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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靠别的男生那么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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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空咖啡馆如其名,是以太空探寻为主题的校内咖啡馆,贴满绚**真的银河墙纸,星际之间明灭交错,悠扬的西方乐曲和空气里醇香咖啡豆的香气舒畅地将所有缝隙都填满。
  这里是苏燃锦给温如故上围棋课的地方,用他收藏的一套德川蛤碁石作子,从围棋如何提子讲起,几乎称得上是手把手地带着她入门了。都说能把围棋下得好的人,往往运筹帷幄、行事缜密,温如故在苏燃锦身上可算是见识到了,难怪他会选择攻读金融学,世上再没有比这更适合他的学科了。
  后来进阶到两个人之间可以稍微地切磋,苏燃锦的话便少了很多,只有棋局进行到关键处时才会讲解几句,但即使沉默也丝毫不会觉得尴尬。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难得有这种互相陪伴又互不打扰的方式,反而是种享受。温如故偶尔抬头看他,见他专注地看着棋盘思考的样子,心里会莫名地觉得柔软。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手里正捻着一颗黑子的苏燃锦突然开口,他的眼睛明明正看着棋盘,温如故却莫名感觉自己被他深深注视着,刚才偷看他的那一眼让她感觉有些心虚,暗想不要被发现了才好。
  她力作淡定接话:“什么?”
  苏燃锦落手把黑子放在防御格局之中,抬起眼定定地看她,一双眼睛比身后的星河墙纸还要漂亮绚烂:“你每次看我的时候,我都悄悄转向左边。”
  果然被发现了!
  温如故蓦地觉得脸颊上蹿起一股热气,心里要推脱解释的想法千变万化,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他却不以为然,好像她天生就应该总是看着他一样,悠悠然地补了一句:“我左边脸比较好看。”
  突然有些无语,温如故瞬间淡定下来,她大大方方地端详了一遍他的左脸,然后微笑着反问一句:“那我哪边脸比较好看?”
  苏燃锦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句,脸上有疑惑的神情。温如故挑眉回敬他,说道:“你不看我的话,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气氛在刹那间升温,两个人各自坐着不再言语,却都红了耳朵。
  而即使不上课时,温如故也常会在南饭堂自己喜欢的一家面馆前遇到他。在她还惊讶着的时候,苏燃锦就站到她身后开始排队,还一脸意料之内地搭起话来:“好巧。今天好像又热了一些。”
  她只得乖乖接过话茬儿:“这里的天气总是反反复复的。”
  “以前在家那边上学,总觉得天气一变就变到底了。”
  “是啊。我还记得到了盛夏时节,最热的时候,市一中的校园到处都是旺盛生长的植物,那个时候感觉很美。”市一中是国家级重点中学,百年老校,保留下来的古色建筑和大片的特色植物交织在一起,形成四季都鲜明绝美的风景。
  “看来你很喜欢一中。”
  温如故不可置否地点头:“最喜欢一中的夏天。”
  同是一中的学生,两个人很快找到共同的话题,漫长的排队时间也显得不那么难熬了。站在温如故前面的是一个男孩子,她惦着脚想看看前面的队伍有多长的时候,难免不小心地蹭到他的书包,但她并没有多在意。前面还有五六个人,她正想回过头告诉苏燃锦呢,突然感觉自己的书包被轻轻往后拉了一下,她一个重心不稳就像只小球一样隔着书包靠进了苏燃锦怀里。
  温如故一惊,然后听到苏燃锦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还带着他温温的气息,让她感觉像是被烫了一下。他说:“靠别的男生那么近做什么?”
  温如故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猛捶了一下,差点不能跳动。忙不迭站好之后,发现队伍已经往前挪了,她跟前空出了好几步,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
  这时苏燃锦又笑了,抬手轻轻揉她后脑的头发,声音“苏”得像是带有魔力的某种咒语:“走啊,我刚才开玩笑的。”
  这玩笑开得,她后脖子都热了。
  然后,和他一块吃饭也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两个人吃饭肯定会比一个人吃要慢一些,某一天温如故给纪念带饭回去迟了约半小时,被发觉不对劲的纪念追问,她只好和盘托出。
  纪念听后抱着饭盒笑她:“啧啧啧,他肯定是对你有意思。只要是存心想等你一起吃饭的,南饭堂一蹲一个准。”
  “为什么?”
  “你这人,又专一又恋旧,连吃饭都是认准了几家店翻来覆去地吃,这换谁谁猜不到啊?”
  纪念所言属实,但温如故无论如何不能认可苏燃锦对她有意思这句话,他是什么级别的人物?人们总是说特别羡慕那种是有能力不当废物的人,抑或是有条件当废物的人。而苏燃锦却是两种结合的存在—有条件当废物,却能力强悍到不需要当废物,这种人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想法?
  但,不仅是纪念一个人这么认为,全校关注着温如故和苏燃锦的人们也全都这么认为,以至于每次她和苏燃锦一起吃饭,都必然会在川大八卦论坛上掀起一阵八卦的狂风热浪。。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去做任何解释,一来觉得没有必要,二来若是专程解释了,反而显得过于刻意了。倒是顾少卿看到帖子后有些心神不宁地打来询问的电话,让温如故觉得有些心烦。
  真的假的有那么重要吗?假的他们信以为真,真的他们又倍觉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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