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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肯定是买东西的人……吧？”二号不假思索，“再怎么样都不会是货物吧。”
“你以一贯的恐怖片角度想一想再说。”叶瑜白了他一眼，“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我们是货物。”
“但是这样就有地方说不通。”号加入讨论，“我们被分散到不同的楼层，如果说是货物的话，一层只有一个商品也太……”
“f所以可能是除了这两种平常情况之外的。”叶瑜说，“比如，商场也象征着交易的地方。”
“那么我们既不是交易者，也不是被交易物……”号逐渐明白过来。
“是衡量商品价值的东西。”叶瑜笑道，“也就是一杆秤。”
“秤？”二号还没明白，“我们？那秤上的东西是？”
“当然是‘价值’和‘人’。”叶瑜脸上浮现出一种懒洋洋的笑意，他到现在终于搞明白这个副本想要玩家做的是什么了。
“恭喜玩家叶瑜解锁副本心房商场的支线任务——人的价值。”
“支线任务提示：当f所有人的价值在你心里都有等值的可以取代的东西时，他们的存在对你而言就是商场货架上摆放的货品了。”
“支线任务内容：得到衡量价值的秤。”
叶瑜摊手：“f所以，任务目标已经很明显了。”
“秤应该就是心脏吧。”号听完系统公告后若有f所思，“得到？意思是我们还没得到吗？”
“总不能真的把人的心脏给挖出来吧。”二号说。
“……恐怕不仅仅是这样。”叶瑜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将手覆盖在心口，“或许只有我的心脏可以用来提交任务。”
“也对，按你的说法，‘我们’的存在都算是你这一场副本里的特殊NPC。”号点头表示赞同，“……你真的打算这样完成任务？”
“……开个小小的玩笑嘛。”
“这么正经严肃的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号无奈，“具体情况你知道的，就不说了。”
“嗯。”叶瑜很轻地应了一声，“接下来几层应该不会有类似于你们的存在了，我们战斗力有限，在没弄清主线任务是什么之前不要随便出手。”
二号一脸木然：“你们在用脑电波交流吗？说点正常人可以听懂的好吗？”
“……忘了还有个跟不上脑回路的。”叶瑜扶额，只能从头开始给他讲起，“这一局的副本名称叫做心房商场，可以说整个副本就是我的‘心脏’，而其中会有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东西被定义为‘心脏’，要找到秤就一定要找到它。”
“接下来的几层不会有‘世另我’的存在，是因为在我心里的善与恶恐怕是被分裂为两个极端——也就是你们两个的存在。”叶瑜怜悯地注视着二号，“不过我是真没想到我的善良面是这种被降低智商一样的傻白甜。”
“……但是号他似乎也不是坏人啊。”二号还是搞不太明白。
“他对着我们当然不会是什么坏人。”叶瑜耸耸肩，“没有人会对自己坏的，你问问等他出去了之后会怎么报复就知道了。”
二号战战兢兢地看了号一眼。
号十分核善地笑着确认：“你真的想知道吗？”
二号：“……谢谢，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叶瑜继续说：“本体、善良面和邪恶面都出现了，其他应该就不会再突然冒出来什么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二号问。
“继续往下走啊，还能怎么办？”叶瑜说。
“但是我们这一层还完全没有看啊。”二号有点困惑。
“因为已经没有东西让我们探索了。”叶瑜用脚点了点地面，“这种我们之前没看到的类似于脏污的东西就是打怪结束剩下的尸首啊。”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东西？！”二号难以置信，“我们明明是一起进来的！”
“……这一层和之前的两层区别最大的就是环境，就应该思考是什么改变了环境，使得它与之前的不相同。”叶瑜说，“我的那一层没有遇到怪，你的那一层遇到了破布娃娃，但是它又被星星解决之后封起来了，f所以没有造成这种‘尸横遍野’的场景。”
号表示赞同：“说的没错，这些‘脏污’其实是‘恶意’。”
“这第层的怪是个影子。”号神情严肃，“感觉是类似于精神方面的攻击，它会把深埋在你心中的、别人对你的恶意完全地激发出来，一旦你真的听信了这些恶意f所说的话，那你就会被它同化。”
“……原来是这么个设定。”叶瑜思考了一下，“你没被影响到吗？”
“还好。”号挠了挠头，“我有个B级的精神防护道具屏蔽了大部分恶意的干扰，然后就直接把这鬼影子给斩了，这货移动速度还挺快的，差点被它溜了。”
叶瑜感觉不对：“……这怪物不是被锁定在固定层的吗？”
“固定层？”号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啊，那影子似乎是可以随意穿梭到各个层级之间的。”
那就奇怪了。
叶瑜皱眉思索：“这家伙难不成是从下面溜上来的？那这一层原本的怪呢？”
“被吃掉了吧。”号不甚在意，“这种情况在游戏里也不少见，实力弱的小怪被大怪吃掉结果合成了一个更恐怖的怪之类的。”
叶瑜：“……”
感觉号是比怪更恐怖的存在呢。
“……总之，还是先进入下一层吧。”叶瑜刚说完，一旁的少女就像先前那样拿出了笔和颜料盘，直接在地上开始涂涂画画。
“你把人家女孩子当工具人用，是不是不太好？”号小声问。
“她现在……还没恢复。”叶瑜无奈，“只有简单的话能够听懂。”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二号也凑过来八卦。
“……不知道。她失踪了很久，我再次见到她就是在这个游戏里了。”叶瑜揉了揉眉心，“我会想办法救她的。”
号问：“她……属于特殊NPC？”
“……是。”
“那几乎不可能恢复了……”号表示遗憾，“既然成了NPC，那就是已死之人，你知道的。”
“我知道。”叶瑜咬牙，“但是听说系统是无f所不能的……”
“你想试试它能不能复活一个人？”号摇摇头，“至少以我的经验，从未听说过这种事。生死之间的阻隔不会这么容易打破。”
“……”
“不过或许会有别的方法，就看你做不做得到了。”
叶瑜重新看向他：“比如？”
“我之前在一个游戏副本里见过，里面有一种邪术，用九十九个未满六岁的小孩子献祭，可以换回自己最想要的人复生。”号和他对视，“如果你进入了那个副本走第二条主线，或许有机会刷到这种道具。”
“……”
“但问题是，你做得到吗？”号说，“邪术有副作用，孩子们的冤魂会一直缠绕着施法者，到死都不会结束。”
叶瑜脸色苍白：“……被复生的人呢？”
“那倒不会有什么伤害，毕竟人不是她害的。”号耸耸肩，“你干不干？用九十九个无辜的小孩子的命，换你喜欢的人重新回到你身边……”
“我……”
“叶瑜。”白裙子的女孩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答案，指了指已经画好的任意门。
叶瑜躲闪着目光，不愿意看她的眼睛。
女孩有点疑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叶瑜。”
“星星……”叶瑜不敢与她对视，“我会救你。”
他背对着女孩，攥紧了拳头。
就算会万劫不复，我也一定会救你。
至于害死别人的罪孽……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
号已经明白了他的选择，拍了拍他的肩：“祝你好运。人家通道都准备好了，我和二号就先下去了，你们尽快跟上来啊。”
“……我知道。”叶瑜烦躁地抓乱头发，没有转身。
“叶瑜。”背对着的女孩不明f所以，拉了拉他的衣角，“走。”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直面女孩，“星星，我可能要做一件错事了。”
她眨了眨眼睛，没明白。
“……我会让你变回原来的样子的。”他拉着女孩的手走进通道，内心的恶意不断被放大、扭曲，最后变成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有别人对他的恶意，也有他不为人知的另一种样子。
他没有发现身后怪物的存在，或者说是不想注意到它的变化。。
怪物就像一个影子一样，变成了他的样子，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他想放纵它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