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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陌生男人与金毛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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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那天在下雨,走的时候也不出意外地再次席卷,是这座城市特殊的欢迎仪式。
  家具在离开的那天仍未全部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关上所有的窗,所有的门。
  坐车驶向机场,从这里到机场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不算太远,也绝对称不上近。
  偶尔有飞机从半空驶过,去荷兰的航班,飞机会朝哪个方向飞呢,不得而知。
  棓苣安静地坐下,斑车抱着他,番林看向窗外,朝机场位置越来越近开始,两边的景色就由平平草地与栅栏转化为大概到半腰位置的绿化带,两种绿色在眼前交替着出现。
  番林的脑袋有点晕了,她又转过头来,他们已经靠着对方睡着了,棓苣的呼吸吹向斑车的颈脖间,斑车就用手指推推他的头。
  副驾驶下面放了一个登机宠物箱,待会儿棓苣就会去里面,跟其他宠物一起待在有氧舱。
  想到这里,睡梦里的人似乎也心有灵犀的扇了扇耳朵,动了动身体,继续睡着,他的肚子有点咕咕响。
  付钱,下车,撑伞。
  司机将行李帮我们抬下来,放在脚边,他的白手套上沾了薄薄一层灰,但看上去还是很新。
  番林打开手边的登机箱,棓苣就走了进去,快要关上门的时候,斑车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颗球,是他以前爱玩的那颗,放在棓苣脚边。
  这趟旅程,他应该是最不好受的那一位。
  鞋子的前面被雨水浸湿。
  等待登机,今天机场因为下雨的关系,有的航班延误了,人群便拥挤在柜台处,修改机票或是只想吵架。
  因为要办理宠物托运,所以提前一小时就到了,上午八点起飞,六小时时差,如果不延误,顺利抵达,那就是阿姆斯特丹的下午一点。
  先去柜台办理托运手续,物品与宠物称重。
  队伍前面站了一只金毛与它黄头发的男主人,小狗身上穿了一件粉色的裙子。
  它看了过来,朝棓苣抛了很魅的眼神。
  棓苣干脆转过去,背对着箱门。
  箱子有一些颠簸,是斑车在提着他,它也注意到了那只金毛的眼神,感到一种被支配的恐惧。
  斑车不喜欢金刚芭比。
  人群里还是在继续争吵,闹哄哄的。
  有人在不断道歉,有人在打电话,跟对面的人甜蜜告别。
  番林的手机屏也在这时亮了,米戈的电话。
  最近两人的联系变得愈加频繁。
  「还有一会儿了」,「正在准备托运」。
  「你们在哪?」
  他们也是今天的航班,将会在不久之后起飞。
  「我找一下。」
  队伍不断朝前行进,番林让斑车继续排着,自己退出去找他们。
  从登机口出来两个人,身形修长,人群里能够一眼望见。
  棓苣看见之后夹了夹尾巴,在笼子里发出小声的呜咽。
  快要走过来了。
  「汪」(斑车!)
  「嗯?」,斑车把箱子放在地上,然后半蹲下身体,这样刚好与棓苣对视。
  「汪汪」(想不想玩游戏。)
  「好!」
  「汪汪!」(你去找一个地方藏起来)
  「汪呜」,(等会儿番林会来找你)
  「不要」,「番林让我在这里等她」,别想骗我。
  「汪汪~」(她刚才单独告诉我的),就是骗你的。
  「汪」(快去)
  “真的,假的?”,脑子里明明还在思考,脚下却已经迈开了步子,朝右边的候机室走去。
  真好骗,这下应该就没事了。
  于是番林跟米戈他们一起进来,就看见从队伍里走出来的斑车,托运箱滞留在原地,后面已经大排长龙。
  它想干嘛去?
  「他要去哪?」,米戈也远远地看见了「棓苣」。
  已经提前约定好在外面会临时叫它棓苣,所以。
  「棓苣!」,番林朝斑车喊道,但那个人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走着,是忘记了这个约定吗?
  斑车听见了,顿了顿,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它不死心地继续走了两步。
  那个声音又在叫它,不,叫棓苣。
  显然那两人也发现了他,一男一女从旁边走来,停下,行李箱也原地停下。
  「棓苣?」,说话的这个男性,声音带着一些疲倦,他应该刚经历一场长途飞行。
  旁边站着一位俏丽的女士,穿着漆红色的鱼嘴细跟,单肩长裙在这样的气候下显得不合时宜,但也很有气质,裁剪得当地包裹住了身体,远远看去,像一位缪斯女神。
  男人穿着西装外套,明明会是很商务的打扮,却因长相而显得很高级,两人看上去般配极了。
  拿包的手也同时搭在男人身上,看得出,关系匪浅。
  棓苣待在箱里,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但又好像早已习惯。
  从听到番林大声呼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就知道正面冲突绝对少不了。
  斑车转过来,它看了一眼番林,投递去求助的眼神,再去看叫它的那位男士。
  啊,他和现在的自己长得,好像。
  「你好」,斑车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他与自己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显然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回应不太满意,蹙了蹙眉,把那个女人的手抓起放开,朝斑车走了过来。
  四目相对,套在衬衣上的领带是深灰色,和他的风格很像,一丝不苟的沉闷。
  戴着表与戒指的手向它伸来,没有一丝犹豫,像是早有预谋。
  斑车被打了一耳光,就在转瞬之间。
  远处的三人看到这一幕,停下脚步,彻底呆住。
  「那是谁?」,米戈问着。
  虽然不知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室内广播正在播报接下来将要起飞的航班。
  米戈他们要离开了。
  机场顿时拥堵,预备登机的人涌了上来。
  两人之间的动静由这个巴掌扩散开来,他们很自觉地从两边分散,为这个战场空出足够的位置。
  缪斯女神也在后面呆住了,勾在手指上的包链因为恐惧而细微颤动。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伴侣会在公共场合对别人动粗。
  窃窃私语的观众,不知原委的当事人。
  斑车被这一个巴掌打得仿佛灵魂出窍。
  它在恍惚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斑车!」,番林重新喊它,这次是属于它真正的名字,她靠过来,用手摸上它的脸。
  「你是谁?」,「为什么无缘无故打人?」,番林的另一只手,指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有人欺负自己的小狗,怎么能忍。
  斑车的脸上显着发红的巴掌印,来自刚才那个男人。
  有些出血,像是被什么划到了,它好委屈,眼神像小鹿斑比,不是在玩捉迷藏吗?
  「汪汪」(他..是我爸)
  斑车听见了,在番林旁边咬耳朵。
  「我是谁?」,男人并没有完全冷静下来,他把手再次伸出来,番林也感到害怕,还要继续动手吗?
  却只是到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
  「汪汪!!」,棓苣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但男人确实因为他的动作而垂眼看向他。
  又很快移开,毫不在意的眼神。
  棓苣与他对视一眼,便将头埋得更低,这场冲突的原因是因为他,他却因为特殊的原因不得不缩在箱子里。
  感到很内疚,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
  「你自己说。」
  没人回应。
  「你还要继续这样吗?」,男人看着两人的距离,他缓缓擦拭自己的手指,手帕挪到戒指处转了转。
  涌出的人群推着他们,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距离被拉开,笼子也被人不小心踢到,颠簸了一下。
  斑车连忙用手扶了一下,半蹲着,背对着他们,一道视线始终看着自己。
  「是…爸爸。」,只是在回应上一个问题。
  收到回应,男人哼了一声,便说道。
  「走了」,后面的女人小跑着跟上来,脸色泛红,穿得那样少,却出汗了。
  上前挽住他,脚步有些不稳,显得急促。
  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棓苣从不知,摩擦力会让自己竖直了耳朵。
  直到他从身边离去时,番林才意识过来,他和棓苣长得好像,只是显得年长一些。
  其余的五官,甚至是给人的第一印象,都会相似。
  不对,是不一样的。
  棓苣的沉闷让人觉得他谦虚又害羞,而这个人的气场,只会压得让你喘不过气来。
  托运口除了工作人员之外,早已空空如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耗费了多少时间,刚才米戈帮忙把箱子也拉了过来,然后就和乌壬一起进入了登机口。
  「疼不疼啊?」,番林不知第几次询问它。行李箱里什么都装了,却忘了放应急的药品。
  「不疼」。
  棓苣待在箱子里,已经跟他们分开,现在和很多不同的犬类呆在一起,整个空间里味道很浓,他对这种气味却不排斥,因为现在这里出现更让他敏感的东西。
  那只金毛也在这里。
  而且因为都是大型犬的缘故,他被迫与她待在同一片区域。
  「汪~」(帅哥)
  金毛的眼睛很大,毛发也旺盛,她在自己的圈子里可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女士,且性子也是直接的那种。
  就隔着箱子瞧他,眼神里似乎直接忽略了大家都待在笼子里,而周围还有别的狗。
  棓苣好害怕,他第一次庆幸自己被关在笼子里。
  而且他一直以为,并且坚信,自己只能听懂斑车的话。
  想到这里,他背过身子,面对着漆黑的一边,不作回应。
  「汪汪!」(你很傲慢!)
  金毛的语气与一开始不同,她对旁边这个冷落自己的寸头黑白男孩很不满。
  用嘴叼住锁扣,想要挣脱掉笼子的束缚,出去跟他当面质问。
  发出不心的动静。
  棓苣佯装镇定,其实在瑟瑟发抖,不寒而栗。
  飞机,请快一点起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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