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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月亮走我也走 / 第7节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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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法,老头儿只好放开子川,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格老子,明天记到起早点哈!”
  众人在无奈中各自散去。老板赶快过来伸手示意子川坐下,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道:“先人伯伯(bébe。表示有惊喜之意),公子这书说得可以哟!你这张嘴太会谝(说话、闲聊)了。明天好久来,我早点把水烧起,茶泡起等你。”
  
  黄子川道:“要得!明天巳时开整,不过我得一碗茶抽半个钱哈。”
  老板道:“公子!我是小本生意,你这样我就没搞头了(没赚头了)。”
  子川道:“店家!我又没想在你釜中夺食,你哈(傻)呀,不晓得一碗茶涨半个钱啊?我以后每天上午整一个时辰,下午整一个时辰。保证你的生意一天当两天,你觉得巴适不?”
  老板道:“巴适!”
  
  子川道:“欢喜不?”
  老板脸笑得稀烂道:“欢喜,太欢喜了!”
  子川道:“早上走得急,身上忘带钱了,店家能帮我去街上赊几个烧饼吗?”
  老板道:“莫来头,钱我给你垫上。”
  
  看老板走出店门,子川无奈地叹口气,心里道:“看老子穿得周吴郑王的(周正),店家要是知道我穷得叮当响,怕是不敢如此大方哦。妈哟!整了几个小时,好歹今天晚饭明天早餐有了。”
  与店家相互通报姓名后,黄子川赶快往家里走。今天回去,无论如何得找黄四爷讨一根竹子,到山上整点茅草,把屋顶和墙的漏洞修一哈(下)。现在是夏季,那天就像娃儿的脸样说变就变。不抓紧点,晚上不消烧水,说不定直接站屋顶那个洞下就淋浴了。
  子川回来的时候已经申时过一半了,把烧饼放灶台上,家都没进赶快借了刀和梯子,然后又上山割茅草,回来划篾条竹片,夹好茅扇(两快竹片中间夹茅草,俗称茅扇)爬上去,把几个洞口堵了。汗水洗发地下来,一身是草渣,有些无奈地道:
  “这衣服干活也太不方便了,改天有钱老子得整一套T恤短裤,再配一双耐克运动鞋,那感觉肯定爽翻、巴适得板(好得很)。”
  说实话,你娃也不要埋怨,人家这衣服也不是干活穿的好不好。
  子川知道自己在做梦,叹了口气,把门推开。发现条案上居然放着一个竹编的食盒,打开一看上层一碗笋子烧鸡,下层是一大碗白米饭,子川弯腰闻了一下笋子烧鸡,然后用手指夹了一坨放在嘴里,边吃边道:
  “香,先人板板(惊叹),香死个人喏!”
  
  想到昨天送了舒窈两只鸡,估计这食盒是舒窈送来的。其他人怕是也没得哪个弄么有心。
  第二天,子川照样天一亮就起床,活动了半个时辰,整了两个烧饼就去了街上。到街上的时候大约刚过辰时,昨天那个“瘾大公司”来的老头(意为老头瘾大)和十来个茶客已经坐在那里了。见子川一到,赶快喊老板泡茶,抓紧整起,要想早点晓得祝家庄打下来没。
  子川冲大家一拱手道:“各位!有个事给大家打个招呼,今天开始每碗茶涨半个钱。不是店家见生意好涨价,而是在下说书的口水钱……”
  那老汉笑眯眯地来到子川跟前,伸手一扯道:“你娃‘少逼垮(少废话),少挨打’,懂得起,快去整起哟!”
  
  说完着急地在老板手头接过茶碗,恭恭敬敬地放到子川说书的条案上,然后回去满脸期待地望起。
  日期:2022-02-2009:28:16
  有了昨天的经验,子川今天说书更加熟练,说书的过程还加上了口技,那书说的更精彩,下午居然座位不够,所有条案还打了挤(两三个人挤在一起)。
  下午未时一过,说书结束,老板给了子川四十五个钱。把子川欢喜得跳。五铢钱在汉朝币值是很高的,一石粮食的价格一般为百余钱,好一点的住宅约万钱,较好的马一匹要万钱,一头牛要两到三千钱,一只羊在五百到一千钱之间,一只狗价格在一百钱左右(狗当时是作为肉食的),一匹布(麻布)价格在三百钱左右,一匹丝帛价格在五百钱左右,一柄普通的剑要六到七百钱,一斗普通的酒数十钱,老百姓一顿普通的饭要十几个钱。
  
  子川心想,这才是说书的第二天,过两天怕是要打拥堂(堂子里拥挤)哦,一天收个七八十甚至百把钱不是没有可能。
  拿到钱的子川,跑去街上买了一只釜(那个时候还没有铁锅),一把锁,一小包盐,一把菜刀,一块菜板,几斤米。哦豁!身上荷包又整成一样重了。
  想到明天还有书说,没钱的子川走在回家的路上照样心情愉悦,一边走一边唱道: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锄头在肩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呜喔呜喔喔他们唱,
  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笑意写在脸上,
  哼一曲乡居小唱,
  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
  多少落寞惆怅,
  都随晚风飘散,
  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一曲《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整得子川步履轻快,神采飞扬。
  到家的时候大概是下午四点半左右,看看时间尚早,那只食盒还放在条案上,于是在瓦缸里捧了一捧冷水喝下,用袖子擦了嘴就往学堂湾走去。
  走到学堂湾大门口,见几个娃儿提着竹篮,篮子里放着几捆竹简,蛮嗨嗨(有些吃力)地走出来。
  子川道:“小朋友!叶夫子在哪里?”
  一个拖着鼻涕的娃儿一指道:“就在堂屋旁边的学馆里。”
  子川走进去,见叶舒窈捏着竹片,正在打一个娃儿的手板心,一边打一边恨恨地道:“张良成!你自己说,为啥子不按夫子要求完成家课(家庭作业)?回家就晓得满山疯跑!”
  那娃儿张起个嘴巴,眼泪直滚,鼻涕连着上下嘴唇将断未断,在娃儿的抽泣声里若弹拨的琴弦,不断颤抖。
  子川赶快走过去,叫了一声叶夫子,然后对娃儿道:“不哭了,来!边上坐一哈儿。唉……一家人吃饭,你一个人读书,好造孽哟!”
  舒窈一听,忍不住就要笑,一想当着娃儿得把样子正起,硬生生忍住道:“子川!你这两天跑哪里去了?我走你门前过也没看到你。”
  子川故作严肃状,对舒窈施礼道:“回夫子话,子川这两天去舒镇打望(没事东看西看)去了。夫子!你打人家娃娃咋子?当心家长找你麻烦!”
  舒窈道:“黄荆棍出好人,他妈老汉喊我打的。”
  张良成在一边哭着蹦起来道:“我不信,晚上我要问我娘,我是不是她亲生的,给夫子出这种馊主意,当真没打她身上不觉得痛嗦!”
  说完,一副不服气的样儿。
  
  子川道:“娃儿小,慢慢教。他今天咋个不乖了?”
  舒窈道:“昨天教六个字,让大家晚上回去好好熟悉,其他娃儿都没问题,就他只认识两个字。”
  张良成道:“我昨天晚饭后拿出来读,忘记了,问我老汉。他看了半天,脸逼得绯红,还恨到我说‘老子摸它不摁(顶)手,掐它不出血’,明天去问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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