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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离开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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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忧谷深处的一处洞窟内,一只白色的小狐狸痛苦的呻吟着,它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双目紧闭,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咬在嘴里,鲜红的血顺毛发流淌下来,全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绯雨,算了吧。”一声轻轻地叹息在洞窟内响起。白色的小狐狸睁开眼睛,倔强地看着空气狠狠的摇了摇头。
  “该来的终究要来的,谁都躲不过??????”那个声音幽幽地响起,“又是何苦呢。”
  片刻之后,小绯雨停止了呻吟,身体也不再颤抖,她松开口中的尾巴,长长地出了口气。它在地上又躺了一会,摇摇晃晃地支撑起身体,向洞窟外走去。
  无忧树下,一袭黑衣的女子斜倚着树干安静的睡着,眉头微微皱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悲伤充斥在她的眉间。绯雨跌跌撞撞的走道黑衣女子身前,一头栽倒在黑衣女子的怀里,开口说道:“戚祖,我又战胜它一次。”
  黑衣女子仍旧闭着眼睛,嘴唇不着痕迹的抿了一下。一层淡淡的白光从黑衣女子身上亮起来,包裹住她怀里的绯雨,立刻,绯雨身上的血迹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又何苦呢?”黑衣女子轻轻抚摸着绯雨说道。
  “戚祖,我不要应劫。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化成人型。”绯雨喃喃的说道,“杀掉我爱上的那个人?我肯定下不了手的。虽然我没有爱过,但是我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情绝对不会比我对戚祖和众姐妹的感情浅,若是让我杀掉戚祖或是各位姐妹我是万万下不了手的。所以我不要去应劫。我忍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化成人型。”
  “傻孩子,你忍的过几次呢?一次会比一次痛苦的。”戚祖怜惜的抚摸着绯雨的头。这时,许多只白色的小狐狸聚集到树下,紧紧地靠着戚祖,有几只轻轻的舔着绯雨的尾巴。一股哀伤的情绪在黑衣女子和一群可爱的小狐狸间蔓延。
  三日之后
  “戚祖,我还是得离开了。”一袭白衣的女子站在忘忧谷谷口的一面巨大镜子前无奈地笑着。黑衣女子站在她身后默不作声。
  “你在外面不能使用法力,这些玉石金沙到了外界可以换成钱币,你的生活应该无忧,还有,我在你的手臂上封了三个封印,可以让你有三次使用法力的机会,只有十二个时辰。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不知道你要在外面呆多久,要慎用。”戚祖递给绯雨一个青色的小布袋。绯雨接过布袋挂到腰间。
  “若是我回不来……那我的无忧牌就……劳烦戚祖了,戚祖您也别难过,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绯雨说完恋恋不舍看了一眼谷内那棵高耸的无忧树,和戚祖身后那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小狐狸们微微一笑,转身踏入镜中。
  在绯雨走入镜中之后,一滴泪水从戚祖的眼角无声的滑落,“绯雨啊……对不起……”
  安陵城
  深夜,月冷星疏,整个世界静谧万分,一名白衣的女子突兀的出现在一座巨大的城楼前。白衣女子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注意到面前的城楼。
  “安陵城?这就是人类的城池么?”这白衣女子就是离开了忘忧谷的绯雨。
  “这么晚似乎也不能进去了,我现在毫无法力,也没办法进去。看样子要等到明天天明才行。绯雨自言自语的走到城墙底坐在地上,倚在城墙上,仰头看着天空的星星。
  戚祖和姐妹们还好么?
  次日清晨,绯雨顺利的进入了安陵城,她静静的在安陵城内逛着,仔细地观察着周围人类的行为,想要融入这世界就得好好的模仿。
  由于在城墙下躺了一夜,绯雨的衣服变的脏兮兮的,脸上也左一道右一道的泥痕,像个乞丐一样,不过她自己倒是恍若未觉,仍旧自顾自的走着。
  “先把戚祖给的玉石换成钱币吧,没了法力真是麻烦,才走了一会就肚子饿了。”绯雨的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她无奈的摸向腰间,“咦?”绯雨的动作忽然僵住,怎么没了?她大惊失色的看向自己的腰间,空空如也。绯雨又仔细地翻遍全身,什么也没有。
  “糟糕,难道掉了?”绯雨立刻向城外跑去。
  安陵城外的城墙下,绯雨沮丧的坐在地上,“麻烦,没有钱完全没法生活。现在又没有法力。钱袋怎么会掉了呢?”绯雨纠结的回到安陵城内,现在身无分文,没有法力,也没一技之长,这样下去,还没找到所爱的人就先饿死街头了,虽然她不是狐族中厉害的角色,但是沦落到这么个下场,也太给狐族丢人了,要是传回族里还不被那帮姐妹们笑死。
  看来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破开一道封印。
  安陵城西,一座占地面积极大地一座大宅,青砖碧瓦,金匾朱门,一看就是大富之家。绯雨若无其事的从这座大宅前走过。白天的时候她在安陵城大概的逛了一圈,也听到点路人闲谈的内容,大概知道了几家还算富裕的住户。
  “布宅?”绯雨绕到这座大宅边的一个小巷内,“既然先碰到你,看着也挺有钱的,先那就你吧!先借点用用吧,以后有机会再还给你。”
  绯雨挽起右手的衣袖,右手手腕上赫然有三个圆弧形像是狐狸尾巴一样的红印,她左手拿着一根尖锐的树枝,缓慢的而用力的划过红印,鲜血顺着伤口渗出来,红印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把鲜血尽数吞噬,接着红光一敛,绯雨手上的第三个红印消失不见了,那个伤口也消失不见了,像是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
  “呵呵,果然还是有法力的感觉比较好。”绯雨舒展了一下身体,伸出手按住墙壁,然后身体慢慢地没入墙壁,直接穿了进去。
  布宅内,绯雨大摇大摆的走着,她用了隐身术,一般人是看不到她的。现在她的第一个目标:食物!他几乎要被饿疯了,还好恢复了法力,稍微好了一点,但是那饥饿的感觉还是没有全部散去,所以她得先找吃的。
  绯雨顺着香味摸到布宅的厨房,现在是已经过了晚饭的点,厨房内没人,当然也没什么食物,不过灶台上倒是有几盅补品在温着,香味浓郁,绯雨也是顺着这香味找过来的。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绯雨掀开其中的一盅盖子,探头闻了闻,紧接着,盅内的食物化作一道流光全部进入了绯雨的嘴里。绯雨满意的咂咂嘴,把手又伸向第二盅补品……连吃了三盅,饥饿感总算退去了。她满意的看着空空如也的三个空盅,想了想,对剩余的四盅挥了挥手,四盅的盖子自动打开,盅内的补品纷纷飞出来一部分分别落入三个空盅内,然后她又看了一眼水缸,七道水流分别落入七个盅内,然后盖子盖好。绯雨满意的拍拍手,正准备离开,这时进来一群婢女,绯雨动作一僵,随即先到自己是隐身的立刻放松下来,看着这群婢女各自端起灶台上的炖品离开厨房。
  绯雨跟到厨房外,看了看那群婢女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还是找点值钱的要紧,虽然有十二个时辰可以挥霍,但是这家这么大,万一十二个时辰到了还没找到就亏大了。
  入夜,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绯雨仍旧在布宅毫无目的晃荡着。
  “这家到底有多大啊!左一个庭院又一个庭院的,花园也那么大,金银珠宝又没香味根本找不到,该死的镇宅神兽那么多,也没法探查,可恶。”绯雨恨恨的在布宅穿梭着,她的速度明显要比下午快很多,她找了四个时辰,几乎都是在各个花园内打转,好不容易碰到房间,进去一看都是空空如也,没什么金银珠宝。刚想要用法力探查一下金银珠宝的下落,发现这座大宅内有好多镇宅神兽,惊动了一只就等于惹了一窝,她虽然厉害可是还没资格跟一群神兽叫板。好在这些神兽都处于假寐状态,只要她收敛气息,不要动用什么大的法术,基本惊动不了它们。害的她只好开始地毯式收索,希望能在法力结束前有所收获。
  绯雨推开一座大厅的门,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布宅的人几乎都睡了,人气稀薄了下来,绯雨索性也不隐身了,省的法力的波动惊醒镇宅神兽。
  环顾了下四周,大厅内比较空旷,正中放了几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边上有好几排书架,架子上放满了一本本的册子,另一边的角落放着好几个大箱子,都上着锁。绯雨走过去,轻松地打开其中一只箱子。
  “哇!”绯雨低叹了一声,“好多黄金!”绯雨又打开大厅内其余的箱子。虽然在黑夜之中,但是借着月光仍能感觉大厅内无数的金光闪闪,一些珠宝发出各色的光芒。
  “总算找到了!”绯雨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的布袋,刚准备拿起金子往袋子里放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那个最好不要拿。”
  “谁?”绯雨惊诧的转过身,只见一位穿着粗布长衫的男子站在门口,有些漠然的看着她。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帮你!”男子收起冷漠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微微一笑,走到绯雨身边把箱子全部关上。“不要打开这么多箱子,黑夜中很晃眼的,不然我也不会发现你。”
  “你?”绯雨有点摸不清状况。
  “黄金千万别拿,每一块都有布家铸造的印记,在安陵城你绝对脱不了手。”男子手中的扇子轻轻地敲了敲装黄金的箱子。
  “你……不叫人?”绯雨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
  “我为什么要叫人?这些东西偷便偷了,反正不是我的,是谁的还不都一样,你一介女子若不是走投无路想来也不会想到偷窃一途,能帮上你总比给我那些兄弟挥霍掉强。”男子冷笑着摇了摇头。
  “黄金不能拿……那我拿珠宝翠玉?”绯雨见他并无阻止之意也懒得管他有什么意图,直接虚心的请教道。
  “你这小贼倒是有趣,来偷窃之前没有计划好要偷些什么么?布府的守卫也算森严,你能悄无声息的进来也算有本事的人,怎么在我看来,你这么呆傻呢?”男子有些好笑的看着绯雨。
  “第一次,经验不足,还望指点。”绯雨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乃读圣贤之书的人,怎会懂鸡鸣狗盗的东西。”男子忽然有些恼怒的看着绯雨。
  “那你刚才不是指点了我黄金不能拿?”绯雨奇怪的看着男子,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你!这是常识!”男子脸涨的通红。
  “那你教教我常识吧。”绯雨无辜的看着暴怒的男子,“你不是说能帮到我也比给你那些兄弟挥霍强?”
  “你!好吧。”男子软了下来,打开一个箱子,这箱子里面放的都是一些珍珠,宝石之类,“这些都是原石,虽然价值上低了一等,但是好在没有加工的痕迹,拿出去买也不会被认出来。你快点拿吧,拿完早些离去,被抓了就不好了。”
  “哦哦哦!谢谢。”绯雨兴高采烈的拿起布袋刚想用法术收取,想到旁边站着一个不会法术的人类,人家好心帮她,别吓着了人家,就一把一把的抓着这些珠宝翠玉往袋子里收。
  片刻之后,绯雨装满了布袋,高兴地对男子说:“好了,我够了,还剩一点,要不你也拿一点?”
  “哼!我才不会做这鸡鸣狗盗之事。”男子不屑的瞄了一眼空了大半的箱子,“收完你快走吧,天快亮了。还有出手的时候也别全在一家卖,多找几家,分散处理掉。也别一次性都出手,会惹人怀疑。”
  “谢了!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的。”绯雨笑着对布思儒摆摆手消失在门外。剩下男子一个人站在大厅内,看着这些箱子略微疑迟了一下,也离开了大厅。
  第二天,布家乱成一团!账房悄无声息的失窃了大半箱珠宝原石,一队队的护卫挨个房间的搜查着,忙了整整一天仍旧毫无结果。
  布家主厅,家主布承恩做在主位上一脸的阴沉,下面跪着好些个人,都簌簌发抖着。边上或站或坐的一些人也是面色冰冷,一脸恼怒的瞪着跪在大厅内的人。
  “你们可知罪!”布承恩严厉的呵斥道。
  “属下知罪!”大厅内跪着的人齐声说道。
  “我布家每月发你们这么多俸禄,你们就这么玩忽职守的?让人偷了个底朝天都没发觉!”布承恩显然火气很大。
  下面跪着的众人不敢应声,但心里却想:“不就偷了大半箱原石,对你布家来说还不是沧海一粟,至于发那么大的火么。”
  “我发火不是因为被偷了一箱珠宝!而是有人能这么自如的进出我布家而我们毫不知情!这次是偷钱财,下次要是偷人命怎么办!我布家家大业大,在朝在野都有一些敌人,指不定哪一个就想要我的命!你们这样玩忽职守等于是在毁灭布家,布家倒了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布承恩说的怨愤冲天,好像他的命真的丢了一样。底下的人低着头装孙子,心里却把布承恩骂了几百遍。“你个死老头,怕死鬼,你死了倒好了,布家还有大少爷在能倒了?现在也是大少爷在打理一切,你就一不管事的退休老头还火气那么大!”
  “爹,他们跪了一整天了,想来也知错了,让他们回去好好整顿一下下面人,以后别再那么玩忽职守,老是跪着也于事无补。”坐在右边的一个年轻男子站了起来,对布承恩躬身说道。
  还是大少爷人好!底下跪着的几个人窃喜。
  “思仁你太仁慈了,真不该给你取个仁字!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不然他们不长记性!”布承恩余怒未消。
  “那就所有护卫由上至下罚俸一个月好了。”布思仁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三个月,就这样了!”布承恩一锤定音,怒气冲冲的离开大厅。大厅内坐着的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了。就剩下布思仁和地上跪着的几个人。
  老不死的!吝啬鬼!铁公鸡!底下跪着的人心底怒声一片,但又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
  “好了,你们也回去吧,还是罚俸一个月,不让我爹知道就行了,以后要好好守夜知道么!”布思仁对跪着的几个人挥了挥手。
  “谢谢大少爷!谢谢大少爷!”跪着的几个人一听喜上眉梢,连声的道谢。
  布家内堂
  “你小子又让你爹我扮黑脸!真是的!”布承恩笑着瞪了一眼进屋的布思仁。
  “爹你自愿的我又没逼你。”布思仁笑嘻嘻的倚在软榻上享受着婢女的服侍。
  “你给我好好努力,别枉费你爹我这么栽培你,我们布家就你一个上得了台面的,思韵,思儒,思翔,都不如你啊。”布承恩无奈的叹了口气。
  “爹你又瞎操心,我们兄弟几个各有各的长处,并不是能管理家族的就是好儿子!”布思仁也无奈的笑道。
  “哎,思韵天天泡在乐坊里和那些乐师混在一起,思儒么天天读书却是什么功名也没考到,思翔倒是乖,但是什么长出也没有。愁人啊。”布承恩揉了揉额头,“还好你能撑的起来,不然你的那些叔伯兄弟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真能把你们吃的渣都不剩。”
  “有我在放心吧爹,我们布家的产业绝不会落到别人手里的,你就安心的享福就好。”
  “哎,你也不小了,外面那么多女人,家里什么时候放一个正的?你这一直不娶,你妈在下面也不安心啊。”布承恩语重心长的说道。
  布思仁脸色微微一沉,随即笑着说:“我娘也不希望我随便找一个啊。娶妻当然得贤良淑德的女人才行。”
  “唉,我知道你还在怪爹当年……”
  “好了爹,你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我还有些账目要处理,我先走了。”布思仁打断布承恩的话离开内堂。布承恩看着布思仁离去的背影颓然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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