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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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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简清电话的时候,纪梵正巧坐在省厅八层的会议室内。
  
  电话那端的女生环顾了一圈客厅,没看到人,问:“你出门了?”
  
  “嗯。”
  
  “今天不是周六吗?检察院又临时加班?”
  
  纪梵笑了下,如实回答:“不是,在省厅,肖祁墨这边有点事情。”
  
  听到这个名字,简清恹恹地“哦”了声。直觉应该又是什么严肃的事情,便没有多问。
  
  想到她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打电话,纪梵靠着身后的椅背,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有事?”
  
  女生哼哼了一声,坦然道:“确实有事,你之前不是说要陪我去买礼物吗。所以今天晚上的时间,归我。”
  
  说到最后,还有些许霸道。
  
  闻言,纪梵失笑,后知后觉想起了这个约定的由来。前几天家里的阿姨打电话过来时,他正好有事就顺手让她接了。
  
  结果,阿姨提了句跨年回家吃饭的事情,还盛情邀请简清一起去。不知道聊了些什么,等他洗澡出来,这事已经被那边单方面定了下来。
  
  简清不好意思拒绝,但答应之后又不能空手过去。毕竟这是第一次见他的父亲,说什么也要他帮忙参谋参谋,提前备好礼物。
  
  想到这,纪梵有些无奈地扯了下唇角,妥协:“行,晚上我陪你去。”
  
  他话音刚落,耳尖地听到电话那端关上门的沉重声音,当即蹙了下眉,质问:
  
  “你要出去?”
  
  简清不以为然,走到电梯口抬手摁下下行键:“对啊,反正你不在家,我就答应了李思泺的下午茶邀约。”
  
  她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刚好,我还可以顺便去趟卢婉菁的花店。她昨天和我说今天会进一批新品种的花,我打算去看看。”
  
  纪梵耐心地听着,顿了几秒钟才道:“那你注意安全,我这边结束了过去接你。”
  
  “好。”
  
  “……”
  
  挂了电话,纪梵盯着漆黑的屏幕看了会,才慢条斯理地将手机搁在桌面上。而后,他敛起笑容,目光平静地看着办公室内其他的几个人,淡然道:
  
  “说吧。”
  
  他的嗓音十分清冷,和方才打电话时的语气截然不同。
  
  肖祁墨没着急回答,而是朝一边的圆脸女生抬了抬下巴。后者明了他的指示,立马在白板上贴了几张照片。
  
  一连贴了三张照片,平行而列,纪梵面不改色地看着她做事前工作,缄默不语。
  
  待秦灯准备完毕,肖祁墨挺直身板,开门见山:“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在这几位女性中,谁之前在接触你的同时可能见过徐淞鸣,或者是在你们谈话的内容中提到过。”
  
  纪梵凝眸,一一打量着照片上的女性,默了片刻,反问:“为什么是她们?”
  
  肖祁墨和一旁的郑枢烨互看了一眼,后者推了几份资料过去,解释:“警方调查了近期你的人际交往关系,筛查过后,发现这几位符合要求,都是离婚女性。”
  
  纪梵眉峰微挑,似乎对这个重点感到有些意外:“离婚女性?”
  
  肖祁墨点头,不慌不忙地补了句:“准确来说,是离婚并且获得孩子抚养权的女性。”
  
  纪梵拧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穿着警服的男人顿了顿,递了份文件给他:“我们查看了徐淞鸣父母离婚案的卷宗。”
  
  “他的父母在他七岁的时候离婚,据说是他母亲主动放弃了抚养权,就此离开,所以徐淞鸣当时判给了父亲。”
  
  纪梵翻看着手中的复印件,肖祁墨说的话基本都得到了印证,让他无意识间蹙紧了眉。
  
  “但他的父亲长期酗酒,经常在醉酒之后殴打徐淞鸣。我们怀疑他杀人的动机是受到家庭影响导致的严重心理畸形。”
  
  “因为自己的处境艰难,他嫉妒那些获得了母爱的孩子,想要让他们和自己一样。”
  
  阳光自高层的玻璃窗渗入,洒在他手中的这份资料上,恰巧圈定了徐淞鸣的名字。
  
  肖祁墨看了眼他的表情,将白板移近了些:“从这个角度出发,再深究十六年前的三名受害人信息,完全符合方才提出的两点。”
  
  “按照过往对连环杀人案的经验分析,他的行动可能不会就此停止。所以我们想麻烦你,想一下之前和徐淞鸣接触时的细节,一点点也可以。”
  
  纪梵抬眸,手上的纸张因为用力被他捏出了褶皱。他抬起下巴,镜片微闪,也挡不住俊脸上凝重的表情。
  
  看着照片上已经有些陌生的面孔,纪梵的大脑中闪过了无数个破碎的片段,连带着那个场景下的对话,也跟着在他耳边接二连三的响起。
  
  国庆假前,他去南港大学等徐淞鸣吃饭。面对怎么认识刘新玉的问题,并不重视地随口一答:
  
  “她离婚争抚养权,简清所在的律所刚好受理了这起案子。我听她们聊了会,就提了点建议。”
  
  胡璇的蛋糕店内,当他环视空荡荡的店铺,房东在他耳边惋惜遗憾的哀叹:
  
  “哎,命运真的造化弄人。她好不容易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生意也不错。没想到竟然……”
  
  想到这里,纪梵伸手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捏着镜腿,一言不发地看着白板上的照片。尽管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
  
  离婚女性。
  
  抚养权。
  
  默念着这两个关键点,再结合之前想起的话语,他有些懊恼竟然没有更早的察觉。但懊恼过后,他又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突破案情,便思路清晰地开始回忆之前两起案子的细枝末节。
  
  肖祁墨和郑枢烨都摸不透纪梵的意思,正想说话,就见男人阖上眼眸,捏了捏眉心,哑然出声:
  
  “既然十六年前的动机可能是因为长期被父亲毒打,而无法压抑心中的负面能量,想要寻求发泄。那么近期的两起案子,又怎么说?”
  
  他的睫毛颤了颤,问出了心底最深的疑惑:“为什么隔了那么长的时间,在他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的时候,再次犯案?”
  
  “这次,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男人问得掷地有声,字字诛心。肖祁墨眸色渐深,看着他闭眸的样子,声音凉凉的,坦然承认:
  
  “不清楚。”
  
  纪梵睁眼。
  
  “我们不清楚他为什么又开始杀人。但至少可以肯定,选择同样性质的人杀害,是他的乐趣,这是他发泄情绪的一种手段。”
  
  “至于动机——”
  
  说到这,肖祁墨突然顿了下,引来了男人的注视。他看着纪梵,似在犹豫,短暂的斟酌过后还是决定直接坦白。
  
  “徐淞鸣的父亲已经去世,所以能够引起他情绪波动的人并不多。从他特意选择和你认识的人下手这一点来看,原因应该与你有关。”
  
  纪梵一愣,心中原本萌生的想法被他尽数挑破。像是掀起了那层薄纱,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实剖析在眼前。
  
  “你的言行举止,或者这段时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一定有一项对他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变动。”
  
  听着肖祁墨有条不紊的分析,纪梵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眼镜,只觉方才烦躁的情绪消散了不少。
  
  意识到这一点,他重新戴上眼镜,一瞬清晰的视野让他的心情变得有些奇怪,只觉有什么遗漏的点在渐渐冒出芽尖。
  
  “变动。”
  
  提到这个词,他的第一反应,只有一个人——
  
  简清。
  
  窗外,高挂空中的太阳逐渐被乌云掩盖。方才过于刺眼的阳光不知何时失了踪迹,让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无声的寂静,极其压抑。
  
  纪梵敛眸,不断探寻着有关胡璇和刘新玉的记忆,一点点筛选,一步步拼凑。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搬了出来。”
  
  “我还住在京华小区的时候,她住我隔壁。”
  
  京华小区,胡璇。
  
  “你们认识?”
  
  “之前和简律师见面的时候碰到过。”
  
  南港大学,刘新玉。
  
  “不对。”
  
  毫无征兆的两个字打破了弥漫许久的沉寂。纪梵拧眉,搭在桌面上的指尖慢慢收拢,握成了拳,难以掩盖此刻的恍然。
  
  “刘新玉和胡璇身上的共通点不止我一个。”
  
  郑枢烨一怔:“什么?”
  
  纪梵对上他的视线,褐色的瞳仁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还有简清。”
  
  -
  
  南港大学的职工宿舍,公寓式住宅的面积并不大,但五脏俱全。阳台外的防盗窗已经装好了,崭新的材质反射着阳光,十分刺眼。
  
  徐淞鸣不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拉上窗帘,杜绝了窗外明亮的光线。
  
  室内没开灯,随着他的动作骤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眼睛长时间适应了强光,在突然暗下来之后有短暂的反应时间。
  
  徐淞鸣敛眸,借着办公桌上电脑发出的光,目标明确地走到办公桌前。桌上摊了一堆资料,有学术上的论文,有画了实验图的稿纸,还有写着名字的照片。
  
  这几天,警方的蠢蠢欲动他看在眼里,估计已经掌握到了进一步证据,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所行动。
  
  思及此,男人的脸上落满淡然,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盯着电脑屏幕上刚刚打开的页面,鼠标飞快地滑动。
  
  最近网上关于放血式杀人案的报道越来越多,也有好事的媒体把这件事与十六年前的连环杀人案联系在一起,刻着类似“冤枉”字眼的标题格外招摇。
  
  徐淞鸣点了进去,饶有兴趣地看着上边的文字。
  
  由于近期的案子还未得到破解,警方不会放出太多消息。所以报道的整篇内容其实就是在介绍十六年前的案子,不过是取了个哗众取宠的标题罢了。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不断滚动鼠标。哪怕是触及当初庭审上的照片,脸上也未见半分情绪波动。
  
  比起其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新闻,这篇报道算是十分详细了。还放出了当年庭审的照片,虽然只有三张,却给足了相关人员的特写。
  
  很快,他滑到了最后一张照片。
  
  画面上的女人站在被告席上,穿着橙色的囚服,头垂得很低。从摄像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那凌乱发丝挡住的脸颊下,紧簇的秀眉。
  
  徐淞鸣看了几秒钟,眼神淡漠。
  
  他不认识这个人。
  
  摄影师大概是为了突出那种后悔无助的模样,照片的聚焦并未锁定在女人的身上,而是落在她身后的旁听席。
  
  悲痛欲绝,满目憎恨的被害人家属,还有那些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群众。他们带着这样丰富的表情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被告席上的女人。
  
  看到这里,男人嗤笑了声。
  
  无知。
  
  有时候他还真有点无法理解那些所谓的人民公仆,那么奋不顾身地抓捕逃犯,将他们绳之以法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帮自私自利的民众,只有少数才会有泛滥的共情,感谢他们的付出。剩下的大多数只会把这些行为当成理所应当,只会从自己的利益角度出发,永无止境地批判他们。
  
  对自己的利益有利,就会说这是他们应当履行的义务。与自己的利益对立,就会故意升华,从道德层面表达对他们的失望和鄙弃。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怎么还会有人心甘情愿地闷声承受,甚至是献出生命?
  
  他不明白,也不屑于。
  
  在这个世界上,他不需要虚情假意的伴侣和朋友,也不会把别人的称赞和批评当回事。因为感情,是一个人脆弱的开始,也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他瞧不起这些,喜欢孤身一人。所以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别人眼中的他,最贴切的形容都是孤僻和难以接近。但说到底,只是他们无法抵达如此高深的境界罢了。
  
  鲁迅先生有言:“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而他,甚至连这些吵闹都不屑一顾。那些蝼蚁之辈,不配与他为伍。
  
  但——
  
  纪梵是个例外。
  
  第一次在聚会上见到他的时候,男人虽然可以游刃有余地玩转于各形各色的人群之中,可是只有他看出来了。
  
  那双褐色眼睛下,透出的冷淡与傲慢的感觉。那种尽情剖析之后,看一眼就能让你从晴空万里跌到万丈深渊的感觉。
  
  曾经,他们是一样的人。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崩离析,走到了现在这般背道而驰的地步。
  
  许是觉得新闻的内容太过无聊,徐淞鸣将视线从电脑屏幕前移开,随手拿起了桌面上的一张传单。
  
  传单的内容很直白,以花为背景,宣传的无非就是花店的质量和优惠。
  
  他一目十行地扫过正文内容,深觉看了一段废话,果断地寻到下方的地址。
  
  南港第一商业街12号。
  
  窗外忽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震撼到仿佛地面都在震动。阳台的门没关,窗帘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得肆意摆动。
  
  徐淞鸣不悦地放下手中的纸,想要去关门。细长的闪电就是这个时候在天空中闪过,凭一己之力映亮了他桌面上的照片。
  
  那一刹,徐淞鸣的视线陡然凝固。前几天在商业街看到的那一幕,犹如那道闪电,毫无征兆地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大雨倾盆的夜晚,撑着伞的女人,以及望向他时,显而易见的怔愣与恐惧。
  
  在那里遇见简清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的目标并不是她。可现在想起来,那短短几秒钟的对视,却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几分熟悉。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随着振聋发聩的雷声渐渐被乌云笼罩,室外的光线眨眼间暗了下来,猝不及防的让人有些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
  
  徐淞鸣拿起桌面上的照片,是简清的一寸照。这是他在西餐厅遇见她之后,去金研律师事务所的官网上保存下来的。
  
  当时他还无法理解自己的举动,可现在看来。或许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他就已经感受到她存在的潜在威胁。
  
  闪电宛如一道利刃劈过乌压压的天空,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瓢泼大雨伴随着雷声一并降临,始料未及。
  
  紧接着,防盗窗外传来对面宿舍楼的喧闹声。每每碰到雷雨天气,学生们都会讶异这压迫力极强的天气,并且在一片焦急忙慌中收衣服。
  
  往日,徐淞鸣都极其反感这些小题大做的声音。然而这一次,他的注意力并未被分走一丝一毫。
  
  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神色意味不明,借着不甚明晰的光线,目不转睛地打量简清的照片。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重新打开被他缩略的新闻页面。滚动鼠标,飞快地不断滑动页面内容,在滑到照片的时候陡然放慢速度。
  
  他专注地看着照片,一张又一张,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证据来验证心中的想法。直到最后一张照片,在触及某个地方时,男人移动鼠标的动作骤然停住。
  
  被聚焦的旁听席,画面极其清晰。坐在后排,几乎在模糊的边缘,有那么一个小小的身影。她的脸庞十分稚嫩,瘦削的身形在一众成年人当中格外突兀。
  
  和旁人充满愤懑与冷漠的表情不同,女孩的眼眶很红,泪眼朦胧,望向被告席的目光浸满了悲哀和绝望。
  
  同样的雨夜,同样的惊雷,同样的视线。映在玻璃窗面上不掩惊恐和害怕的脸蛋,以及消失在视野中落荒而逃的背影。
  
  阳台的门依旧大敞,噼里啪啦的动静,像是那天晚上砸在伞面上的声响,把他的注意力从眼前痛苦不堪的女人身上扯回,引起了他的回眸观望。
  
  徐淞鸣恍然大悟地靠向身后的椅背,眼里有些许惊讶,但更多的,是掩藏在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
  
  他突然笑了下,和往日的面无表情不同。嘴角的弧度很深,笑容里溢满了望眼欲穿的兴奋。
  
  这一刻,心底嗜血的欲望达到了顶峰。即便在笑,男人的眼神里也寻不出一丝笑意,无比阴冷。
  
  “原来——”
  
  有疯狂之色在他的眼底滑过,那云淡风轻的三个字像是不经意地一提,阴森又骇人,意味深长。
  
  “是你啊。”
  
  -
  
  “简清?”
  
  听到纪梵的结论,郑枢烨茫然地看着他,神色紧张:“什么意思?”
  
  纪梵没有错过他脸上担忧的表情,稍稍皱眉,克制住心中的不悦,耐心解释。
  
  “胡璇的蛋糕店位置在南港大学和研究院中间的启航路上,徐淞鸣在研究院工作,很有可能去过蛋糕店。”
  
  说着,他拿出手机,调出相册中之前拍的照片,摆在两人面前:“那家蛋糕店有面照片墙,墙上有简清和胡璇的合照,他肯定看到了。”
  
  肖祁墨:“那刘新玉呢?”
  
  “刘新玉和我见面那次,简清也在。后来她当着徐淞鸣的面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同样也提到了简清。接下来只要在日常工作中旁敲侧击一下,就可以轻松猜到她们的关系匪浅。”
  
  纪梵推了下眼镜:“胡璇,刘新玉。徐淞鸣都在悄无声息中得知她们两人和简清认识,并且交情不浅。”
  
  “所以,他选择目标的枢纽其实不是我,是简清。”
  
  一字一句,有理有据,清晰入耳。尾音落下,面前的两人都没有说话。低头思忖,明显在揣摩他猜测的合理性。
  
  电闪雷鸣,变幻莫测的天气让他的心情跟着沉闷。不过几分钟,雨珠便砸在了玻璃窗上,啪嗒啪嗒的声音落在他的耳畔,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纪梵失了耐心,换了另一个角度陈述:“你们仔细想想,如果选择胡璇,是通过她作为证人出席庭审这一点来判断和我相熟,还算勉强有理。”
  
  “但我和刘新玉只有一面之缘,纯粹是简清和她见面的时候正巧碰上。那天在学校的交谈也只是点到为止,谈不上太熟。”
  
  “难道不觉得,只是因为这个理由而选择她,未免太牵强了吗?”
  
  肖祁墨点头:“确实。”
  
  郑枢烨也是同样的看法,但他还是没忍住质问:“可徐淞鸣和简清根本没有交集,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伤害她的身边人?”
  
  闻言,肖祁墨看向纪梵,他的眼神极其复杂,眉宇间流露出明显的冷淡之色。只看了一眼,他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纪梵垂下眼睑,唇线绷得很直:“如果我没猜错,我和简清在一起的事情,就是引起徐淞鸣情绪起伏的变动。”
  
  郑枢烨一愣,哑口无言。
  
  与他错愕的表情不同,男人的神色很淡,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嗓音意外的冷静:
  
  “他在泄愤,但他警告的人不是我,而是简清。”
  
  意想不到的局势转变让会议室内的气氛有些僵硬。肖祁墨清了清嗓子,率先出声:“既然如此,我们得尽快调查简清的人际关系,筛选徐淞鸣下一个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闯入会议室的苏烈打断:
  
  “队长,徐淞鸣十分钟前离开了南港大学!”
  
  男人的气息有些不稳,应该是刚刚得到消息就立马跑过来通知。
  
  肖祁墨神色一凛:“去哪了?”
  
  苏烈摇头:“不知道,我们的人在第一商业街跟丢了。”
  
  第一商业街?
  
  这个地名太过特殊,几乎是听到的那一瞬,纪梵立马想起不久前的通话内容,女生说话时雀跃的语气还犹在耳畔。
  
  “刚好,我还可以顺便去趟卢婉菁的花店。她昨天和我说今天会进一批新品种的花,我打算去看看。”
  
  纪梵脊背一凉,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汇报情况的苏烈,厉声道:
  
  “立马封锁商业街!”
  
  苏烈一愣,没反应过来。
  
  纪梵:“徐淞鸣的下一个目标,是卢婉菁,她的店铺就在商业街上!”
  
  “不出意外,简清也在那。”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简称:三个男人一台戏,一个男人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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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太困了,先放上,等我醒来可能还会修一下细节,内容不会有太大变动,放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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