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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得光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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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5月7日
  梦境从一大片惨白的房间开始,房间里有两个衣着较为邋遢的护士,地面上铺满了护理垫,垫面斑斑点点,充斥着各种污垢、血渍。
  这一次我仿佛是掌镜的人,从未出现,却一直在以本人的角度串出故事。
  突然一群人涌进来,稍显热闹,一个阿姨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大家脸上都是喜悦。我喊那个阿姨,“妈,把孩子抱给我看看。”护士接手,把襁褓放到我的眼前,震惊于那是一个透明色的,只有一只眼睛的怪物。他的周身晶莹剔透,就像一个长大的变异的细胞,又向果冻,可怕又不可怕的怪物。
  我的内心并不欣喜于他的降生,极其平淡,仅存一丝母性的温存。
  过了一会儿一个高达又黢黑的男人走进来,他胡子拉碴,凶神恶煞,他提醒我要给孩子弄点吃的,我问其他人他是谁,大家眼神怪异,呵呵笑说“这是你的丈夫”。
  我简单的“哦”一声,又归于平静,眼神放在污渍斑斑的护理垫上,有一种我的人生也如此肮脏的奇怪直觉。
  惊醒,再入睡。
  画面一转,变成一个充满阳光的房间,有大大的落地窗,不一样的是都是成条的防护网,连阳光都成栅栏式的阴影落下来。似乎是孩子的满月宴,这一次出现了三个男人,包括上次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这一次他已经不是我的丈夫。
  从朋友的嬉闹声中得知,A是我爱而不得的初恋,确实长得一副纯情男主的脸,只是脸上写满了懦弱和沧桑,跟最初的病房一样惨白惨白的。那个凶恶的高大男人依然可怕,眼神又多了几分落寞,这一回他似乎被剥夺了靠近襁褓的资格,最后一个,看不清五官,脸上发光,隐约觉得笑容很温暖。襁褓正在他的手上,他摇啊摇摇啊摇。
  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又坚强地画出分明的界限,其他的人都不曾靠近我们,只有我和他,抱着襁褓,摇啊摇。慢慢的阳光变得刺眼了些,我们畅所欲言,浪费时间。不经意回头发现襁褓里的生物萎缩了,就像一个脱水的细胞,干涸,褶皱,渐渐失去生命里。。
  我大声叫喊起来,那个脸上发光的男人赶紧把小被子把那细胞盖住,我们转移到一个阴凉的地方,他用很温柔的声音告诉我,“没关系的,它不能晒太阳,过一会儿就好了。”
  一会儿,它果然又逐渐恢复健康,这时周边的环境依然显得沧桑,有阳光又到处是铁窗的房子,有人声又个个显得欲言又止的人群,摇啊摇,摇醒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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