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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不嫁教书匠 / 第6章 风波

第6章 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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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进了房间,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
  她进了房间,往床上一躺,脸冲墙壁,蜷缩着不动。
  渐渐地她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嘁嘁喳喳的说话声惊醒了她。
  房间里开了灯,人员回来大半。
  酒足饭饱的样子。
  议论着:“吃口饭得走出那么远”。
  “走回来都消化了”。
  她翻了下身,仰面躺在床上,摸了摸肚子,肚子憋出个坑。
  她饿了。这可怎么办?
  意识到饿后这胃竟然咕噜起来,就像一个空袋子在甩动,越甩越空。
  该不该溜出去吃点什么呢?
  可是被他发现多窘啊!
  但一晚上咋煎熬?
  她心烦意乱。
  这时敲门声响了。
  她竖着耳朵听,第六感告诉她,是他。
  她下意识地翻过身去。
  屋里人打开了门。
  诧异地往外看。外面伸进来一包盒饭,一个男声客气地说:“请把这个给章红梅”。
  里面的人接了过去。
  门关上了。
  有人大声说:“她在那儿呢”。
  饭菜的味道近了。
  放在了窗台上。
  她没动弹。怎么能那么没脸吃他的饭?
  不吃。
  不争气的胃闻到饭菜香甩得更响了。
  附近的人好像都听见声音了。
  几位姐姐打趣着劝:“快起来吃吧”。
  “不吃白不吃,不吃他也看不见,吃了也看不见”。
  “这是人家大老远买来的,我们去过那个快餐店,只在实验高中那边有一家,可远了,别辜负人家这片心”。
  “哈哈”。
  这些萍水相逢的同行们,怎么一眼看穿他俩的猫腻呢?
  真是过来人啊!
  终于她没抗住本能需要。
  她坐了起来。背对着众人,拿过饭盒,一点点吃了起来。
  几位同行们互看一眼,抿嘴偷笑。
  有人忍不住了,叹息一声:“多想再年轻一回啊!一辈子就这时最有意思”。
  她心里嘀咕:“好烦心啊!怎么叫有意思”?
  那一夜因为胃舒服了,她也睡舒服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窗棂已经发白。
  每张床上都躺着人,一动不动地睡着,这情景很有意思。
  这么多陌生人共处一室,把最隐私的事情---睡觉,展现给别人;把最信任的事情---睡觉,交给了对方。
  但醒来后各奔东西,谁都不会记得谁,由曾经最亲密无间变成永远相忘江湖。
  而他就在下面一张床上睡,考试一结束,他与她也会各奔东西。
  她躺不住了。悄悄起身。
  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拿起脸盆架上的搪瓷脸盆出去了。
  她到水房接了半盆水,洗了脸,返回床边,简单地擦了点乳液。
  她从来不在脸上涂脂抹粉。她最骄傲的地方就是她的皮肤。
  她最难对付的是她的头发,她要好好梳个头。
  站在门口唯一的一面镜子前梳头发。
  其实就是梳个马尾,但不是高了就是低了,不是紧了就是松了。
  搂过这边那边散了。
  这时人们开始起床,洗脸,出来进去,在她身边经过。
  她专注于对镜梳头,觉得人们的洗漱才开始,她可以在镜子前多逗留。
  她就不慌不忙地梳头。
  那面镜子印了枝花,她的脸正好够到花那里,她只得从花枝间找空隙照。
  她的头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她一直在选择最佳位置。
  突然在镜子里她发现了一串脸,猛的一回头。
  所有人,除她之外的所有人,排成队依次站在她身后,她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后脑勺,再看看镜子里她的脸,一声不响,专注耐心。
  她一步窜到旁边,脸红得不必擦胭脂了,结巴着说:“没想到,没注意”。
  她发现解释不清了。
  逃也似的夺门而去。
  她慌张地下了楼梯,在二楼拐角背对着她站着一人。
  听见脚步声那人转过身。
  是他!
  他精神抖擞,笑吟吟地说:“吃早饭去”。
  她也没多考虑,就和他来到街上。
  街心花园往北是个长长的市场。
  她们在街口的一个早点铺里坐下来。
  棚子外的大铁锅里滚烫热油煎炸着油条,旁边的铁皮桶往外舀豆腐脑。
  火红的朝阳把棚子外照亮了,一缕缕热气在光芒中飘渺。
  她俩每人一碗豆腐脑,她一根油条,他三根,俩人对面而坐。
  他吃的很香。
  这时又进来一伙人,她们一边找座位一边聊着。
  有一个声音说:“别提了,我们房间有个小姑娘,在镜子前那个照啊。早晨时间多紧张!
  大家还要考试去。她照起来没完。脑袋一会往左,一会儿往右。
  我想找空都不行。全屋人都等她了”。
  红梅听得一清二楚,偷眼看下布莱克,他香甜地吃油条呢。
  她心想:“得,这女人回去后还得在单位讲一遍,住旅店带回个故事”。
  她放下勺子就走。
  他抬头不解,只得放下勺子跟随。
  她一路打听着来到一所小学。
  这里设置了考点。他俩都在这个考点。
  学校前面的小街两边站满了人,熙熙攘攘中轻松自在,这场考试不能改变什么,是人生中最轻松的考试了。
  她也算参加高考了。
  她感觉有人搭了下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是中专同学邬海霞。
  邬海霞大声说:“我一直守株待兔,就不信看不见个老面孔。
  嘿,一眼看见了你。
  走,再找找,看看还有谁?”
  邬海霞挽着她的胳膊钻进了人群。
  当从考场出来的时候,邬海霞和她又是形影不离。
  在他的目光中她随老同学去了。
  接下来就是,她到邬海霞驻地去,邬海霞到她住处来。
  汇聚的同学滚雪球似的多了起来。
  女生们相聚一起,聊的最热点话题是:
  “你处对象了吗?”
  “你想找啥样的?”
  “你们那里男生多吗?”
  “别说了,我们学校有个小子总纠缠我”。
  “那你就从了呗”!
  “我发誓不找同行”。
  “我要找粮库的。粮库福利待遇可好了,整年不用买粮油”。
  “红梅,你们在铁路沿线,找个铁路工人吧。铁路职工福利可好了。发服装,工资高。过年时发的苹果又大又红”。
  ……
  这些二十岁出头的女老师们规划着未来生活。
  既充满理想又实际现实。
  跃跃欲试地都在向幸福出发!
  那两天,他好像从她眼前消失了似的。
  她看不见他了。
  短暂的两天考试结束了。
  她背着小包来到火车站。
  候车室外面熙熙攘攘,候车的人更愿意在外面透气。
  她刚要往门里进,只听有个女声喊:“往哪里走?看这里”。
  她扭头一看,见小杨子靠在候车室门旁,她笑靥如花。笑得很反常。
  就在红梅眼神刚一转动时,看见了他。
  他与小杨子并肩站着。
  他不自然地说:“杨老师抢着买好了票,你的也买了,我们在这里等你”。
  我们?
  她扫了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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