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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憾树蜉蝣的宣战 / “卫道者”的作风 5

“卫道者”的作风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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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天的行进后,窄桥上那条放眼望去空无一物的地平线上终于有了一点凸起的痕迹,然而无论多么向前都只能隐隐看见建筑的些许轮廓,因为整个战争之神的浮岛都被笼罩在了一层淡黄的浓雾之中。
  穹铭对眼前的景象感到厌恶,他曾一次又一次地试图离开这里,如今却是绕了一大圈,重新回到昔日最反感的土地上。
  曾经布瑞特向穹铭提起的承诺并没有实现,他却把这看做了唯一的希望,他一度疯狂的沉溺于那些不成文的约定,恨不得加倍地履行当初作为教徒应尽的义务以尽早实现神的诺言。
  可惜事与愿违,他也算是高看了自己,新的世界在无数信徒们的努力下诞生了,旧的统治被推翻,神明却对当初的诺言只字不提,大刀阔斧地把世界改造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场骗局,可碍于那些亲眼所见的强大“神力”,他不敢贸然反抗,只能默默看着与所愿完全相反的一切继续进行……
  “新世界”的天是灰色的,昼与夜皆是介于有光与无光之间的昏暗,时而光压住了暗,时而暗又覆盖了光,这样微弱的变化就是一天悄然流逝之后所剩的蛛丝马迹。
  教堂是一座高大的环形建筑,每一层的内圈都设有看台,看台后则是很多房间,有些是住人的,有些则摆满各种武器,这不像是个教堂,倒像是个斗兽场。
  的确,这里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一场场角斗,布瑞特让教徒们在环形建筑物中间的空地上厮杀,用这种神赐的特殊武器从他人身上获取蓝色的灵魂,然后再将灵魂饮下——这就是战争之神所言得到“永生”的方式。
  但以前的穹铭并没有参与其中,因为他是对布瑞特建立新世界帮助最大的人之一,他被允许在看台上围观而非和广场中央的人刀剑相向。有时那些教徒被砍得奄奄一息时,神力就会自动把他们传送到某个其它地方,数日后再回来时就已经恢复如初了。
  无休止的战斗也的也是穹铭厌恶战争之神布瑞特的原因之一,实际上唯一让他感到舒适的只有那种永远保持昏暗的亮度,比起亮得骇人的“白天”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昏暗”已经是最让人安心的了。
  “已经到了……你们先回避一下,我去找某人叙叙旧!”穹铭叫停了身后的长队,丢下一句带着点杀气的叮嘱后独自走上前去,环形教堂有一个看似倒塌形成的缺口,可事实上那里就是教堂的大门。
  一道白光突然从穹铭面前扫过,他早有防备,左手反手举起随思绪又从长刀变化为权杖的黑色武器,挡下了迎面而来的攻击。
  “飏祺?果然是你啊!”穹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意思,定睛一看,那人也的确是他印象中那个黑发及腰而有红眸的女子,“你是战争之神布瑞特所定的侍卫——也许现在还给自己‘升职’成教皇了,对吧?”
  “你是谁?”名为飏祺的女子话语中充满了鄙夷。
  “我是谁?你们的教皇,穹铭!”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身后随机展开一面足有一臂多长的蝠翼,鲜红色皮肤包裹骨骼牵动蝠翼缓缓扇动着,掀起一阵微风。
  “教皇?何以见得你是我们的教皇?”飏祺笑了起来,笑得狂妄而放肆,她身后也展开了一面蝠翼,大小与穹铭不相上下,甚至比穹铭还要略大一些。
  飏祺所穿的也是一身战袍,不过这身战袍是暗紫色的,如果蝠翼和战袍让穹铭看起来更显威风,那这副装束对飏祺而言完全可以用“冷艳”来形容。
  和生命之神相比,战争之神似乎要更加慷慨些,
  除了给当时的教皇百分之十的神力交给教皇以外,还分别给了执事和侍卫各百分之五,又给所有教徒平分了百分之五。
  这样的做法直接让他身后的四面蝠翼少了一面
  ,而争夺神力也成了后来教徒们拼杀的动力之一。
  “我们这里很早的时候的确有这样一位教皇,不过吧……他自己后来跑出去了,声称要去追寻一个新的神明,我猜他追求外神的过程肯定四处碰壁吧?否则怎么会无功而返呢?”飏祺讥巧地说着,傲慢之情溢于言表。
  “那……我不认为有人会自愿将神力这样最珍贵的东西轻易交给他人的——所以我们的执事已经‘发生了意外’,也许还尸骨未寒呐,对么?”穹铭见状,心中不由得有些慌张,但依旧表现得很镇定,继续用冷眼直面飏祺那赤色的双眸。
  “你猜得没错,但并这不重要啊,很抱歉,你改变不了什么,教皇这个职位已经易主了——我们的神明说过,要让最有实力的人拥有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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