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月合情 /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现在是四更天,晓楠觉得是时候了,她挑着一盏煤油灯,摸着夜色来到闺房的门口,将煤油灯熄灭了放在走廊的木栏杆上,然后一点点推开郭青黛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此时正值半夜,月亮也已西去,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空中还弥漫着让人闻了就想昏昏欲睡的香气。她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凭着自己对小姐闺房布局的了解,一点点绕过屋内的障碍,来到郭青黛的床尾。她有些紧张,但还是壮着胆子叫了一声小姐,没见动静,她又连叫了两声,还是没动静。她在黑暗中抿了抿嘴唇走向梳妆台,身体微微前倾伸手拿起窗台上放着的洋火,并注意到放在这里的烛台已经看不到火点了,她明白香已燃尽,又走到床边,抽出洋火拿出一根擦着了,将床头边用来看书的煤油灯点亮,微弱的灯光缓缓蔓延开来,也照亮了熟睡的郭青黛。
  借着灯光,晓楠凑到郭青黛面前,在她耳边又连续叫了两三声,而且声音不断加重,没有动静,但晓楠心里还是不太放心,用手推了推她,除了沉重的鼻息,和微微冒汗的脸颊,仍没有任何动静。晓楠暗暗松了口气,一边在心里暗暗为自己加量使用安神香的举动感到庆幸,一边将手顺着床铺,慢慢往前伸进枕头底下,而且一点点深入,开始摸索着月合珏。
  当她缓缓摸索到郭青黛耳下枕的这个位置的时候,手瞬间被一个东西给刺痛了一下,她心中一惊,立马缩了回来。自己刚才摸到了什么,是月合珏吗?她很奇怪,也有些害怕了,但到这种节骨眼,自己还能半途而废吗?晓楠壮起胆子,又开始将手伸进刚才那个位置。
  这回晓楠有了一些把握,她觉得那个东西就是月合珏,至于为什么会有刺痛的感觉,她已经来不及去细想了。当她再次碰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她忍着刺痛,颤抖着一次一次地用手指往枕头外扫动,同时腾出另一只手,捏着枕头的一角微微上提,使枕头下的空间变得松垮。期间晓楠不断斜视着郭青黛,生怕她会惊醒,自己的计划就泡汤了。
  在晓楠不断的坚持下,一个暖融融,圆乎乎的东西就被扫出了枕头,躺在枕头边上,那透着微微殷红的光淹没在了灯光之中。她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欣喜不已,盯着这个发着红光的月合珏,晓楠不禁想起那阵刺痛的感觉——为什么小姐,顾先生,秋莲小姐都能拿着它,而我却不能?她面对这种无奈又莫名的情况下,只好取下自己衣襟处的手绢,折叠了两下,试着垫住月合珏再拿起来。果然,她感到这个办法可行,刺痛感消失了!她缓了口气,直起身子,将月合珏认真地用手绢包了几下。
  晓楠借着微弱的光盯视手绢包着的月合珏,再将目光移到床上,一想到自己将要不辞而别,远走高飞了。心里突然冒出了很多话,她蹲下身子,再次凑前,低低地,平静地,又充满歉意地掏出了最后的心话:“对不起小姐,我知道您醒过来,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心里会很难过,会对我恨之入骨,不管您怎么怨我,我都认了。在这短暂的三四年时光里,我,晓楠很高兴能遇到您这么好的主子,但也请您能够原谅晓楠的无奈之举,您要恨就恨老爷吧,老爷他已经疯了,为了你,为了郭家,为了他自己的固执偏见,已经不择手段的一错再错了。所以…我该走了,我们这辈子估计已经无法再相见了,如果缘分不断,晓楠当牛做马地伺候您一辈子。”
  晓楠说完后,抹着泪站起身环视着闺房那藏在昏暗中的一切,回想着主仆之间美好的时光。她抽了抽鼻子,弯下身将那盏煤油灯熄灭后,转身走出了闺房。
  晓楠出了屋门,刚弯下腰将自己那盏煤油灯点亮准备拿起时,头脑有了一丝微微的眩晕,她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可能受了安神香的影响,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直到自己缓过了那个感觉之后,没有停留,挑起灯便穿过藏在夜色中的层层院落,来到了郭怀德的房间门口,即使现在已将近五更天了,她还记得郭怀德交代的话,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拿到东西第一时间来见我,所以为了早点结束这一切,她只好马不停蹄地去找郭怀德。
  郭怀德的院子里也是漆黑一片。她挑着灯,径直走到窗边,朝着漆黑的屋内小声叫道:“老爷…老爷…”
  没什么动静,晓楠又大胆地提高了声音喊着:“老爷…”
  “谁啊?”只听屋内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郭怀德从睡梦中惊醒,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我!”晓楠说。
  郭怀德一听声音像是晓楠的声音!他连忙起身看向窗外,不料,由于既兴奋又紧张的心情增加了动作幅度,惊醒了小娥,他迷迷糊糊地说着:“你干嘛?”
  窗外的晓楠心惊肉跳,迅速蹲下身子,还好没被发现。
  他急中生智地说:“去解个手。”
  小娥显然有些不耐烦:“你去就去吧,急个啥,真是的,我睡前要点根香好睡个安稳觉,可你不肯,说你不需要那玩意,这可好,跟你睡一起真倒霉,改明赶紧去跟雪晴一屋得了。”
  郭怀德为了不让小娥发现,只好陪笑道:“人有三急,年纪大了,容易憋不住,见谅见谅。”
  小娥不再说话,蒙住被子尝试找回丢失的睡眠。
  郭怀德静下心来,借着床边唯一一盏起夜用的煤油灯起了床穿好鞋和衣服,走出了屋。
  郭怀德在门口向窗边看去,见晓楠蹲在窗户下面一动不敢动,提着的煤油灯微微照亮着她。郭怀德用力招了招手,示意要跟着自己。
  晓楠半蹲着身子,静静避开了窗户,移动到门口,郭怀德下了台阶,跟在后面往前面走去。
  他们俩来到了大厅,晓楠就把自己的煤油灯搁在桌子上,又将屋内的几盏灯都点亮了,这间大屋子慢慢明朗起来,
  郭怀德问:“你拿到东西了?”
  晓楠点了点头,灯光铺在她惊魂未定的小脸上。
  郭怀德又迫不及待地问:“你怎样拿到的?黛儿有没有发现?”
  “您觉得小姐要发现的话我还会将东西拿到手吗?只是我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用了些二太太的安神香,让小姐睡得沉一点而已,这不,就拿到了。”晓楠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团手绢,递给郭怀德。
  郭怀德激动地接过手绢,也没问为什么要用手绢包着,猴急地打开手绢,就要将月合珏拿到手里,谁知一阵刺痛感迅速传递在他手上,使他还没反应是怎么回事,便像捧个烫手山芋一样地扔在了桌上,表情扭曲地揉着自己的手心,问晓楠:“这咋回事?这就是月合珏?”
  晓楠惊愕地瞪大眼睛问:“怎么,您也感到了一阵刺痛?”
  郭怀德低头看了看桌上微微发红的月合珏,又抬头看着晓楠,回想起刚才的刺痛,显然和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以为晓楠知道其中的隐情,便质问:“你给我说,为什么会这样?这刺痛是怎么来的?”
  晓楠觉得委屈,连忙解释道:“您这样问我,好像我知道似的。我怎么会知道?小姐睡觉前将月合珏藏在枕头底下,我去枕头底下拿,不料一阵刺痛传到我手里,我觉得很惊恐,又来不及细想,用手指一点点地扫出来,拿我的手绢包住才能拿出小姐的房间。至于月合珏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是一头问号。”
  郭怀德不再追问,手托着下巴,看着月合珏若有所思,随后,他拿起晓楠的手绢,折了两下垫着,将它捏起来,刺痛感果然没有了。郭怀德逐渐感受到了这件宝贝的奇特,不由凑近观赏着。好一会,他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问晓楠:“你确定…这是月合珏?我怎么听说这东西是皓月之色,冷霜之温?你看看,这怎么是红的?而且刚才除了那阵刺痛,感觉还有些发热,这些状态,像是月合珏的描述吗?”
  晓楠掷地有声地说:“这个晓楠并不清楚,但晓楠敢发誓,这个确实是小姐昼夜不离的月合珏,晓楠和父亲的命数还捏在老爷手里呢,晓楠不敢开玩笑。”
  郭怀德说:“不管了,谅你也不敢糊弄我,去…拿锤子。”
  晓楠不解地问:“拿锤子干嘛?”
  郭怀德丧心病狂地说:“拿锤子砸开啊,黛儿不是靠这个东西就想跟顾双卿那小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吗?我就把它一分为二,断了他们这段孽缘!看黛儿还敢不敢跟我对着干!到时候你把它送到怀庆府玉连当的徐宗徐掌柜那里,他看到这个东西自然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到时候他会给你一大笔钱的,你拿着这个钱,想去哪就去哪吧,别再回来了,到时候我会给老平说,说你们在郭府干了这些年也出了很多力,是时候养老了,让他过去找你,你们父女二人就另开炉灶吧。这样就算黛儿她想找到月合珏,也找不到你们。但是…如果你拿着月合珏私自跑掉,或者改变主意去反帮黛儿来坏我的事,你可就别指望父女团聚,所以我丑话说尽,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
  晓楠看着他渐渐失控的思维,突然觉得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老爷的强逼,自己的懦弱使自己阴差阳错地走了一条昧良心的路,干了一件昧良心的事。
  郭怀德见杵在那里一声不吭,以为她被自己的威严吓住了,便不管她的事了,接着往下说:“这显然不适合咱们行动,走,去马棚,那里人少,而且在那里有杂货间,什么工具都有,到时候还怕它月合珏弄不开吗?”
  他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月合珏包好揣在怀里,让晓楠提着灯,走出大厅,也悄悄走出了郭府的大门,往右边走去。
  郭府其实有专门养牲口的地方,就是这个马棚,离郭府只有一百来米,近得很。一个青砖垒的小院子,院子里搭有棚和圈,不单是马,也养有十几头牲畜,一般除了马是郭府用来出行之外,其他的牲畜基本就是供自家食用了,里侧有两间小屋,一间杂物间,一间马夫住的屋子。而这个马夫,姓马,就叫马棚,也是个六七十岁的人了,以前也是个穷苦人家走投无路了才被郭府收留的,据说马棚这个名字还是郭怀德给起的。
  郭怀德和晓楠步履匆匆,摸着夜色来到马棚,咣咣咣的敲着门,随即从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叫,不一会便传声低语:“别叫别叫。”像是对狗说的,随即又对外面说:“谁啊?大半夜的来这…”
  “我!”
  马棚一听是郭老爷的声音,吓了一跳,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就跑到门口将门打开,看到郭怀德和晓楠两个人在外面,他既惊讶又好奇地问:“哟,老爷?这么晚了,眼看就快天亮了,您怎么……”
  “我怎么来了?当然是有事了…”郭怀德说着就进了院子,径直向院子里侧走去,晓楠缓缓跟在后面。瞅这阵势,马棚连忙关好门,在后面轻轻叫住了晓楠,哆嗦着声音问她:“晓楠姑娘,老爷这是有啥事这么急?会不会是我有啥做得不对的地方惹老爷生气了?”
  晓楠解释道:“你不用担心,不是你的事,老爷只是来砸个东西。”说完便加快了步子,跟着郭怀德进了屋。马棚在院子里有些发愣,心里满满的问号:砸东西?这个时候…砸什么东西呢?就不能白天砸吗?
  马棚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呢,屋中就开始亮了灯,郭怀德向院子里的马棚叫道:“马棚啊,去杂物间把工具箱搬来。”
  马棚容不得细想,进了杂物间将沉重的工具箱搬到郭怀德面前,郭怀德往外挥了挥手说:“这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马棚还想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呢,就被郭怀德给吩咐出去,又让晓楠关上门。他纵然有百般好奇和不解也只能在院子里待着,睡也睡不得。
  郭怀德将月合珏放在地上,自己则拿出一把大锤子,在上面狠狠砸了好几下,除了几声清脆的响声之外,不见任何动静,它还是完好无损,郭怀德急了,心想这么硬的吗?赶紧又亲自提着煤油灯,在工具箱里来回翻找,都是些小东西,都没有什么硬货可以将月合珏分开的。不过他翻了一会,找出一根大粗锥子,从头到尾通体的铁家伙。郭怀德开始琢磨了,月合珏中间有一道缝,这个缝是太极双鱼中间的那道曲线缝,那我能不能靠这个锥子抵在中间,用锤子砸锥子,把月合珏敲开……?
  郭怀德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将提着的灯放在地上,一只手拿锥子竖着抵在月合珏的中间,另一只手拿着锤子照着锥子中间砸去,而且越锤越重,连着砸了十几下之后,只听一句凄惨的玉碎声,月合珏终于被他靠蛮力分成了两半,如同两条分离的锦鲤,无法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缠绵下去。
  看着月合珏被成功分开成了两块勾玉,郭怀德扔下锤子和锥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既紧张又兴奋。就在月合珏分开之后的几秒钟,原本的殷红色开始慢慢褪去,逐渐变得黯淡无光,发热的温度也慢慢地消失了。郭怀德坐在地上,看着月合珏的这种变化,不知道是什么心理的驱使,竟大胆地伸出手去,拿在手上,这时更令他惊奇的,不但是月合珏本身的变化,还有那个刺痛感的消失。
  晓楠看到这一切也是惊讶不已,连忙问:“老爷?没有感觉吗?”
  郭怀德借着幽暗的灯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月合珏,确实没有痛感了,他对晓楠说:“没什么感觉了。”
  晓楠也感到新奇,连忙接过月合珏,刺痛果然消失了。面对这一系列奇特的变化,他们俩都无法理解,也没有时间去细究了,因为东方开始有了鱼肚白的迹象。
  眼看着天都要亮了,郭怀德立马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指着晓楠手中的两块月合珏,说:“事不宜迟,天就要亮了,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一会儿会吩咐马棚给你备车,你一大早就去怀庆府找徐掌柜吧,省得夜长梦多。”
  唉…晓楠看着手中已经分成两半的月合珏,已经毫无月色可言,完全没有了在郭青黛手中的那份如皓月般的美色。她静静地想着:事已至此,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为他办完最后一件事,拿了钱,就当赎了我的身罢。
  郭怀德看晓楠在发愣,催促着她:“你还愣着干嘛?走啊!”说着他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对着一头雾水的马棚说:“你一会备一辆车等着晓楠,她有急事要用。”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晓楠拿着月合珏,提上了灯,也走到院子里。马棚看到她好像心里装着事,连忙问:“晓楠姑娘,老爷这是啥意思啊?老马我怎么听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晓楠郑重地对马棚说:“老马,你就别问了,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想平安无事,最好当一个不知情的人,好吗?我走了。”说完也匆忙跑出了院子。留下马棚一个人呆在原地,仍然一头雾水。
  视线转向池家,池秋莲已经拖了将近四天了,时间的拖延只会加重心中的不安,所以她也会为了顾双卿的事夜不能寐,有时也会做噩梦,毕竟自己是亲眼面对过顾双卿的惨状,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么拖下去只会对青黛不利,也不公平。她辗转反侧,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去家里的井边打了一盆冰冷的井水,简单洗了把脸清醒着自己,谁也没打招呼,也没有让佣人备车,迎着蒙蒙亮的晨色就往郭家去。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就是这个巧合,给郭青黛至少带来了一半的转机,因为池秋莲碰上了晓楠。就在池秋莲走到离郭府只有几十步之遥时,迎面看到晨色的雾气中走来一个步履匆忙的身影,并且神情涣散,身姿飘摇,甚至连前面的池秋莲都没有注意到,并随着脚步的前进,一点一点与池秋莲碰面。等她们几乎面对面的时候,池秋莲才摆脱朦胧的晨色,认出了晓楠:“晓楠?你…”
  晓楠一夜都在提心吊胆,本来就没好好休息,托着疲惫的步子向前走着,一听有人叫她,本能的反应使她吓了一激灵,就想往前跑,不料被眼疾手快的池秋莲拽住了衣角,并拉住她的胳膊,把晓楠拉到自己面前。晓楠大气不敢出,心里激烈地敲着锣鼓,不断闪躲着不敢与池秋莲正面相对。池秋莲见晓楠这些怪异的举动,而且还注意到她肩上背着的行李包袱,觉得很是蹊跷,便盯着她,开口问道:“晓楠,你怎么了?你要去哪?你怎么不跟你家在一起啊?”
  面对池秋莲的疑问,晓楠越来越害怕,面露难堪,缄舌闭口,开始往后退步,试图挣脱池秋莲的手。就这么,两个都没吃早饭,都没睡好觉的女子势均力敌,谁也不愿让步。拉扯中,晓楠怀里的月合珏竟被颠了出来,掉在地上!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打乱了晓楠的整个计划,她们停止了拉扯,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起蹲下,抢起掉在地上的那个东西。
  经过一番争夺,她们终于各自抢到了一块月合珏,而池秋莲抢到后定睛一看,竟然是月合珏的一半,而晓楠在抢到另一块的时候,强烈地恐惧感只想让自己赶紧逃离这个地方,顾不上另一半了,紧紧攥着争来的一半就转身跑掉。池秋莲连忙反应过来,拔腿向她追去,并大声叫喊:“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晓楠你给我站住!”
  晓楠哪里肯依她,头也不回地跑着。
  然而,就因为晓楠是刚从郭府拿行李出来的,虽说担惊受怕地搞了一夜,体力还是有的。可池秋莲是从家里一路走到郭府的,体力已经没有那么充裕了,况且一个千金小姐是跑不过经常干活跑腿的丫鬟的,所以即使池秋莲想要再坚持一会追上晓楠,也会达到身体的极限,累得跑不动,停了下来,看着让她逃脱的背影,池秋莲气喘吁吁地,很不甘心,又看了看手中抢来的一半月合珏,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青黛是不是遭到什么不测了?她回头望着郭府,仿佛郭府的上空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迷雾。这种感觉,警醒着她,人命重要。她放弃了追逐,将这一半月合珏放好,调转方向,向郭府走去。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