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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昨夜闲潭梦落花南宫菡萏 / 第十章 晋城

第十章 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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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姑娘病了?”太子挑眉望向佝偻着腰的喜宝。
  “永宁侯夫人亲口所说,理当不假”。
  太子站起身,放下书册:“东西放下了?”
  喜宝微微点头。
  “侯夫人作何反应”太子沉默片刻问道。
  “侯夫人自始至终面上都带着笑容”。
  想了想又说道:“奴才带去的食盒,一直未被打开过”。
  “阿三,阿四去永宁侯府接替阿大、阿二的任务。孤再在给你二人多加一个任务。保护永宁侯府三姑娘,不要让除了她的亲人之外的异性靠近她”。
  太子闭上眼睛:“日后永宁侯府三姑娘去何处,你们便跟到何处,若我猜得不错,她已经很快便会离京”。
  “是”暗处传来两声回应,之后便没了响动。
  喜宝试探问道:“殿下,三姑娘身体不适可要遣人去看看”。
  “呵,她没事,不过是躲着我罢了”。
  太子望着帐篷中昏黄的灯光发愣。
  久久才暗暗呢喃:孤非要强求。
  秋猎结束,刘氏便匆匆将阿芙送去自己的娘家。
  阿芙已经听说了猎场发生的事,很无奈。
  短短的两年她体会了多少次:“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噩梦。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只想找个称心如意的夫君,和和美美的过好下半辈子。
  为什么总是不能如意呢,广济寺的方丈说过自己是有大福气的人,前世还是大善人。难道前世的功德加上今生的福气也换不了一个简单平淡的人生吗。
  她做错了何事,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每次要躲要避要委屈的总是她。
  阿芙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掀起马车车窗一角看着沿途风光暗自出神。
  晋城,刘府。
  晋城刘家,大梁清流世家之一,以诗书礼仪传家,家风清正,人都说娶妻当娶刘家女,嫁夫当选刘家郎。可见刘家在大梁百姓心中的位置。
  刘家儿女自小便陶冶在一片书香气息中,当真应了那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阿芙不是第一次来外祖母家,但是每次都是猪几日或者月余便回了,这次只怕要住的日子要用年来做计量单位了。
  刘氏望望丧气的小女儿,慈爱的问道:“阿芙不开心?”
  “没有呢,母亲,你多住些日子罢,此次分别阿芙恐怕许久见不着母亲”。说着眼眶便红了一圈。
  “傻孩子”刘氏将女儿搂紧。这孩子心思这般敏感,自己真真不舍得留她一个人。
  两人还未进刘家,赶忙收起眼泪。自是去寿安堂拜见刘家老太君王氏,也就是阿芙的外祖母。
  在寿安堂一番叙旧和摆饭不必叙述,吃过晚食阿芙便和表姐妹们去花园中散步消食。
  刘氏和两位舅母都在寿安堂中,几个人说起话来。
  “母亲,女儿也是没办法了。”刘氏说着便不自觉流下泪来。
  “当初广济寺方丈便说过我的阿芙情路坎坷,让我们不必心急。我们自然不会不上心,说了不会让阿芙早早定亲,但您看看这两年多来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什么事啊”。
  刘氏便将自姜旭阳金玉阁那日见阿芙的事至此次围猎的事说了一番。
  王氏拿着帕子给女儿擦拭泪珠:“儿啊,母亲听你说了如此多,你还是觉得张世子是阿芙的良配,很是舍不得啊”。
  “母亲,您不知道昭儿对阿芙的感情几乎是超越了生死的。阿芙若能嫁给我自然千万个放心”。
  “儿啊,张世子绝非阿芙的良配啊”王氏慈爱的笑道。
  刘氏抬头望着母亲,疑惑道:“母亲,女子这一生所求的不正是夫婿的爱,婆家的和吗?”
  “呵呵呵,也怪母亲娇惯你些,让你不知这世道的艰险”。
  王氏给了高氏一个眼神,大舅母高氏与王氏多年婆媳,自然心意相通。
  “哎,妹妹竟在这件事上糊涂了。女子所求的确是夫婿的疼爱,但那英国公世子说破了天不过是个阿芙的爱慕者,他对阿芙的爱众人都觉甚好甚重,但自始至终我们的阿芙都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这般强势的在外人面前宣布阿芙是他的所有物,他有想过阿芙的心情阿芙的处境吗?”
  “英国公府与永宁侯府也是多年的交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阿芙的情况,非要巴巴的把阿芙架到人前让人议论,真的是喜欢吗,我看他不过是一种苦肉计。妹妹,你去问问阿芙,阿芙对那张昭明有感觉吗”。
  刘氏脸色大变,阿芙早就说过并不喜欢张昭明。自己还劝阿芙,这是个极好的夫婿。
  “妹妹,你看你也知道阿芙对那张昭明没有好感了。我说句不好听的,那姜旭阳会注意到我们阿芙张旭阳功不可没啊”。
  这,的确如此。若不是张昭明大大咧咧的扯阿芙,那有后续的姜旭阳甚至太子。
  “哎,那张昭明若是真心且有担当有脑子,便不会这般行事。你瞧瞧阿芙的大哥哥,他也喜欢英国公府的嫡younv,也就是阿芙的手帕交。但你何曾看见他借着阿芙多次骚扰铃兰,更不曾对家人以外的人说过此事。若不是妹妹你说大侄儿要与英国公府嫡younv结亲,我们甚至都不知道。”
  刘氏脸色更不好看了。
  “那张昭明和姜旭阳的事弄得满城皆知之后他不仅不压下来,京城中居然人人皆知我家阿芙要给他做妻子。我呸,这样的事,诺大的国公府居然压不住,说出来没人信”。
  二舅母忍不住在一旁插嘴:“英国公世子与我们家姑娘的事被人传成这样,他居然还能让人钻空子和高家女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就是没脑子。再说他要死要活的骚扰我家阿芙,误了阿芙的名声又娶别人,他站出来说什么了,我们家阿芙白白沦为京城人的话柄。他倒是无事,还得了个美娇娘,就是个负心汉”。
  刘氏心中那点意难平哪还有,现在心中就是一团怒火。阿芙在听说张昭明定亲后的那种释然在她眼前豁然放大。
  “母亲~女儿~害了……阿芙啊”刘氏眼泪连连。
  王氏扶起女儿,柔声说道:“儿啊,母亲早前就让你将阿芙留在这里,离那张昭明和姜旭阳远些,你偏又舍不得,前事还未解决这下又惹了个太子。你若不来我也要让你去接阿芙了。儿啊,你要学的事情还多呢,你虽然是我刘家的女儿,但已经嫁为人妇,母亲的手就算再长也管不了南宫家的事啊”。
  刘氏哭得梨花带雨,没有半分当家主母的气势,只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在母亲跟前撒娇。
  “儿啊,莫哭”可把老太太心疼的。
  刘氏抽泣:“母亲,张昭明哪里我们不管,但是太子却是个麻烦啊,女儿舍不得把阿芙送去宫里给那些腌臜人糟践”。
  王氏始终和蔼,抚摸女儿的头发:“傻孩子,我们家的女子怎么可能去那样的地方”。
  “阿芙这样的命格很不适合在京城那样的浮躁又纷繁复杂的圈子里找婆家,你若是放心母亲,阿芙便在晋城找个婆家罢。阿芙不在京城,太子两三年也就忘了这茬,男子不都是如此吗,真正痴情的男人能有几个”。
  刘氏伏在母亲怀中哭泣,她现在六神无主,不能做任何决定,回府之后全家商量一番才是。
  翌日,刘府松鹤亭。
  阿芙捧着本游记在亭中细度,但仔细看便会发现游记一直停留在第一页,书主人盯着那副图细细打量,迟迟没有翻动。
  刘氏拎着食盒缓缓靠近在发呆的女儿。
  “阿芙,都是母亲的错”。刘氏将昨日的事与阿芙又说了一遍。
  阿芙听罢莞尔一笑:“母亲,说到底女儿并未与谁定过亲,也不曾与谁私相授受。张世子那里我从未做过不合时宜的事,太子那边更从未僭越。我无愧于心,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躲不掉,那便受着吧,只求无愧于心,对得起自己罢了。那些嚼舌头的人能说我什么,说了难听的又如何,我不在意,他们要的不就是看我深陷泥潭不能自拔吗,我怎会如了他们的意,南宫菡萏只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阿芙,日后母亲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为你找良人,万般情形也只谈一句,你喜欢”刘氏摸着女儿头发有些哽咽。
  阿芙沉默许久才道:“母亲,我既然不适合早些定亲,不如过了二十在定亲罢”。
  刘氏大惊,女子十八岁还不定亲便是老姑娘了,二十岁有些女子都有两三个孩儿了。
  “阿芙,二十岁太老了。到时就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缘由了。你二十岁时,与我们家门当户对或者更好的人家的适龄男子均已成亲了,你便只能下嫁,或者给人家做续弦。母亲可舍不得”。
  阿芙笑了,刘氏生怕女儿认为自己嫌贫爱富便又道:“阿芙,母亲不是那种瞧不起比侯府门第低的人家,只是高门嫁女,低门娶亲,再不济也要门当户对。低门嫁女万一夫婿是个不成的,你还得白白受苦,和离之后也难在嫁人。门当户对的至少和离后你不会没路可走。”
  “母亲,我不是在笑这些事。我在想,若是我有姑奶奶那样的本事走得远远地,走过五湖四海踏遍万水千山看尽世间风景,即便不嫁人又何妨。”
  刘氏赶紧搂过女儿:“阿芙,你别说这样的话,若是不成亲,待我和你父亲去后,何处为家啊”。
  阿芙心中酸楚,父母在时处处是家,父母不在何以为家。
  “母亲,我做淑女早已经厌烦厌倦了。我不想嫁人,这辈子都不想和任何一个男子有瓜葛。你和父亲若去了,我便削了头发去庵堂里做姑子”。阿芙一路上的郁气通通在这瞬间爆发,去他的张昭明,去他的姜旭阳,去他的太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阿芙……我的儿啊……母亲……再不逼你,你待如何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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