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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月合情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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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双卿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他没想到青黛的父亲会这么对自己,青黛与自己情投意合,却过不了一家之主那一关,他垂下头,心情甚是沮丧。
  池秋莲看他这个样子,也挺无奈地边给他添水边说:“别说你了,就连我这些天都没怎么见她,见过她那一两次也是见她闷闷不乐的打不起精神来,她心里也不好受。”
  这时,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时在屋外有一个人正站在窗边,隐听着他们的谈话,好像是跟郭青黛有关的话题,但他并没有听全。他微蹙眉头,尽量将耳朵贴近窗边,又不想让窗户倒映出自己的人影。他便是池春明,也不知道刚才池秋莲说他的坏话听到了没有,不过他心知肚明,自己没戏,心中暗暗嫉妒着顾双卿,嫉妒着他抢走青黛的心,因此失去应有的自由,要不是他这个穷书生,郭伯父怎会限制青黛的自由?其次是怪父亲,怪父亲的一厢情愿,将池郭两家的关系搞得有些尴尬。
  他的身子微微有些摇摆,仿佛有一股风吹过,吹乱他的心绪。他的腿慢慢弯曲,将身子靠在墙上缓缓蹲下。自己需要冷静,因为太多的想法在迅速地挤入大脑,想着父亲的说亲和对青黛的爱慕,这都是池家的心意。但又想着自己的散漫与纨绔,配不上青黛,这种复杂而矛盾的心情如乱麻一般纠结着,渐渐扭成难以解开的疙瘩。
  随后,他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做出了大家看起来都会奇怪的一个举动,只见他独自将院子墙角的梯子扛了起来,废了很大劲才靠在房檐上,一步步登上梯子。屋内池秋莲和顾双卿在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后立马止住了谈话,面面相觑。随后池秋莲走出了屋,见哥哥顺着梯子正往房顶上爬去,连忙问:“哥,你在干嘛?”顾双卿随后也走出了屋。
  池春明并没理她,继续往上慢慢爬着,房子虽然不高,但池春明有些恐高,梯子下又没人,当他登上了几乎与房檐平行的高度时,池春明看到了那只踢到房顶上的毽子,他盯着那只毽子,就像是一位猎手在虎视眈眈着他的猎物一样,伸手将毽子抓在了手里,然后又一步一步地下了梯子,走到了池秋莲面前,将抓着毽子的那只手悬在半空中,对池秋莲说:“小莲,哥知道自己是什么出息,知道自己与青黛注定无缘无份,但哥还有你,不管到什么时候,哥都疼你向你不怪你。”
  这番看似不着边际的话,让池秋莲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自己刚刚才说了哥哥的坏话,接着就着哥哥的这些举动。她难以掩饰心中复杂的心情,嗔怪道:“笨蛋,谁让你帮我拣毽子了?那么高,多危险啊?!”伸手接过了毽子。
  池春明瞄了一眼池秋莲身后的顾双卿,默默地转身走了,可没走两步便又停下,背对着他们说:“我深知自己配不上青黛,所以我祝福你们,希望青黛,没看错你。”说完便重新迈开了步伐,加快地离开了这里。池秋莲目送着哥哥,回头再看顾双卿,脸色青一块红一块的甚是难看,对他表示了歉意:“哎呀你看,我哥这人就这样,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啊。”
  顾双卿还能说什么?说池春明的阴阳怪气?还是说他是真情流露?加上恋情的困惑,这种种的思绪使得顾双卿愣在原地,久久无法释怀。
  郭青黛这段时间已经快被父亲的看管搞得心烦意乱,就连书也无法静心去读,即使出门也会遭到耳目跟踪和伴随,久而久之,原本开朗懂事的郭青黛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茶饭不思,小娥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不止一次向丈夫说明女儿的情况,劝导着丈夫这样下去的话矛盾会日益激烈,对这个家没有什么好处,却还是无济于事。
  这天,郭怀德在家里大堂的偏厅里批复查阅着恒远堂第二季度的账单和一些生意合同。一同的还有恒远堂的几个管事伙计和账房先生。郭青黛想要找父亲讨个说法,看来她是逼急了,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房门外,也不管屋内在场的都有谁,一把将房门推开,径直地边走边质问:“爹,我还是不是您的女儿?!”
  郭怀德看着女儿带着满腹怨气来到这里,以及周围人尴尬的目光与神情,知道女儿这是为何而来,缓缓站起身来,对在场的人说:“各位先回去吧,我这里有些家事需要处理,明日再弄吧。”将人送走后,郭怀德轻轻掩上了门,转身看着女儿忧怨的眼神回答:“当然是。”
  “那好,女儿现在已经长大了,您不用整天像监视仇人一样地监视我。”
  “不这么做,你又要去跟那小子混在一起,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也不屑得知道,但你,爹有必要对你的终身大事负责。”
  郭青黛仍不愿相信父亲仅仅是因为郭府的名声才这么做,仍难以理解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爹这都是为你好。”郭怀德又将这句幼稚的理由讲给了她。
  “呵~”青黛苦笑了一声,继续说:“为我好,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为我好就这样子抢走我的幸福,伤我的心吗?”
  “我是你爹,再说了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也得为这个家考虑考虑啊。”
  郭青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准确地说是不奢望通过言语扭转父亲的想法了。片刻的鸦雀无声让她冷静了一下,坐在了父亲对面对他说:“好,女儿也不难为您,能否将我身边的那些人都撤了?我就算不气出病来,也会被这些藏在背后的‘鬼影’烦出病来。”
  郭怀德看着女儿,似乎觉得这个请求,已经表明女儿的态度缓和了下来:“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他欲言又止,转身向门外喊了一声:“晓楠,进来。”片刻,从门外进来一名打扮大样得体的少女,行为举止倒像个丫鬟,看样子比郭青黛大了几岁。郭青黛打量着她,有些熟悉,好像在家里见过几次面,心里有些摸不准爹的做法是什么意思。
  晓楠进来后,对郭怀德叫了声老爷,便候着吩咐。
  郭怀德看着晓楠,再瞅了一眼女儿,对她说:“你不喜欢这种被前后左右的眼睛窥视的感觉,那好,我就把这些人都撤了,省得他们吓到我的宝贝女儿。你也大了,为父也没有给你派个照顾你的丫鬟,这个丫头,你也见过,是管家老平的女儿岳晓楠,今后就归你了。”
  “这……”没等郭青黛说话,郭怀德把话抢了下来,对晓楠吩咐着:“晓楠啊,打今天起,我就把小姐交给你了,你就负责小姐的日常起居和生活,不要让我失望。”
  晓楠得到了老爷的吩咐,向他做了保证:“老爷放心,晓楠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说完便走到青黛跟前向她行了个礼,叫了一声:“小姐。”
  郭青黛盯着晓楠,觉得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像是安排好了似的。不知是爹真就这么爽快地将那些人撤了,还是拿这个丫鬟,变相地给自己派了个移动的牢笼,看管着自己。
  她白了父亲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气鼓鼓地摔门而去,晓楠望着郭青黛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回头瞅了一眼郭怀德,识趣地也跟着走出了屋。郭青黛走后,郭怀德慢慢地瘫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安地揉转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沉思着女儿与自己那日益增重的矛盾。屋内工作用的煤油灯还在亮着,在天色大亮的白天,贡献着自己无济于事的价值。
  接下来的时间里,郭青黛与晓楠的相处总是不温不火,唯一让她感到身心舒缓的是父亲安排的那些眼睛果然没有了,那种令人紧张的压力也缓解了不少,除此之外,郭青黛也开始留意晓楠这个人,虽然她只是个伺候自己的丫鬟,但自已仍很是排斥,因为这明面上形影不离的伺候,往往比藏在背后的窥视更加堂而皇之,名正言顺,何况是父亲派给自己的丫鬟。于是郭青黛在提防的同时寻找机会与缺口,试图寻找利用晓楠的可能性。
  这天晚上,晓楠依旧在做着分内之事,替郭青黛铺了床铺,点了灯烛,打水跑腿,将日常起居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条。郭青黛难得两手清闲,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借着幽暗的烛光注视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她将发簪卸下,一缕青丝顺流而下,拿起檀木月牙梳轻轻梳弄,淡淡檀香钻入发间,不经意地拨弄秀发,如靡靡之音的琴弦,将香气演奏出来。接着她将脸上那层浅浅的水粉拭去,露出最姣好的面容,最素颜的肌肤,最真实的自己。
  “小姐,该入寝了。”晓楠的提醒打断了郭青黛对自己的欣赏。
  郭青黛反应了过来,目光从镜中的迷离移到了晓楠的身上,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底细的丫鬟,她突然心血来潮,想来试试深浅。她问:“你会写诗吗?”
  “小姐说的哪里话,晓楠虽略识些简单的字,但丝毫不懂文人之事。”
  郭青黛起身端起梳妆台旁的一盏灯走到书案前,借着昏光在纸上写了一句诗拿来递给了晓楠,便问:“给,能看得懂这句诗的含义吗?”
  晓楠难为情地将诗文拿在了烛光下,只见上面写着“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不过就这么一句诗,晓楠竟看了大半天,最后抱歉地对她说:“这都是些文绉绉的诗文,晓楠看不明白。”
  “这么简单的诗文都看不懂吗?”郭青黛又问。
  “小姐,我没进过学堂,认识的字还是跟父亲学的,所以,对于写着诗词歌赋什么的实在困难。”
  郭青黛无法断定晓楠是装的还是真的,不过自己心中暗暗有了数,盘算着要利用这个机会,来作为自己的工具。她渐渐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对她说:“难为你了,睡觉。”说着便将轻衫脱掉,作着睡前准备,晓楠对自家小姐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细究下去,伺候小姐睡下后,将灯烛熄灭,回到了自己屋里。
  要说顾双卿和郭青黛之间只是郭怀德从中阻挠,使他们暂时分隔,并没到生离死别的地步,他们可以等待一个机会一起私奔,一起逃离。可是顾双卿这个痴情种,一旦这团情火被点燃,他可以拿出一切去供它燃烧,甚至自己的生命。他太害怕辜负了,太害怕负心人的污名会扣自己头上,太害怕青黛那么深厚又甜美的爱最后会像残红一样凋零……这些使他坐卧不宁,寝食不安,恨不得现在就带着她远走高飞。
  顾霖看到顾双卿这段时间一蹶不振,连书本都觉得味如嚼蜡,担心他憋出病来,每天都会路过房间,陪孙儿说说话,疏导内心的郁结。今夜,又见顾双卿在一盏青灯下孑然一身,斟酒消愁,顿时心中一阵难受,他是老朽唯一的亲人,老朽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呐,我们爷孙俩相依为命,实在不忍心看到孙儿为了爱情这么颓唐下去,对年纪轻轻的他没有好处,青黛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如果你情我愿,郎才女貌,不仅可以成就一桩美事,一旦我这把老骨头在某一天突然没了,孙儿不至于一个人苦苦撑下去。
  他决定,帮孙儿一把。
  他坐在顾双卿的对面,慈祥地看着他,烛光温馨地照耀着他们。
  “卿儿,我问你,你真的想和青黛这孩子缘定终身吗?”
  “爷爷,青黛作为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却厌倦迂腐与封建,更不畏世俗的陈规陋习约束,倾心于我,这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我怎能辜负于她?又怎敢辜负于她?而青黛父亲作为一家之主,又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心里有一万种刀俎把我们变成鱼肉,到时候就任他摆布了。”
  “我再问你,无论事情到了何等地步,牺牲多少东西,你都不后悔吗?”
  “不后悔。后悔这两个字放在情深意切的爱情上都属于背叛。”
  “那好,爷爷就给你指条明路,成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这话一说出口,直接震醒了顾双卿大半的酒意,他慌忙跪倒在地,为自己下定了这个决心:“爷爷尽管指教,为了青黛,就是刀山火海,孙儿也闯了!”
  顾霖点了点头,扶起了他,重新坐在了凳子上,慢条斯理地对他说:“在这八百里太行之中,有一处青龙岭,岭上有一个叫陪嫁妆的村子,是个验红线,续姻缘的好去处,天下情侣都喜欢去那里祈福。同时也流传着一块千年古玉,名为月合珏。爷爷曾经考下功名,在怀庆大地上的那些文人墨客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曾听他们当奇闻讨论过此物,相传乃东汉时期的宝物,来头还不小,在前贤所流传下的书中也略有记载,此玉呈太极之型,皓月之色,温润无暇。分上下两半,分开为玉,合玉为珏,如果情侣有缘能得到此宝,必能红线不断,缘定终生。因为这象征着有缘之人如月圆之时一样都能团圆美满。”
  顾霖说到这,将话语止住,眼睛充满深意地看着顾双卿,仿佛蕴藏着无数的暗示与契机。顾双卿那残留的酒意也早已被爷爷的一番讲述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瞪大失神的双眼,倒不是在质疑爷爷说得是真是假,而是想着这么神奇的宝物应该很难得到。
  顾霖见孙儿六神无主的样子,知道他还在沉浸在月合珏的身上。觉得这些都是那么神乎其神,真有这种宝贝吗?自己也在问自己,真有这种宝贝吗?
  顾双卿抓扶着爷爷那枯瘦的胳膊,急切地问:“我能得到吗?”
  顾霖笑了,竟也拿起酒壶斟了一杯,将酒盅拿起,直言相告:“谈何容易,且不说难不难得到,到底这种宝贝存不存在都尚且存疑,你如何获得?”说完便一饮而尽。
  顾双卿并没有被爷爷的话劝退,反而点燃了他内心的渴望,这种渴望,使他为了他们的终身幸福而选择走一遭:“我想去青龙岭一趟,望爷爷答应。”
  顾霖错愕地看着他,突然有些心疼他,对他道出了最头疼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并非爷爷不答应你,只是…你一人前去是无济于事的,因为要去那种地方,必须要恋人一同前去才可。如今郭家别说让你和青黛一起外出,就是见都不让你见一面,你如何去办这件事?”
  顾双卿,抓起酒壶续满一杯,一饮而尽。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像揪住一颗救命稻草似的,激动地说:“秋莲!对,如今能帮我的只有秋莲了,我去求,求她。”
  顾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自己的孙儿会变得如此痴狂,为了保住他的爱情,会不屑一顾地寻找能够挽救的人。爱情这东西啊,让人迷失心智,也让人看透一切,能让恋人白头偕老,也能让人孤独终老。
  顾霖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没有月亮的夜色总是给人一种淹没的压抑感,就像淹没在墨里那样。他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孙儿的肩膀,对他说:“别想了,天色已晚,去歇息吧……还有,酒以后尽量少喝,这东西,只会越喝越麻木,越喝越忧愁。”说完便跨出房门,轻轻将门带上。
  夜色下,顾霖的背影渐渐消失。他深知孙儿的出彩之处与不足之处,才华和人品方面自然说不出什么,但是在性格和处世方面,从小没了爹娘,又是一根独苗,大部分时间都是独处,对于性格培养来说一直是不足的,过于憨拙老实,面对一些人或事不懂得圆滑变通,仕途的失败就是很好的例子,这种性格就是到了官场上也少不了要吃亏的,更别提施展自己的才能了。郭青黛呢?也许人家是不知道他的另一面,又或许人家对他的另一面根本不在乎。只能说年轻人的心思,一个老头子也不好去揣测什么。
  顾双卿之前从未去过池家,现在却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两次来到池家麻烦池秋莲,心中多少会有些过意不去,好在池秋莲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大家闺秀,面对朋友之间的这种危机是不会坐视不管的。要不怎么与青黛成为这么要好的闺蜜,性格与作风多少会相通相同。
  池秋莲正在伙房里煮茶,她喜欢喝花茶,觉得花朵茶往往比叶子茶更具有大自然的芬芳,馥郁且沁人心脾。她没事也喜欢自己煮,因为有时候自己动手比仆人更会拿捏自己的口味,反复尝试与改进,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因为是下午不到饭点,伙房里是没有人的,这时候池秋莲才会静下心来调制花茶。顾双卿呢,感觉一有事老来麻烦人家有些不好意思,决定给池秋莲送点啥,大小也是个心意,只是池家也算是大户,什么东西没有?他想来想去,想到学堂的石榴花和月季花到了盛开的季节,便采了一些。来到池家,问了打杂的丫鬟说小姐在伙房,便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伙房。
  “小姐。顾先生来了。”
  池秋莲心想难道是青黛那又有什么变故?回答:“进来吧。”
  顾双卿提着篮子刚一进伙房,看到她坐在小椅子上守在火边,灶上搁着一口茶锅,满屋子弥漫着花香与油烟的混合体像游蛇一样钻进顾双卿的鼻腔内,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池秋莲瞟了他一眼,笑了笑,眼睛又盯上了茶锅,问:“哟,大才子,这回又怎么了?怎么还如此见外,送起东西来了?”
  “嗯….我知道你喜欢喝花茶,正好学堂的石榴和月季开了,我想给你送来点,物尽其用嘛。”说着便将篮子搁在了桌上。
  池秋莲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桌子边,伸手拈起一朵月季,搁在鼻子上吸收着花香,香气扑鼻,可她总觉得顾双卿来不只是送花那么简单,问:“然后呢?”
  “嗯…你也知道我这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顾双卿开始紧张起来。
  “你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呀,有事就说呗。”
  “秋莲,自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没怎么求过你,现在我不得不求你帮我这个忙。”
  “你说的哪里话,什么事非要求我帮忙才可以?”
  “这件事,任何人都不可能帮我,也不知道怎么帮,只有你能。”
  “这么抬举我啊?那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帮的忙绝对义不容辞。”
  顾双卿得到她的承诺后,感到一股勇气注入了体内,在心里整理着语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她讲了一遍。池秋莲听完觉得有点意思,再次确认着他想要达到的这个目的:“所以,你想让我去把青黛给你弄出来,然后一起去青龙岭寻找这个月合珏,是吗?”
  “是的!”
  池秋莲却没有急着表态,而是摸了摸上衣,从上衣里掏出一张纸条打开来。交给了他,说:“对了,你先看看这个。”
  顾双卿好奇地接过来,见是郭青黛的笔迹,池秋莲便在一旁解释道:“这是青黛的丫鬟晓楠给我送来的,说是小姐交代她一定要交到我手里,看了看,信息量有些大,我觉得青黛所表达的意思如果能实现的话….将会成为你们重逢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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