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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彼岸,花祭 / 02 幽灵画作 一

02 幽灵画作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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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西市向来热闹非凡,今儿更是人生鼎沸,据说来了西域神女即将为女皇献技,老百姓们都赶来凑热闹,江祭臣也混在人群中,他一袭白衣在众人之间格外显眼,面无表情得盯着渐渐行进中的所谓西域神女。
  一顶轿子腾空而起,红灿灿得,无人扛抬却稳稳前行,轿子中坐着一个面遮红纱,眉眼妩媚的女人,她的黑发挽在脑后,头上并无过多装饰,眉心有金色花钿,红色和金色相撞,更显西域风格,红唇透过面颊上的红纱若隐若现,她光着脚,斜靠在轿子上,脚踝处挂着一只铃铛,而铃铛的接头处,是一片碧绿的叶子,奇特,却似乎是不常见到的样子,只要是她过境之处,到处都散布着几分花香,迷得一众人群忘乎所以。
  有妇女出现扭住丈夫的耳朵,但丈夫依旧沉迷其中,女子见了,只轻蔑一笑,毫不放在眼中。
  江祭臣别过头去,他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原是想来西市卖上好的颜料,不想却遇见这么个热闹场景,不免有些扫兴,正要离开时,被人从身后拉住袖子,他回过头去正要发作,却见大理寺少卿司杨廷正焦急得看着自己,压着嗓子:“江祭臣,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没空。”江祭臣嫌弃得将自己的袖子从司杨廷的手中抽出来,想要远离人群。
  司杨廷快走两步跟上,挡在江祭臣面前:“今儿个是我拦着你,好言约你,要赶明儿个,恐怕就是大理寺卿付凌天带着人亲自来找你了。”
  江祭臣不解,他眉头紧锁,修长的手指捏住腰间一块造型奇特,宛若一朵花的玉佩,玉佩因为江祭臣的情绪变化微微泛着红色:“付凌天找我干什么?”
  司杨廷表情严肃:“你说呢?他是大理寺卿,他找你能有好事儿?”顿了顿,“跟我走。”
  江祭臣与司杨廷对视着,许久之后才收起视线,穿过人群先向前走去:“去我那。”说罢,没入人群背后,司杨廷低一下头,紧紧跟着江祭臣快步走着。
  隔着人群,红色轿子上的西域女子正一眼不眨得看向远去的江祭臣,直到他消失在人群深处,她才收回视线,冷漠得目视着前往。
  西市的阁楼高出,一个身材矫健的男人站在阁楼房顶一角,俯视着一切,他拥有一双猩红的眼,挺拔的身躯显得高大,杏仁眼不怒自威,高挺的鼻梁看上去宛若异族,更是让他原本就冷峻的脸平添一分冷漠。他唇角轻轻一勾,脚下一蹬,从高出跳下来的瞬间,一对深黑色的翅膀展开,划破天际,他飞身向远处而去,苍劲有力。
  江祭臣和司杨廷一前一后得向西市较为清净的一处阁楼走去,门口的小厮见到江祭臣回来,笑着上前迎接:“公子不是去买颜料吗?这么快就回来了?”说话间瞥见江祭臣身后的司杨廷,“二公子也来了,您有好些日子没来找公子了,公子倒时常惦记二公子和老爷。”
  江祭臣只偏头看一眼小厮,小厮笑笑,掩唇而笑,却并不因为江祭臣的冷眼而害怕:“是是是,小的多嘴了。”
  江祭臣回过眼神,继续向阁楼大厅走去,小厮跟上去接着说道:“公子,昨儿个陈家少爷定的画像,说是晚间过来找您画,您看......”
  江祭臣脚下并未停止:“推了吧,就说今儿个我身体抱恙,不接待了。”
  那小厮还想说些什么,只见江祭臣已踏门而入。司杨廷停下脚步,伸手拍了拍小厮的肩膀:“今儿个找你家公子有些公事要谈,你在门口守着,今儿个这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小厮笑笑,对司杨廷作揖,不解道:“二公子这话小人听不太明白,您找我家公子能有什么公事?自己兄弟......”
  司杨廷大笑出声:“我哥倒是把你惯养得不像话,你说话的口气倒不像是个小厮,赶明儿得空,给我哥瞅个媳妇儿才是正事。”
  小厮躬身唯唯诺诺得笑着后退一步:“公子的大事,我可说不上话去。”
  司杨廷见江祭臣完全没有理会两人说话,已经独自向阁楼高出走出,便拍了拍小厮的肩膀:“关门吧。”
  小厮虽有不解,仍上前关了这间以替人画像为生计的作坊。牌匾上写着“藏花阁”,字迹大气有力,是江祭臣亲手所写,之所以叫藏花阁,是因为在江祭臣的心中,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与花有关的过往。
  这间作坊虽称为作坊,却并不小,两层楼高,室内装饰清雅安静,以白素为主,室内悬挂着几许画像,都只是有身体,却不见面部,江祭臣沿着楼梯向上走去,他听得见方才司杨廷与小厮的对话,因常年与司杨廷一起办案,习惯了他这种态度,想来今儿个又有什么难破的案子找上自己,方才人多,原就是扰了他采买颜料的兴致,便跟着司杨廷一同回来。
  当司杨廷走上楼的时候,见江祭臣已经倚窗而坐,抬手拿起一支画笔,随手转动着,随性自然。
  “说吧,什么案子难着你了?”江祭臣不回头,只看向远处的人潮涌动。
  江祭臣拥有一双凤眼,面无表情的时候透着一股妩媚,他是在五岁的时候被司杨廷的父亲,当时的吏部侍郎司明宇带回家的,据说司明宇第一次见到江祭臣的时候,见这孩子眉清目秀,即使衣着脏乱,却难掩身上一股特别的气质,刚开始,司杨廷很讨厌这个哥哥,只因江祭臣太过聪明,凡事看过两遍便什么都会了,相反司杨廷,暗中与江祭臣较劲,却怎么都比不过他,于是,司杨廷便常常以打趣江祭臣为乐,两人小时候,司杨廷常常跟江祭臣打趣儿称,将来江祭臣很难找到媳妇儿,怕是新媳妇儿见了自家男人长得太美,怀疑不是个正常人。江祭臣从不搭理司杨廷的打趣儿,任由他随便说去。
  司杨廷从江祭臣那双凤眼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干咳一声:“你可听说昨晚东市出了一则怪事?”
  江祭臣转过脸来,无语得盯着司杨廷:“你知道,我向来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若是寻着案子来的,就快些说,若是别个,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扰了我的清净。”
  司杨廷摇摇头继续说道:“那家便是从巴蜀之地远道而来,准备参加殿试的张员外家。”
  “那又如何?”江祭臣的眉峰已经皱起,他知道司杨廷的性子,明明两句话能说清的事儿,非要用十句话去说,但习惯了,却也能耐下性子。
  “我一早奉命带人去查看,那家书童说他家公子被鬼魂儿带走了。”司杨廷说话间也透着不信。
  江祭臣冷笑一声,低下眉眼,乌黑的头发从肩头滑下来,落在白色的面具上,像是一抹点缀般好看,修长的手指握着纤细的笔:“说结果。”
  司杨廷凑近江祭臣:“谁都没当真,但是那书童已经吓得没了半条命去,说是昨夜三更,他家公子被迷了心窍,一个人走进了一座无人扛抬的红色轿子,消失在夜色中,就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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