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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雨收回手。呆毛缓缓弯成了“？”号。
虽说只靠对话得到的信息很少，但可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且，相当炸裂啊！
她现在可不是那只什么都不懂的幼龙了，她懂得很多，也看清了很多。因而哪怕只是对话，她也可以依稀猜测到当时的场景。
这种事情，实在是……
“二号啊，我好像把我姐吃了？”
“嗯。”
精神之海里传来了二号平淡的鼻音。
“呃……二号啊？你说我姐，不会怪我的，对……吧？”
唐雨有些心虚。嗯，这种感觉说不出。不过她似乎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个第二人格，而明明是人格却又长的比自己大，懂得比自己多。还让她管她叫姐姐。
“你说呢？被吃的又不是你。要不进精神之海里玩一玩？”
“呃……还是不要了吧？”
“麻溜的进来！”
“啊，是！”
小龙娘打了一激灵。跟希芙知会一声后，意识就被二号拉了进去。
此时的二号双手抱胸，翘着腿，端坐在沙发上。
唐雨刚进来就被她抓到了怀里。
小龙娘瑟瑟发抖。
“知道不，原本我看在你没有记忆的份上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毕竟当时情况特殊，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艾拉压住了唐雨后背，把她整个人压在自己大腿上。
“呜呜……可是姐，你当时为什么不反抗啊？”
“我如果反抗，你就活不了了呀。谁让你是我的傻妹妹呢？”
“呜……姐你笑的好恐怖。”
“当时的情况，不确定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没有食物，又没法出去的情况下我俩注定只能活一个。
说实话，我原本想过对你动手的，就算是白银龙，掌握『力』的我当时也要比掌握『权』的你要强。你还太小了。但是，比起要我亲手杀死我的亲妹妹，果然还是自杀更容易一些。”
“姐。”唐雨面露难过。
“不过虽然只是我的选择，但我真的很想把你着笨蛋打一顿呐！你甚至连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而且我也不记得啊！”唐雨有些委屈，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为什么姐你还记得啊？”
“这个……说起来复杂。因为刚吞噬没多久的关系，我和你的灵魂处在融合与未融合之间。虽然在表现上只有一个灵魂，实际上依旧还是两个。
你的灵魂被母亲送离身体后，融合进度就终止了。又因为这个处在融合与未融合的间隙。我们得以一起轮回，但被洗去记忆的只有作为主体表现的你。”
“啊？这bug真离谱啊？”
“不然呢，你真想把我吃了？”
“啊不不不，噢！姐，别打！屁股刚被老爷子打过。噢！”
……
“呜呜呜……好疼。”唐雨的精神体双手捂着屁股趴在沙发上，艾拉悻悻地收回手，哼了一声，“知道疼就好，谁让你这家伙这么这么不省心。”
“呜……对不起嘛。我也记不起来啦。”唐雨两根食指相点。“不过我真的两百多万年没轮回成功？”
“嘿，不还有次霍雨浩嘛。严格意义上也不是一次都没有？”
“啊？只有霍雨浩？”
“不然咧？”艾拉摊手。“你就像是个纯纯的倒霉蛋。不是抢不过就是抢过了地方不对，有几次成功，结果没过三天就因为各种原因没了。两百多万年不是在轮回就是在轮回的路上。”
唐雨：“……”
会说话就多说点。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就像是否极泰来，物极必反嘛！倒霉这么多年不就成位面之子了？”
“往好处想，可能一个斗罗位面的位面之子在宇宙层面上没啥用，但胜在是气运之体啊，这玩意儿可不单单只是运气好，重点还是对气运，命运，因果层面上的天然感悟。”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力道至高，时间为尊，空间为王，命运不出，因果称皇。”
“作为白银龙，我们天生就对元素尤其是空间元素的感悟性与掌控性极高，加上你靠魂灵契约从秋儿那黄金龙身上瓢来的部分『力』，再加上气运之子身份赋予在命运与因果上的感悟，最后终焉与灭世之神神位上也有部分时间的权能，这不就齐了？！”
“你们搁这集邮呢！”
“嘿嘿，但你否认不了现在宇宙最强的五个法则的雏形尽归你身。而你也不用担心吃不透。只要还在斗罗宇宙，你的悟性就是拉满的。等级或许会被斗罗宇宙卡住，但悟性不会。
何况现在靠着终焉神位，你也早已突破了宇宙限制。”
“神级间的战斗，等级和神力量并不是绝对的，法则的掌控力才是。”
“噫，姐姐知道好多，为什么我没印象？记忆碎片都没有。”唐雨撇撇嘴。
“你当然没印象，因为妈妈就没跟我们说过。当时我们都太小啦。这是在你忙着尝试龙息烤鱼的时候，我自己跑去图书馆查的。”
“啊？”唐雨瞪着眼。
“你卷我？！”
“诶嘿。”艾拉吐了吐舌头。
“艾拉，坏！”
“嘿嘿，不过你这一世的运气真的好到离谱好吧。”
“哪里好了！”唐雨双手抱胸，霍雨浩这辈子算是运气好？摊上唐三这么个玩意儿！
“嘿。也不能这么说。”
艾拉轻笑。
“正因为你是位面之子才碰上了唐三，碰上了唐三才有各种糟心事，咳咳！不是，是去了神界。
去了神界才会碰上时空乱流。
碰上时空乱流唐三才会想到卸磨杀驴用王冬把你骗进去。
被骗到时空乱流里你才能碰到老爷子，才拿回了身体。”
“这波环环相扣缺一不可。少一个现在能对上么？”
“虽然过程恶心了点，但那恶心玩意儿，现在就算不靠神位你也可以随便囊死他。无伤大雅啦。”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唐雨翻了个白眼，不过艾拉说的似乎是事实？这些条件缺一不可。
“那当然得谢谢了。为了表达感谢，我们把他扬了。他不是想要斗罗宇宙咯，那就把他烧成灰每颗星球撒一两粒。这样整个斗罗宇宙就都是他的了。”
“嘿嘿，有道理。”唐雨竖起大拇指。加上姐姐，折磨唐三的方法就更多了。
……
“话说姐姐，你现在可以出去么？外面这么多个克隆体，你拿一个做身体呗。”经过一段时间时间的交流，两人的姿态也是有了变化。轮到唐雨坐在沙发上，艾拉翘着腿，头枕在唐雨大腿上。
“嗯？出去？这倒是可以。”艾拉想了想，道。
因为两人在融合并不完整，想要再次分离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样的话你会变弱哦，修炼速度也会慢上不少呢。”
“诶？”
“我说过吧？只有『权』与『力』的结合，一名龙王才能算是真正的完整。如果我们两个分开了，『权柄』便会再次分散，你自然就会变弱。”
“严格意义上，你现在的『权柄』其实都也算不得是完整。若想完整，你必须彻底将我『吞噬』。”
“不要！”唐雨猛烈摇头，这话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伴随着心口的悸动，与强烈刺痛。
虽然没有记忆，但她本能的感知到姐姐的重要。她不想，也不可以再吃掉姐姐，不可以！
“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对吧？一定有不需要吃掉姐姐也能完整『权柄』的方法！”
“唔……虽然我也很想支持你，但这次似乎真的不行。这是规则，等价交换。”
“那……那这『权柄』我不要了。”小龙娘连连摇头，说话的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姐姐很重要，不想失去，不能失去！
“可我不想薇拉失去这股力量啊。我希望薇拉变强，很强很强，这样以后就没人可以欺负薇拉了。如果没有融合还好，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
而且薇拉不是想要当龙王么，那这就是第一步了。王座上，只能有一位王。”
我槽草草屮！
姐你给我整这出？！
被刀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准备过上幸福生活了，你还要刀我一下？你有没有心呐！
“啊？等等啊姐，等下啊。我有办法的，给我点时间啊喂！”
“没办法的，都说了这是规则，等价交换，妈妈和其他几位都是这么过来的。”艾拉叹了口气。
“祂们是祂们，我是我！我是气运之子，规则这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
“……”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噗。”
“好吧，反正还有时间。”
“办法……办法……？”
唐雨挠着头，全力思索着能够完美解决办法的可能性。
办法……办法……
气运！气运！气运给点力呀！
诶？！
头顶呆毛高高翘起，有了！
俺寻思，不对。
“我寻思着，魂灵契约怎么样？”
“魂灵契约？”艾拉眨眨眼。
“是啊姐，你还记得魂灵契约是什么用处不？”唐雨的眼里闪着光。
“契约魂灵，协同战斗，能量反哺与能力共享。”艾拉如是说。
“诶？能力共享？”
“诶？！！！”
“你是说，靠魂灵契约共享权柄？”
艾拉瞪着眼，“这样靠谱么？”
不会吧？不会吧？真这么快就能想到办法了？这就是气运之子的含金量？
运气使然？
原本是为魂兽搞出来的魂灵到头来还能用到自己身上？
“不试试怎么知道。”唐雨双手抱胸，笃定道。
论卡bug，她气运之子是专业的！
完整的权柄不是要『权』与『力』么，所以才要融合。魂灵契约也是融合啊，还有能力共享呢。这样姐姐即不用消失，她们的权柄也可以融合。就算魂灵契约不行，她手上的契约多着呢！修修改改总能卡出bug。
她不会再做选择了。
力量和姐姐，她全都要！
“那就试试吧。”艾拉想了想，道。
如果换做以前，薇拉的奇思妙想基本上就没几个靠谱的。但现在不一样，她是气运之子。说不定真能整出什么花活。
如果真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她自然是乐意的。正如薇拉本能的感知到她对她的重要一样，薇拉对她又何尝不重要呢？她们是姐妹，是『王座』上的双生子啊。
……
两人在精神之海里的聊天并不算长，至少唐雨是这么认为的。虽然记不清，但她本能的喜欢和姐姐待在一起的感觉。
如此，就梗不能让姐姐离开了。
离开精神之海的唐雨第一时间就想找到希芙姐。
说起来也是奇怪，因为她明明记得在进入精神之海前她是在创世神殿外找了个角落站着，怎么醒来后却在个白色房间？
“哟，你醒了，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个……”
“希芙姐，这种玩笑就不用开了，我太熟了。”唐雨无奈地转过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脸笑吟吟的创世神。
“是吗？可我没有说完哦。你现在，已经是条龙啦！”
“啊？啊？”唐雨下意识抬起手，看到裹满鳞片的爪子。猛然惊觉，发出尖叫“啊——”
“噗，哈哈哈哈哈……”
嗯？不对！
小龙娘在少女的欢笑声中回过神来。我似乎，本来就是龙来着？
得亏是条龙，脸上的变化没有那么明显。如果是人形，此时小龙娘的脸上就已经是通红一片了。
“希芙姐！”
“嘿嘿嘿嘿。好玩。”
……
一番打闹，好吧实际上是唐雨无能狂怒，希芙姐的实力就算比不上老爷子，但也不是她可以碰瓷的，很轻易就被按住了。
“哇啊啊，希芙姐你在干什么啊！我有事问你呀！”
唐雨被创世神翻过身。
少女的脸埋在幼龙光滑的肚子上一阵猛吸。
“斯哈——”
“希芙姐！”
“嗯嗯，你说你的，我rua我的。香香软软的，冰冰凉凉的，抱着睡觉一定很舒服。乖乖，要不要吃树叶啊？”
“……”
那个树叶，它正经不？
咳咳！
“希芙姐，我认真的。问个事，关于龙王融合权柄的那个法则，是谁设计的？前代世界树？”
“啊……这个啊？”希芙手上动作一顿，想了想，道。“好像不是。”
“嗯？”
“那个不是法则，没有限制。只是等价交换。”
“诶？”
“关于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老爷子走后我去查了查资料，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事情并不是奔着限制龙王去的。”
“考虑到宇宙之外的敌人，和原初三族的责任，老妈子不该，也没必要给龙族加上限制。”
“可能，老妈这么做是想卡bug？”
“嗯？”
“一位神是无法凭空创造出一位和她同级的神的。这才是规则，因为能量不允许。但祂可以把神位拆开，分成两份。两份中的任何一份都要低过祂，如此便可以创造出来。但两份可以融合，如此便能有达到和祂同一层次的潜力。”
“啊？”唐雨震惊。
“再说了，融合又不是强制性的。无非就是亲情与力量之间做选择。关于这个问题，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但这也是赋予了改变时局的机会。”
“双生子的设定，也不单单只是力量。对于龙族这种动辄活个成千上万年，原初龙王更是无限接近于不死不灭，又颇为高傲的存在来说，兄弟姐妹的陪伴具有更大意义。”
“在冰冷的王座上，只有王与王可以相拥着取暖。”
“……”
倒是贴切。
唐雨点点头。
这就是姐姐给她的感觉。
虽然没有记忆，但她本能的感知到姐姐对她的重要。这份重要很特殊，不同于王冬和秋儿，也不同于伊老天梦他们。当然这不是说他们的重要性比不上姐姐，他们同样重要。只是地位特殊，或者说，侧重点不同。
天梦他们是兄弟，伊老是恩师，王冬秋儿是妻子，爱人。但要从国家，一个国王的角度出发，他们都有个统称『臣子』。而艾拉不同，除了『姐妹』这一层身份以外，她还是『王』。
整个国家，整个白银龙一族只有她和她的身份是持平的。这便是姐姐的特殊性。即便主观上唐雨对地位的关系不是很感冒，但身体的本能判定上，对血脉的亲疏上，还是会给他们攀上三六九等。
若在主观客观之间求个平均值，姐姐的地位是要与王冬秋儿和妈妈她们等同，没有高低，同样重要！
“希芙姐，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个楞头青龙王愣是想跟自己妹妹融合，把力量给妹妹呢。这要咋整？”
“嗯，没辙。”希芙摊手道。“尊重个人意愿，这事情又不是没有过。当然如果另一方不想的话，拒绝就是了。愣头青还能把自己塞龙肚子里不成？”
“那如果，愣头青真在另一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吃了呢？只是灵魂融合的过程被打断了。”
希芙白了唐雨一眼，用力的在她的肚皮上拍了拍。“你说的另一个是你自己吧。这种情况倒还是头一次见，要不你还是去问老爷子？不过我想他大概不会同意，只会想办法把你两分开。”
“战争结束了，外域的通道也被老妈临死前用本体封死。就算还有危险，老爷子也会顶上。犯不着用个孩子。”
“按他的话说，不管是你还是我，只需要安心的慢慢成长就好了。”
“啊……我也想这么说，可艾拉不同意啊！噢！”
“同意什么同意，自己的力量才是力量！老爷子他们总有护不到的时候，忘了妈妈是怎么离开的么？”
“唔……对不起。”唐雨低头致歉。但因为艾拉刚才的精神波动太明显，声音就连希芙也听到了。
希芙“噗呲”一笑。“艾拉，小雨你姐姐是叫艾拉么。”
“唔。”唐雨点点头。
“艾拉，是想去找妈妈么？”
“诶？”
唐雨愣神，“妈妈不是死了么？”
“死了呀，但谁说不能活呢？”希芙再一次拍了拍唐雨肚子。“诺拉确实是死了，但死亡对龙王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事情。
因为宇宙加护，原初的几位龙王基本等同于不死不灭的。就算肉体死亡，灵魂耶不会入轮回，过段时间也会重新结茧复活。只是修炼要从头开始罢了。当初外域战争死的几位龙王基本都复活了。
我们在意的问题是白银星域脱离宇宙，现在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停战的消息进不去，估计里面还一直在打。因为如果里面停战了，给诺拉一点时间她就可以重新构建空间粒子，重建通道出来。”
“但没有，就只能说明里面的情况并不乐观。至少诺拉并没有恢复的机会。
靠老爷子能确定她没死，如果诺拉死了，现在还有没有这个宇宙都不一定。老爷子估计当时就把宇宙毁了。”
“啊？龙王不会死吗？那那时我妈为啥噶了我？”
希芙：“……”
“是原初龙王不会死，你又不是。而且她担心的也不是你死，是你可能会被抓住，控制亦或者折磨。”
“当然，主要还是情况特殊，她不光得保护你，还想保护整个尼伯龙根。
白银星域是尼伯龙根与外界的接口，如果把整个白银星域周围的空间全部摧毁，一来是困死一批敌人，二来也是阻断后面敌人的前进道路。给后面区域应敌争取时间。”
“可老妈就不会被控制么？”
“囚禁或许可以，但影响不了她的精神。因为宇宙加护。就算没有这个，她自己也是一位主修精神力的龙王。单论精神力是除尼德霍格外所有龙王中最强的。”
“可惜的是，白银星域与外界的空间联系彻底断了，所以就算复活，她也是在白银星域之内。”
“至于会不会被抓住，我觉得『布道者』这个称呼的含金量还是挺高的。当时要不是顾着尼伯龙根，她想走没人拦得住。”
“那，老爷子那么强，为什么不重建空间通道呢？”唐雨不懂了。
“这个嘛。”希芙咂咂嘴。“都说术业有专攻，就算是创世神也不是六边形战士。主体上可能每样都会一点，但只有一到两项是专精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三位创世神要分工。
老爷子走的领域是时间，空间并不是他的强项。如果做得到祂早做了。看得出祂可疼诺拉这个小女儿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诺拉那边行不通的话，那么现在全宇宙唯一有能力恢复被毁灭的空间粒子，重建空间通道把白银星域拉回来的的，就只有她的血亲，她的孩子了，靠着空间层面上的血脉天赋，只需要成长起来……”
“所以，这么着急的想要变强，你俩是想去找妈妈？”
唐雨：“？？？”
抱歉，是我想错了。
误以为记忆碎片里妈妈的话是永别，合着真是再见？
啊？
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场豪赌。
如果老爷子没有找到她，而里面的问题又没法解决地话。诺拉就相当于永远被困死在被封死的白银星域里。如此对外界来说，她也确实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