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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往王都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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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没什么好提的了,在一天过去后,城堡又恢复到了往常一样,1234年11月15日,天主教徒的盛大宴会,降神日到了,阿斯图里亚公爵在巴瑞斯的宫廷里过节,留在城堡里的仆人与卫兵同乐,在一间空房间里,搬了几张木桌,整了个联欢晚会。
  露易丝也参加了这场晚会,全程很和谐,没有发生什么冲突,只是可惜少了几个厨子。
  几名卫兵从城堡外的村庄里搬了几桶小麦酿成的烈酒,喝了起来,当然,这是付了钱的。
  喝醉了的士兵醉醺醺的说道:“哈德利尔,你个王八蛋!敢不敢来跟我比划比划!”
  “来啊!”对面明显也喝多了,双方掏出剑就开始比划了。
  “我跟你说啊,我家小子可难管了,昨天去偷隔壁玛丽太太的鸡了,还挺美,给自己炖了锅鸡汤。”
  “哈哈哈哈哈,玛丽太太昨天还跟我说呢,原来是你家小子干的!我家的就很省心,不是我说……”
  熏人的宴会很快就结束了,几名士兵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
  阿德里娜有点后悔带露易丝来了。
  “大小姐,回去吧。”阿德里娜扭头,将视线转向了露易丝。“大小姐你在干什么!?”
  只见露易丝拿着一杯烈酒,咕咕下肚。
  “苦,好难喝。”露易丝的脸颊微红,然后倒在了阿德里娜的腿上。
  “该死!”
  于是最后阿德里娜把露易丝背回去了。
  她睡的很熟。
  “晚安,大小姐。”阿德里娜戳了几下露易丝的脸,回自己的寝室睡去了。
  之后倒是没什么可以说的大事了。
  阿德里娜认为露易丝这种太在意别人的讨好型人格会在之后吃大亏,于是自今天起,阿德里娜便兼任了露易丝的心理老师。
  公爵夫人之后回来了一趟来看她的孙女,顺便口头奖励了阿德里娜,然后这几天,公爵夫人便一直在家,露易丝也很乐意与她的奶奶在一起。
  得知公爵的孙女被刺杀了,阿斯图里亚公爵领下的几个伯爵也纷纷派人来慰问,虽然他们没见到露易丝本人吧。
  阿德里娜觉得有些大题小做,因为露易丝除了当时太紧张摔了一跤,还被赶来的医生瞬间治愈外,就没什么了。
  待一天的工作结束后,阿德里娜找上了那名医生,表示想要进行医疗魔法的修习,在得到到罗西埃的作保以及阿德里娜的钱之后,医生法拉芒才勉强答应下来。
  于是乎,忙碌的两年过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阿德里娜的身高长到了138cm,体重也上升到了62斤。
  “我tm。”看来两年长了2cm的阿德里娜对此也很满意。
  露易丝在这两年则长到了128cm。
  “大小姐。”阿德里娜给露易丝梳理头发。
  “怎么了?”
  “您是不是长的有点,着急?”
  “欸,为什么这样说。”
  “没什么,就说说而已。”最后一根头发被捋顺,阿德里娜给露易丝套上发圈,整了个单马尾。“话说马上您就要去王都了呢。”
  “嗯。”她显得有点不安。
  “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呢。”阿德里娜将梳子放回原处,接着说道:“不用担心,我会随大小姐一起的。”
  “真的吗?”她很惊喜的样子。
  “真的。”
  “太好了!”
  “到了那边,我也需要换身衣服了。”
  阿德里娜能去学校,是因为罗西埃的推荐,因为阿德里娜的年龄偏大,所以罗西埃在回来考察了一下阿德里娜的身高后,在年龄一栏写下了8这个这个数字。
  在与露易丝道别后,在一间空房间里,穿上了罗西埃送她的女装,一件朴素的衣服。
  “话说这人为什么随身带女装?”
  在稍作准备后,阿德里娜与露易丝坐上了去王都的马车。
  可以说,阿斯图里亚是阿德里娜见过最穷的贵族了,阿斯图里亚公爵领地方虽然好,但面积太小,加上公爵还较为良心,提倡一切从简,据说因此,阿斯图里亚家一直被其他贵族看不起。
  看着窗外熟悉的场景逐渐从视线远去,阿德里娜的眼睛被蒙住了。
  “c,谁乱扔纸啊。”阿德里娜小声嘟嚷。
  “上面有字欸。”
  阿德里娜听后一看,上面是用法兰语翻译的《圣经》。
  嚯啊,谁这么大胆。阿德里娜心想。按教廷那德行,干出这种事的早变成熟人了。
  阿德里娜再一看,上面是截了一段,内容大概是圣经里讲述人人皆受天主护佑的那段,译者还夹带了点私货,论述了自己的对天主的看法,大概意思是因为人人皆受天主护佑,因而人人皆具神性,继而得出人人平等,最后还嘲讽了一下教廷。
  全文用的是最基础的词汇,还有里拉第字母标注,不夸张的说,作为一个法兰人,只要字母认全了,就能理解这说的是什么了。
  干出这事已经不是变成熟人能解决的了。
  阿德里娜看完的看法倒是觉得这个想法太超前了。
  露易丝很好奇,经过两年的文字学习,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当这些简易的单词连到一起,她就不能理解了。
  看到这东西,阿德里娜想起了一年前,泽兰神学家卡尔·维斯特伐利在布鲁德斯的红衣主教的修道院门前,焚烧其出售的赎罪券,并在数千名的市民关注下,发表了一个小时的演讲,自此以后,天主教维斯特伐利派开始在泽兰传播,现在看来,已经传到法兰境内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阿德里娜。”
  “乘时代之风而起的思潮。”
  “听不懂。”
  “大小姐可以不用管它的。”反正也也听不懂。这后半句阿德里娜没有说出来。
  “好吧。”
  阿德里娜将纸扔出窗外,她很想看看这股宗教热浪会引起怎样的结果。
  一路上,露易丝非常安静。
  “大小姐想听什么故事吗?”
  “不太想听。”
  阿德里娜将拿出的故事书放了回去。
  大小姐的爱好跟小孩沾不上边呢。
  露易丝的爱好是阿德里娜在十三个月前得知的,那天上午,阿德里娜正在她的快乐老家,就是那空房间,快乐的砍木桩,上完课的露易丝瞎逛,撞见了正在击剑的阿德里娜,对此,露易丝表示她想试一试,然后自那天起,每天下午,阿德里娜就跟她一起击剑。虽然年龄大个6岁,但体格上差的并不太多,所以也不算欺负人。
  露易丝看着也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从她的表情来看,不难看出的出她对未知的喜爱。
  时间就这么过去,露易丝依旧在看窗外,车夫也很木讷,阿德里娜见状,也拿出了一本关于魔法书读了起来。
  “师傅,我能问件事吗?”
  “啊,噢噢噢。”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按书上说,世界上应该有很多魔物才对。”
  “这里是官道,没有的,魔物。”
  “是吗?”阿德里娜感受到了魔物的气息。
  “吼~”这是一声充斥着野性的声音。
  从道路右侧的丛林中,钻出了一只爬行的穿山甲。
  穿山甲,但是大了一点。
  只见这只类穿山甲的魔物身高大概二米,体长有大概十余米,背有灰色磷甲覆盖,头尖尖的,其实按照书上所述,这种魔物的名字叫破岩虫,但阿德里娜习惯叫它穿山甲。“B级魔物而已。”阿德里娜勾嘴一笑,明眼人都能看出她要装B了。
  “乔兰治先生,给它整个活!”
  马车上还坐着位大哥呢。
  “你这两年变得放肆许多唉。”
  “多谢乔兰治先生了,下次请您吃顿饭!”
  “刚来时的你去哪了啊。”嘴上这么说着,乔兰治已经抽出长剑,预备战斗了。
  车夫也是见多识广,立马转向,将马车停到道路左侧的石檐之下,然后下马跑到了安全处。
  阿德里娜看露易丝依旧在看窗外,心里生了一丝敬佩。
  “大小姐,快下车吧。”
  没有反应。
  “大小姐?”
  依旧没有反应。
  阿德里娜将脸凑过去,好家伙,原来睡着了,睡的还挺香,阿德里娜看这样,也不忍叫醒露易丝。
  “您就在马车上呆着吧。”
  阿德里娜刚准备起身下车,衣角却被露易丝拉住,她回头,露易丝依旧是趴在窗沿睡觉,只是她的右手已经抓住了阿德里娜的衣角。
  “什么叫我不用知道啊……”她的声音很微弱,梦话无疑。
  阿德里娜没太在意,将露易丝的手轻轻放下,然后下车去支援乔兰治了。
  法兰的工艺是优俾亚一绝,就比如,这只类穿山甲的魔物无法穿透官道上的地面。
  乔兰治已经与这只魔物缠斗到一起了,作为一名贵族子弟,这是乔兰治为数不多的实战。
  魔物吐着舌头,分泌绿色不明液体,然后将其汇聚成团,时刻准备喷射。乔兰治自然不能让其得逞,他冲上去,一剑弹开魔物的利爪,然后在魔物下颚纵身一跃,从下到上一剑贯穿了魔物的嘴,绿色毒液混着黑血从伤口处沿着剑向下流淌,魔物的身体逐渐变绿,乔兰治见状,连忙离开现在的位置,以魔物腹部为中心,毒液开始迅速扩散分泌,并最后滴在了地上。
  几滴毒液溅射到了乔兰治的身上,被毒液沾染到的地方冒出白烟,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乔兰治的左腿遭了殃,大腿处整一块都凹下去了,鲜血从其中大面积的流出,按照这个出血量,十分钟就寄了。
  乔兰治看着龟在毒液中的魔物,有点无从下手,他是无魔法天赋的剑士,无法近战也就代表着无战斗能力。
  阿德里娜找到了机会。“乔兰治先生,请您把它固定在原地,两秒就好。”
  在全身范围释放完毒液的魔物似乎很是得意,它站在毒潭上,开始凝结嘴炮。
  “虽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似乎不需要了呢。”
  “接招吧,穿山甲!”阿德里娜释放了她新学会的火炎弹,这是一招进阶魔法。
  火焰点燃了魔物下方的毒液,并且发生了爆炸,魔物被掀翻了,露出了洁白的肚子。
  “就是现在!”
  “『回旋』”
  乔兰治的反应很快,忍着痛,冲上去在空中转了两圈,一剑引起的风刃使魔物的胸膛被撕开,乔兰治接着趁热打铁,又使用了两次剑技,从尾尖一直到头,被切成两半。
  战斗结束了。
  补充说明一下:前文提过,魔法的大部分能源来自自然中自带的,人的魔素起引导作用,但魔物是例外,它们纯靠自身的魔素释放魔法,但两者都魔素本质上是一样的,破岩虫释放出来的毒液本质上还是魔素,但这也分两种,一种就是其凝聚及发射时期的成型毒液炮弹,这是受破岩虫魔素控制的,属于极其活泼的魔素,几乎不会受外部干扰。另一种就是刚刚阿德里娜点燃的那一堆毒液,那已经不是由破岩虫控制的了,可以当做一堆聚集成堆的魔素,在由阿德里娜魔法带去的引导魔素利用后,放出了远大于魔法本身威力的威力。
  阿德里娜给乔兰治治疗了伤口,虽然还缺一大块肉吧,但起码不流血了。
  “回家开香槟喽!”乔兰治正在拿着一把小刀对尸体进行温情抚摸。
  “乔兰治先生,能请告诉这能卖多少钱呢?”
  “大概50枚金币?我也不知道耶。”
  50枚金币!这对于阿德里娜来说可是一个天文数字,虽然阿德里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需求,但钱谁不希望多一点呢?
  “那个……”
  “送你了。”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麻袋,装满了鳞片。“这玩意挺常见的,老爷子都不稀罕。”
  “老爷子”应该是乔兰治的长辈吧。阿德里娜想着。
  在将这只破岩虫剖的只剩下大气的主要组成部分后,一行人又重新坐上了马车。
  阿德里娜手里拿着刚刚那只破岩虫的眼睛,揉来揉去,手感极好,而且不吓人,硬度较高,绿绿的,感觉都可以挂脖子上当挂饰了,不过真挂这么个东西出去会被人笑话吧。
  “啊呜~”露易丝醒了,揉揉眼睛。“阿德里娜。”
  “在。”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她的声音还有些中气不足,看来还没睡醒的样子。
  “穿山甲的眼睛。”
  “穿山甲?是什么?”
  “大小姐想看看吗?”
  “嗯嗯。”
  阿德里娜将眼珠子交给了露易丝。
  她观摩了片刻,然后一把塞进了嘴里。
  阿德里娜的瞳孔骤缩。“那个不能吃!”
  “啊,甜的,能吃!”
  合着这是甜的都能吃是吧?
  既然眼已下肚,也没什么办法了,阿德里娜观察了露易丝的全身上下,确认没事后,又翻开了从图书馆借的一本关于魔物的书——平常都是当山海经看的,翻到了破岩虫那一页。
  上面画了破岩虫的长相,技能,习性,危险程度,战利品解剖等等,阿德里娜在最后一栏看见了眼睛。
  “致幻!?”阿德里娜扭头看向露易丝,透露出了一丝担忧。“大小姐您有什么感觉不对劲吗?”
  “没有啊。怎么了?”
  看起来似乎没事。
  “阿德里娜你看你后面!”露易丝指向阿德里娜后方的窗口。
  阿德里娜下意识的回头,远处有炊烟袅袅,其间数十人正激烈的交流意见。
  不就是山贼火并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彩虹在天上飞欸!”
  “额……大小姐?”
  “糖果会说话了,阿德里娜快看!咦,人呢?”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我咬。”露易丝一口咬住了阿德里娜的胳膊。
  阿德里娜的胳膊被这酥软的嘴包住,表情非常的享受,大概?起码刚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
  “啊痛痛痛痛痛痛痛痛。”该怎么让她松嘴呢?跟处于被致幻状态的露易丝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就这样吧。”阿德里娜放弃了,因为露易丝咬的太紧了,还好露易丝年龄还小,处于阿德里娜能接受的范围里。
  于是就咬了一下午。
  事后,露易丝还若无其事地问道:“阿德里娜你这是被谁咬了吗?好深的印啊。”
  “没有没有,我自己咬的。”
  “原来如此。”
  作者的话:到现在一个前传性质第一卷就完了,现在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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