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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宫升仙令!
在场的莫不是参加此次科考的院生,升仙令对他们的诱惑力毋庸赘述。就好比一群高三学生还在为高考拼命奋斗,而同届的另外一人却已经拿到了录取通知书,而且还是顶尖名校!
“乙木!”
应天轻轻摩挲云纹玉牌,今天才刚送出去一枚,转眼间却又收进来一枚。玉牌其上雕刻,应该是与天师门升仙令上的“丁辰”一样用来计数命名。
几十双雪亮的目光紧紧盯着应天收入怀中的玉牌,若是姬长生不在恐怕他们真要动了强抢的念头,毕竟升仙令只认手持之人不管来源。
洛非凡压下心头的火热,再看向应天的竟逐渐变冷,虽然以他的天资和背景要进云霄宫不难,但和由云霄宫第三代首席大弟子亲自引荐简直是天差地别。
应天这个无名小子何德何能!
“妙哉!此次盛会定成佳话。”
宁国侯摇头晃脑,一副吟诗作对的腔调,“就凭这一炉生灵丹,此次大赛丹道头名非属应天小兄弟不可!”
“有这一手炼丹,接下来的丹道也没什么看头了,侯爷还是掠过直接进入阵法的交流大会吧!”
众人见过应天的炼丹手段后自是不愿再出来献丑,都将希望寄予接下来的阵法大比上,就不信你应天在阵法上还能有丹道那样的造诣,风头可不能让一个人占尽了。
“是啊!侯爷放话说此次阵法大会与往年的不同,我等可是早就拭目以待。”
“哈哈哈!往年都是邀请阵法大师来出题你们来解,倒是枯燥的很,正好最近我新得了一幅阵图,便让你们来试试,谁能解得了,我便将此图赠送于他!”
宁国侯话音刚落便有侍卫呈上一副卷轴。侍卫向两边小心翼翼展开,动作轻柔,仿佛手中的是拼凑起来的碎瓷器。
卷轴摊开后,竟是半张残缺的水墨画。画底淡墨暗沉,中间绘着八只恶鬼龇牙咧嘴,形态不一,鬼火飘荡,好不吓人,八鬼圈围着一颗金光闪闪的珠子。
而残缺的边缘只有一只赤脚显露出来,不远处还有一半的飞剑悬空鹰视八鬼。
“此画笔墨简单却功力深厚,寥寥几笔便勾勒出群鬼乱舞的神采,而且八鬼几乎都是一笔描成,难能可贵,行里之间也多有神机,只是在下实在看不出这画中还潜藏着侯爷所说的阵图。”
一人当先摇头叹道。
“哦?连堂堂三级阵法师严子仲都没能看出来吗?”
“惭愧惭愧!”
严子仲连声叹道。
“不知在场的各位青年俊彦还有谁能替本侯解惑?”
宁国侯扫视着众人。
“连安颜?”
“在下惭愧……”
“海清?”
“小子我就是来凑热闹的,侯爷问错人了!”
名唤海清的俊秀少年大咧咧坐地回道,左手撑着下颚,右手中依然捏着玉杯自酌自饮。
“海泠姐,海清什么时候来的?”林珑瞅着少年嬉皮笑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便发笑。
海泠以手扶额,显然也是很头疼。
“洛公子?”
宁国侯又将目光投向了洛非凡。
“在下……才疏学浅……”
“小凤丫头?”
火小凤正伤怀着收回玉镯的赤凤炉。
“小凤愚钝……未能勘破玄机……”
“海泠与林珑呢?”
二女皆是摇头不语。
此画还真没看出来所谓的阵图何在。
“应天!你呢?”
宁国侯猛地转向应天,目光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
所有人又再次聚焦应天身上。
沉默。
所有人等待着应天的声音响起,但好久,应天只盯着残画却不发一言。
又是许久。
“不知道。”
“……”
应天终于说话了。
“不知道就早说嘛,还真以为你看懂了什么。”
“这人是有点真才实学,真是太能装了。”
“浪费感情……”
一连串的抱怨将应天淹没。
“吾儿可有所悟?”
宁国侯难掩失望之色,最后才问到姬长生。
姬长生从残画上收回目光,沉吟道,“此画含大法力,我也只能初窥门径,父亲是从何得来的?”
“此画来源颇为隐秘,为父也不能说清,只知道此画可以追溯到大周时期。”
宁国侯似乎并不愿意多说。
“此阵图的全部面貌恐怕还远远不止这一幅残图展现出来的,但就是眼前这残图也足以令我晦涩难明,所感所悟十不足一,唯一能明了的便是此图阵眼所在。”
“什么?长公子可是四级阵法师!竟然连十分之一都不能明悟?”
“此图什么来历?”
“定是秘宝!”
……
应天缓缓吐出一口气,这幅图他不是第一次见了。
不,准确的说,这幅残图的另外一块他见过。
“百鬼夜行。”应天喃喃道。
“大魏也有一块……”
应天思绪飘远了……
“哎,此图本王参悟日久,阵眼应该就在这赤脚之人。”
姬长生默认颔首。
“可惜可惜!”宁国侯叹道。
“看来阵发大会却要无疾而终了,着实憾事。”
“但今日丹道之会却是受益匪浅,此行不虚,父亲还是莫要强求。”姬长生宽慰道。
“也是,本王魔障了,今日多亏应小兄弟不吝,本王的赛事着实增光不少,实在该赏!”宁国侯抚须思虑道,“这样吧,既然应小兄弟浸淫丹道,我便将前几日年大师送来的泰皇炉赠送于你!”
“年大师!”
“泰皇炉!”
“就是十年铸一炉的年三丰大师?”
“可不是!曾言年大师此生立志只铸九炉,这泰皇炉算来正好是第八炉!”
“此炉足以令炼丹师为之疯狂!”
应天愣了愣,没想到炼个丹还有这福利。
一众侍卫抬着一座漆黑如墨的炼丹炉步履蹒跚地走进大堂。
“此炉相传是年大师登泰山之后有感而作,泰山雄奇宏伟,是为众岳之首,万山之王。”
“当得起泰皇的名字。”
泰皇炉形似巨峰坐镇,外形古朴,并无精雕细琢之功,反而更偏向粗犷野蛮,若是没有炉顶的炉口和炉底三足,活生生一座缩小版泰山。
应天自然不客气,上去抓着丹炉的一条腿就往肩上一扛。
“……”
刚才八个侍卫吆喝喘气才抬进来的泰皇炉此刻却如纸做的一般搭在应天肩头。
瘦弱的身子,背着铁板,扛着黑炉。
“真他么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