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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辜负韶华 / 第二十章 迢迢牵牛织女星

第二十章 迢迢牵牛织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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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这个夏天是十来年里最热的一个夏天,简直是像入了大蒸笼,非要把人蒸熟不可。
  奶奶说:“现在进入了三伏天,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
  我吃罢晚饭,把饭筷放进厨房,随手拿了瓢,端着洗澡盆,从大黑桶里往盆里舀水。
  这是白天晒的水,经过一天太阳的炙烤,现在摸起来还要烫手,我又添了些凉水,摸起觉得舒适了,才拎起毛巾,洗澡去了。
  母亲说我洗澡像鸭子一样,只是和水亲吻一下,胡乱往身上泼点水,再用毛巾随便揉搓两下,便完事了。
  至于身上的水珠,我也不擦,任由它挂在肌肤上从头滑落到脚,我最享受这自然晾干的过程,偶有微风一吹,虽还是热的,但也蒸发了水珠,随即皮肤上便传来了丝丝凉意,多提多么惬意了。
  只是进了屋子后,又像是被关进了蒸笼,身上的凉意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了,正巧这时父亲在阳台上叫我,他让我和他一起睡阳台。
  我当然乐此不疲了,伸头探进里屋,和奶奶说了一声,赤裸着上楼去了。
  我到楼上时,父亲已经铺好凉席,垫好枕头,缓缓躺下了。
  “爸爸,没有蚊子吗?”
  “有风吹着,蚊子是过来不了的。”
  我把拖鞋一扔,大步迈到了凉席上,也学着父亲的样子,头枕双臂,仰望着满天星辰。
  “爸爸,你看那颗星星,亮的耀眼!”
  “那是织女星,它旁边的是牵牛星,它们还有一段凄美的故事。”
  我眼睛一亮,正若天上闪耀的星辰,晃着父亲的胳膊说:“故事?有故事听,太好了,快点给我讲,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奶奶给我讲的我都听千百遍了。”
  于是,父亲给我讲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只听他娓娓道来:“据传说,古时候的天帝有个孙女,名叫织女,最擅长织布。有一次她在人间游玩后,在离牛郎家不远的湖中嬉水,这时牛郎家里的老黄牛张嘴说话了,它让牛郎去偷织女的衣服。
  织女丢了衣服,也就回不了天上,正当她着急的时候,牛郎抱着织女的衣服出现了,他对织女说:我可以把衣服还给你,但是你得嫁给我。织女无奈,只好答应了牛郎,从此他们两人过上了男耕女织的生活。
  但好景不长,这件事最后还是被天帝知道了,他派天兵天将把织女捉回天宫,只允许他们每年的农历七月七日在鹊桥上相会一次。”
  父亲还未讲完,我已经有了困意,昏昏沉沉的要睡着了。
  夜里凉风习习,身上有了凉意,我拉起已经备好的被单盖上,一觉到了天明。
  天越来越热,苍虫也就越来越多了,这可高兴了小花猫和大黄,还有各家各户的鸭子和鸡们,它们就连迈着的步子不都一样了,比之以往轻快麻溜了许多。
  鸭子是最喜欢吃苍虫的,可胜过鱼虾河鲜,若是今天把它们喂得好了,它们高兴了,自然也就为主人更加卖力了,明早一去鸭圈,定会发现一个鸭子下了两个蛋,煮了剥开,更意外的是还会有双黄的。母鸡虽下不了两个,但也比平常大了许多。
  猫狗虽然不能下蛋,我们也不会厚此薄彼,自把它们一视同仁,擒回来的苍虫一并给它们分了。
  又是傍晚时分,晚饭都已经早早吃罢了,老少爷们不用相约,自是成群结队了,如我一般大的小孩多半是随手携了瓶子,大人们一般是拎桶,还有盆的,可谓是五花八门。
  还有的干脆直接抱鸡携鸭,姐姐起初也是要抱着鸭子的,没走了两步已经开始喊累了,只得又放了回去。
  我则喊了小花,它听到我的呼唤,懒洋洋的出了小窝,张开四肢伸了个懒腰,跟我出了门口,也是没跑几步,“喵喵”叫了几声,突然折回,又躺进小窝,重温旧梦去了,我知它是想一觉熟睡醒后,待我回来喂它。
  倒是大黄哈着舌头,摇着尾巴跟上来了。
  不用多说,我和玉容、超然、姐姐、二哥还有母亲是一队的,母亲领着我们,往行政村大队大王小学那条路进发,一路之上,我们踌躇满志,见了树就湊上前去,上下其手,把能够到的摸了个遍,不放过每一棵树,每一个角落。
  天还亮着时,苍虫是不多见的,一棵树上也摸不到几只,我们走着走着,天也就渐渐暗下来了,这时可以听到“嗡嗡”叫声了,苍虫明显是多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不仅杨树上趴满了,就连田里的玉米叶子上都一摸一把了。
  偶有落在地上的,不用我们弯腰去捡,大黄眼疾手快,爪子一摁,已经吃进肚里了,如此循环往复,大黄也吃足了,再有落下的,它照常跑过去摁住,不过只是嗅了嗅,不再吃了。它看了看我,松了松爪子,示意我把脚下的苍虫放进瓶子里。
  我们一路前行,未至大王小学一半路程时,身上所携带的容器基本上已经被装满了,于是我们便沿路返回。
  不止我们,每一队都是满载而归,相互交谈着,喜上眉梢。
  到了家,苍虫马上就被“哗啦啦”的倒进了鸡圈和鸭圈,鸡鸭们早已急不可耐了,争抢着冲过来了,边吃边不住的点头,像是在说吃着不错。
  我自然也没有忘记小花,不过却是感到奇怪,每每这时,它早已经“喵喵”地迎了出来,可现在还不尽踪影。
  我正疑惑着,抱着瓶子来到它的窝边,却发现窝里已经空空如也,我急忙去里屋追问奶奶:“奶奶,小花怎么不见了?”
  奶奶说:“它在灯下捕捉了几只苍虫,想来是吃饱喝足,出去玩了。”
  这个夏天,不仅是动物们吃到了美味佳肴,小孩子们吃水果也吃过了瘾。
  每天只要你午睡起了,总会听到大街上的叫卖声,且是千篇一律,每个水果商贩莫不是车头拴着一个喇叭,重复地喊叫着苹果、香蕉、梨,多少多少钱一斤,水果名都是一样的,至于价钱则是不同了。
  也幸好他们弄了个喇叭,若是让他们本人站在原地吆喝半天,纵是守着水果不停地吃,恐怕嗓子也早已喊得哑了。
  对于水果,大人们是丝毫不吝啬给自己的孩子买的,毕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水果自然有好处。除此之外,孩子们不到逢年过节,平时也没什么吃的,大人们拎回三五斤水果,也算是给他们打打牙祭了。
  这时家里还种有石榴、柿子、葡萄树这些果树,柿子和石榴自然不用说,离成熟还远的很,倒是葡萄已经成了形,只是尚且青涩,一串串都像个害羞的小姑娘,捂着脸,挂在葡萄架上。
  无论是葡萄,还是石榴、柿子,它们结的果都不比其它人家少,除了洗脸洗菜水日常浇灌着土壤,还有大黄,小花夜以继日地给它们着施肥,不仅如此我偶尔懒了,也会湊上,为它们的茁壮成长出份力,尤其是夜里时。
  这日,我在葡萄架下闲逛,突然也不知道有那么一两个微红的葡萄从哪里钻了出来,故意闪烁着我的眼睛,让我不得不把它们摘下来,也不洗也不剥皮,直接塞进嘴里。
  一入口,我便叫了声:“甜。”然后冲出院子,去喊玉容和超然来了。
  我们仨人站在藤下,围绕着架子看了好半天,各自捡了一串稍稍褪青发红的葡萄摘到手里,我们约定好,谁摘下的谁必须吃到自己肚里,一颗也不许剩下,否则便是输了,以后待葡萄真正熟了,也不让他品尝了。
  他们两个倒也讲究些,一起去厨房拿瓢舀了半瓢水,把葡萄洗得干净极了,才剥了皮往嘴里塞。
  这会儿功天,我已经下肚数个了,虽然脸上仍是轻松含笑,但嘴里早已经是翻江倒海了,但为了日后的美味和现今的面子,也只好打肿脸充胖子了。
  超然见我神色正常,随手从瓢里捞出一个,往嘴里一填。只是眨眼功夫,就“呸呸”的吐出来了,大喊大叫着:“酸,太酸了,酸死我了。”
  我“哼”了一声给他打着禁止手势说:“之前说好的,不许吐。”
  玉容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过还是被酸到了,但她硬是给咽下去了,最后更是呛得眼泪直流。
  就这样,我们仨呲牙咧嘴着,相互笑着对方,倒真的也是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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