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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高处不胜寒，现在李四有了这种感觉，在他做了这两件事，又听了陈工的话之后
陈工的话总是在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一开始，他觉得陈工就像是一只蝎子，很毒。现在他依旧觉得他是一只蝎子，只是这蝎子身上多了一些精明
不出所料，陈工的答案再次让李四领教了蝎子的毒辣
“她们是姐妹，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做这样的事都是有心理障碍的，很多人都会觉得愧疚，觉得恶心”
“过了这一关，就是另一片天地。而这件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目的，最重要的目的是，你要知道”
“这个世上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的，就像是变幻莫测的云朵一样，一个人，可能会是你的朋友，也可能是你的敌人”
李四道，“您的意思是我们不要得罪任何人吗”
陈工道，“这是不可能的，哪怕我们再小心，也不可能永远不得罪人的。如果我们要杀人，就不要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们永远都要有一张底牌，当然了，底牌是越多越好”
李四道，“明白了。我们学会这些，是要做什么呢”
陈工道，“你忘了吴师兄说的话吗，当然是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了”
李四道，“您好像说过，我们是要出去的”
陈工道，“你的记性不错，对，我们要出去，至于什么时候出去，就看你们两个自己了，你们要学的，还很多”
李四道，“我一定会认真去学的”
......
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年的时间，李四却觉得像是十年那么长，或许痛苦本就令人觉得格外漫长吧
他和王二狗过了数不清的关，说是关，也可以说是无数的心理障碍，你永远无法想象陈工会让你去做什么
也永远无法想象出他要你做的事有什么目的，他就像是天上的人，和他们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而像他和王二狗这样地上的人，在学了年之后，勉强得到了陈工口中可以出山的资格
他们的内心是非常兴奋的，但他们的脸上毫无表情，因为陈工说，表情可以暴露一个人的想法，这是多余的
行走江湖，人前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是必须那么做的
如果你能做到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你的本来样子，就连你自己都觉得如此，还可以一辈子如此的话
那么，你这辈子就成功了
李四认可了王二狗的看法，陈工是个变态，所以他们早就商量好，如果他们有一天可以出山，一定要表现得面无表情
如果他们悲伤或者兴奋，或者其他的什么情绪，陈工可能就不会带着他们出山了，虽然他们是陈工最后的徒弟
但对于一个变态来说，任何事都是可以做出来的。这年来，他们已经历了太多的斗转星移
......
对于陈工而言，出山是一件大事，他特意的斋戒了天，沐浴更衣，穿上崭新的衣物，去了忘忧崖
忘忧崖上只有一个人，剑宗的掌门
陈工恭敬地像是一个孩子，赵掌门看着进门之后拘谨如初的陈工，摆了摆手，“来，喝茶”
陈工拱手一拜，“多谢掌门”，随后快步走到了掌门的对面，坐到了蒲团之上，腰杆挺得笔直
掌门泡好了茶，倒在杯子里，推到了陈工的面前，“这茶不错，小王爷上次送来的，还有一点”
陈工双手接过茶杯，双手放在了杯底，开口说道，“我们离开之后，就请掌门销毁我们的一切吧。我们要做的，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呀”
掌门道，“若是成了，剑宗就是一人之下。若是败了，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这杯茶，剑宗敬你”
陈工道，“我是个孤儿，如果不是掌门，那年冬天我就死了。无论掌门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能为掌门做一些事情，我很高兴，有时我都害怕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
掌门道，“你是一个好孩子，这样的事放在谁头上都会于心不忍的。可剑宗，我想看着它更进一步”
“好孩子往往都会有好的运气，你们一定会平安归来的。那两个人怎么样”
陈工道，“很不错，他们很有潜力，如果可以活着回来，对于剑宗来说，是很大的助力”
掌门道，“没想到你对他们的评价这么高”
陈工道，“那是因为他们做到了，有时您可以下去看看，有些杂役，其实是比弟子更好的”
掌门道，“我懂，可是选拔方法已经沿袭多年，要改，就会伤筋动骨。这其中的利益，涉及到了很多人”
“目前，剑宗不能波动，一点小的波动都不能”
陈工道，“总有一天我们要大刀阔斧的，只要时机一到，就是换血的时候，不破不立嘛”
掌门道，“对。你们要做的事，你和他们说了吗”
陈工道，“我并不打算告诉他们”
掌门道，“说说你的想法”
陈工道，“他们如果知道要去做的是诛九族的事，他们肯定就不会去做了，我会慢慢将它们逼上绝路”
“绝路上的人，是什么事都会去做的”
掌门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祝你们平安归来，一人之下”
陈工道，“一定”
......
李四和王二狗看着初升的太阳，心情格外的愉悦，就像是即将翱翔的鹰隼一般，他们就要下山了
就要去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他们相信，以他们学到的本事，在那花花世界里，一定可以占有一席之地
易容之后，他们在子夜离开了剑宗，他们的目的地是天水郡，路途很遥远，足足有着上千里
他们纵马疾行，已经换了次马。李四不再那么开心了，连日的奔波让他有些疲惫
陈工也有些疲惫，进城之后低声说道，“今日和明日不再赶路，在城中休息一天。你们可以去放松一下，不要出城”
李四道，“多谢少东家”
少东家是陈工的新身份，他和王二狗，则是少东家的长随
......
酒馆里永远少不了两样东西，还没进门，李四就闻到了扑鼻的酒气和胭脂气
进门之后，李四突然觉得如沐春风，或许是子夜的缘故，酒馆里朦胧而又梦幻，烟雾此消彼长，腰肢白里透红，像是一条条灵蛇
他们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在他们那样的地方，是不会有这样出色，也不会有这么多让人喉头发紧的灵蛇的
他们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叫了酒菜，眼睛却都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的女人们，这里的女人别有一番风味
这座城叫做白城，这座酒馆叫做白衣馆，是否是因为这里的女人都很白呢。这里叫做白衣馆，一定是因为这里的女人都很白，都穿着薄透如蝉翼的白衣
酒还没有上来，两位肤色如雪的美人便走了过来，不见外的坐在了他们身边
坐在李四身边的一位，更加的丰满一些，她更是充分的利用了自己的优势，双臂夹着，更显得波涛汹涌
她的声音很甜，“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嘛”
李四道，“我们是第一次来，但却不是什么公子”
她浅笑着说道，“公子真有眼光，这里可是城里最好的酒馆了”
李四道，“嗯，我们打听过，人人都说这里是最好的酒馆。但有件事，我却不信”
她眯着眼睛说道，“什么事”
李四道，“他们都说，只要有银子，这里就是天堂，什么都可以得到”
她笑得更开心了，“公子要得到什么呢”
李四道，“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不知要多少银子”
王二狗笑着道，“你可别难为人家了，要月亮，打盆水，月亮就在你盆里了”
此时的王二狗，开心极了，他身边的姑娘虽然比不得李四身边的丰满，但也是差不多的，她已经靠在了王二狗的手臂之上。
王二狗动也不动，身子都有些麻了，这种香软的触感，简直比陈年的烈酒还要上头，何况他身边这位并非一动不动
李四笑着说道，“那么两位这样雪白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