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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留白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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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溪玉与冬至不敢回头,一路狂奔,又在丛林中一阵乱窜,也不知走了哪个方向,直到马儿累得再也跑不动了,二人才从马上翻身下来,大喘粗气,稍作休整。
  月溪玉喘息了片刻,纵身一跃,攀到一棵树上,确认了一下现在的方位,他们行了这半日,f所处的位置正是与皇陵对着的正北方的一座山上,马儿们自去树丛里吃草,两人坐在草地上商议。
  冬至拽了一把草,狠狠揉成一团,高声道:“那侯玉卿明显是和吕疏一伙的,还在那装蒜,真是气死人了,亏我在仙味居时还觉得他是好人。”
  月溪玉坐在他旁边,皱着眉,冷声道:“你有没有觉得那福来跟这侯玉卿的身形有几分相似?一直跟姬梦岚形影不离的福来,今日竟然没有出现,我如今觉得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人。
  还有,你刚到清风筑时,夜里神识蛊发作,有个黑衣人来给我送玉埙,我觉得那人便是侯玉卿,论起来,他才是你的亲舅舅不是?”说着,月溪玉一拍大腿,高声道:
  “我们为什么要逃,他是你亲舅舅啊,他姓侯,你的阿娘也姓侯,姬师伯说那凤簪是他师兄f所赠,不就是侯玉卿吗,他还能杀了你不成?”
  这次换成冬至皱起了眉头,不悦道:“大哥,若他是我的亲舅舅,上次在皇陵就不会起意要杀我了,我不相信他会放过我们。舅舅我只认秦随风一个,他,还是算了吧。”
  若以他们的推断,这侯玉卿真是他的舅舅无疑,但以侯玉卿以前的f所作f所为,他完全搞不懂他这人究竟在替谁做事,在不确定他的意图以前,他是定不会留在皇陵冒险的,他们逃出来还是正确的选择。
  “知道你对他们没好感……”月溪玉拽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自到了姬宅,到现在见到侯玉卿,我突然有些想明白了,我……”
  月溪玉话音未落,冬至那边一个翻身,爬进了草丛里,冲着他竖起食指,嘘了一声,低声道:“有人来了。”
  月溪玉也忙爬进了草丛中,果然片刻功夫,二位着短衫,手持钢刀的人一路拿刀扫着杂草,走了过来,有一人手中拿着一张纸,眯着眼,左瞧右瞧,一边还将手搭在眼眶处往远处眺望,然后道:“我看就这里无疑了,再往前肯定就到了。”
  另一人侧过身看了那人手中的纸一下,一抬手指向右边,“大哥,我看是那边,走,去那边瞧瞧。”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猛烈,光线刺着人的双目,无法睁开,他们二人在草丛中静伏片刻,等那二人走远,也悄悄跟在了那二人身后,向着山林深处而去。
  月溪玉跟冬至借着山林中的树木,左躲右闪地远远跟着那二人,这二人在前边停停走走,他们便紧随其后,山林中静寂,只凭着冬至对响声的判断,便不会跟丢二人。
  冬至刚钻出一片树林,见眼前一片开阔的草地,那前边二人直向右前方去了,冬至一回头,却发现月溪玉没有跟上,反而停在一片草丛里,站住不动了。
  他随即停下,来到月溪玉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草丛里竟堆着四座坟茔。
  这四座坟茔看起来像是刚刚有添过土,那坟前都用木板立了墓碑,冬至走上前来,才看清那木板上的字迹,前个木板上分别刻了:「展宇之墓」「秦归人之墓」「侯明儿之墓」,第四座坟茔前也立了一块木板,但上面还未刻字。
  月溪玉刚刚跟在冬至的身后,谁知刚钻出这片树林,便看到了这四块墓碑。
  他一眼便认出那字迹,是师傅的字。师傅喜欢在字的末尾勾起来的地方横着走一笔。
  尤其是写字的力道,可以透木分,那笔迹,那力道,那写字的方式,都确定是师傅本人无疑。
  也是,这世上除了师傅知晓这些人,还能有谁会知晓呢,这墓碑上的个名字,都与他有着不可切断的关系,即使离去百年,他们依然是他最至亲之人。
  月溪玉拉着冬至跪在坟前磕了几个头,又抓了一抔黄土添在坟上,那墓碑似是立了很久,风吹雨打,已渐褪色。
  可是坟头新土却有人添了,坟前也有一堆灰烬,似刚有人拜祭过。
  斯人已逝,或许早就随风而散,这土里埋的估计连衣冠都不曾有,只不过是一个名字,令那些记得的人心存愧疚。
  月溪玉紧锁的眉头,一会舒展,一会又皱成一团,他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却又一时抓不住源头,究竟这其中藏了些什么?他们这一路追查,是不是已经快要接近答案了?
  若那面具后的人可以是侯玉卿,为何不可以是别人,若是师傅月无痕呢?
  那皇陵他被困又究竟是为了什么?至今为止,他已经发现这面具后的人不只是一个,那他们究竟是要掩藏什么?
  二人又在坟前徘徊一阵,清理了坟边的杂草,才又朝着右前方那二人消失的方向赶了过去。
  这山中杂草丛生,本就不甚好走,又容易乱了方位,因此那二人并未走远,月溪玉和冬至追了几步便又赶上了他们。
  冬至还记得姬梦岚拿出来的那张藏宝图,似乎在这一片也有个标注的地点,若这二人是来寻宝的,那这张图出自姬家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他瞅着二人在前边摇摇晃晃地走着,他也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跟着,见那二人在前方似是一下钻进了堆草丛中,眨眼便消失了,他顿时警惕起来。
  月溪玉跟在后边,也发现了二人的失踪,他朝着那杂草丛生的地方望了一眼,原来那二人是进了一个山洞,因洞口被杂草堵了,一下看不清楚,难不成在这皇陵附近的深山里真有宝藏?
  月溪玉和冬至随即一闪身也进了山洞,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却突然听到脚下两声闷哼,月溪玉顿时提气,止住往下坠落的身形,借力向旁边的山石上一攀,冬至也瞬间移到另一边的山石上,原来那二人是掉进了洞口的陷阱里。
  这里有陷阱。月溪玉和冬至对望了一眼,趴在山石上,未敢移动。听到脚下有动静,估计是那二人掉进了洞里,正在想办法出来呢。
  那掉下去的二人唉呀一声,落到了洞底,他们抬头往头顶一看,这洞足有一丈深,洞壁光滑。
  若想攀上去实属困难,再看洞里,另一边锁着一个铁门,倒是可以出去,只是不知这铁门打开通往何处?
  那铁门上了锁,二人挥刀砍了半天,也未曾打开,便开始扯着嗓子喊起了救命,只是叫了半天,寂静的山林间连一只鸟声都未曾听到,更何况是来救他们的人。
  正在二人无计可施,互相瞪眼埋怨的时候,铁门外来了二人,都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袍,头上戴着面罩,只露出二只眼睛,他们哗啦啦打开铁门,将二人拉了出去,一边拉还一边说,“又来二个。”
  月溪玉和冬至听他们几人走远了,也随即从洞壁上跳进山洞里,月溪玉凝了一把剑,一抬手,砍掉了门上的铁锁,率先走了进去,冬至跟在他身后,听到前边被拖着走的二人,边走边害怕地追问,“带我们去哪里,去哪里?”
  那二个黑衣人则没有答话,径直拉着他们往里走。洞很深,走了大约一刻,那前边出现了一个弯角,前边的四人拐了一个弯,继续向前,跟在后边的月溪玉和冬至,跟着便听到一阵颂经的声音,那声音细细如丝,却又声声入耳,明明是很多人在诵经,却又字字听得清晰:
  “汝大神力,诸神少及。何以故?阎浮土地,悉蒙汝护。乃至草木沙石、稻麻竹苇、谷米宝贝,从地而有,皆因汝力。”
  那阵阵梵音钻入耳朵,直入大脑,令人头皮一阵发麻,听声音,足有百人。
  月溪玉在杀李启的密林中听到的便是这个,当时听不真切,现在一听,更觉得如鲠在喉,烦躁异常,难道是他们悄无声息地杀了百余名士兵?
  正行间,便听到前边几人停了下来,听到那二人颤抖的声音,“这是哪里?你们要干什么?”
  然后听到啊的一声大叫,便没了声响,一会那二个黑袍人走了出来,有个人摇着头说道,“这来的人,一个个都财迷了心窍,哪来的那么多宝贝,老大说要收一百个,这已经凑够了,没想到这人还源源不绝而来,真是没办法。”
  “这世上的人都只相信他们相信的。反正都一样,多二个也不多。”另一个人也摇头,无奈地说道。
  说着,二人离开了刚才的地方,继续往纵深处而去。
  月溪玉和冬至远远地跟上他们,这念经的和尚到底在何处?
  刚进来就听到颂经声,可是走了这么久,却未见一个人影,也不知躲在何处。
  他们跟着那二人,又走了一段距离,这山洞感觉又往上行了,似是从深处转了一个弯,又开始转向上边,那颂经声也越来越响。
  直到前边走的二人在一个转角,消失不见,他们才拨开一个洞口,看到了一间大厅,坐在地上的足有百人,都穿着黑袍,罩着面罩,盘膝在大厅中颂经。
  “七日中念其名,菩萨当现无边体,示其眷属f所生界,纵堕恶趣寻出离,若能不退是初心,即获摩顶受圣记。”
  离得近了,这颂经的声音直入耳膜,震得人耳朵发麻。寺庙中的颂经声总让人静心安神,而这里的念经声反而令人烦躁不安,想要杀人。
  比起寺庙里的和尚,这里一百多号黑袍人,坐在一起,静静念经的模样,越看越诡异,惊悚,令人惊起一身冷汗。
  月溪玉和冬至在洞口观望了一阵,便被那声音吵得脑中一片混乱,他们想悄悄的退离此地,再另做打算,奈何天不随人愿,他们正要迈步,背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二个黑袍人,不知何时竟绕到了他们身后,看他们在洞口观望,也随着他们二个往里望着,二人一回头,正与那二人撞了个满怀。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那个高个子,小声问了一句,一伸手便朝月溪玉和冬至抓来。
  月溪玉自不敢怠慢,一转身低腰,从那人胳膊下钻了出去,顺着来时的路,狂奔起来,冬至也挣脱了另外一人,跟在月溪玉身后。
  二人边逃边回头张望,刚刚进洞的时候,只是一下注意前方的人,竟没留意这洞壁的二边,都是一些木门,那木门关得严实,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那追赶他的二人,在后面一边追他们,一边打开了那旁边的木门。
  不一会,便汇聚了一群罩着黑色头罩,身着黑袍的人,一路追向他们二人。
  很快,二人便到了他们初进时的陷阱那边,月溪玉一个纵身,跳上了洞口,反手拉冬至上来的时候,冬至的脚被一个黑衣人拽着,无论冬至怎么扑蹬,那人就是抓着不放。
  月溪玉一用力,便带着冬至和那个黑衣人一下都拖了上来。
  随即,月溪玉一掌劈向洞壁的岩石,一块巨石掉下来,堵上了那个陷阱的洞口,他听见洞里一阵大喊声,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被拖上来的那个黑袍人,松开冬至的腿,一掌便朝着冬至劈来,冬至随地一滚,躲过他的掌风,转身抽出寒霜剑朝着他的面门而去,谁知寒霜剑刚挥出一半,便被那黑袍人伸掌一推停在了空中,无法前进分毫。
  只听那黑袍人嘴中默默有声,他打出左掌,右手依然在胸前结印,背后涌起的内力,雾霭蒸腾,冉冉升起一头奋起的怪兽,那怪兽长相如虎,却有着一只独角,有一对犬耳,还有龙一般的身子,张开一张血盆大口,似要吞下世间万物。
  冬至和月溪玉顿时愣住,那日看吕疏就是这般模样,合二人之力都未打败他,这黑袍人哪来这么深厚的内力?冬至不敢跟他硬碰,随即收回了寒霜剑,跳到一边。
  月溪玉跟着推出双掌,接下黑袍人的一掌,山洞之中瞬间冷如冰窟,有雪花纷纷飘落,这黑袍人的招式虽是像那吕疏,但事实上内力还是差了很远,月溪玉接下他这一掌,便已了然,这人的内力不过如此。
  比起吕疏,只是小巫见大巫,月溪玉瞬间又推出两掌,与那黑袍战了几个来回,那黑袍虽是内力了得,但招式似乎就没什么变化,出掌出拳,都如同设置好了一般,按着相同的规律打着,月溪玉不一会就找到了他出招的顺序,趁他一个空档,点了那黑袍人的穴道。
  月溪玉一抬手,把上那黑袍人的脉门,他体内的内力浑厚,若是招式上再加以演化,一定不容易被他治住,只是为何他就这几招呢?反应能力也是迟钝了许多。
  月溪玉想起冬至那时中了神识蛊的样子,这人倒有几分与那时的冬至相似。
  可是他内力深厚,这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练成的,他们在这里呆了多久?
  这些人的来历,听那二个黑衣人f所言,似乎都是为了寻宝而来,但那张寻宝图也不过就是去年才出现的,他们何时练就的这一身内力?
  冬至见黑袍人被治住,拉着月溪玉就要离开此处,那陷阱虽被封住,想必这洞内定会有另外的出口,等他们都追了上来,他们定没有活路。
  治住一个黑袍人就这般不易,若是一百多个都上来,那岂不是就要被抓个当场。
  月溪玉被冬至拉着,正待要离开,却还是不死心,他突然想起那时夏雨为冬至诊疗时,拿银针扎的部位,他现在把脉完全把不出神识蛊的存在,但要想知道是与不是,扎一针便知。
  他随即从玉壶中拉了一根银针出来,一抬手,扎进了那黑袍人的耳朵上方,随着那枚银针缓缓进入那黑袍人的身体,那黑袍人全身痉挛般的抖动了一下,银针先是慢慢变黑,接着一股红色又慢慢被银针引了出来,一股腥臭之气顿时弥漫在空气中。
  月溪玉一把拔出银针,扔到了一边,扯着冬至便离开了这山洞,果不出他f所料,原来这些人都被下了蛊。
  冬至对这种味道,和这银针扎入的方式再熟悉不过了,他见月溪玉扎入的部位,便明白了月溪玉想要证明什么,这些人是被下了蛊,而且又让他们练了这个功法。
  他当时便是因为有内力,与这种功法相克,f所以才变得痴痴傻傻,要不他也应该拥用了这种功力,足可以与现在的月溪玉对上一掌。
  想来这一百多号人若是围上来,那是何等宏大的场面,难怪那日他们悄无声息的一出现就可以带走那群李启埋下的伏兵,这种功力对付那些士兵简直易如反掌。
  二人听到不远处有一阵嘈杂声,想来是那群人从另外一个出口寻了过来,二人不敢多做停留,迅速撤离山洞,沿着来路返回,找了马匹,骑着下了山。
  ——
  此时正值阳春月,百花齐放,万物复苏,这日京都东五里的皇家猎场,甚是热闹。
  皇帝坐在一黄罗伞下,旁边坐着皇后柳氏,柳云着了银色铠甲执了剑,带着一队护卫立于他们身后守护,前边站着文武百官,分列左右,那皇帝正面容严肃地望着一队远处缓缓而来的人马。
  领头的一人,面似珠玉,眉如远黛,身上一套银色骑装,难掩疏狂,他背上一把银色弯月长弓,腰间挂银色箭筒,一马当先便来到华盖前,翻身下马,朝着皇帝和皇后鞠了一躬。
  皇帝微眯了眼,望着眼前越发挺拔英俊的儿子,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皇儿平身,今日在外,礼数就免了吧。”
  那人礼毕,又翻身上马,踱步到旁边林中的空地上,这人正是当今的黎国太子吕晏。
  后边队伍里也都是朝中大臣的公子,他们也个个背了银弓,箭筒,纷纷下马,行礼,又回到林中的空地上准备狩猎,只听礼部那边的号角,「呜呜呜」的响起在山林间,黎国这一年的春猎便开始了。
  林中那一队人马,迅速四散了奔向后山,黎国虽重文不重武,但先祖留下的春猎规矩却一直没有改变,每年的月都举办一次,会从这些朝中大臣的公子中选拔一些人才去边关历练,历练其间,若有战功,回朝便可以获得封赏。
  恰好今年这护国将军一职还未有人选,据说这次的春猎,皇帝便想挑几个武艺好些的去边关历练,若是被选中,说不定将来便可以纳爵封候。
  因此朝中的官员,但凡家中有点武功底子的年轻人,都踊跃报了名,要趁这次机会,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这春猎大多使用弓箭,怕误伤,便都是没有箭头的箭矢,每把箭头都是圆形的铁块上面刻印了红色的朱砂号码。
  只要被箭射中的猎物,便被朱砂印上一个号码,每个编号对应一个人,最后由礼部清点园中中箭动物身上的号码,以此来判断谁的箭射得准,每种动物也对应相应的分值,加起来算出分值,以此来判断优劣。
  柳氏答应吕倾书若是他能拿下春猎头筹,便应了他一件事。
  吕倾书与秋霜约好,要五月去清风筑里跟她学酿酒,f所以吕倾书想趁这次机会拿了春猎的头名,跟柳氏邀功,好去清风筑玩几天,f所以之前他拼命地练箭,想要在这次春猎中获得好成绩。
  他是皇子,平日里这些大臣们的公子都会给他几分薄面,不愿与他起冲突。
  但春猎不同,各凭本事射击猎物,也不会正面遇上,自不会存在让与不让之说,于是各家的公子都跃跃欲试,想着好好大展伸手。
  号角声一响,他们便策马奔进了猎场,各自寻找猎物。吕倾书也不甘落后,见大家都催了马进了林子,他也双腿用力,一夹马,奔进了猎场。
  树木新绿,蛰伏了一个冬季的动物们已经蠢蠢欲动,赶着出来觅食,本是寂静的山林,突然马蹄声大作,热闹非凡。
  猎场方圆百里,一群人进入林间,倏忽间便四散而去,渐渐拉开了距离,吕倾书身后本来跟着二个人,也因马匹四处奔跑,走得远了,最后只剩他一个。
  日光自林间的树枝间倾泻而下,新发芽的草叶上沾着露珠,空气中有青草的香气,吕倾书竖起耳朵,仔细寻找着猎物,林中每一处的风吹草动都被他尽收耳中。。
  突然林中的正前方一片杂草丛中似有东西在蠕动,他催马过去,小心靠近,未料一只雪白的兔子自草丛中钻了出来,朝着他一蹬腿。
  随即飞奔而去,他本想搭上弓箭,去射那只兔子,一想难免浪费一只箭,他要的可不是这种小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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