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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古怪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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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后来奶奶讲,我当时发烧昏睡,叫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他们说头部并无大碍,只让人不要乱摸头部即可。但是谁都不明白,这个发烧昏睡是怎么回事。风寒不像风寒,小孩子闹肚子发烧也说不通,只好按照普通发热感冒,开了点药,搅匀了,喂我吃下去了。可是一天过去了,依然额头发烫,并且没有苏醒。娘什么都不说,不哭不笑,却一直守在我身边,不吃不喝,只是到时辰该喂药了,起身拌好,细细送进我的小嘴里。奶奶呢?跪神仙求菩萨,只盼她的小孙子这烧赶紧退了。两天一夜,这烧不仅没退,更是一点都不见好,身上还起了红红的疹子。这两天了油米不进,只靠着喝点流食和药物维持,就是大人,也恐怕是虚弱至极了,更何况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大伯听说了我的病,也是每天来看望好几趟,可是也拿不出什么办法。奶奶看着躺在炕上的我,竟然流下了眼泪来。
  “娘,小数这娃子,不是中了什么邪了吧?怎么感觉跟当初他爹的病……”大伯心急则乱,不由得想到了之前他爹那时仿佛也是这样的高热。
  奶奶一听这话,浑身打了个寒战。想起最近的种种不对劲,便一五一十的讲前天下午的事情跟大伯说了出来。“昨天在村口槐树底下,小数他娘又去旧宅里呆着了,小数在外边等的时候,说在跟一个小妹妹玩,我细瞧了,那大槐树旁边儿,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啊!”
  他们请来了村里的灵媒大娘,给我看了看,说是不太好,只好用常规方法试了试,小米盛在碗里,白布包起倒扣在头上画圈并念念有词,如果邪灵能被引出,碗中小米会减少,可试了几次,碗中小米并不见什么异样。大娘又用簸箕扫灰、桃枝扎纸人等村野中常见祛除小儿惊吓高热的方子,皆不奏效,只能悻悻而去。奶奶和大伯的心也更加忧虑了。
  折腾半日,已是疲惫,大伯先是安慰了奶奶一番,然后对她说:“我听说十里外的山上有个神出鬼没的老道士,据说是姓刘,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过来的,山脚下那个村的人都认识,也常常送些供养什么的,不过这人古怪的很,一般人许是请不动的,不然我去试试,死马当活马医,请这个老道,给咱们小娃子看看?”奶奶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娘,别急,你在这里跟弟妹守着小数,我这就上山去,请他来。”大伯听完,赶忙起身匆匆向屋外走去。正当此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从窗外望去,只见一位道士,身着黄色八卦袍,斜挎着八卦包,头戴着黄色八卦帽,穿着十方鞋袜,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持着把铜钱剑,一步晃的走进了里屋。
  “你是........刘神仙?”大伯刚巧与此人走了个脸对脸,一脸的错愕。
  “不敢当。”刘老道走进屋子,先环顾了一下屋内,把酒壶和铜剑放在堂柜上,虽说客气的冲大伯作了个揖,但冰冷的姿态有种让人躲他尺远的感觉。老道也不老,约莫四十左右,实际年龄无从可知。
  奶奶见这人来得蹊跷,一身道士装扮,想必就是那个刘神仙了,也不敢多问什么,正当想把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此人时,这人却好像猜透了奶奶的心思一般,一摆手,随即侧身一个剑指,指着昏睡高热的我,冷冷的说:“就是他了,你们先出去,关好门窗,有任何动静不许出来,这孩子死不了,你们放心。”奶奶和大伯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办才好。这老道见他们半步不肯离开我,刘神仙叹了叹气,快速和奶奶说,这孩子前些天在大树下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若是一般的小鬼,你们看看也罢了,可这也是个通了情理的魔罗。只不过如今,它附身在这个孩子上,便危害不了你们,若我引他出来,情况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是赶着时辰来的,现在是午时阳气最旺,等过了正午阴气上升,到是恐怕你都保不了,别提这个倒霉的娃!”被刘老道这么一吓,奶奶和大伯忙应着好好好,一边关好了门窗,退了出去。
  只见他从八卦包里拿出一块黑布,正对着窗子,铺在了炕上。黑布上八个方位用朱砂画好了一连串古怪的符号,又在黑布的正上方,点了只檀香,嘴里念念有词。十秒钟的功夫,这少说二十厘米的香,竟然烧了近一大半,香灰则均匀的铺在了黑布的正中央。念完了咒词,刘老道睁开了眼睛,但依然凝神屏气。把支香扔到了黑布上,不知道黑布上涂了什么古怪材料,香燃烧的更加的快了,烟雾缭绕。黑布上的最后一点香马上要燃烧完了,刘老道抬起手,这最后一束烟,袅袅的烟顺着老道的手指爬上,老道左手拿稳了铜钱剑,右手毫不犹豫的指向了我的嘴巴,这一缕香,便好像受到牵引一般,从我嘴巴里游了进去!这时,道士将铜钱剑换到了右手,左手掐诀,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身前的黑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孳孳孳!凝固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了好像磨牙的声音,没有任何预兆的,一个红爪印出现在了黑布上,从离我身体最近的地方,慢慢向着老道那边走去,孳、孳、孳...不到一分钟,五六个红爪印排成一条直线,径直向黑布中间的香灰走去,走到中间竟然戛然而止,开始原地打起圈来。刘老道这时又点燃八只香,按照八卦图的顺序摆在黑布上,将这些红爪印围绕了起来,做了个局。一时间香烟缭绕,仔细一看确实有规律可循的,香是首尾相接,但燃烧的烟却都向尾部飘去,在黑布上方两里米处形成了一个圆圈,之前燃尽在黑布上的香灰痕迹,恰好形成了蛇形,和圆圈交相辉映,正是阴阳八卦图的形状!
  嘭!!!一声巨响,红爪印找不到了方向,在黑布上随着烟的流动左摇右摆,发出一种诡异的叫声,好像人渴到不行,想说话,又被人掐住了嗓子眼的感觉。刘老道看着红爪印移动的越来越无章法,满意的眯了眯眼睛,铜钱剑在空中向八个方向挥舞,配合着左手的手决和心诀,完毕后,一刻也不耽搁,从八卦包里又拿出了一块同等大小的白布,双手一挥,白布严严密密的盖到了黑布上。那诡异的叫声也随之消失了。我呢?则一直呼呼大睡,微弱的呼吸开始变得匀称和香甜。
  做完了这些,刘老道方才松了一口气,深呼吸一口之后,看了看屋外的太阳方位,方知此时刚好正午。只见他将黑白布四角一拎,红绳一捆,又从兜里摸出一把老式的铁门锁扣在了封口处,提起来,这布里竟然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软乎乎又沉甸甸的,还不时的动一下。老道冷哼了一声,打开门,招呼奶奶、大伯进来。对他们说,“作祟的魔罗已经被我困在这个黑袋子里,元气大伤,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这孩子也没事了,应该下午就会醒来。”说着,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拿起黑袋子,招呼都不打,走出了院子。
  奶奶和大伯面面相觑,还是大伯反映过来,忙翻找钱包要付给老道报酬。哪知这老道哈哈一笑说:“我若为财,就不来了,日后与他的缘份不止于此,此次算是缘起了,他尚欠我一情。”走到门口,老道又回过头来:“多讲一句,这孩子六亲缘浅,怕会惹来祸端,若舍得,便送与我吧!”奶奶和大伯面面相觑,自是舍不得。“罢了罢了,天命有数,我岂能更改,走了!”说罢,拂袖而去。奶奶和大伯目送着刘老道走远,回头看看呼呼大睡的我,身上的疹子消下去了很多,还出了一身的汗,奶奶喜出望外,给我掖了掖棉被,擦了擦汗,心里暗暗赞叹这个刘神仙的神通广大。
  看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奶奶便和大伯一边聊着天,一边准备着开锅做饭。突然,刚拿起锅盖的奶奶想到了什么,忙抬头问大伯:“你今天看到小数他娘没有?”大伯摇摇头,指了指西头的紧闭的木头门,说“自从那事儿之后,家里有了别人来,也难见到弟妹一面,一直把自己锁在门里,可能在里面吧。”。
  奶奶摇了摇头,说虽然我这媳妇对别的不上心,自己的孩子中了邪,又有了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半天都没反应?!于是,奶奶大伯一步并做两步,穿过堂屋,急促着瞧着我娘的屋门,可是里面却无人应声。好在,那时候农村里屋的木头门并不结实,奶奶一声令下让大伯砸门,大伯也不迟疑,用肩膀发力,撞开了门。屋里一片狼藉,娘的首饰盒子撒了一地,做针线活的簸勒(北方农村旧时用秸秆编的盒子,用来装针线小工具)也散到了地上。
  自此,我的母亲就如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寻到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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