为可爱,咬紧牙关忍住不笑出声来,眼睛时不时地往他那小脸蛋上偷瞄。
  “今天下午,就开始咱们的训练科目。本将军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管你们以前有多强多傲,进了白虎队,就是一个人。军令面前,唯有服从。敌军面前,只有死战,不得投降退却。我白虎队的口号就是:为军者,从来只有战死,没有吓死的!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大伙听到下午即将展开训练,心想这周将军果然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下面由在下为大家公布下午的训练的题目......”
  大家伙一见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来宣讲,脸上的肉随即跳动了几下。
  仇复只当是看不见这些人的表情,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训练的题目是剿灭山中神秘人物,训练内容如下:
  1、12人自行分工,一同前往象山密林,但你们只有6匹马;
  2、两个时辰之内到达密林指定位置,地点是象山北麓的一处洞穴,洞穴内有充足的饮水和干粮,你们可以参考这份地图;
  3、途中将军提前设置了障碍、埋伏和陷阱,大家需小心应对。若途中被任何一样‘斩首’,则退出此次训练。同样,未在规定时间内未到达指定地点,是为成绩为零。若有一人到达目的地,并完成任务,个人和团队都可得分,完毕。“
  听完训练内容,大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心知训练难度大,且需要相互配合,共同努力才能顺利消灭那个神秘人物。
  “大家可有疑问?”婉灵严肃道。
  一向沉默寡言的赵翼,举手提问道:“将军,还未说如何奖罚。”
  “很好,赵翼不愧是神箭手,目的性极强。训练若是没有奖罚,就没有吸引力和约束力。奖励,很简单,本将军请大家喝一顿好酒。这惩罚嘛,就是给我在较场上跑50圈。哪怕是一个人犯错失败,所有人不跑完不允许吃饭。”
  大家心里猛地一沉,将军手段果然狠辣,个个都神情紧张起来。
  “哦,对了,还要选一个小队长,你们看选谁?或者自荐。”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实在是认识不久,彼此根本不了解。不过大家脑子里对其中一个人的印象,比较深刻。于是大家纷纷伸出手指指着队伍中间的某个人,异口同声道:“选他。”
  “你们为什么选他?”
  “因为......他昨晚请我们吃他从家乡带来的饼子。“倒数第三个人先开口了。
  他叫铁炊饼,东山西员村人,是个小胖子。手使一双流星锤,能吃能睡,不过圆润的肚子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铁炊饼只要抡起流星锤,就能刮起一阵黑旋风,滴水不漏,就连婉灵一时都无法近身,倒是个攻防皆得的好功夫。
  那个请大家吃饼的小伙子,名字叫罗圈圈,是本地人。家里祖上是厨子,烧得一手好菜。最绝的是,他的武器竟然是一把切菜剁肉的菜刀。
  擂台上,罗圈圈凭借精准的刀法和力道,差点儿把婉灵的衣服给削下来。他家做的饼子在街坊邻居中小有名气,大家选了一个厨子当队长,看来是不愁没饭吃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看训练的时候,摔不死你。”婉灵训斥了一句,走到罗圈圈面前,问道:“你可愿意?”
  “愿意!以后我顿顿给大家整硬菜。”
  “哦~太好了......”大伙刚要撒泼,婉灵两眼一瞪,就乖乖地站好收声了。
  “好了,队长选好了,你们可以解散去准备所带的物资装备,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仇复。一个时辰之后,自行出发,不用请示。”
  吩咐完这帮小年轻,婉灵便独自返回军帐了。大伙围着仇复,巴巴地追问他和将军的关系。仇复倒是有点儿得意,偏偏死活不说,最后大家只好抓紧时间去换身上的行头。
  圈圈人缘很好,对大家都很照顾,像个老大哥。大家围在桌前,看着桌上一张简易地图,正在分析行军路线和人员分配。
  地图显然是手绘的,但山势地形分部,河流树木方向,都经过实地勘测确认过的。有了这张地图,大家的行动也就事半功倍,极大缩短了探路的时间。
  就在这一个时辰期间,婉灵已经带上那套裙子,骑上黑风,呼啸间转入深山老林之中。
  12人只有6匹马,这就意味着有一半儿的人要靠一双脚跑到象山。北大营距象山有10公里的路程,大家负重奔袭,十分耗费体力。罗圈圈认真思索着,想办法做到既不费时间,又能节省体力。
  这时候,李猴子说话了:“我有个办法,咱们将盾牌绑在马后边儿,这样不就能带上一人了嘛。6个人跟在马后,这不就齐全了嘛。”
  大伙一听,瞬间领会猴子的意思,连声赞到:“妙哇。”
  二话不说,他们找仇复要来了6条绳索,捆在马身上,6人上马,6人站在盾牌上,12个人就这样出发了。
  一路狂飚,站在盾牌上的6个人,别提有多爽了,简直有飞天一样的感觉。风儿在耳边呼啸而过,身边的草木快速地向后抛去,两脚插进盾牌里侧的把守卡住,任凭身体如何摆动,都不会滑落出去。
  “吼吼~~~”
  一进山林,盾牌上的6个人就敏捷地跳到地上,避免与马屁股追尾。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铁炊饼由于体重原因,下来的时候脚卡在盾牌上下不来。等好不容易把脚拽出来时,已经进林子了。地面不平整,盾牌被小石头磕到,将炊饼整个人向前甩了出去,正好撞在了马屁股上。
  一下子把马给惊着了,抬腿就尥蹶子,把马背上的梁山炮给摔下来了。由于速度实在太快,铁炊饼那张脸差点儿变成炊饼,鼻子被撞得又红又肿,两个鼻孔留下了两注鼻血,疼得在地上哇哇直哭。
  铁炊饼捂着鼻子和脸,梁山炮则捂着自己的裤裆。他这一摔,脸朝下卧在了石头上,命根子正好被突出来的岩石尖给磕到,差点儿疼晕过去。好家伙,节目还没开始,就报废了两个人。
  罗圈圈忽然想起了出发前将军说过的一句话,突然间有些诧异,莫非将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料到炊饼真的会摔跤?
  党三石赶紧上前察看二人的伤势,好在没伤到筋骨,用纱布给炊饼包扎好鼻子,又用针灸替梁山炮止了痛。一行人稍事休息,便三人一组向密林深处挺进。
  党三石原来是王家的家奴,自从王家没落后,他和家人被贬为庶民,流落民间。但他从小就喜欢学医,自学针灸认穴、诊脉开药以及处理应急创伤等,立志要成为当世最好的军医。手握银针暗器,进可攻退可守,于追击中便于攻守脱身,隐秘而具有杀伤了。
  赵翼、李猴子和肖小俊伸手麻利地攀上树枝高处,占据制高点探查防备四周。董艺、周得良和陈星佩三人打头阵,他们擅长在丛林石间布置陷阱,在前面为大家开路。罗圈圈扶着受伤的梁山炮,与铁炊饼走在中间。党三石跟两位小师傅殿后,索性一切顺利,大家顺利地来至洞穴前。
  听到洞穴外有动静,婉灵缓缓步至洞口,身着‘花神’襦裙,头戴面纱,从洞口一跃飞至洞前的巨大岩石上,俯瞰着这群勇士们。
  大家霎时间就被眼前的美貌给惊呆了,简直就是天人尤物啊。慧玄与张择二人是出家人,立即在心中念起经文咒语,以镇定心神。除了赵翼性子冷,对女人没兴趣。还有党三石之外,其他人都放松了警惕,认为这名女子就是将军所说的神秘人物。
  梁山炮刚才一直疼得萎靡不振,一见有美女,瞬间支棱起来了。铁炊饼隔着几圈纱布,都瞪大了眼睛,竟忘记了鼻尖的疼痛。
  看来已经有超过一半儿的人放松了警惕,婉灵见时机已到,飞身下来飘到他们身后,食指向下紧缩,露出关节的尖部,在对方的耳后侧部、脑后颈部等处重力一击,人便失去意识晕倒了。
  对方出手快准狠,一时没来得及防备。剩下的四个人见情势不妙,对面女子身法诡异、轻功卓然,迅速背靠背站在一起,进入防御状态。
  赵翼和党三石分别发动了箭矢和暗器攻击,四人借势找地方隐蔽,与神秘女子周旋。现在队长昏迷,成员只能自行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可是坑就坑在,将军此前没说找到神秘人物之后的情形,慧玄和张择快速运转大脑,思考应对的办法。
  “张择,怎么办?”
  “......死马当活马医吧。师父曾经交代过,如遇危急,就使出本门秘笈:‘无极掌法’对付。你呢,就用‘赤焰金刚’拳法来招呼,咱们俩人联手,定能冲将出去。”
  “好,就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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