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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乞讨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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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奇和华晓月原本以为跑出孤儿院之后能在外面闯出一番天地,没想到很快他们就发现解决温饱成了第一大难题,华晓月自告奋勇的跑到漕运码头想去找一份卸货的工作,没想到人家一看到十一二岁,还没长开的小胖子,就像赶狗一样将他赶了出去。华晓月对吴奇嘀咕道:“这群王八蛋狗眼看人低,小爷我早晚有一天将这码头收了,然后将这群王八蛋全部开除,让他们全乞讨去。”
  吴奇笑着说道:“我说华帮主,咱们还是先解决了温饱再说吧。”
  华晓月原本斗志昂扬,就因为雾气这一句话顿时就泄了气,他一脸正经的对吴奇说道:“我说瘦竹竿儿,我发现我们时运不济,就赖我这名字实在是太女性化了,晓月晓月,怎么听都像是女的。”
  吴奇也砸吧着嘴说道:“我觉得挺好的,晓月这名字一听就是文化人,就是和你这五大三粗的品相实在有些不符,要不这样,我看你这一身肥膘,要不就叫华豚,又霸气又符合你的身份。”
  华晓月回味良久还是没想到这名字有什么特别的,追着吴奇问,吴奇笑着说道:“豚者,小猪也。”
  华晓月一听追着吴奇就打,吴奇身形瘦弱,再加上从昨晚就没有吃饭,跑了两步就天旋地转的,哪里还有力气,就只好停在原地,华晓月将吴奇的脑袋架在胳肢窝,以脑瓜崩儿施以酷刑,吴奇疼得哇哇大叫,两个人闹了一阵,因为肚子里实在是缺点儿东西,都闹不动了,华晓月说道:“瘦竹竿儿,咱们还是得想办法弄点儿吃的去。”
  吴奇是左看右看,就是想不出办法来,他苦着脸对华晓月说道:“胖子,咱们实在不行就去乞讨吧,先填饱肚子再说。”
  华晓月一听要乞讨,顿时豪气干云的说道:“大丈夫饿死鸟朝天,那事儿我干不出来,实在丢人。”
  吴奇白了华晓月一眼说道:“你爱朝天就朝天吧,我受不了了。”
  吴奇也不理会华晓月苦口婆心的劝说,先将自己的头发弄乱,然后抓了一把地上的泥抹在脸上,蹲在街角就开始唱:“哎哟路过的老爷诶,小弟我初来贵宝地身无分文,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求求各位赏我一顿饭吃吧。”
  吴奇嚎了半天,一个铜板也没得到,倒是旁边一个瘦瘦小小的小乞丐没一会儿就讨来了不少东西,小乞丐见吴奇毫无收获,又看他饿得两眼发话,连站都站不稳了,就将自己讨来的一个馒头分了一半给吴奇,吴奇看着馒头上几个黑黑的手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小乞丐小声说道:“你就吃吧,我肚子小,一点点就吃饱了。”
  吴奇虽然有些犯恶心,但还是接受了小乞丐的好意,接过去,偷偷将那几个黑手印撕掉了,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小乞丐微笑地看着吴奇将馒头吃完,说道:“你这样是讨不来东西的,别人一听你这声嗓就知道你绝不是挨饿的人,你一定要有气无力地说话,尾音要拖长一点,别人一听就知道你这是饿了好久的。”
  吴奇连连点头,不住道谢,小乞丐笑了一下说道:“不用客气。”
  小乞丐自我介绍说叫王三儿,家里的人都在闹饥荒的时候饿死了,只有他靠着乞讨勉强活了下来,小乞丐一说起自己的身世就忍不住掉眼泪,这眼泪一掉不只是吴奇辛酸,路过的人也都纷纷侧目,将手里头多余的钱扔到小乞丐的破碗里,小乞丐有气无力地道谢,有心肠软的当场就掉下眼泪来。两个人就在街角乞讨,小乞丐一个下午竟然收获不小,数一数碗里的铜板,多到竟然能吃一顿好的了,到了晚上小乞丐说要去找住的地方,晚了就被别人站了,说完一溜烟儿就跑了。
  另一边华晓月见吴奇自甘堕落,也不愿意搭理他,一个人找了块儿干净的空地坐着生闷气,而没多久,忽然就有一个人将几个大子儿仍在华晓月面前,华晓月勃然大怒道:“小爷我又不是乞丐,你干什么?”
  那人哪里想到自己一番好心还被人呵斥,也不好和一个小乞丐一般见识,一溜烟儿的就跑了,华晓月瞪了那人一眼,弯下腰乖乖地将这几个大子儿捡了起来,然后跑到桥墩下一个人生闷气去了。吴奇虽然得了小乞丐王三儿的诀窍,但还是不能熟练掌握,一天下来也就得了七八个铜板,还不够吃碗面的。华晓月冷笑地看着吴奇说道:“怎么样,小爷说的没错吧,你小子就不是干这行的料。”
  吴奇也是哭笑不得,正要和华晓月合计着去买几个馒头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忽然就听到背后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谁叫你们在这一块儿地方讨饭的?”
  吴奇和华晓月一回头,就看到两三个乞丐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吴奇胆子小,不敢和他们对视,华晓月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挡在吴奇前面大声嚷嚷道:“怎么的?这地方还是你的不成?”
  为首的乞丐冷笑着说道:“这地方是我们吴大爷的,没有刘大爷点头,谁也不能在这里讨吃的。”
  华晓月呸了一声说道:“放你爹的乌龟通肠屁,老子爱在哪儿在哪儿。”
  那乞丐呵呵冷笑:“你小子真是有一颗好胆,只是不知道身体怎么样。”
  说着一招手,另外两个乞丐就围了上来,拿着手里的竹竿就朝华晓月身上招呼,华晓月也不甘示弱,等那竹竿落到身上,一把抓住,用力一拔,那乞丐见这混小子还敢抢自己的打狗棒,赶紧用力抢夺,没想到华晓月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顺势一送,那乞丐顿时站不住,稳不住身形,仰面摔了下去。手中的竹竿也脱了手,华晓月赶紧捡起竹竿又将另一个乞丐撂倒,劈头盖脸就朝那为首的乞丐打,那为首的乞丐被打得哇哇直叫,他原本就是想着来收一下供奉,没想到这小胖子这么大的力气,将他得力的手下打退不说,还劈头盖脸打了他一顿,这三个乞丐吃不住痛,从地上爬起来不要命的就跑了。
  华晓月豪气干云的大笑道:“你们这帮龟孙子就是欠收拾,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一次打一次。”
  那乞丐虽然逃跑还不忘放狠话:“你小子等着,我去叫人。”
  华晓月大笑道:“爷爷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这帮王八蛋要有本事就过来让爷练手。”
  那三个乞丐见识过华晓月的厉害,一溜烟儿的就跑没影儿了,华晓月回头瞟了一眼吴奇说道:“还是得有爷罩着你,不然你今儿肯定要挨打。”
  吴奇笑着道了声谢说道:“我现在也有七八个铜板,山珍海味我请不起,但请你去吃几个馒头包子还是没问题的。”
  华晓月笑着说道:“既然这样,小爷我也就笑纳了。”
  两个人走到一个面摊前,拿出吴奇讨来的铜板买了几个包子,就蹲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吃着,那卖包子的人刚才见识了华晓月和那三个乞丐打架,问道:“两位不是我们这武江城的吧?”
  吴奇说道:“我们的确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
  那卖包子的说道:“那你们还不懂规矩?这地方是刘大善人的码头,想在这里讨口吃的都得给刘大善人纳贡,那三个乞丐就是刘大善人在丐帮的亲信,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跑吧。”
  华晓月正吃着馒头,口齿不清地说道:“我去他奶奶个熊的,他们来再多人小爷我也给他们料理在这里。”
  卖包子的叹了口气说道:“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刘大善人在这一片地方只手遮天,就是巡捕房的也得卖他面子,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听我的,吃了赶紧走吧。”
  华晓月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将剩下的包子都干了进去,卖包子的见这两个人不听劝,也只能唉声叹气。吴奇和华晓月吃完了包子,就去找睡觉的地方,在路上吴奇一直心事重重,华晓月说道:“你小子又在想什么呢?”
  吴奇说道:“我在想那个人的话。”
  华晓月笑着说道:“你小子胆子还真小,放心,这群乞丐要敢来找我们兄弟的麻烦,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正说着话,忽然就看到一群乞丐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一眼望去,差不多得有二三十人,华晓月吞了吞口水,这个时候有些害怕了,带头的还是那个被华晓月揍了的乞丐,那乞丐气鼓鼓的说道:“好小子,我还以为你真这么大胆子敢在原地等我,没想到跑这么远了。”
  华晓月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龟儿子,有本事你和爷爷我一对一,老子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那乞丐冷笑道:“这个时候你还狂?王三儿,你给我出来!”
  白天和吴奇一块儿乞讨的那个乞丐王三儿怯生生地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乞丐指着吴奇说道:“白天你和他说过话?”
  王三儿不敢隐瞒,只好如实说了,那乞丐冷笑一声吩咐其他乞丐说道:“给我把这叛徒的退打折了。”
  这时就有三四个乞丐将王三儿手脚抓住,拿出一块大石头就要砸下去,吴奇大声吼道:“你敢!”
  那乞丐冷笑着比了个手势,说道:“你看我敢不敢!”
  那四个乞丐举起大石头就朝王三儿的腿上砸去,王三儿发出一声惨叫,一条腿顿时就变了形,华晓月和吴奇睚眦尽裂,大吼着就朝那乞丐扑了过去,怎奈对方人多势众,他们又还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哪里打的过这群人,很快两个人就鼻青脸肿的被抓了起来,那为首的乞丐走到华晓月面前,不由分说就是几个大耳光说道:“臭小子,看你还狂!”
  华晓月耳朵嗡嗡作响,他一口血痰吐在那乞丐脸上,望着他狂笑不止,这样子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那乞丐被华晓月看得心里发毛,吩咐手下将他们身上绑了石头投下河去。眼看着生死一线,忽然阴风大作,只见不远处的街道上人影幢幢,只是一瞬间就来到了这群人面前,那些乞丐一看来的人影一个个脚不着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多做停留,顿时一哄而散,不多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华晓月和吴奇挨了打,哪里还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影离他们越来越近,而就在这时,忽然从深巷之中传来一阵打更的梆子声,那些人影就像浓雾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奇和华晓月面面相觑,华晓月这时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瘦竹竿儿,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啊。”
  吴奇苦笑着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这地方咱们恐怕真不能待了,咱们还是走吧。”
  华晓月挨了一顿揍,再也不敢逞强了,苦笑着问道:“我们又能去哪里呢?”
  两个人这下又犯了难,思考片刻,华晓月忽然说道:“你不是还记得你是出生在哪里吗,我们要不就去你家乡看看,我想你也还没见过吧?”
  吴奇说道:“我记得我二叔说过我老家好像在什么施州府,可我哪知道怎么去施州府啊?”
  华晓月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咱们一路打听不也就去了吗?”
  吴奇笑着说道:“那既然这样,咱们就去看看吧。”。
  两个人刚做出决定,忽然就听到有人说道:“听二位小兄弟要去施州府,在下刚好也去那里投奔亲戚,不知道是否能一起同行啊?”
  两个人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人大晚上的带着一个墨镜儿站在他们身后,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在这里已经站了不少时间。吴奇见这个人穿着奇怪,有些迟疑,没想到华晓月一听有人同行,兴高采烈的就答应了下来,吴奇想要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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