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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似暑北国春,绿秀江淮万木春。
一阵歌声飘来,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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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情戏中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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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人走过不见就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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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浩轩循着声音走去,一白衣女子倚栏而唱,歌声婉转悠扬。她眉头微皱,神情黯伤,光影相融,不分彼此。
冷浩轩:“小妹,此曲从何而来?”
卿不语:“此曲为花戏楼魁首李仙子所唱,早已流传大街小巷。”
冷浩轩:“此曲别有一番滋味,道不尽离散与悲欢,诉不尽无奈与心酸。有机会倒要见识这等奇女子。”
卿不语:“听闻李仙子才貌出众,多少人为之欣喜若狂。千金难换一面,可遇不可求。兄长怕是心动不已,想要一窥花颜。”
冷浩轩:“小妹说笑了。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对李仙子仅有欣赏,别无他意。”
卿不语:“今日李仙子将在花满楼酬谢,邀请各方富豪。冷家也在邀请之列。今晚我与兄长同去凑个热闹。”
冷浩轩:“酬谢?难道.......”
卿不语:“听闻她被京城一公子赎身当小妾,此后也算是荣华富贵。”
冷浩轩:“命不由己,无可奈何。”
卿不语:“权贵多华府,贫民多寒窟。命不由己随天去,人间一趟下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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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云霞如烟,色彩鲜艳,炊烟袅袅是人间。
残血微斜,红光大绽,人影长短,人间忽已晚。
冷浩轩与卿不语走向花满楼,由小及大,慢慢挺立。
半徐老娘,衣衫微解,面带春风,身姿婀娜,摇曳生香,风韵犹存。
“两位公子可是为李仙子而来?”
冷浩轩:“正是。听闻李仙子酬谢诸宾,前来凑个热闹。”
“两位请进,在楼稍等片刻。李仙子正准备。”
走进花满楼,莺歌燕舞,欢声笑语,有人说唱,有人歌唱,有人划拳,热闹非凡。靡靡之声,丝丝不绝;裙影飞舞,眼花缭乱。
“早听闻李仙子才貌出众,早想一亲芳泽,也算不悔此身。”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李仙子岂是能被俗人窥视?怕是只有风情才子才能入眼。”
“得到小道消息,若是解得字谜,便可与李仙子彻夜长叹。也不知哪位公子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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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不语:“兄长,此处鱼龙混杂。靡靡之音在侧,沉鱼之色在前。色授魂与,心愉愉侧。算得上是半处仙境。”
冷皓轩:“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人无百岁,常怀千岁忧。日思夜思终不可解,唯有行乐可解万般惆怅。极宴娱心意,戚戚为所迫。”
卿不语:“未曾想兄长有几分通透。”
冷皓轩:“非也,非也。通透无解心性,随缘自有定数。”
俄而,红菱飞射,仙女散花,裙带飘飘,风情万般,她随红菱落下。肤若凝脂,玉臂轻挥,面带绯色,螓首蛾眉,风姿绰约,袅袅婷婷,秋水含情,暗自生波,巧笑嫣然。沉鱼落雁之姿,国色天香之色,闭月羞花之颜,袅袅婷婷之柔,风情万种。
李仙子:“今夜广邀高朋,参与酬会,多有叨扰,敬请见谅。小女子在此多谢诸位抬爱,在此献上一曲。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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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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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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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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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之音入耳,万籁俱静,黯然神伤,情绪多转,眉头微皱。他们看见红衣戏子,唱着悲欢离合,倩影翩翩,她唱着说着哭着笑着,众人悄然入画,沉迷于其中。
悲莫悲兮生离别,乐莫乐兮新相知。
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与明月。
须臾,琵琶声停。众人皆醒,心有愁苦。
有人狂笑,有人痛苦,百感交集,有感而生。
她走上前:“小女子为诸位备好字谜,胜者可与我长谈。不知我有幸与哪位公子长谈?”
只见青衣少女捧上两个谜面,放置桌上。只见谜面上写着:
一边是红,一边是绿,一边喜风,一边喜雨。
他们上前看,感到怪异,有人忍不住问道:“李仙子,谜面为何为空?可有深意?”
“诸位大可放心去猜,若是有缘自会相见。我在房间盼望公子到来。”
她微微笑,慢慢走去,留下思考的众人。
“李仙子,这话可有可无,不知有何深意”
“李仙子,才思敏捷,不是一般人可知晓的,就看各位公子了”
慢慢花满楼又喧闹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尽述谜底,终觉差几许意味。
杯两盏,划拳猜数中,第一个谜面已被猜出,第二个谜面终不得解。
“柳公子,才学渊广,可有高见?”
“小生才疏学浅,仅有些许见解,或许李仙子在等有缘人”
卿不语:“兄长,想出来了吗”
冷皓轩:“大概有些许明白了,谜面无谜是为迷”
卿不语:“妙哉,妙哉”
青衣少女走出问道:“可有哪位公子解出谜底”
冷皓轩:“小生有见解,不知是否符合。谜面无谜,则为迷”
青衣少女听后向屋里走去,不久,说道:“有请公子上来长谈”
冷皓轩,缓缓走去,进入屋内。
“这位公子,可谓是福缘深厚”
“非也,或许这位公子与李仙子有缘”
“慕也,慕也”
李仙子:“请坐,敢问公子可是冷公子?”
冷皓轩:“为仙子所知,深感荣幸”
李仙子:“冷公子自谦了,公子独特不凡,往后必有荣华富贵”
冷皓轩:“李仙子说笑了,仕途艰难,变幻莫测。你已寻得一归所,再也不必抛头露面,免去劳累。”
李仙子:“小女子地位低贱,不求富贵,不求宠幸,但求相安即可。人间大起大落,大有疾苦。生而为人,命不由己,亦是悲哀。谜而无言是为迷也”
冷皓轩:“有秋无心是为愁也”
李仙子:“不愧是解出字谜的人,感情通感是为共鸣也”
冷皓轩:“与仙子有缘矣。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李仙子:“未见大千山水,心有遗憾。我想劳烦公子一事,若有空闲,替我游历山水”
冷皓轩:“好,如此以我眼观万千山水等闲,记以文墨,再见之时予你一观”
李仙子:“如此甚好,期待与公子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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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难以恰逢其会,多年再见已隔山海。
缘起缘灭,转眼成空,一路繁花,未见故人。。
故人心似中秋月,肯为狂夫照白头。
从此浪迹天涯客,不问何处有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