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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古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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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神驼山五鬼,带着骆寒向西出发。一路上,风沙渐少,周围的风物开始有了生命的迹象,一丛丛低矮的灌木透着鲜活的绿意,古道上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偶尔还能见到一两家酒楼茶肆,古道的尽头便是天燧沙漠的绿洲,吐火罗城。
  黄昏时分,五人终于来到了吐火罗城的西城门下,老三机灵鬼一边抽着烟袋,目光一边向四处逡巡,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人。
  忽的一个小沙弥从城门口处走来双手合十,打个问讯,向老三机灵鬼,道:“施主,可是从神驼山而来。”
  老三忙下驼,也合十双手还礼道:“在下正是神驼山的老三。”
  小沙弥道:“施主,一路辛苦了。请随我来,我师傅早就恭候多时了。”
  老三连声说:“有劳了……”
  众人此时都已下驼步行,由小沙弥引路,进了西城门,但见吐火罗城内古柏森森,由黑岩石垒成的房屋,鳞次栉比,星罗棋布。众人随着小沙弥穿街过巷,又穿过一个巨大的广场,然后右转,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地势渐渐变的越来越高,人烟也渐稀,来到了一座山门前,山门前是一座十分气派的牌楼,上书“须弥宗”三个古拙的篆字。此时暮鼓咚咚,伴着阵阵焚唱声从山道上传来,不由得让人尘滤尽消,内心宁静。
  众人随着小沙弥拾级而上,穿过三重大殿,来到了后山三座精舍前。忽听的里面传出一声爽朗的大笑声,道:“师弟,贵客远道而来,让老衲不甚欢喜。”骆寒心道:“难道三爷也是佛门中人,怎么和尚口称三爷为师弟。”
  笑声未落,一个胖大的和尚已抢步迎了出来,将众人迎入精舍,分宾主落座后,小沙弥奉上茶来。老三机灵鬼忙着给和尚引见众位兄弟和骆寒,众人都一一见礼。
  言谈间,骆寒先前的疑惑才终于解开,原来三爷原先是须弥宗的俗家弟子,与和尚原是同门师兄弟。众人寒喧一阵之后,老和尚把话峰一转,道:“师弟,你飞鸽传书,说有一件极隐秘的大事,要与我商量,不知是何事。”
  老三轻轻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道:“方丈师兄,此事还得从一块古碑说起:我五兄弟住在神驼山,平素里以养驼和贩驼为生,家里的家丁也有好几十号,就在一月前,家里的家丁去神驼山放牧时,陆续有好几个家丁莫名其妙在山上失踪,我们兄弟五人都感到此事蹊跷,便随着放牧的家丁去神驼山山上查看究竟,却竟外发现一个天然的洞府,里面曲径通幽,一直通往地下,我兄弟五人,壮着胆子,寻着道路走入里面,在地底的深处发现了一块巨大的古碑,上面冷气森然,透着股远古的气息。古碑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我们不认识的文字,在古碑的底下,倒着那几个失踪的家丁,双手上举,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都早已死去。”
  “啊,好可怕。”骆寒听到这里,感到后背发凉,失声叫了出来。
  老方丈也眉头深锁,低声念了一声佛,道:“那接下来呢?”
  老三又呷了一口茶,接着道:“看到那些死去的家丁,我们五兄弟也感到此事非同小可,便想先将那几个家丁的尸体抬出来,可是刚碰到那些尸体时,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那些尸体立时化为了片片飞灰。”
  说到这里,神驼山五鬼的脸上都是一脸惊骇的表情,仿佛此刻犹自对先前发生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
  老二脸色苍白的道:“我们见到如此情景,都不知所措。多亏大哥见多识广,大声向我们示警,千万不要摸那古碑上的文字。我们这时才反映过来,那些家丁的死状都是双手抚着石碑而死,死前一定都触摸过碑上的文字。”
  老大脸上的刀疤不住的跳动,接口道:“那石碑上的文字着实古怪,我们也不敢触碰。我们出洞后找来了纸笔,又回到那块古碑前,让老五一笔一划的临摹了下来。”
  老五接着道:“我将临摹下来的文字,拿去我学问的人去看,无人能辨认的出来。有的人说,这是一种上古早时期失传了的古吐火罗文。”
  老三道:“于是我就给师兄你飞鸽传书,要来与商量这件大事。您久居吐火罗城,或许能找到破译这些古吐火罗火的人。”
  老大又道:“从那个洞府的规模来看,正好在神驼山的山腹中,我们久居神驼山,山腹中有这么一个可怕的存在,实在是寢食难安。”
  老方丈听几人如此说,眉头皱的更深了,沉吟半晌,道:“你们可将那些从古石碑上临摹的文字带来了?”
  “在这里。”老五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册子,递到老方丈的手中。
  老方丈翻开一页,一看之下,只见那些文字如蝌蚪状,歪七扭八,毫无规律可循,不禁脸上变色,喃喃道:“魔龙赞……难道是魔龙赞?”
  五人一齐惊呼,“魔龙赞?”
  骆寒也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心道:“魔龙赞是什么?”
  老三颤声道:“方丈师兄,莫非……莫非这就是传说中魔龙赞一族的文字?”
  方丈道:“我虽不认得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但是古籍中有记载,魔龙赞一族的文字状如蝌蚪,也就是早已失传的古吐火罗文,上古传说,魔龙赞一族是魔龙赞是的守护者。”
  一直深默不语的老四,问道:“魔龙赞又是什么?”
  方丈长叹一声道:“龙赞是上古龙神和赞神的相结合的后代,其中最强大的又数魔龙赞,在圣典《十万龙经》中记载,它们拥有了龙和赞二者结合的力量,并衍生出了自身的力量,说它法力无边,能吞天地,面目狰狞,头生九角,面有九目,体有九臂。后有魔龙赞一族专门守护。”
  方丈沉吟了片刻,又道:“诸位,老衲刚才所说也只是猜测,具体这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到底说了什么?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
  老三道:“方丈师兄,要破解这些文字,还得请你找识得古吐火罗文的高人。”
  老方丈道:“师弟,老衲定当尽力。”
  一直到月明中天,老方丈若有所思的回了禅堂,打坐去了。众人由小沙弥安排在精舍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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