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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漫长的相遇 / 第二十一章 意外怀孕 2

第二十一章 意外怀孕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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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星期,俞纾冉没有与陈彦说一句话。陈彦好几次跟她主动示好,而且就在她几乎要被他的善意打动的时候,他总会不识时务地提起堕胎的事。
  于是,俞纾冉干脆每天很晚回家,即使下班她也坐在办公室里迟迟不离开。她宁愿呆在公司也不想回家听陈彦软磨硬泡的劝阻。
  俞纾冉惊诧于陈彦的理性,她把他的理性认定为骨子里的冷酷与自私。有时她想“大概陈彦的感性在四年前追随我从西安到BJ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用光了吧!可能余生他都只会用理性对待我、对待我们的生活!或许,他本就是理性至上的人,四年前的他并不是真实的他,现在的才是!”
  既然无法打动他、说服他,那么她唯一能对付他的方式就是拖延——她打算拖到过了做手术的时间,让陈彦被迫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
  大约一周后,俞纾冉开始出现频繁的孕吐,她在公司好几次都被同事撞个正着。虽然她装作肠胃不舒服,可她还是被领导找去谈话。
  她领导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着一张精明的脸和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她对大家的工作要求非常刻薄,很多时候近乎吹毛求疵。俞纾冉的反常行为自然没能逃过她的眼睛。这天她把俞纾冉叫到办公室,邪魅又虚伪的笑着对俞纾冉说道:“小俞,你来公司也有段时间了,快转正了吧?”
  ““嗯,快了,下周开始就转正了。”俞纾冉回答。
  “小俞,你来公司以后工作做的也不错,可是你最近这个状态好像不太好啊,脸色也不好。我有好几次撞见你在洗手间吐了,是怎么回事?最近身体不舒服?”她盯着她问。
  “谢谢何总关心,我只是最近肠胃不太好,没事,不影响工作。”
  “小俞,你是不是怀孕了?我记得你还没结婚吧?”她直勾勾盯着俞纾冉阴阳怪气地问。
  “没有——怎么可能怀孕呢——我还没结婚呢!“俞纾冉微微一笑,故作镇定地说到。
  “没结婚也不影响怀孕啊!现在未婚先孕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你说是吧?”她邪魅地看着俞纾冉。
  俞纾冉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隐瞒怀孕的事,已经被这个长着一双鹰眼的女人看的一清二楚似的。“我真没事,何总,我就是肠胃炎发作了,吃点药调理调理就好了。”俞纾冉微笑着说到,她的语气中透着下属对上级那种自然而然的恭敬之情。
  “我觉得你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吧,身体最重要,你说是不?”她阴阳怪气地说。
  “何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辞退我吗?”俞纾冉直直地看着她问。
  “你也知道咱们公司规模也不大,怀孕员工对公司来说成本太大。互相理解么。”她咧着嘴说。
  “何总,公司以这种理由辞退我不妥吧?我在工作中没有任何失误,就因为我最近肠胃不好呕吐,公司就怀疑我怀孕要辞退我?我本来也没怀孕,即使我怀孕了,劳动法也不允许怀孕期辞退女员工吧?”俞纾冉有条不紊地反驳到。
  “劳动法归劳动法,但小俞你不还没过试用期吗?公司觉得你不合适辞退你也是正常的,你说是吧?”她依旧咧着嘴说,似乎要用丑陋的微笑掩盖她言语中的恶意。
  “何总,您刚才自己亲口说我工作表现不错,现在又说我不合适!”俞纾冉争辩到。
  “可你最近状态不好不是?小俞,大家都互相体谅下,你从明天开始就不用来公司了,工资公司给你算到月底,多半个月工资不错啦。大家都互相理解下!“她狡黠地说,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和拒绝的强硬。
  “可是——”正当俞纾冉还在脑海中搜寻合适的字眼准备反驳时,她极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就这样吧,我还有工作需要处理,你先去忙你吧。一会儿我安排人事跟你做交接。”
  俞纾冉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她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失业碾的粉碎。这不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失业,这是命运在她身上投下的第一枚阴险的石子儿。这枚石子儿让她的执拗与坚持在陈彦面前几乎失去了胜算。
  后来,俞纾冉在陈彦的劝诫下去了医院。一个未婚先孕又刚刚失业的女人的命运注定如此。在坚不可摧的现实面前,她的个人意志几乎弱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那个曾经在无数个夜晚对她百般温柔的男人,实际上是个充满野心却又懦弱无能的男人。不管他如何细致地替她安排手术,又是网上预约,又是电话确认,在俞纾冉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同一个自私的目的。
  手术那天,陈彦带着俞纾冉早早去了医院。路上他始终握着她的手,柔声细语地跟她说:“这家医院还不错,医疗设备很先进,医生跟我说了手术全程你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疼。”
  俞纾冉阴沉着脸望着窗外,一言未发,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感到厌恶甚至恶心。
  半小时后,她们来到了医院,俞纾冉依旧缄默不语。医院白色的瓷砖墙壁亮得刺眼,银色的座椅明晃晃地排列在护士站外,好几对年轻男女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面。那些女孩跟俞纾冉一样,都是来堕胎的。那些男孩也大多握着女孩的手,跟陈彦一样。“他们是在通过握紧女孩儿的手来给予女孩勇气的吗?他们还会做别的吗?都是些不负责任的混蛋!”俞纾冉看着周围的男人心里咒骂着。
  当俞纾冉怀着仇恨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时,陈彦一会儿跑前跑后的忙活着缴费;一会儿又坐在俞纾冉身边陪伴着她;就连她做检查时,他也跟着她,直到他被医生挡在门口。
  做完检查后,俞纾冉又回到了长椅上,她面色沉静,像一个等待命运宣判的人似的,眼神空洞而悲凉。
  “20号俞纾冉。”当护士叫到她的名字时,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俞纾冉这时才清醒过来,意识到接下来将有恐怖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而且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事。她害怕极了,极度的恐惧让她迈不开步子。她脑海中迅速浮现了一副画面:一个全副武装的医生拿着某种尖锐刺眼的医疗器械在她体内探寻搜索,直到夺走她腹中的小生命才肯善罢甘休。
  “走吧,宝贝儿,到你了。”陈彦站起身来,一只手用力拉了拉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俞纾冉。
  “别叫我‘宝贝儿’,我觉得恶心!”俞纾冉把陈彦的手重重地甩开。周围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她熟视无睹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
  “俞纾冉,差不多行了,都到你了,赶紧的,医生护士都等着你呢!别在医院丢人现眼!”陈彦把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凑到俞纾冉耳边对她说完这番半威胁半央求的话。
  “我不想做,我害怕!”俞纾冉声音颤抖地说。
  “来都来了,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乖——”陈彦说着又用力拉了拉她垂在椅子上的手臂,这一次她站起身来,他几乎毫不费力地将她拉了起来。
  陈彦一直把她送到了手术室门口,她恍恍惚惚地了走进手术室。一进门便听见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把裤子脱了,上床。”戴口罩的医生站在手术台前,身边站着两个护士。
  俞纾冉恍惚中顺从的上了床,那是她第一次在手术灯刺眼的照射下赤裸着下半身躺在一张陌生而冰凉的手术台上。由于极度的恐惧,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泪夺眶而出。
  “别紧张,一会儿就好了。打了麻药,你全程都没有知觉的,不疼,别怕。”医生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慰到。昏迷之前,俞纾冉一直在颤抖和流泪。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在了另一张床上——那是一张病床,床边坐着陈彦。
  “宝贝儿,你好点了吗?“陈彦一只手轻抚着俞纾冉额前的头发,一只手紧握着她的右手。
  “我好疼。”俞纾冉声音虚弱地说。她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毫无血色。
  “再坚持一会儿!医生说有的人术后疼的比较厉害,是因为身体对疼痛比较敏感,可能你就是这个情况吧。过一个小时疼痛就会缓解,我们就可以回家了。”陈彦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着俞纾冉由于出汗而湿漉漉的额头,将她凌乱的头发拨到脑后。
  俞纾冉没再说话,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枕头上,钻心的疼痛席卷了全身,她已分不清哪一种是手术带来的疼痛,哪一种是爱情幻灭的疼痛。
  陈彦见状,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着“宝贝儿,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堕胎了。医生刚刚给我看了孩子,我看到了,我很后悔!对不起!宝贝儿,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俞纾冉听到孩子两个字时泪水更加汹涌地顺着脸颊倾泻而下,她旁若无人地抽泣起来。
  陈彦紧紧握着她的手,嘴里喃喃地重复着“宝贝儿,别哭了!对不起!”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陈彦谨遵医嘱照顾着俞纾冉。然而遭受失业与堕胎的双重打击后,俞纾冉对于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然心灰意冷。连同那个鲜活的小生命一起被拿掉的还有俞纾冉对爱情的美好期望。她与陈彦之间划出了第一道永久的裂痕,尽管那时她以为那是陈彦在她心口留下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伤痕。
  她面对他是总是面无表情、沉默寡言。陈彦感受到了俞纾冉巨大的变化——以前她总是跟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会与他分享,然而现在她甚至连她的只言片语也听不到了。
  起先,陈彦试图找些话题打破她们之间凝滞阴郁的气氛,但他发现这些有意为之的套近乎毫不奏效。他终于因为无法忍受这种沉闷的氛围而决定向卧床休养的俞纾冉直抒胸臆。
  “纾冉,你不能总不理我啊!我知道你生我气,可是孩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希望你可以放下,以后等我们结婚了还会有孩子的。我们现在好好奋斗,争取过几年买房结婚,到时候我们再要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好好的啊——“陈彦说的话千篇一律,俞纾冉充耳不闻更懒得辩驳。
  “嗯,我知道。”俞纾冉淡漠地说。
  “纾冉,你到底要怎样嘛?不管我说什么,你要么不理我,要么就说’嗯、哦、知道了’,你这样我很不习惯!”陈彦焦急地说到。
  “我没怎么,我只是没力气说话。你不用多想了。”俞纾冉说。
  “你哪里不舒服?现在还疼?“陈彦急切地问。
  “有点,我睡会儿。“俞纾冉说着便转过身去。
  这种冰冷阴郁的生活氛围一直持续到俞纾冉离开。这一次,她真的决定要离开了——离开占据在她心中很多年的“梦之城”;离开这个曾与他风雨同舟的男人。她的梦彻底破碎了,她的精神堡垒全面坍塌了。她要回家,回到永远向她敞开的怀抱中去。
  这一次,她对他只字未提,她决定悄悄离开。临行前,她给他留了张简单的字条,上面写着五个字——我走了,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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