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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观察过树根的年轮吗。
这不是它的年龄，这是它被伤害过的证明。
看似坚硬无比，只要用对工具，就能轻易的切开。
人也一样，你也被别人用合适的工具撬开了心脏吧，可惜心不能自我愈合，大树也不能。
都是消耗品，耗光了就没了。
下午的课也全部结束了，这次的肖帆，只是一个人在推着车往外走。
总觉得自己越来越累了，说不出来哪里累，也许是心，也许是身体。
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只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吹风……
嗯，一个人去海边吧。
肖帆骑着车来到了海边，坐在了沙滩上，看着暗红色的大海，吹着凉快的晚风。
带着调皮的孩子回家的大人们，孩子开心了，他们也会开心吗。
追逐嬉戏的情侣们，他们会一辈子都会像现在这样笑着吗，太阳落下了，该回去了啊。
喝着啤酒的少年们，他们在谈论自己的梦想吗，在互相倾诉着心里的话吗。
弯着腰捡瓶子的老太太和老爷爷，他们这样开心吗，这是白头偕老的结局吗。
记忆也有一部分涌进了大脑里，想到自己选择的路，想到自己各个阶段各个错误的决定。
想过结束自己的人生，但现在不会想了。
遗憾会有，但起码现在的自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固执的顺从自己的意见。
如果能躺在这里睡着就好了，虽然好像真的能睡着。
但是不敢，因为怕沙子进耳朵里。
肖帆看着大海，叹了口气。
某种意义上，自己很自私，某种意义上，自己又不自私。
不过好饿，想吃点东西。
肖帆刚准备起身时。
“果然在这里吗，学长。”
肖帆又坐了下来。
“叶琪，你怎么来了。”
叶琪也坐了下来。
“不打招呼就走的学长，肯定会跑到这里吧，果然没猜错。”
肖帆微笑着摸了一下叶琪的头。
“嗯，你猜对了。”
叶琪又像只被安抚的小猫一样，很乖，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学长，别再像以前一样，憋在心里了。”
肖帆望着大海说着。
“也许这辈子都改不掉了吧。”
叶琪说着。
“医不自医。”
肖帆回答。
“人不渡己。”
两人对视了一下，笑了起来，貌似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治不了自己，只能让别人来救。
不过之后两人也都沉默了一会儿。
“肚子饿吗，学长。”
“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不过我可光裤兜了。”
“放心交给我吧。”
肖帆和叶琪骑车来到了之前热闹的小吃街。
“学长想吃什么。”
“突然想到一家煎饼果子。”
两人停好车后，就来到了这家摊位。
“老板，一份微辣，多加点鱼，切成两半。”
“好嘞！”
肖帆和叶琪就在摊位旁等着煎饼做好。
“学长很喜欢吃这个吗。”
叶琪双手放后的问着肖帆，样子很可爱。
“嗯，算是吧，就是好久没吃了，突然想吃了，家乡的味道嘛。”
肖帆一边思考着一边说着。
“学长好像出过很远的门嘛。”
“嗯，差不多吧。”
“很远吗。”
叶琪踮起了脚尖，脸离肖帆又近了一点。
“很远。”
“看着我。”
肖帆听着叶琪的话，看向她。
“看着我的眼睛。”
肖帆看着她的眼睛。
“看来不是在骗我。”
“怎么会骗你。”
话题结束后，肖帆也拿到了一半的煎饼，很烫，但是肖帆还是觉得趁热好吃。
“还是老样子，这个味道。”
肖帆说完又咬了起来。
“学长和谁吃过吗。”
肖帆咽下后，像是说话没有大脑一样。
“和你。”
肖帆立马就闭上了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就这样望着眼前的愣住的叶琪。
“哎？”
叶琪很好奇，为什么肖帆会说这句话，明明现在才在一起第一次吃这个。
“没，没什么，抱歉。”
肖帆说完又着急地咬着煎饼。
叶琪已经被“和你”这句话搞的没心思继续吃这个了，她很想明白，肖帆的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叶琪心里：“又是梦里的她吗，就算是她，那也是我吧，学长虽然本身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但他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句话的，还是和我，好开心，但是又好失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是那个她的替代品吗，我会。”
肖帆走到发呆的叶琪旁边说着并打断了叶琪的思路。
“你不是她的替代品，别想了，吃吧，我都吃完了。”
叶琪一脸呆呆地望着微笑的肖帆。
“为什么…”
肖帆摸了摸她的头。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和她已经生活很久了。”
叶琪听着话更加疑惑了，为什么自己想的，肖帆都很清楚，难道真的是，她，就是我吗。
缓过神来叶琪才发现肖帆已经走进了人群了，自己像是被肖帆放了的风筝一样，虽然线还在，但是只要看不见，就会慌张，被天上的风肆意的吹动。
叶琪着急的在人群中寻找着肖帆，非常着急，像是丢掉了特别重要的东西，心里很慌张，很害怕会丢失。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到底在哪。”
叶琪一边说着一边寻找着肖帆。
“学长，你到底在哪，别丢下我。”
叶琪急得马上就要哭出来了，眼睛已经被眼泪模糊的看不清视线了。
直到撞到一个人，叶琪的视野很模糊，以为眼前的人就是肖帆。
“学长，别…”
本是安心的叶琪，随着眼睛渐渐地清晰才发现眼前的人不是肖帆，眼睛又渐渐地模糊了。
叶琪走到了旁边的巷子里，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别丢下我。”
肖帆听到巷子里传来的声音，也走了过去，就在她旁边靠着墙站着。
“求你了。”
肖帆就一直听着叶琪带着哭腔说的话，什么也不说。
“我真的好喜欢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不是说好要一直陪着我的吗。”
肖帆默默的听着，也默默的流下了眼泪，这些话，早在以前，就已经听过了。
只要自己消失不见，叶琪就会失去了方向感，失去安全感，会疯狂的寻找自己，每次找不到自己，都会躲在角落里哭泣，一旦自己出现，就又会立马开心起来，扑向自己，抱的很紧，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无法甩掉，这也是自己不敢想象，当初离开她之后，她是怎么熬过这一天又一天，又是如何忍受得了寂寞，一直一直等着自己，直到自己短暂的出现。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就是她，对待自己从来没变过，跟时间没关系。
肖帆尽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擦干眼泪，蹲了下来，摸了摸叶琪的头。
叶琪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是微笑的肖帆，但眼睛是红的。
叶琪一把抱住了肖帆，很紧，不会松开的样子，直到自己筋疲力尽。
肖帆也抱住眼前辛苦的女孩，一旦抱住，心脏又会开始疼，鼻子又会开始酸，眼泪又会止不住的往下掉。
颤抖的双手是因为憋住哭声造成的，就算不需要吃辣，也可以止不住的流淌泪水，因为心里对她的亏欠，实在是无法偿还。
“辛苦了。”
肖帆很努力的将这三个字，平静的说了出来。
“不辛苦，真的不辛苦。”
可一旦叶琪带着哭腔说的“不辛苦”三个字，就会让自己更难过，更伤心，悲痛欲绝的感觉，每一次的“不辛苦”，都会让自己瞬间想起曾经的记忆，曾经她说这三个字的时刻，都在做什么，都在用什么表情回应自己，都在什么时候说着，画面会源源不断的出现在脑海里，带来的却是自己的“对不起”。
肖帆等着眼泪风干了，才想着松开一点，但自己只要松开一点，叶琪就会抱的更紧，直到胳膊都开始累的发抖了，也不会松开。
“我不会离开你的，是我不好。”
叶琪没有回答。
“听话，我还没吃饱呢。”
叶琪没有说话，将拿着半个煎饼的手，绕到自己的背后，肖帆拿到了后，就立马又缩了回去，继续抱着肖帆。
肖帆拿着饼就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就笑了起来。
“冷啦，不好吃了都。”
看不见脸的叶琪也偷笑了起来。
“好啦，站起来吧，我蹲累了。”
两人都站了起来，但叶琪还是没有松手，不过因为身高的问题，她必须要踮起脚尖，肖帆故意的抬头挺胸，想让她掉下来，搂着肖帆脖子的叶琪还是没有松手，肖帆没办法，将饼含在嘴里，包装袋也随之掉了下来，双手抱住她的大腿，随之而来的也是叶琪的身体反应和嘴里的声音，然后将她的腿提到了自己的身上，叶琪也很自然的就用双腿夹住了肖帆。
叶琪缓缓地看向眼前嘴里含着饼的少年，眼里充满着喜欢，嘴时不时的还会抿一下，脸上也渐渐地有了气色，笑容也渐渐地出现了。
叶琪咬住了饼，然后撕下来一块，开始吃了起来。
“还真是冷了。”
叶琪害羞的对着肖帆说着，肖帆咬着饼，但脸上还是出现了笑容。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肖帆吃的时候，叶琪咬住，叶琪要吃的时候，肖帆咬住。
直到最后一块时，叶琪一口咬了上去，也贴住了肖帆的嘴唇。
叶琪蠕动着嘴唇，将那一小块，放到自己的嘴里。
肖帆看着眼前正在咀嚼食物的叶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可爱？好漂亮？好害羞？好腼腆？应该都不是。
好浪漫。
在这个人来人往的街道，充满着欢声笑语，各种颜色的灯光照应着大家，喧闹的声音和零钱掉落的声音。
在这个巷子里，好像是世外桃源一样，但也享受着灯光的照应。
“我一直都属于你。”
叶琪害羞的对肖帆说着，随后又抱住了肖帆，肖帆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哪怕什么都不说，也改变不了故事的发展。
认命吗。
两人准备回去，刚出了巷子，就听到很大的一声响，叶琪吓得一把抱住了肖帆。
“烟花。”
叶琪缓缓地抬头，很大的一个烟花，像是在给两人今天发生的事情，画上句号。
“好漂亮啊。”
“嗯，很漂亮。”
和大家一样，都望着天空的烟花，也是人群中的两个普通人。
两人在这源源不断的烟花声中，走向停车的位置。
天空的烟花，会为两人的脚下，不断的印下短暂的颜色。
“你想去旅游吗，叶琪。”
骑着车的肖帆看着前方说着。
“想，但是只想和学长一起。”
“假期的时候，一起去D市吧。”
叶琪愣住了，缓慢的刹了车，停了下来，肖帆也停了下来。
“学长…你怎么会知道…”
叶琪一脸震惊的看着肖帆的背影说着。
肖帆转头微笑着说。
“就我们两个。”
叶琪的心脏加速的跳动着，捂着自己的脸，好烫。
肖帆将叶琪送到了家里，叶琪妈妈也在，本想让他进来坐会儿，但他以还有作业没有完成作为理由拒绝了。
“再见，叶琪。”
肖帆来到了于希家的大门前，给她打了电话。
“这么晚了干嘛。”
正在打开大门的于希说着。
“没吃饱，来蹭饭。”
肖帆挠着头说着。
“我可不是慈善家啊。”
于希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是笑容。
“我想坐在后院吃，可以吗。”
“毛病。”
肖帆端着自己的牛排放到了桌上，躺在了椅子上。
“突然觉得，这个后院挺好的，晚上还有灯照着。”
切着牛排的肖帆说着。
“那你前一阵还说我。”
于希还是一样，晚上喝着咖啡。
“所以是突然嘛，昨晚睡得怎么样。”
说完肖帆便吃了一口，于希则是突然的眼神躲闪，不敢看肖帆。
“还行吧。”
说完就喝了一口咖啡，掩盖自己的笑容，不过肖帆可是看的很通透。
“看来睡得挺好。”
“关你屁事。”
“又开始了吗。”
“算了，懒得跟你动气。”
于希又喝了一口咖啡，不过还是微笑着喝的。
肖帆也是不再说话，安静的吃着这块价值不菲的牛排。
“吃饱了…真爽。”
伸着懒腰的肖帆说着。
“臭德行。”
于希撇了一眼肖帆，毕竟肖帆的伸懒腰，很不美观，不像于希。
“今晚还需要我陪你吗。”
肖帆拿起桌上的牛奶说着，喝的时候瞥了一眼于希，看样子是很想。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啊，我陪你会儿再回去，反正也没事。”
于希继续沉默着，做着一些无意义的动作，如装作没听见、两只食指绕圈、看向其他地方然后再看一眼肖帆，然后继续做着其他动作。
“看来不是想我在这，那我走了，谢谢招待。”
肖帆刚准备离开。
“等，等一下，我突然有点困。”
肖帆就是在等于希说出来，这样才有意思。
“那你先去泡澡淋浴咯，我等你好了我再上去。”
说着便又躺在了椅子上，于希听话的离开了这里，肖帆从她离开后就开始计时，就这样记着时间，自己却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于希穿着睡衣走了下来，发现睡着的肖帆。
“死人！你陪我还是我陪你啊！”
嘴里念叨着的于希，本想弄醒肖帆的，但她打算待会儿再弄，毕竟自己暂时也不困，就这样安静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跷着腿，看着肖帆。
直到肖帆感觉到冷了，醒了过来，发现坐在对方的穿着睡衣的于希睡着了。
“死人！也不弄醒我！冻感冒了怎么办！”
肖帆嘴里念叨着，一边走到于希的身边，将她缓缓地抱了起来。
肖帆心里：“很轻，好香，不过这睡衣肯定很贵吧这么丝滑吗，差点没抱住，不过这触感好想捏一下看看什么反应，还是算了，省的醒来打人”。
肖帆抱着于希上了楼，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床上，帮她盖着被子，这时于希醒了，缓缓地睁开眼，看见肖帆正在为自己盖着被子。
肖帆注意到于希睁眼了，只不过不像平时那么大。
“继续睡吧，我走了。”
肖帆刚转身，就被于希抓住了手。
“等我睡着。”
背对着她的肖帆，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啊。”
说着便坐在了毯子上，手却一直牵着。
直到肖帆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缓缓地起身看着于希是不是睡着了，然后将她的手放入了被子里，又看了一会儿于希。
“再见，于希。”
离开了于希家，又在淑玟家楼下，停下了车，站在树下，捡起一片树叶，一点点的拽下叶子，直到只剩下根茎。
“看来你还活着，抱歉。”
肖帆对着这片没有了叶子的叶子说着，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达令？”
肖帆听到声音愣住了一下，但没有回头看，只是朝前走着。
“哎，达令，达令。”
肖帆一边听着声音一边加快了脚步，这是从阳台上的声音。
肖帆一边走着一边流着泪。
“再见，淑玟。”
肖帆走到自己的自行车旁，踢开了支架。
“达令。”
肖帆听到后，骑着车就走了，没有回答淑玟。
跑下来的淑玟看着这个背影，她确定就是肖帆，但为什么他不回应自己，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躲着自己。
肖帆一边哭着一边骑着，直到路过了自己的家，也没有停下。
就这样，不知道要去哪里，没有方向的骑行。
“又要开始逃避了吗，这就是自己重新来过的人生。”
“是这样的。”
“因为明白了，就算做了什么，就算什么都没做，也注定是那样的结局，只会让自己再重新体验一次那些人生中的痛苦。”
“已经经历过那种痛苦了，这些痛苦让自己要靠药物维持着自己的生活，真的很痛苦，痛苦到想离开，那算是一种解脱。”
“如果我也是为自己而活的那种人就好了，可是我做不到，我只能为别人而活。”
“为别人而活，很辛苦，真的很辛苦，只有不断的逃避，才能算是一种自私的行为。”
“感情这种东西，如果人类没有就好了。”
“不是，如果我没有就好了。”
“这样我就不会再流泪了。”
这一刻，肖帆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塌了。
第二天，肖帆没有来到学校，谁都不知道肖帆去了哪里，电话没人接，短信没人回，谁都联系不到，大家开始是比较担心，但也没有人去找过他。
第三天，肖帆也没有出现，渐渐地都开始紧张了起来。
第四天，肖帆还没有出现，大家都通过各种途径去寻找着肖帆。
所谓的大家，是和肖帆特别亲密的人。
直到叶琪、于希、淑玟和彦颜等人发现了肖帆，虽然只是背影，但是头上竖起的那根头发，是绝对错不了的。
他正在一个人，坐在海边。
淑玟赶忙跑到肖帆面前，看着他，淑玟抱着他痛哭，剩下几人也跑了过来，明白淑玟为什么要哭了。
因为这个肖帆脸上好多伤，裤子上都破了洞，膝盖小腿上也全是伤，好像很累，给人看着特别憔悴，而被淑玟抱着的肖帆，也没有任何表情，心里也没有任何触动。
“你们是谁，别打扰我好吗。”
淑玟听到后，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肖帆，肖帆并没有看向她，而是起身坐到了旁边，又看起了大海。
几人被肖帆的话和行动吓到了，连忙跑到肖帆身边。
叶琪：“学长，我是叶琪啊。”
于希：“我，你前桌，你前桌啊。”
彦颜：“装什么傻，我是你好兄弟啊。”
淑玟走到肖帆的身边，刚要用手触碰肖帆的脸，就被肖帆用手打开了。
“我不认识你们。”
肖帆起身离开了沙滩，彦颜跑上前去拉住肖帆，被肖帆一拳打倒在地。
“别找麻烦。”
留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沙滩，骑着自己的车，离开了这里。
三人连忙跑来查看彦颜的伤势。
“他真是没手下留情，差点把我打晕过去，现在头还晃晃悠悠的。”
彦颜捂着自己的脑袋说着。
几人完全不认识现在的肖帆了，恐怖冷漠陌生，像是一个机器人。
淑玟跪在沙滩上哭了起来，很无力，责怪自己为什么那天晚上没有追过去问清楚。
于希也想起来，肖帆那天来到自己家里，盖被子的时候，眼睛是红的。
叶琪也回忆起来，当时肖帆和自己说再见的时候，语气听起来，像是在道歉。
彦颜也想起来了，那天晚上肖帆找他出来，喝了点酒，然后说着“抱歉”就离开了。
谁都不知道他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只有去问他本人才会知道答案。
几人都在责怪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问清楚，为什么没有早点察觉到。
也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